靳善的眼神躲着靳真,不敢跟他对视。(请记住)
虽然他表面看起来有些平静,但内心深处却是波涛汹涌的。
这是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向皇兄撒谎。
他告诫自己,不能将自己的情绪暴露给皇兄。
皇兄是个细腻的人,若是被他发现了端倪,先不要说他会质疑自己对他的忠心,想来苏含诺不仅会白白逃走,甚至还有可能遭到更悲惨的报复。懒
“皇兄,臣弟还有一件事要跟您说......”靳善犹疑着说道。
靳真听靳善说还有事要向他禀报,遂皱起眉头。
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这个一向忠心于他的弟弟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清楚。
“还有什么事情?”靳真问道。
“皇兄,那个冒充丁一的人,您也认得。”
“哦?我也认得?”靳真在脑海里寻找着究竟是谁有可能是丁一的冒充者。
“这个人,叫做蔺横。”靳善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看着靳真的脸色。
果然,靳真脸色有了变化。
“怎么会是他?他真的被你杀死了吗?”
靳善点点头,咳嗽了几声。
“经你这么一说,我终于能够理解,诺儿为什么要跳崖自杀了!”靳真闭上了眼睛。(请记住我)
然后,缓缓叹气。
似乎是很疲倦的样子。虫
“皇兄,难道你知道他们二人......”
靳真微微颔首,“想当初,在域阔国‘琴花楼’的时候,我就曾经差一点杀了这个人。当时,诺儿飞身扑到他身上,我那一肘便砸在了诺儿的身上。虽然及时收回了一点功力,但还是伤了诺儿的身体。”
“这么说,苏姑娘跟这个蔺横,是两情相悦了?”
靳善问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一点堵得慌。
靳真摇摇头,“这个倒很难确定。诺儿救他,并不见得就是喜欢他。当初诺儿不也为你吸过毒吗?诺儿那个悲天悯人的性子,遇到任何需要帮助的人,都会施以援手的。但这个蔺横,对诺儿倒是真的很上心。”
“那这个蔺横又是什么来头呢?”
“具体什么来头不知晓。我只知道,他是域阔国太子的得力下属。你能够杀了他,已经实属不易。我当初跟他不止一次过过招,他的武功底子相当不错的。”
“皇兄,说来惭愧。当时我手提您赠予的宝剑,而他,则是手无寸铁。”靳善的懊悔之情再度涌上心头。
“不要想那么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靳真安慰道。
除掉了蔺横,对他来说,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那蔺横的尸首呢?”靳真忽然问道。
一个人死掉了,总归要有尸体的吧?
他这么问,不是不相信靳善杀了他。
他是想将蔺横的首级割下来,想办法送到域阔国去。
虽然这算不得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但总归可以震慑一下域阔国的人。
“皇兄,他的尸首已经被苏姑娘给火化了......”
靳善以为靳真要蔺横的尸体,是为了确准他真的杀了蔺横。
心里遂生出一丝的不舒服。
“怎么会这样?”靳真有些不快。
“苏姑娘说,若是不让她将蔺横的尸首火化,她就不肯跟我回宫来。我没办法,所以才同意的。不过,皇兄可以派人去火化的现场找寻踪迹,那里有很大一块地方,都已经被烧焦了。”靳善解释道。
靳真摆摆手,“算了。原本打算将蔺横的首级送回域阔国,以震我们殷国的国威。也罢,就让他的骨灰随风散了吧!他虽然死了,但骨灰却仍旧飘散在异乡,也算是一个很大的惩处了!”
靳善张了张嘴,想说蔺横的骨灰已经被苏含诺捡拾之后包好放在了怀中。
但转念一想,若是皇兄知道了这件事,想必会十分不甘心的。
到时候再细究起来,事情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遂忍了下来。
但有一点,他还是有些意外的。
他以为皇兄知道苏含诺跳崖自杀之后,一定会悲痛欲绝,以至于意欲生死相随。
但他给人的感觉却并没有预料中那么伤心。
虽然急着吩咐人去找寻,但处事想问题都依旧有条有理。
难道他对苏含诺并没有那么倾心?
还是,做皇帝的本来就没那么痴情?
靳真似乎察觉到了靳善的心事,“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靳善迟疑了一刻,点点头。
“说吧,不要有什么顾虑。”靳真猜到靳善心里一定有事。
“皇兄,我只是想请您保重自己的身体。虽然苏姑娘就此香消玉殒了,但您还是要尽量减少悲伤,珍重为要!”
临了,靳善还是没有将真心话说给靳真。
他也不知道自己缘何会如此。
靳真听了弟弟的话,竟然微笑着。
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转悠着。
“二弟,说来你也许会觉得皇兄无情。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她只是个青楼哑仆,虽然也很喜欢她那个古灵精怪的性子,但却绝对不能将这个哑人带回殷国做皇后的。
“待我再返回域阔国的时候,得知她并非哑人,自是心中欢喜,但也并未确定要带她回来做后。直至后来,渐渐发掘了她的优点,这才倾心相对。再加上域阔国太子似乎对她有意,许是因了一时的意气,我就笃定了要她做后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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