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妃摆摆手,继续“说”唇语,“善儿,我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要把我的苦衷都告诉你。当年,你的父皇竟然说我是跟皇宫里的侍卫偷情,才生下的你,你不是皇室血脉,自然就无权继承大统。我恨他这么捏造事实,毁坏我的名誉。一气之下,我才一匕首刺了他......”懒
这时候,雨妃的嘴唇已经无法再说唇语,鲜血一股股涌出来。
整个人开始毫无规律地抽搐。
王爷看了皇帝一眼,满是征询的感觉。
皇帝点点头。
也许别人无法明白点这个头的意思,但王爷却心领神会。
“母妃,你放心吧,皇兄已经同意让你回来了。你可以住到我那里,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王爷不停地为雨妃擦着嘴巴上的血迹。
雨妃听了,似乎很想微笑。
但脸上的神情却僵硬着。
她缓缓伸出手,拉住了皇帝的手。
然后,又费力地把王爷的手交付到皇帝的手心里。
就在做完这两个动作之后,雨妃的双臂无力地垂了下去。
而眼睛,却一直大大地张开着。
皇帝叹着气,伸手将雨妃的双目合上。
王爷失神地将母亲的身体拥入怀中。
过了好久,方爆发出一阵嚎啕哭声。虫
皇帝轻轻拍打着王爷的肩膀。
良久,王爷才止住了哭声。
“二弟,帝位随时随地等你来取!”皇帝说完,起身离开......
***
“诺儿,你觉得你真的可以吗?”靳真紧张地盯着苏含诺。们的网址)
只见她举着刚刚炙烤过的金针,专注地望着靳善的脸。
“含诺,你,真的有把握?”丁一也忍不住问道。
他并不是担心靳善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了苏含诺这一针。
他担心的是,若是靳善被苏含诺扎坏了,那她的小命恐怕也要不保了!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比‘琴花楼’的下妓们还聒噪?”苏含诺不耐烦地说道。
两个男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
竟然把一国之君和自己的义兄看得比下妓还不堪!
两人遂打定了闭嘴的主意,决定再也不出声了。
苏含诺斥责完身边的人,开始聚精会神地看着靳善的脸。
然后,又一点点触摸着自己的脸颊。
当初域阔国的轩辕神医,就是用金针渡穴的方法,将她从死亡线上来回来的。
现在,她准备照葫芦画瓢,把这个方法应用在奄奄一息的靳善身上。
可她毕竟不懂医理,更不知道穴位的具体位置。
能够做的,就是摸着自己当初疼痛过的那个穴位,找到靳善脸上的那个穴位。
她在摸自己脸颊的时候,靳真和丁一都不着痕迹地拿眼睛瞥着。
他们实在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和信心。
惟愿苏含诺不要扎到靳善身上的要命穴位才好。
苏含诺好不容易在自己的脸上摸到了曾经痛得她从混沌中醒来的那个地方。
然后,她又几乎趴在靳善的身上,去寻找他脸上的那个穴位。
终于,她找到了靳善脸上那个同样的穴位。
手指摁着那个穴位,她没有急于下针。
而是将另外一只空着的手举在了空中。
“神啊!求求你,保佑我扎对这一针!事关人命啊!若是他有个什么不测,估计我也小命难保了!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们两个吧!”她在心里默念着。
亏她还知道事关人命!
大概又祈祷了几遍之后,苏含诺哆哆嗦嗦地将手中的金针向靳善的脸颊刺了上去。
“诺儿——”
“含诺——”
靳真和丁一几乎同时喊道。
苏含诺的手一哆嗦,赶紧把金针拿开。
然后,便对那两个对她极度没有信心的男人吼了起来。
“你们俩,都给我出去——”
两个男人自是不愿意就此出去。
遂个个陪着笑脸。
“诺儿,我们不打扰你就是了!”靳真说道。
丁一也赶忙点头附和。
“再影响我施针,就用这金针先给你们两个每人施一针!”苏含诺举起金针,比划了一下。
脸上满是吓唬的表情。
两个大男人当然不怕她手中那枚小小的金针。
但他们还是纷纷笑了笑,以示他们了解了苏含诺的意思。
苏含诺又转过头,继续准备为靳善施针。
就在金针即将扎进靳善皮肤的那一刻,靳真和丁一几乎同时闭上了眼睛。
“胆小鬼!”苏含诺瞥见两人的反应之后,嗤笑着。
***
靳善看完了那些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之后,忍不住悲从中来。
虽然自己在殷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贵身份,虽然皇兄经常告诉他,帝位可以随时让他来坐,他还是会时常觉得不快乐。
倒不是因了那张看起来有些狰狞的脸,本身他就不是在乎外表的人。
他在乎的,是那种被需要和被呵护的感觉。
长这么大,只有皇兄曾经给过他被呵护的感觉。
至于被需要,他真的没有尝到过。
似乎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人需要过他!
如此想来,一个不被需要的人,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就此离开罢!
摆脱了人世间的疾苦,也算是一种最好的结局吧!
可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身体却忽然传来一阵锥心般的疼痛......
***
恭祝亲们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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