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苏含诺看得出,靳真在质疑她能否正确使用金针。
靳真咽了一口唾沫,似乎在组织语言。
这个时候,他真的完全不像拥有无上权力的一国之君。懒
就在靳真思考的当儿,丁一拿着金针走了进来。
丁一没有直接将金针交给苏含诺,而是奉送到了靳真的手里。
这个动作虽然看起来顺理成章,但却表达了丁一内心的想法。
似乎丁一也不愿意让苏含诺为靳善施针。
靳真拿着金针,思考了一刻之后,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话。
“诺儿,首先,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问题是,二弟是殷国的王爷,我们不能随随便便就在他身上施针,更何况,你之前连针都没碰过......”靳真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委婉一点。
苏含诺皱着鼻子,“我的技术就那么菜吗?”
然后,便是满脸的委屈。
“菜?何解?”靳真一头雾水。
“呃......”苏含诺支吾了一下,“就是技术很差劲的意思。”
靳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停地望着身旁的丁一,似乎希望丁一能说点什么。
奈何丁一就像没有看见靳真的暗示似的,只是老僧入定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虫
苏含诺脸上那委屈的神情更加夸张了起来。
靳真低下头,为的是避免看到苏含诺的神情,也好踏下心来思考问题。)
该不该让她冒险呢?
若是不让她施这个针,就只有听天由命,等着二弟或生或死。
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二弟存活的几率并不高,大约只有三成或者四成。
若是让她为二弟施针呢?
第一种可能就是没有效果。
但只要没有扎在死穴上,顶多也就是没有效果。
对于濒死的二弟来说,情况不会再坏到哪里去了。
可若是第二种可能呢?
那就是恢复意识,清醒过来。
只要他清醒过来,整个人就会渐渐好起来的。
靳真抬起头,望着苏含诺。
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坚定。
“要么,再商量商量别的对策?”末了,靳真还是对苏含诺说了这么一句。
***
靳善昏昏沉沉地游荡着。
蓦地,他看见了一个八/九岁的少年。
少年很俊美,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翩翩的衣袂。
他就坐在夕阳下,望着落日,吹奏起宛转悠扬的箫声。
忽然,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急匆匆跑了过来。
“皇兄,皇兄,求求你,救救母妃......”同样俊美无比的小男孩扑倒在了少年的脚边。
少年赶忙停止吹箫,将小男孩扶了起来。
“弟弟,你慢慢说,怎么了?”
“父皇,被母妃刺了,父皇要杀母妃,母妃跑开了,父皇一定会派人捉她......”
虽然小男孩的话并不是很有条理,但少年还是听得明白。
遂放下手中的竹萧,牵着小男孩的手,奔去了皇上的寝宫。
当他们到了那里的时候,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被眼前的惨状吓呆了。
只见他们的父皇倒在血泊里,腹部插着一只匕首。
两个孩子站了好长一会,少年才拉着弟弟走到皇上身边。
蹲下身之后,少年将父亲的头揽在怀中。
皇上睁开了眼睛,“真儿,父皇不行了,皇位就交给你了。好好掌握殷国的命运。还有,雨妃,很可能是细作......”
然后,皇上用一种几乎是恶毒的眼神,盯着同样跪在他面前的小男孩。
接着,他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小男孩,“孽种,你不是我的......”
话未说完,人已经没了气息。
少年战战兢兢地将手指伸到父亲的鼻子下面。
但很快,就吃惊地将手缩了回来。
“父皇——”少年凄厉地呼喊着。
一旁的小男孩先是一抖,然后也跟着“嘤嘤”哭泣起来。
没过一会,护卫们才纷纷赶到。
原来,刚刚皇上将他们全部支开,吩咐他们一个时辰之后才许回来。
众护卫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年哭了一刻,忽然“噌”一下站起身。
“父皇被一个黑衣人刺杀,现在要在全国范围内追杀这个刺客。另外,现在先皇驾崩,朕从今开始便是殷国的国君。”
仍旧跪在一旁的小男孩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兄长。
刚刚父皇说过的话,他怎么一点都没有透露出去呢?
“皇兄,父皇......”小男孩善意地试图提醒哥哥。
少年扭过头,给小男孩递来一个眼神。
聪明的小男孩从里面读出了阻止的意味。
遂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国葬很快便举行了。
八/九岁的新皇担纲了重任。
大臣们,包括很多国民,都在暗地里议论着,新任的国君虽然年纪还小,但从他安排国葬的事宜上,其治国的能力已经可见一斑。
新皇的母亲先皇后已经去世多年,并且早已单独厚葬。
新皇宣布,由于先皇的爱妃雨妃主动提出陪葬先皇,为了嘉奖她的专情与明理,遂追封其为“雨贤皇后”。
令人疑惑的是,整个国葬的过程中,作为雨妃唯一的爱子,小男孩竟然一点悲戚之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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