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真愣了一下,“诺儿,其实二弟不止是做了这点牺牲的。”
苏含诺一头雾水,不禁望向了丁一。
“哥,王爷怎么了?”苏含诺问丁一。懒
他知道,丁一是整个殷国唯一一个不会对她撒谎的人。
“王爷为了救你,又将你体内的毒用真气吸了回去......”
丁一的声音很小,但苏含诺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是不是二百五啊?”苏含诺忍不住骂道。
许是因为动了气,呼吸有些不舒服。
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懂苏含诺口中的这个“二百五”是个什么东西。
苏含诺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遂摆摆手。
“没什么,就是傻的意思!”
两个男人连着点头。
对他们来说,苏含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不能令他们大惊小怪了。
“哥,王爷现在是什么状况?”苏含诺问道。
丁一看了看靳真,“皇上,您告诉她吧!”
靳真点点头。
“诺儿,二弟还在昏迷着呢!你的丫环现在在照顾他。我给他把过脉了,状况虽然比你中毒伊始的时候轻了一些,但情况也并不乐观。”靳真愁容不展地说道。们的网址)虫
“若是之前他没有为我推功,情况可能会好很多。或者说,若是他没有为我推功,可能也不会中了那一镖。我真是欠他太多了!”苏含诺说罢,闭上了眼睛。
靳真摸着苏含诺的头发,“诺儿,不要想太多!你们都是有情有义的人,想来老天也不会太刻薄的!二弟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丁一没有作声,两只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苏含诺歇息了片刻,睁开了眼睛。
“哥,带我去看看王爷吧,好吗?”她对丁一说道。
丁一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靳真。
靳真站起身,连被子一起,将苏含诺抱了起来。
苏含诺没有挣扎,第一次这么听话地任由靳真抱着她。
但此刻,即便苏含诺没有挣扎,靳真也高兴不起来。
靳善是为了救他的女人而命悬一线,作为兄长,他的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
苏含诺坐在靳善的床边,望着靳善那张带着疤痕的脸。
这个从来不肯服输的男人,竟然为了救她而彻底倒下。
苏含诺感觉得到,他救她,不一定就是为了靳善。
当初舍弃功力,为她推功疗伤,可能是出于对靳真的关心。
但舍了性命来救她,应该是因了不想欠她吧!
一个女子舍命救一个男子,不管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还是在未来世界那个男女平等的时代,都是一个悖理。
在男人的心目中,他们只能是女人的保护伞,不可以做被女人保护的弱者。
尽管她救他并不代表着他就是弱者,但苏含诺相信,他的内心一定是受到了相当大的震撼的。
她救他,也许改变了他的一个看法!
或者,改变了他对整个女性世界的看法!
出于不肯相欠,或者,更多的是出于对她的敬重,他才宁愿将性命还给她。
苏含诺忽然觉得躺倒在这里的这个男子不再那么可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雄壮和尊崇。
“靳善,你要醒过来!我们的对弈还没有结束!我还有更多的功夫没有向你展示呢!太极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我还会更多你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你不可以就这么永远躺倒着,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对手!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还要斗一年呢!不要做懦夫,要做一个勇敢的斗士!”苏含诺微笑着。
靳真听了苏含诺的话,歪着头,皱起了眉毛。
怎么她说的话竟然跟靳真在她昏迷的时候说过的激励的话是一个意思呢!
这两个人,在对方昏迷的时候,都以敌人的姿态自居!
可明明都是挑战和贬低的言辞,却听不出有一点的不尊重!
甚至,还会从这些话里面听出一种隐隐的敬重呢!
靳真有些糊涂了!
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苏含诺对他,往往也是恶语相向,但却从未在那些话语里听出过哪怕是一点点弦外之音!
心里遂生出了一丝酸酸的感觉。
但一联想到之前二弟对他的承诺,又不相信这二人之间会有什么。
“皇上,能帮我弄一根金针来吗?”苏含诺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要金针做什么?”靳真不解地问。
苏含诺比划了一个“扎针”的手势。
靳真看了,吸了一口气。
然后,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丁一。
当初,苏含诺为丁一缝合伤口的时候,靳真是亲眼所见的。
可那毕竟是外伤,外伤终归是要比内伤好治许多的。
更何况,靳善中的毒,要算内伤中最不好治疗的。
连通晓用毒与解毒的他都没有一丁点把握的!
靳真又把目光挪回到苏含诺的脸上。
“诺儿,你确定——?”这几个字涵盖了靳真所有的质疑。
苏含诺点点头,“快点吧!时间不多了。”
这话听起来好像蛮有把握的。
靳真一想,与其傻傻地等待转机,莫不如试一试。
遂让丁一去取来随行药箱里的金针。
“诺儿,你以前用过金针吗?”靳真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苏含诺认真地摇摇头,“没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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