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军的战船刚行到江心,刘广等人站立在战船上,但见南岸边茫茫荡荡,尽是芦苇。刘麟提醒刘广道:“父亲,梁山贼寇过去常年藏身水泊之中,最擅长水战,前面港汊繁多,路径弯杂,小心有埋伏!”
刘广被儿子这么一提醒,心中凛然一惊,道:“我儿所言甚是!”
刘麒道:“父亲,莫如让邓宗弼、辛从忠和张应雷他们先上,只说将抢渡长江的功劳让与他们,待他们引的梁山贼寇的伏兵出来以后,咱们再上,必然建立大功啊!”
“好!”刘广赞道:“我儿机敏过人啊!”
当下,刘广下令挥动令旗,让他左右两翼的战船出击。而这左右两翼战船的指挥将领正是邓宗弼、辛从忠和张应雷三将。
这三将也不多想,得了将令,便挥动各自的将旗,指挥着麾下的军马径直往长江南岸直扑了过去。
伪军刚进了芦苇荡,辛从忠埋怨道:“原本以为长江没有这么些芦苇,不想竟然也是这样,这让你我打造的海船如何过江?”
张应雷道:“大不了咱们全部换成小船。先到了南岸。看那金人还说我等汉人无能也否?”
邓宗弼道:“张将军,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分明是刘广那对贼父子要利用你我去探路,然后他们再来立功。”
张应雷一听这话,立时吼道:“无耻!”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大船上的刘广父子,对身旁的邓宗弼和辛从忠道:“要不咱们以大船再往前进一段,然后只说没见到梁山贼寇,哄骗他们一起来渡江,如何?”
辛从忠道:“张将军这计正好!”
当下,张应雷命令军士在船上挥动战旗,示意未见梁山贼寇。
刘广父子见了张应雷的军旗。立刻挥动军旗,指挥大军向江南冲了过去。
当刘广父子和张应雷、辛从忠、邓宗弼会和后才知道,张应雷等根本就没有深入芦苇,可是现在他们也回不去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往江南冲去。
行到江南岸芦苇荡深处,一簇船迎面开来,前面三只船上插着三面白旗,上书“大明国阮氏三雄”。张应雷见了,急命射箭,只听一声喊,船上的人全部都跳进了水去,伪军等只夺得三只空船,又往前行。
伪军又行了三里路,迎面又来三只快船。张应雷又命射箭。快船上的人也都跳进了水中,伪军又轻松的获得了三只空船。这样一路上夺取了明军许多的空船,这让刘广等十分的惊疑不定。
此时伪军已然深入芦苇荡,只听南岸的一座高山上轰隆隆一阵连珠炮响起,接着空中猛然升起无数的火点,然后又见那些火点直向伪军打了过来。
“轰!”“轰!”“轰!”
一系列的巨响,打得伪军的战船纷纷起火,芦苇也被大火引燃,一时伪军犹如在火海之中被烧烤一般。就在这时,芦苇荡中突然钻出千百只小船。在水面上入飞蝗一般乱窜。伪军的船大,不如明军小船灵便,想撞撞不到,待要踏动水车,已被明军水军在水里塞住。
刘广等正在着急。明军小船已团团围了上来,用铁钩搭住伪军的大船。明军水军将士蜂拥一般冲了上去,逢人便砍,只剁得伪军鬼哭狼嚎。
前面正在混战。后船上叫起来,刘广父子在中军的船上,听得前后军都大乱,正要传令往北退军,忽然听人喊道:“船底漏水了!船底漏水!”喊声显得惊恐慌张。
原来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领着水军在水中将伪军的船底都凿开了。
滚滚江水直往船李敏灌,伪军想堵也堵不住,眼看这船便要沉了。
刘广父子急了,忙各提着武器朝战船的舵楼跑去,嘴里叫着:“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这时,只见水里钻出一人,跳上舵楼,笑着叫道:“刘将军,老爷来救你如何啊?”
刘广父子一看,见这跳上来的人打着赤膊,手中提着一柄腰刀。就在这时,只听见刘麒大叫一声,原来他在往舵楼上跑上的时候,浪里白条张顺猛然从水中钻出,一把抓住刘麒的腿,将他拖进了水里。
刘广一见刘麒被拖进了水里,凄惨的叫道:“麒儿!”
可是他的叫声还没有落,只见几个明军将士犹如鲨鱼争食一般,将刘麒脱进了深水之中。
张应雷惊慌失措,不放被阮小二一刀砍伤,倒进了大江,然后便失去了踪迹。辛从忠和邓宗弼见张应雷没入了水里,也急忙要逃命,被一伙明军将士围了起来,都活捉了。
此时刘广和刘麟的坐船已经完全沉没进了水里,他们父子二人都躲在舵楼上,见着四面茫茫江水和纷纷围拢过来的明军将士,父子二人只得相拥在一起痛哭起来。
*
韩世忠坐在那放连珠炮的高山之上,听着一个明军将士的禀报,水战全歼金军。
韩世忠和他的夫人梁红玉在一起喝酒,韩世忠问道:“金狗中有那些将领被我军俘获?”
那兵士禀报道:“未见金狗一兵一卒,都是些汉军。”
韩世忠冷然一笑:“看来这些伪军是来给金狗试水的。”
梁红玉一身戎装,头上系着块红色头巾,威武中不失娇媚。她给韩世忠斟满了一杯酒后,道:“夫君,莫急莫急,如今伪军都在大江里面喂了鱼,那些金狗也迟早是要来的,那样正好夫君可以演一出痛打落水狗。”
韩世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望能如夫人所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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