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问道:“为什么?”
公孙胜道:“如今金人压境,虽说我大明军马,战无不胜,但是将赵桓留在金陵,一来可以让赵桓见识见识我大明军马的雄壮,二来也可让赵桓与我大明同生共死!”
王伦听出了公孙胜话语中的意思,现在如果处理掉了赵桓,怕引起一些潜藏的有实力的赵宋的遗老遗少们乘着强敌压境的时候作乱,只有留着赵桓才能消除这些未知的潜在威胁,哪怕只是暂时的。
吴用道:“公孙先生的话有理,只是微臣就怕金人压境的时候,他们以救难为名,与金人里应外合,那该如何是好?”
公孙胜道:“如今金陵城中有一万多我大明将士,就一个赵桓,能翻起多大的浪来?可是要是放他出了金陵,要是万一走失,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吴用冷然一笑道:“只了出了金陵城,那赵桓的生死就是天定。一个死了赵桓难道会比一个活着的赵桓更可怕吗?”
公孙胜也寸步不让,道:“死赵桓当然要比活赵桓可怕,活着的赵桓他会说话,死了赵桓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可以借他的嘴胡说,此诚最大的差别也。”
自吴用和公孙胜因为生辰纲的事上梁山以来。二人从未发生过争执。王伦此时也被他们争的糊涂了。赵桓的生死固然是一件重大的政治决策,但还没有说是重大到可以让梁山的两位出谋划策的从来没有争执过的重要人物争得面红耳赤,难道他们争执背后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吗?
王伦道:“好了,二位爱卿,不要争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这赵桓不过是大年初一的兔子,有他咱过年,没他咱照样过年,你们先去处理迎战金军的事宜吧。至于怎么处理赵桓,然朕好好的思虑思虑。”
当下,王伦美誉再理会他们,独自去了紫宸殿的东暖阁。去处理从各地送来的奏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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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王伦有过了午膳以后,躺在一张龙榻上正在休息,秋灵和念烟正在给他轻轻的捏着腿。这时,一个太监进来禀报道:“陛下,右丞相,佐国侯求见。”
王伦闭着眼睛心中暗思,今天在朝堂上,关于如何处理赵桓,这个朱武是一句话也没说。他现在来求见,想必正是要说这件事。于是道:“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朱武在一个太监的引领下进了暖阁,跪在王伦脚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伦道了平身后,问道:“朱先生,你现在来见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朱武听了王伦的称呼一愣:这里陛下既没有称呼我做丞相,也没有自称为朕。那陛下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只听王伦又问道:“朱先生,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朱武想了想,又跪在王伦面前道:“陛下。微臣以为不应该处理赵桓。”
王伦一愣,但面色平和的问道:“为什么?”
朱武道:“自古一朝兴则必有一朝亡。一朝亡也必有一朝兴,而古往今来,那些处理前朝亡国之君的王朝都是因为唯恐前朝死灰复燃,才如此做的。魏国取代汉朝,曹丕虽然奸诈胜于乃父,而西蜀还有一个刘备自称大汉皇叔,割地称王,而他却没有杀害献帝,为何?他相信,汉朝已然人心丧尽,不可复兴也!西晋一统三国,三国的亡国之君,司马炎也一个未杀,何也?司马炎自信他的大晋王朝有足够的势力统御万方。再请陛下看那南朝,宋齐梁陈,如走马灯一般的更迭,真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为何?他们都虐杀了前朝的亡国君王,这也正好向世人展现了他们怯懦虚弱的一面,这才招来了谋朝篡位者的野心。微臣斗胆,不禁不要处理赵桓,不是一时不处理,而是一世不处理,让他落个善终,这样方能显示出我大明王朝有统御万方的气概,有统御万方的心胸,有统御万方的王者之相。再者,此时的赵桓已然是笼中鸟,网中鱼,还能上天去不成?何必杀他让天下人看我大明王朝做贼心虚呢?”说到这里,朱武磕头道:“臣言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王伦听了朱武的话,从龙榻上起来,将朱武扶将起来道:“先生此时此刻说的这番话才是至理名言啊!”当下,王伦将一个小太监召唤进来道:“传朕圣旨,封赵桓为归国公,享亲王俸禄。”
朱武听了这话,躬身拱手道:“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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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的效力比起当年的宋军那自然是要高的多的,可是明军的效力却更是高,就在东路金军向山东平推过去的时候,江北的州县的所有知州知县与骏马督监都领着人马上了梁山。自从王伦领着梁山人马攻州破府以后,梁山上再也没有了过去千军万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场景了,如今,各州的人马都汇聚梁山以后,梁山又重新热闹了起来。见到这副场面,最高兴的当然要数李忠和周通了。他们给大军安顿房舍,准备粮草,虽然忙前忙后,忙的不可开交,可是见了这许多的兄弟,要他们心中如何不热。而早在这些人马上山以前,王伦已经让公孙胜到了梁山,手持圣旨,让他统一指挥梁山上的各路军马。
金军东路大军和中路大军很顺利的就在扬州会师,和金陵隔江相望。
在扬州的府衙内,翰离不对金兀术道:“看来这王伦做了皇帝以后,这骨头也便软了,是不是汉人只要做了皇帝,便没了那过去披坚执锐的军威了?”
金兀术提醒道:“大帅,不可大意,本帅听闻,梁山贼寇最善水战,如今他们对于江北的州县一概不守,或许就是想将我军诱到这大江中去。”
翰离不听了,微微颔首道:“你说的有理,只是我军如果要一同天下,这大江自然是要过的,早过是过,晚过也是过,如今你我二三十万人马都在这长江边上,咱们为什么不乘着这个机会过去啊?前番灭宋,和梁山贼寇血战的是你我二人,可是攻占东京的大功却被粘没喝占了去,真可谓是劳而无功。今番我等应该夺取攻占金陵的功劳,不然日后如何在朝廷中立足啊?”
金兀术听了这话,也颔首称是,然后道:“大帅,本帅有个计谋,不知成也不成?”
“快快说来。”
金兀术道:“你我的军中多有汉将汉兵,让他们去打造战船首先过江,看看这班梁山贼寇的水上军马到底是如何了得,咱们也好想出对策来,这样既不折损了你我的主力,又可探出贼寇的虚实,如何?”
翰离不道:“端的是条好计谋啊!”
当下,他们将军中的汉将: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刘广,以及刘广的两个儿子刘麒、刘麟唤到衙门上,对他们道:“本帅令尔等,半个月之内给本帅造出大小战船一千艘来,然后渡江,直取金陵!”
五个汉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
翰离不见他们不做声,于是喝道:“办不成这事,全部斩首示众!”
刘广壮着胆子道:“元帅,这......这早一千艘战船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您只给我们半个月,已没有工匠,二没有材料,恐怕完不成啊。”
翰离不听了这话,想了想也是,可是话已经出口,反悔不得,于是道:“那是你们的事,没有工匠,你们不会去我军攻占的梁山贼寇的州县里面去抓吗?没有材料你们不会去我军攻占的梁山贼寇的州县里面去抢吗?这等事难道还要本帅亲自开口,那本帅养你们这些狗有什么用!”
众汉将听了这话,无不觉得刺耳,可是他们谁有敢说个不字,于是一起唯唯诺诺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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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明军的水军两个军都调拨给了韩世忠指挥,如今韩世忠的麾下不禁有明军的两个水军,更有第一军团,不禁战船战车齐备,更是兵精将勇,士气高昂,他们都在看着韩大帅,只等韩大帅一声令下,冲过长江去,将江对岸的金狗都杀个干干净净,这才解恨。
可是,韩世忠却一直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因为他在等待,在等着金人的大军下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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