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世忠走近时,王伦见那被五花大绑的将领身材魁梧,一脸的大胡子,于是问道:
“咦,小韩,你这是把谁给拿住了啊?”
韩世忠笑道:“俺拿住了一条大鱼。他是本朝名将呼延赞的后代,江湖上称为‘双鞭’的呼延灼。”
“哦,你就是呼延灼。”王伦打量着呼延灼,拱手道:“呼延将军,久违了。”
呼延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伦没有理会,只听接着韩世忠道:“妈的,咱们军马大进城来的时候,官军的将领除了被铁牛哥哥一斧子劈死的祝万年外,就是算他最他娘的最顽强了,打死打伤了咱好多兄弟,这才好不容易给咱拿住了。”
王伦问道:“慕容彦达呢?”
韩世忠叹了口气道:“跑了,岳飞兄弟和花荣兄弟带着人马去追去了。”
“那个傅玉呢?”
“也跑了。”
王伦恨恨的道:“妈的,怎么让他跑了?他是怎么跑的?”
“傅玉这狗东西是和慕容彦达,还有祝永清一起跑的。”
吴用问道:“栾廷玉和栾廷芳也跑了吗?”
韩世忠答道:“那个栾廷芳掉进护城河后,被后面来的兄弟乱枪戳死在河里面了,只是那个栾廷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道去那里了。”
王伦道:“好,你去将韩滔和彭玘两位将军请来,让他们二位侍候呼延将军的起居,对于呼延将军要好好的招待,不得侮辱。然后你去对林教头等头领说,让他们立刻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打开官府仓廒,给青州百姓分发粮食。你一定记着对林教头说,第一,要兵士们严守军纪,违者军法从事;第二,分发粮食的时候一定要多派兵士站岗,以免哄抢。还有,对于那些来领粮食的老弱病残,咱们争取让兵士护送他们回家,以免在路上被那些身强体壮的百姓给抢夺了去,知道了吗?”
“遵命!”韩世忠领命后将呼延灼押了下去。
青州城中本有官兵五千余人,此战官军有千人阵亡,三千余人做了俘虏。梁山军夺得马匹一千多匹,军械无数。俘虏兵中受了伤的,王伦下令医治,没有受伤,仍是愿留则留,不愿留者,可放给路费,任其还乡。不想这三千多俘虏兵中竟然有一半的人愿意加入梁山。
然后,王伦又在青州设立医馆,免费为患病而又无钱医治的穷苦百姓医治,并赠送药品。百姓有冤屈者,可向设在青州府衙的梁山中军大帐申诉,此令一出,数千百姓,纷纷来向梁山诉说冤屈。青州府衙一是接待不下,于是王伦又设立诉冤堂,专为百姓诉讼,一律妥加处置。百姓本就感王伦的恩德,年青男子纷纷要求参军。于是王伦命林冲总督招兵扩军的事务。不想不到十日,竟然招募青壮年达五千之众。
此时梁山的军马已经达到近两万之众,其中步兵一万八千人,骑兵二千骑。
此时孔明与他的叔叔孔宾已经被营救出狱,叔侄三人对王伦是感激不尽,当然,他们现在也只剩下上梁山这一条路了。
这日,王伦与吴用正在青州府衙商议是不是应该放弃青州回梁山时,忽然一个兵士进衙来禀报道:“禀告王头领和军师,公孙先生来了。”
王伦和吴用一听这话,两人不仅相互的对望了一眼,两人心中一齐打起鼓来:“难道梁山出事了?”
不一会儿,只见公孙胜一袭道袍飘然进衙,王伦看公孙胜的脸色,严肃中略微带着一丝惶恐,公孙胜神神秘秘的道:“不好了,出大事了!”
吴用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难道官军进攻我梁山了?”
公孙胜只是叹气,却又不说。
王伦也急了:“你个牛鼻子老道,有事快说。”
“哈哈......”公孙胜忽然笑道:“方腊在江南造反了!”
吴用这才知道,公孙胜是在逗着他们玩儿。王伦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孙胜道:“别急别急,贫道口中快要冒火,先倒杯茶来。”
吴用立刻吩咐一个兵士去倒茶。公孙胜喝了茶后道:“方腊派人来了梁山,说他已经在帮源洞起兵造反,希望王头领能在山东响应于他。”说着公孙胜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王伦,王伦那看得懂宋时的文章?可他又不愿漏窃,他将信转递给了吴用,对公孙胜道:“你接着说。”
公孙胜道:“方腊信上说,他在江南已经称了圣公,如果王头领愿意起兵响应,那么他的兵马绝不过长江,将来灭宋以后,他与咱们,两家分治天下。”
王伦听了哈哈一笑:“方腊将我当三岁孩子哄了。”
吴用道:“但是头领现在不可说破,他在江南一造反,必然要牵制许多官兵,如此正好利于我梁山军马纵横齐鲁。”
王伦对吴用道:“军师,麻烦你给他回封信,就说两家联手,共灭大宋,同分天下。”
“遵命。”吴用想了想道:“王头领,既然方腊在江南已经树旗称公,您是不是也该建立个名号,以便招纳各路好汉加入。”
王伦笑道:“军师没那个必要,建个名号,那便树大招风,将来就算咱们和方腊联兵将朝廷灭了,那和方腊也有一场血战,谁能笑到最后那就看谁能在这场博弈中尽量的保存自己的实力,我觉得我们梁山现在的方略应该是三句话,九个字。”
吴用公孙胜互看了一眼,一起问道:“那三句话,九个字?”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吴用和公孙胜听了这话都微微颔首,王伦又道:“让朝廷与方腊去厮杀吧,咱们正好利用这段时机一面不动声色的扩充实力,一面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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