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意坐在叶堇旁边,距离不远不近,不显疏离又不可以亲近,安静的坐下,不言不语翻看着新鲜出炉的经济杂志,专业名词多得吓人。
叶堇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无赖的靠在沙发上,吃着清脆的苹果,咔嚓,咔嚓,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同偶尔的翻页声交织,和谐宁静。
赵赢正走下楼梯看着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发紧,复又摆出笑脸,坐到了赵心意边上,紧贴着她坐下,像小孩子一般乖巧得一动不动。
赵心意把眼睛从印刷体移到旁边老实的赵赢正脸上,骨感的她今天穿着一件贴身的打底衫,同穿着长衫的文艺青年怎么看怎么像两个时空的不同个体。
“你弟有恋姐情节吧?”叶堇调侃的声音传来,手指上是一个干净的苹果核,随着他的手指移动,没有一丝倾斜颤动。
“放屁!你....”赵赢正恼羞成怒的跳起,嘴里不不知怎么的多了一个苹果核。
赵赢正本来有些发红的脸逐渐朝紫色迈进,越来越浓烈。
“叶堇。”赵心意声音不大没有起伏的喊了一句,看着弟弟紫红的脸皱起眉头,一如小时候一般拍了拍他的后背。
“闲我烦了?不在你家呆足七天,我是不会走的。”叶堇无耻的看着两姐弟,又拿起了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世界上怎么有你这样的烂人!还是女人好,男人要不得。”颇有徐志摩情怀的长衫男泄气的盯着看也不看这边的叶堇。
“把你的小资情调省省,对了!让你吩咐弄的东西弄到了没有?”叶堇道,明显后半句句话是询问赵心意。
“已经搬回来了,应该拼装完了。”
“好!走,我给你上一课,要不要让你纯洁的弟弟听听?”叶堇站起身冲着旁边的赵赢正勾勾手指。
“不用。”
“我要听,姐!万一他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赵赢正立刻反对,接着用正义的眼神看着自家姐姐,希望能得到同意。
“不行。”
两人消失在楼梯上,叶堇特意用嘲笑的表情鄙夷了一下犹自抓耳挠腮的赵赢正,耀武扬威的离开赵赢正的视线。
赵土匪坐在房间里,他的房间大的超乎想象,各种物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东西全堆在一起却如同放错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别扭,环视奢华处,总是能让人联想起一个字---土!
对!没错!就是那种土,土的掉渣,土的难以想象,但又让人觉得土的诚意十足,很诡异,复杂中透露着孤独。
他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身边是一个壁炉,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三楼的高度,墙里居然安了一个壁炉,现在正在熊熊燃烧着,每天挖出里面的粉尘恐怕就是一项耗资巨大的工程。
周围是最现代化的家电,不时又出现了几个价值不菲的古董,欧洲的,亚洲的,甚至是非洲的图腾物件,风格混搭到多变,如同赵土匪让人琢磨不透的心。
他可以随便拍个几千万给一个看起来就是赝品的古董,他却一次都没捐钱给任何慈善机构,在他看来这些组织只是正当的要饭人,赚的不过是同情钱,让他觉得恶心。
他的手下全是知识分子,随便拽出来一个就比他有文化懂得多,却都任他摆布,就像他手下的第一打工人曹豫,当年不过是一名怀才不遇的中学老师,刚跟老婆离婚一无所有,被赵土匪提拔,把赵氏壮大成连航母国企都退让三分的庞然大物。
他生来就是有那种魄力可以让人服从,不过这次好像要翻船了。
赵土匪看着窗户上的雾气,轻松的喝着最好的酒,不管洋的,白的,红的,他统统都有最好的。只是可惜了一点....
他不会品。
五脏俱全的酒吧台上除了放着一瓶极品茅台,跟着出现的是一张简单的相框,看起来是这个屋里最廉价的东西,可要是识货的行家看了,一定会叫出声,这么一个简单的相框居然是紫檀乌木制成。
说是乌木,其实并不是树的名称,是一种经过上万年才能形成的古物,价值连城,什么种类的树都能形成乌木,但像这个相框浑然一体的却是少之又少十分难得,更难得的是这块经过大师级精心打磨的相框,表面打磨得法,达到镜面光亮,纹理细腻,漂亮极了。
里面却只是一张简单的黑白照片,背景模糊,简单的站着三个人,两个笑得张狂的青年,中间站了一个笑容灿烂的女人,一手一个的挽着旁边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依稀是年轻的赵土匪。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表情瞬间柔和的赵土匪满是伤痕的肌肉也放松起来,拿起他从不离身的电话,脸上有一丝小羞涩。
“锁英?”
对面出现短暂的沉默,赵土匪却能清晰的听见呼吸声。
“是我。”
“你那里冷不冷?我给你送过去的东西还够用吗?过几天是你生日,有没有想要的?”
“为什么没告诉我?”对面传来一句有些失控的话,听声音好听的如同邦茹大提琴,低沉中带着一滴贵气,相得益彰。
“告诉你什么?我现在有多惨?自身难保要向你摇尾乞怜?”赵土匪握着电话的手霍然收紧,他努力平息下来,才控制住想把电话捏爆的这股冲动。
“对!我就是想看你这样,但是不用你摇尾乞怜,是我贱!求你让我帮你。”
“锁英....”不知怎的突然没了脾气的赵土匪轻声道。
“不用说了,过完年,乖乖回牢里,等我救你。”电话切断,赵图穷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眼睛有点发直。
过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话,“臭娘们还是这么倔。”
同一时间。
峨眉山里一处道观,小小地方五脏俱全,一处冷冷清清的厢房里坐着一个身穿和尚服饰的女人,长长的直发垂直的落到脚踝,柔顺的让人想问问她是不是用飘柔,盯着一款同赵土匪一样的手机看着看着,嘴里蹦跶出两个字,“死鬼!”
眉眼之间越看越像赵心意,而她一双明媚平淡的眼睛却有一丝赵赢正的味道,看了几分钟,也许才会恍然,原来这就是赵土匪老照片照片里的女人,除了岁月的痕迹,更平添了一抹风韵,经典不可复制。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便服却腰板挺直的汉子,看见她立刻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小王,麻烦你帮我准备车,我要回北京。”
繁华依旧,热闹依旧的北京
钟家每天都是宾客,不见得有多少人,只不过每天见几个人,积攒起来的人脉就已经可以逆天了,没有丝毫怯懦的江君周旋于其中,长袖善舞的微笑示人,亲切的周旋于长辈之间,不见一丝疲惫。
不时看一眼书房,三叔和奶奶进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谈的是什么,一位长辈家的嫂子走了过来,手中抱着一个可爱的男娃娃。
江君笑着同她闲话家常,手上熟练的结过小孩子逗弄,像她这样不止要哄老的开心,还要和小的打好关系,不管他有多小。
书房里,徐恩坐在椅子上,戴着老花镜,看着手上的材料。
对面坐着江君的三叔钟江南,耐心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滴答滴答,直到徐恩把眼镜摘下,手中的东西却没有放下。
“这真是他给的?”徐恩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
“恩!对我还算不错,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就是威胁的证据了。”钟江南笑着接道。
“你行得正坐得端,你有什么把柄会落在他手里?”
“倒是没有,不过,对这个小娃娃,我是刮目相看了,要是有人说世界上最大的情报头子是医生,我相信!但要说叶堇能得到这样的一份资料,我真是惊掉了了大牙,难以置信。妈!等家人娶媳妇的时候,您一定要帮着参谋下。”钟江南开玩笑的随意道,可惜他不知道,医生和叶堇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贫什么贫,他这么机密的东西给你是不是想暗示什么?”
“我也是这样认为,这份资料竟然能被他不声不响的放到我家里,我特意查了闭路电视,没有任何可疑人。”
“他的身手很好。”徐恩认同的点点头。
“这点更是可怕,”钟江南面色沉重,“我问过江君,叶堇早在这份资料到我家之前就已经回家了。说明他还有帮手。我听说他和国家安全部的贾村关系密切,是不是.....”钟江南一言未尽的看着母亲,等待她的下文。
徐恩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脑子却清醒无比。
桌子上放着的是一份钟江南的生平简历,更是附赠了一份钟江南政敌的资料,历数了他们的优缺点,更是有一个作风不检点之人的犯罪证据,内容之详尽,堪称生平履历,最后的一页写了短短的一句话,近期辽东动荡,请钟家静观其变。最后署名,侄女婿。
这份资料也许在普通人手里只不过是一份证据确凿的八卦,但放到钟江南的手上,就如同一把利剑一般直插敌人心脏,为所欲为。
“按照他的意思做。”徐恩看着三儿子,平静道,没有解释没有理由。
“妈?他是会未卜先知还是早有预谋,您给我透个底。”
“他要动纳兰家,小小年纪魄力倒是有的。”
“我害怕他腿太细,没绊倒大象,却被弄得粉身碎骨。”
“知道他最新的出现地吗?”
“不是回家过年了吗?”钟江南被母亲跳跃的思维弄得有些出离。
“山西赵家村。”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看着儿子。
“赵土匪家?有意思,有意思。”脑子反应不慢的钟江南拍拍手笑道。
“赵家大厦将倾,纳兰家萎靡不振,他这条泥鳅在里面,要有好戏开唱了。”
“妈!您猜他想怎么打这场仗?”
“谁知道....”老人不在乎的站起身,被儿子掺了出去,徒留一份资料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封面搞笑的画着一只肆无忌惮的吸血鬼,趴伏在绝密两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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