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闻讯而来的老赵和林瑞也向陈睿涵见礼,几位主要人士聚在了连部指挥室里。
“这两位都是国立科学院院士,这位是物理学专家苏长鑫博士,这边这位是生物化学专家付春正博士。”陈睿涵向老赵和林瑞介绍着身后的两人。
陈瑞只是个研究生毕业,哪里在国立科学院的院士摆谱,对方简直是他的偶像,这一见面,当即热情的走上前去,打着招呼。
老赵则淡定许多,本质上,他是个司机,兼职特工。
几人相互认识之后,就直接进入了正题,苏长鑫和付春正,都需要向林瑞打听这里的情况,主要是关于蚀心草和怪尸的研究数据。
而林瑞也急需对方的专业知识,来帮拨开整件事情的迷雾,求得一个答案。
几位研究人员聚在了一切,而陈睿涵和朱利伟以及老赵等人,就不便打搅了。
见其他人都走开了,三人也终于可以敞开话题聊着。
“付院士,您是生物化学领域的权威,您的到来我是明白的。”望着付春正,林瑞把自己摆在了晚辈的位置上,轻声轻语的问着:“但苏院士是物理学专家,到罗布泊来又是何意?”
苏长鑫与付春正对望一眼,前者看了看周围,用严肃的语气对林瑞说道:“林先生,我也不瞒你,罗布泊其实有个秘密的核试验基地。政府和军方都认为,这里突然爆发的疫情和可能与军方的核试验有关。”
林瑞接触到了如此多的机密,以后肯定是要签订保密协议,并且加入政府或者军方内部的科研部门工作。所以苏长鑫才能告诉他这些。
而罗布泊作为华夏联邦秘密的核试验基地,这点对外一直都是实行这信息封锁的,就连驻扎在罗布泊附近的朱利伟以及他所属的连部,对此都是一无所知。
类似的军事监察站。都是军方以前哨站的名义修筑的,其目的根本不是为了防止外敌入侵,而是为了保卫这里的秘密!
“核试验?在罗布泊!”林瑞既惊又惧,他实在难以想象,政府居然秘密在这里搞核试验。难怪这一带的军事前哨站这么多。
“这件事,出我口,入你耳,不可传扬出去。你明白?”苏长鑫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叮嘱林瑞不要乱说出去,国家安全局的黑脸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的,我知道了。”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涌出的冷汗,林瑞赶紧应承下来。即使是关系最要好的老赵问起,他也不会说的。
原来,从1941年至今,华夏联邦就在罗布泊一共进行过49次核试验。其中35次是大气核试验。
如此频繁的核试验,极大的促进了中国核物理方面的研究。并且研制出了磁暴弹这样的武器。
但是,核实验带来的辐射。其危害性,科学家最是清楚不过。
一直以来,国立科学院内部的诸多院士,就多次公开反对政府和军方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搞核试验。
但国家出于军事国防需要,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实验转移到国外,那不利于保密。所以这种事情,一直都在暗中进行。
直到罗布泊出事,政府和军方的高层立即就慌了神,这可是天大的政治丑闻,意味着无数的高官显贵要跌落谷底,受尽舆论的谴责。
随后,苏长鑫和付春正,他们一边听着林瑞整理出来的资料,一边查看着两具不同的尸体。一具是感染了不知名疾病的村民尸首,一具则完全不是人类的怪物尸骸,但在体格上,怪物也保持着类人的外形结构。
“这里的设备太简陋了,我们需要转移到五十公里外的核试验基地去。”苏长鑫这么提议着说道,位于罗布泊的核试验基地,那里有着完善的科研设施,能够更好的对这两具尸体进行研究和分析。
特别是受感染的村民的尸体,从生物学上来说,村民根本没有死亡,至少他们的肉&体保持着生命活性,被固定在担架上。
胸腔被完全剖开,内脏都被拿了出来,泡在装满福尔马林液体的玻璃罐里。
诡异的是,苏长鑫和付春正,都看到五脏六腑都被挖空了的“人”,他的眼珠子居然还在转动,四肢也都不停扒拉着。
就连泡在药水中的内脏,也都不停的伸缩抽动着。
这样强悍的生命力,已经不是哺乳动物的范畴了!
他们三人商量着转移地点的事情,朱利伟和也奉陈睿涵的命令,开始让士兵拿着喷火器去“清扫”营地四周的村民尸体。
除了一些付春正指定的“素材”之外,其他的尸骸都被焚烧干净,士兵也被下达了封口令,绝不允许将这些事泄露出去,否则以叛国罪论处。
车队平静地离开了军营,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老赵看着林瑞渐渐远去的身影,神情复杂。
但老赵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他在签了保密协定的一个小时后,就用特殊渠道向古会发送了一份报告,描述着这段日子以来他的所见所闻。
罗布泊在若羌县?境东北部,是中国第二大内陆湖,位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的罗布泊湖,海拔是780米。
现在的罗布泊,并没有因为核爆而蒸干,还保留着塞上江南的风貌。
居住在罗布泊周围的,大多是新疆境内的少数民族,他们依靠放牧为生,人口在七万左右,聚集规模很小。
原本居住在这里的牧民和村民,虽然生活清苦。但至少还能活着。可突然袭来的可怕疾病,席卷着这里的一切,人类变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残忍的杀死原本的亲人或者邻居。
因为害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以及保守核试验的秘密,联邦政府出动军队,将这里完全封锁。
至于原本生活在此地的七万民众,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变异成了怪物。终止,军队被下令,开枪射杀一切看得见的活物。
这是距离上一次核爆实验的第三个月,这一天晚上。天下起了一场大雨,带着放射性尘埃的雨水从天而降。
工作在这里的华军战士,没有人知道这些东西的危害,也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这些事情。辐射监测装置附近的每个人都在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哨兵伏玮建是当夜巡值,他隐约听到装置的房子里传出一阵咔咔的声音。
时值中美冷战开始以及中国核弹试爆的紧张时期,一向警惕性很高的伏玮建觉得不对劲,因为那坐水泥房子早就封闭了。
而里面除了设置根本没有人,怎么可能有声音。而且这个时节也不可能有动物的存在。带着疑问,伏玮建打起手电筒向水泥房子走去……
伏玮建慢慢的走近装置车间的大门,咔咔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警惕性很高的他马上联想到“有人在搞破坏!”
在爱国思想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伏玮建心中涌起一阵腾腾烈焰:绝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誓死保卫国家和人民的财产!
伏玮建走到汽窗口,借着手电的强光探寻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伏玮建借着手电筒的强光往里一看。突然感觉背上象有一阵天山的雪冰流趟下来,整个头皮仿佛都松开了。
他看到手电筒的光束中立着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影子,那声音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尼玛!”,伏玮建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那个非人似人的东西也察觉到了光束,忽然,猛的向伏玮建窜来,隔着气窗,依旧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腾而来,伏玮建再定睛一看。
俺滴老天爷呀,只见一个血盆大口就在眼前。
一米八五,体重二百磅以上的伏玮建,被房子里的非人怪物掐住了脖子,身体半吊在空中……
伏玮建死了,他的大脑的最后一张印象,定格在一片血红的景象中。
第二天,他的尸体被发现。
事情很快惊动了负责镇守此地的王司令,王司令对身旁的参谋史昱说道:“没有想到恐怖分子会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杀害我们的战士,并且逍遥法外,这是军队的耻辱!”
“现在联邦的敌人趁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刻加紧了破坏,我们必须提高警惕,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惩罚他们,绝不能够让这些国家的叛徒得逞。这里的装置和设备都很特殊,是国家重点关照的地方,我们守土有责,要确保装置的安全。”
西北一直是恐怖分子活跃的根据地,虽然不明白对方是如何找到位于罗布泊旁这个荒僻的核试验基地,但并不妨碍王司令这番训诫。
参谋史昱插了一句:“司令员,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但是我也有一些疑点。”
王司令径直向装置厂房走去,参谋史昱紧跟着司令员。
王司令路过伏玮建的尸体时,向参谋史昱交待,必须除恶务尽,不留后患。然后才走进了装置仓库,查看有没有损失。
王司令和参谋史昱围着仓库里存放的装置和设备走了一圈,没发现有被移动和打开的痕迹,略感到有一些放心了。但是又疑惑起来,这个有三尺厚的混凝土房子,恐怖分子是怎么进来的捏?
参谋史昱听到王司令的提问,也在思忖这个问题。
库房自从封闭后,安排了一个连的人看守它,按理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弋壁荒滩上,有人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了,恐怖分子要打从外围混进这个防卫森严的地方谈何容易。
可是现在的事实就摆在面前,一个哨兵在夜巡时遇害了,不要说,恐怖分子肯定是冲着这些个核试验装置来的。
气窗上有一滩血迹,经过化验。那是卫兵伏玮建的血。
从留在铅门上的脚印来看,经分析也是伏玮建蹬踢留下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伏玮建难道是看到房子里面有什么动静,然后来到气窗查看?
可是伏玮建为什么在脖子上留下了三个硬币大小的血洞呢。看样子不象是利器的穿洞结果,而象是猛兽抓扯的痕迹。
“恐怖分子溜进了我们的腹地,难道还敢用原始的搏斗来取战士的性命,这一切都于理不合啊。当时,伏玮建究竟看到什么了,为什么要走到房子门前来,这一切现在都无从知晓。”史昱一个人说着种种疑点,整件案子透露着诸多的疑团。
作为参谋。史昱的心思十分细腻,他仔细查看房子内部的每个角落,赵着任何可疑的线索。突然间,他看到机器的下面有一掊新沙土。这引起了他的注意。
参谋史昱用手捏搓着这把新土,感觉潮乎乎的,应该是下面一米左右的沙土,否则在这个干燥地方是不会有这么多水份的。
他用手按了按地面,哗拉一声。地面马上塌陷出一个坑,原来这是个地穴通道!
“司令你快来看。”
王司令闻讯赶过来,嘟嚷了一句:“妈了个巴子,恐怖分子把地道挖到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了。老子这会儿丢人丢大了。”
王司令也捧起了一掊新土观看,突然不知道他哪根神经搭错了。凑到鼻子跟前一闻。随后大声叫着:“我去!这么臭!”
王司令大怒,当即下令派兵挖坑。“我非要挖到敌人的老巢去不可。”
于是一个排的工兵在挖这个深不见底的坑,好在下面的土质是沙土,倒也挖的轻松,不到三天,就挖了一个一百五十米的通道出来。
到是貌似这个通道没有尽头似的,虽然挖的很轻松,但反而让人心里没了底了。
工兵努力的想挖穿这个未知的通道,当他们挖到地底三十米的时侯,前沿的士兵感到他们挖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里的土质开始坚硬了,有一股腥臭至极的味道,空气含氧里急剧下降。
而且隐约之间能听到有一种呜呜的声意,象是猫儿的叫声,又象是人的咽啼声,每个人都感到心中有点发毛,但谁也不敢说出来。
最前面的范宝山,他是工兵排的排长,范宝山除了老婆啥都不怕,在营内被同僚戏称是范大胆。
他也和其他战士一样闻到了那股腥臭味,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他知道自己如果一怂的话,以后这个排长就没法干了。
所以他一直在前头带领大家挖,大家见范大胆浑然没事,心情也就稳定了。
工兵甲一铲下去,哗拉掉下一大块土,结果大家看到通道尽头又出现了一个大洞,腥臭味更加浓烈。
这时,刚才的那股的声音没有了,四周显得极其安静,除了人的喘气声,真的跟死一样的沉静。
静极了,静的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这时,通道尽头那处传来一阵滑土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动静,工兵都不敢作声,齐齐的盯着范大胆。
范大胆心里暗骂道:“看毛,看你个爷爷的毛。”
但面子上又不好发作,从工兵乙那夺过来一个汽灯,慢慢的慢慢的朝着尽头爬去。范大胆心里想:八成是到了敌人的老窝了吧。
就在要到尽头的洞口时,里面忽喇一响,动静又来了。
范大胆拿着汽灯伸过去,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朝着洞口喊了一句:“妈个巴子,你个属耗子的,还要顽抗到什么时侯。”
忽然,范大胆看到一个从没有见过的东西在洞里头,范大胆叫了一声……
和当初的伏玮建一样,范大胆也看见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
怪物直勾勾的盯着他,在黑暗中,眼睛发着绿幽幽的光,一股血腥脓臭的味道让范大胆几乎要窒息过去。
他反应过来后立即大叫上一声:“妈呀!”,然后就赶紧向后急退。
那怪物“傲呜”一声,向范大胆扑过来。
范大胆不愧是人称“大胆”,在这时候也不忘抵抗,他将手上的汽灯朝着怪物扔过去。
汽灯咣当一声,砸在怪物的头上。怪物的脸上被灯火烧着了,怪物吃痛不过,惨叫了一声窜回到地洞里。
范大胆这才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撒脚丫子往回跑,边跑边叫:”有鬼啊,有鬼啊!”这一喊,把工兵吓得把后队变作前队,多日来积累的恐怖情绪全部得到释放,向洞口撤退。
范大胆的魂早已经吓飞了,挪不开步子,由众人搀扶着软瘫了的范大胆走出洞口。
鉴于工兵们在地穴里的遭遇,部队指挥官感到事态的严重性,初步认定这是一场由潜伏在附近的恐怖分子所为。王司令立刻组织了敢死队,准备将地穴里的恐怖分子一网打尽。
王司令为敢死队员作动员,“联邦军的战士们,敌人忘我之心不死,尽管他们遭遇到了失败,但是他们对国家的危害是决不会停止的。现在的事实有力的说明了这一点,我们牺牲了一名好战友……”
忽然传来一阵“范排长,范排长”的叫喊场,王司令十分不悦,正要发作,忽然看见范大胆象一阵风一样在操场上赤&裸狂奔,后面一个战士在追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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