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秀听了心中一沉,她把美目落到了吴崖子的身上,同时为吴崖子的处境难过。
只听吴崖子笑道:“耶律浚的同党已经遍布朝廷内外,陛下又如何分清谁是耶律浚的同党呢,如果陛下无法分辨出那些是耶律浚的同党,那些人忠于朝廷,陛下又怎么将二殿下的同党一网打尽呢。”
耶律宏业听了顿时语塞,因为他确实无法分辨出那些人忠于朝廷,那些人又追随耶律浚,他不由得反问道:“听吴特使的意思,吴特使好像对如何分清叛党的事情胸有成竹了。”
吴崖子答道:“陛下说的是,吴某的确有办法分清那些人忠于朝廷,那些人忠于二殿下,不过陛下是飞扬勇决之辈,也不用再下出手,陛下就可以将二殿下的叛党一网打尽的,所以吴某就不用在陛下面前献丑了。”
耶律宏业听了顿时说不出话来,虽然他说只要将耶律浚的同党一网打尽,就可以迅速稳定上京的形势,但那只是他吹牛皮罢了,其实他对如何分清哪些人才是耶律浚的同党这事一点办法都没有。
耶律秀见到自己的父亲受窘,她在一旁为耶律宏业解围道:“吴大哥有什么对付我二哥的好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吴崖子对耶律秀肯帮自己一直十分感激,现在听到她发问,他不由得答道:“要想对付耶律浚的叛乱,就要先阻断二殿下与他手下同党的联系,然后再将他安插在朝廷与军队之中的同党一一清除,最后再干掉宋国派来协助二殿下作乱的各路高手,那样的话,就算二殿下有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这样的绝世高手相助,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最后我们再把萧可为诱进城来,来个瓮中捉鳖,只要萧可为落入我们手中,郊外的那些骑兵群龙无首,郊外那些骑兵方阵便会不攻自破了。”
耶律宏业听了暗叫厉害,吴崖子对付耶律浚的方法是先斩掉他与城外萧可为大军的联系,而后再清除掉耶律浚手下的各路高手,这这样的话,耶律浚没有了外力的帮助,只靠他府中的那些亲兵决计成不了什么事,他便再也没有什么作为了。
耶律宏业站起身来说道:“好,这个盟约成了,如果吴特使能够使朕兵不血刃的化解我那忤逆子的叛乱,我便与贵国签订世代修好的条约。”
吴崖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突然问道:“吴某刚来辽境的时候,受到了一些军人假扮的马贼的袭击,不知那些袭击我们的人是不是出于陛下的主意呢。”
耶律秀听了俏脸一呆,她没有想到吴崖子突然提出如此尖锐的问题来,如果耶律宏业恼羞成怒的话,那他们两个人便没有合作的可能了,只要他们两人不合作的话,那时耶律宏业说不定会被耶律浚那狼心狗肺之人给宰掉,而吴崖子不但完不成宋辽和谈的任务,他与他的雷霆战队反而会在上京全军覆没,只想想这些,耶律秀就感到心寒不已。
耶律秀赶紧打圆场说道:“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我们现在应该齐心协力,对付我二哥的叛乱才是正事,你们现在却对过去的事情念念不忘,这有意思吗。”
要是平时耶律秀这么说,吴崖子一定不会驳她的面子,但这件事情关系到雷霆战队的生死存亡,所以他必须问个明白。
于是吴崖子继续追问道:“陛下究竟有没有下命令派人在途中追杀我们,还请陛下如实相告。”
耶律宏业胸口不断的起伏,显然情绪十分的激动,最后他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当时的确派人最杀过你们,而且这件事情就是有霸儿亲自指挥的,想不到霸儿的人马多你们十多倍,却依然被你们打了个落花流水,至于我们为什么在中途截击你,就是因为我那忤逆子一向与蔡京关系过密,而你们又是蔡京派来的,我们担心你们来的辽国有什么阴谋,所以我才会先下手为强,做出那样的决定。”
吴崖子伸出手掌说道:“知道现在我才完全相信陛下的诚意,只要我们精诚合作,我们这次定可将二殿下在上京的势力连根拔起。”
吴崖子之所以非要在这种时刻问清自己在雁门关遇袭的事情,就是为了了解耶律宏业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如果他迭口否认没有那回事的话,那么吴崖子就不用再理会耶律宏业这个人了。
接着吴崖子与耶律宏业相互击掌,以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经彻底成为过去了,见到吴崖子与耶律宏业达成了盟约,耶律秀不由得流下了欣喜的眼泪。
耶律宏业询问道:“请问吴特使吗,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只听耶律宏业这么一问,就知道吴崖子现在已经在他的心中有了很重要的地位,这也难怪,吴崖子在雁门关之时,以区区一千多人,大破耶律霸的数万精兵,而且吴崖子来了上京之后,虽然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对付吴崖子,最终却都落了个灰头土脸,现在整个辽国,再也没有人敢轻视吴崖子这位声名鹊起的无敌神将了。
猛然之间,吴崖子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能够左右天下形势的关键人物了,因此作为天下第一强国的国君也要对他不耻下问。
如果自己凭着自己超时代的作战经验杀掉完颜阿骨打,那么日后灭掉辽国的大金国会不会就不复存在了呢,而自己想办法在蒙古人还没有崛起之前就彻底降服了蒙古人,那以后的宋国是不是就不会亡国了呢。
这些想法都是吴崖子以前从未想过的,但现在他们却都在吴崖子的脑海之中不断的盘旋,但自己能够影响已经发生的历史吗。
听到耶律宏业的询问,吴崖子从容的答道:“眼下之计,我们应该将上京的军权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并阻断城内与城外的一切联系,只要陛下下令令全城进入战备状态,城内所有武官军人在没有陛下命令的情况下都不准随意走动,而超过十人以上的军人出行,都必须有陛下亲自颁发的谕令,这样的话,除非二殿下立刻做反,不然的话,他手中的军队的指挥权便不在他的手上了,没有了军权,就算二殿下想要作反,也困难的多了。”
听吴崖子这么一说,耶律宏业顿时心服口服,辽国的将领与王族都有自己的护卫队,所以当一些将领与王族出行的时候,他们都会带着自己的亲兵随行,这样虽然有利于他们的安全,但是如果他们心存不轨的话,他们手中的卫队就能派上用场了。
而吴崖子的出的计策就是针对这一点,那就是城内的所有文官武将,包括王族的人在内,把他们手中的亲兵完全控制起来,而且没有耶律宏业的特许,他们不许带护卫队一起出行,如果他们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带领自己手中的护卫队出行,那便是公开的造反了,这样一来,耶律浚手中的五千多士兵便无法顺利的带出王子府,那他手中的军队便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耶律宏业喜道:“吴特使此计果然厉害,那样的话,不要说我那忤逆子,就算任何人想要造反,但他们手中没有了军权,也无法公开作乱了,可是我们又怎么应付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这样的绝世高手呢。”
吴崖子早就想好了应对之道,现在见到耶律宏业主动询问,便开口道:“暂时我们手中还没有人可以与完颜阿骨打,隐僧释空等绝世高手一较高下,如果我们要是处死他们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要陛下动用你的狼头铁骑围攻他们,就算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再厉害,他们也无法只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杀掉所有狼头铁骑的勇士,所以最后他们只有力战而死一个结局,但这样做却有一个坏处,那就是现在完颜阿骨打与隐僧反行未露,如果我们杀掉他们的话,只怕会遭人非议,所以这件事情很令我为难。”
耶律宏业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们先发制人会遭人非议,但是如果我们等到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动手之后再擒他们,只怕朕会冒很大的危险,所以我还是认为先发制人的好。”
耶律秀在一旁出主意道:“不如我们用疑兵之计,那样我们就不用怕完颜阿骨打等人了。”
耶律宏业与吴崖子齐声问道:“什么疑兵之计。”
耶律秀在他们两人的注视之下,不要意思的说道:“这也是我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也不知道成不成,父皇的皇宫之中有几千间房间,如果陛下同时找上几十人扮作父皇,再有人在一旁为父皇掩饰,就算完颜阿骨打再厉害,也找不到父皇的行踪了。”
吴崖子与耶律宏业听了同时叫妙,接着耶律宏业随即安排了几十个人假扮自己在皇宫的几十间寝室同时下榻,以迷惑完颜阿骨打等人。
吴崖子不仅暗赞耶律秀聪明,想出了一个如此厉害的办法来,就算完颜阿骨打与隐僧释空想要进宫行刺的话,他们也摸不清耶律宏业的真身在哪里,因此他们两人的武功再高也没有用。
这样的话,完颜阿骨打与耶律浚的威胁同时被解除了,可是萧可为的数万精兵还在城郊虎视眈眈,如果他得到耶律浚落败的消息,然后率领手下的数万精兵返回辽国的南疆,然后拥兵自立,那时辽国便会面临分裂的危险了,一但辽国分裂,说不定会便宜了完颜阿骨打那个野心家。
但像萧可为这样的握有实权的军事领袖比起耶律浚来还要难缠,以为他手上的军队作起乱来,比耶律浚府上的那几千亲兵来可要难对付多了,看来自己有时间要潜入城外摸清萧可为的实际情况,才能做出应对之策。
接着吴崖子向耶律宏业辞行,耶律宏业为了表示对吴崖子的信任,特意赐了他可以在上京随意走动的腰牌,而且他还可以带领五百士兵在上京展开任何有利于剿灭耶律浚与他手下叛党的行动,且不用向耶律宏业报告。
回到自己的驿馆之后,吴崖子立刻召集了张岩松,李伟,李超三个人过来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张岩松奇怪的问吴崖子说道:“三哥是真的打算帮耶律宏业对付他那忤逆子吗。”
吴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耶律宏业不是什么像样的人物,但如果他被人干掉的话,只怕我们也没有好下场,现在我们与耶律宏业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李超感兴趣的则是其他事情,他朝吴崖子道:“三哥要是去萧可为的大帐之中去打探消息,不如带我一起去吧。”
吴崖子拒绝道:“你因为我是去泡妞吗,我这可是出去拼命,所以少一个人就少一分危险,你还是与二哥四弟在驿馆呆着好一些。”
张岩松问道:“连耶律宏业都不知道萧可为的大军隐藏在什么地方,三哥怎么去找他们呢。”
吴崖子笑道:“如果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还凭什么与耶律浚等人斗呢,我看萧可为的藏身之地并不难找,首先萧可为手下那么多人,所以他的藏身之地一定会选在宽阔的山谷里,我想上京郊外这样的地方应该不是太多,再说我也可以看看哪里山谷经常有惊鸟飞起,通过鸟群飞舞的位置,就可以猜出萧可为的藏身之处了。”
几个人之中以张岩松最精通排兵布阵之法,但他听到吴崖子如此准确的推测,顿时口服心服。
于是张岩松叹服道:“怪不得目中无人的完颜阿骨打把你比作是续宗泽与韩世忠之后欲有过之的猛将了,我看三哥层出不穷的妙计,连宗泽与韩世忠都有所不及,要不然完颜阿骨打也不会如此忌惮你了。”
到了傍晚,接着夜幕的掩护,吴崖子利用射枪与滑轮,从高高的城墙上滑了下去,今天下午,吴崖子已经大体上摸清了萧可为所在的大体位置,所以他朝郊外北部的一个山谷走去。
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吴崖子来到那一个宽阔的山谷之中,借着微弱的星光,吴崖子发现山谷中有青烟冒起,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萧可为的大军在做晚饭了,所以这里的山谷才会冒出青烟。
吴崖子潜入山谷之后,果然发现了几百个帐篷组成的连营,只见这些连营依山傍水,成品字形排列,看来萧可为果然是精通兵法的大将,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在如此易守难攻的地方安营扎寨了。
由于这里地势险要,只要萧可为据险顽抗的话,只怕比他多几倍的兵力都很难攻下这里,看来要想擒住萧可为,也只有想办法将他骗进上京城,只有那样才能彻底击败他,不过萧可为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只怕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接着吴崖子毫不费力的潜入了萧可为的大帐顶部,大概萧可为认为没有人可以轻易的在这荒山野岭找到他,所以他大营的戒备并不怎么严格,因此吴崖子才能这么顺利的进入萧可为的大帐。
吴崖子刚刚潜伏在大帐顶部,就听到下面传来来一阵男子爽朗的笑声,例外还夹杂着一名女子痛苦的呻吟之声。
吴崖子听了心中大惊,因为那人的声音居然是有武尊之称的完颜阿骨打,另一人自然是南院大王萧可为了。
吴崖子在大帐顶部用手扒开一个空隙,朝里面看了进去,只见萧可为怀中抱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可人美女,而萧可为的臭嘴不时的在那名少女洁白的玉颈上不断的撕咬。
那名少女白皙的玉颈上顿时多了几道清晰的血痕,但那名女子似乎是畏惧萧可为的淫威,仍苦忍着不敢出声,但她在萧可为大嘴的撕咬与肥手的摸索之下,依然发出一阵明显受过压制的呻吟声。
只看那名女子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的痛苦多过享受了,吴崖子见他如此作践大帐内的那名小丫头,他不仅恨得牙根痒痒的,但一旁的完颜阿骨打傲立在一边,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
只见萧可为又在那名女子的隆胸上撕咬了一番之后才说道:“这名小丫头还不错吧,这可是蔡京派人送给耶律浚那小子的,耶律浚为了笼络我,才又将她转给我,如此素质的女子,确实百不一见,嘿嘿,普天之下也只有江南的美女,她们的身形才像南国的垂柳一般婀娜多姿,我们辽国的女子,却都粗壮了一点,。只有耶律秀那个小丫头算是个例外。”
听萧可为说起耶律秀那个美腿公主的时候,萧可为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不过只看他在这种时刻还主动提起耶律秀,就知道耶律浚一定是又对萧可为说过以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比如萧可为如果帮助耶律浚篡位,等耶律浚篡位成功之后,他便把自己的宝贝妹子送给萧可为玩几天之类的话,所以萧可为才会主动提起耶律秀那美腿美人来。
完颜阿骨打笑道:“异日萧元帅攻入汴梁,不是想要多少这样的美女,便有多少这样的美女相陪吗,到时只要萧元帅的身体受得了的话。”
接着完颜阿骨打与萧可为同时大笑起来,随即萧可为又将那名美少女给赶了出去,显然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完颜阿骨打商量,并不方便被外人听到,所以才将那名女子给赶到大帐外面去了,那名女子听了如遇大赦般急匆匆的走了。
那名女子走后,只听萧可为的声音在大帐中说道:“听完颜兄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耶律宏业那个昏君已经对上京实行了宵禁,是不是那昏君发现什么了,所以才会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