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林笑道:“这还不简单啊,我答应你了,你们需要的时候派人来联系,我们有求必应。”
潘可为却很严肃地说道:“李老弟,鬼子目前对铁路看护得很严,还成立了专门的铁路看护队,在铁路沿线也还有很多明里暗里的汉奸,咱们每次行动的队伍都很小,可经不起他们一次伏击啊。再说了,这些破坏队成员都是咱们军统精心训练的,花了不少心血,咱们可都不敢大意啊。”
李青林一拍胸脯,道:“潘大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让赵寿山的五中队专门帮助你们,他可是我从髽鬏山带下来人,这下你可以绝对放心了吧?”
对于李青林的历史,潘可为当然是一清二楚,从髽鬏山下来的队伍,那绝对就是李青林的嫡系,潘可为当然绝对放心了。他于是拍着李青林的肩膀,道:“多谢老弟了。”
对于李青林的历史,潘可为当然是一清二楚,从髽鬏山下来的队伍,那绝对就是李青林的嫡系,潘可为当然绝对放心了。他于是拍着李青林的肩膀,道:“多谢老弟了。”
“潘大哥,战区那边有什么新消息了?”李青林转换一个话题,问道。
潘可为的神色略显严肃,道:“听说梁希贤派人带了一封信回去,他好像还要有新动作,不过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李青林笑道:“会不会是他想取代我吧?”
潘可为摇头道:“他又不是军事主官,也没指挥部队打过仗,这倒不太可能,战区也不会拿一支能征善战的部队开玩笑的。”
“万安和水治那里情况怎么样?严伯龄、唐云他们还称职吧?”李青林问道。
“他们很真不错,虽然没有像我们的人那样受过专业训练,但是得到的情报一点都不少。”潘可为赞许道。
说到这里,潘可为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李青林说道:“严伯龄他们最近得到了一个新情况,佐佐木他们最近搞了个新花样,他们在万安县城搞了一个训练班,专门训练宣抚官和宣抚员,这些人据说是要专门对付你们的。”
宣抚班的人员李青林曾经俘虏过,这些人里面有很多是青年知识分子,他们本质上是占领军的先遣队,为占领军做居民的怀柔工作,如召开民众大会,向民众做欺骗宣传,号召居民回家等。为了吸引本地居民,他们的手段有张贴宣传标语,利用民众贪小便宜的心理散发糖果香烟,有时候还派出女队员唱歌跳舞等。
任何为军事战争作准备的人员绝对不会仅仅是“宣抚”这么简单,李青林问道:“我总觉得这些人还是有特务的性质,潘大哥,你们派人打进去了吗?”
潘可为道:“他们这么大规模办训练班,我们当然不会看不见啊。我们本来以为是特务训练班,派人打进去了才知道目前还真的没有传授什么特务技术,训练班里学习的也就是一些‘中日亲善’、‘日满华相互提携’之类狗屁理论,以及怎样去污蔑政府、招抚汉奸、安抚民众的小手段。”
李青林眼珠转了转,笑道:“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也算是特务,起码也算是文化特务、政治特务。这样也好,现在正好有一个人来对付他们,这个人算是个专家,除他之外还真没人适合干这件事。”
潘可为道:“你不会是让我们军统去干这种小事吧?”
李青林笑道:“你们和我们一样,干的都是刀头的舔血的勾当,当然不会让你们大材小用了。我说的这个人啊你也很熟悉,这个人就是梁希贤。”
潘可为愣了一下,随后微笑道:“他倒是很合适。”
李青林大笑道:“他们中统不就是擅长干这种事情的么?我用特务对付特务,这也算是以毒攻毒吧?”
听李青林说到“以毒攻毒”,潘可为有些不悦,道:“李老弟,我们特务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我们现在不也是在抗日吗?”
李青林忙道歉道:“潘大哥,我没别的意思,我说的是用特务手段对付特务手段,这叫做‘以毒攻毒’。中统不是擅长政治战、攻心战吗?日本人能将咱们中国青年训练成他们的宣抚队员,咱们中统的人才难道还不能将他们转化成爱国青年吗?”
潘可为这才转嗔为喜,也笑道:“李老弟,要说还是你这脑子动得快,你不来我们军统还真是埋没了你这个人才。这梁希贤本身就是搞政治工作的,这种政治转化的任务他是责无旁贷。佐佐木这次训练的宣抚队员就不少,据说今后还要扩大规模,今后训练出来的人员绝对少不了。我看这老小子今后要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别的事情嘛……”
李青林大笑道:“别的事情就不须劳他费心了,他只要做好这件事情也算是为抗日作出了一份贡献了。”
潘可为这次还带来了这段时间李青林所得的利润,走私烟土的利润自然是极大,那可是十几根大金条。潘可为将沉甸甸的布口袋交给李青林,道:“这次不需要你再拿自己的钱去买子弹了吧?”
李青林道:“咱们现在有军需官,有没有子弹那是他的事,即使再要拿钱买子弹,那也是大家伙的事了,我才不当那个冤大头呢。”
“就是就是,你花钱买了军火,后边就会少发给你弹药补给,那这些钱还不是肥了后边的那些蛀虫们了?”潘可为道。
等李青林收好金条,潘可为关心地问道:“小李庄还好吧?”
李青林苦笑了一下,道:“沦陷区,还能好得到那里去?前几天我派人送了点钱回去,听说日伪现在为了配合治安肃正,在沦陷区建立维持会什么的,在地方上还将因战火停办的小学校恢复教学,搞了什么‘中日亲善初级小学’之类的稳定地方措施,目前算是比较平静。”
“日本人为了吞并中国,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潘可为感慨道。
李青林握紧了拳头在空中挥了挥,道:“他们怎么做都是白费心思。他们的军队再残暴、手段再巧妙、计谋再高明,那也征服不了中国人的人心只要还有咱们这些专门打鬼子的人在,中国就不会亡”
潘可为点头道:“说得好。”
潘可为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临走时他专门对李青林说:“李老弟,你放心吧,梁希贤想要的电台我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据说近期就要送过来了,到时候你再也不怕他假传圣旨了。”
李青林握着他的手道:“谢谢,谢谢潘大哥了。”
潘可为走了,李青林准备上午就赶回清河,早餐就留在张二苟的中队部吃的。就在李青林快要吃完的时候,小六子派人来报告李青林:“周德忠的儿子周友根回来了,他现在正在牛王寨,要求同李青林见面。”
过年的时候李青林回了一趟家,在家人的口中得知周友根、姜秀芝和钱多贵都已经投了八路。现在周友根回来了,那自然就会有其他二人的消息,李青林于是三口两口扒完碗里的饭,然后带上丁狗蛋骑上大白马,急匆匆就往牛王寨方向奔去。
李青林骑马跑了一段路才想起来自己有点太匆忙了,于是拨转马头回来问给小六子送信的那个人道:“周友根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几个人同行?”
来人回答道:“是两个人一同来的,他们穿的都是八路的灰布军装。”
“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是个瘸子吗?”在李青林的潜意识里,周友根此次应该是同钱多贵、姜秀芝等人一起回来的,他于是这样问道。
“不是,是一个文绉绉先生模样的人。”来人答道。
“哦?你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李青林问道。
来人连连摇头,道:“徐队长没对我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看看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李青林于是再上战马,往牛王寨方向赶去。
春天已经近了,气温有些上升,但是春寒料峭,小北风刮在脸上,还是象刀割一样。李青林急于知道姜美芝他们的情况,他一路飞奔,中途也没让马匹歇息。到了小六子的中队部,李青林的身子都快冻僵了,而战马却大汗淋漓。
等马站稳了,李青林飞身下马,然后将缰绳扔给了丁狗蛋,他自己跑进了小六子的中队部。
二中队的中队部里有三个人在坐着,小六子正陪着两个穿着八路灰布军服的年轻人在说话。见李青林闯了进来,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紧走几步,他握住了李青林的手,哽咽道:“青林,我终于又活着见到你了。”
李青林定睛一看,原来此人正是周德忠的大儿子周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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