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娘娘这么说,臣也就有话直说了,说的不对处,还望娘娘见谅!”西鲁克氏突然表情一转看着我说道。
我不有些纳闷,仍淡笑道“福晋但说无妨。”
西鲁克氏长叹一口气,说道“娘娘,请您不要再和裕王来往了吧!”
我一个诧异,来往?自福全婚后,我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他,何谈来往?“福晋此话怎讲?”我镇定的问道。
“娘娘是真的不明白么?难道还需臣如何明讲?”西鲁克氏竟有些不可思议我的镇静问道。
我浅浅一笑,“还是请福晋明讲吧,本宫一向不善猜谜语。”我淡淡地说,心里已有些微愠。这人怎如此唐突?
“好。”西鲁克氏一个冷笑,对向我“既然娘娘不怕丑,那臣也不用再给娘娘留什么情面了,您与我家王爷之间的勾搭,我是一清二楚。我也是看在你也是蒙古格格的份上,所以才在老佛爷和皇上面前不多说什么,可以的为你们掩饰。但是,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如若娘娘仍要一意孤行做出有辱皇室之事,那我也定不顾情面禀告皇上!”说完,西鲁克氏示威般的看着我。
简直是莫名其妙,听到这番无厘头的话,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被人如此冤枉威胁还真真是头一遭,我冷冷一笑,淡淡的说,“若福晋想去与皇上说什么,大可尽管的去!如若不够,本宫还可陪你一同前往!只是,这说话要有凭证,小心信口雌黄到最后终是害了自己!”
“我今天能找娘娘来说,就定是有凭有证的……”
“请福晋自重!不要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害了你们家王爷!”我打断了她说道。“倘若福晋再这般胡说八道,本宫不怕找皇上评理,只担心,最后受苦的终会是王爷与福晋!本宫行得正,坐的端。自不怕这些流言蜚语,可堂堂裕亲王福晋竟以讹传讹,不分是非。想必无论是老佛爷还是皇上知道,都会不高兴的!”
“你!”西鲁克氏一时语塞,我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没别的事儿本宫就失陪了!”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一时愣住的西鲁克氏。
“格格,您怎么了?”珍哥看出我的异样问道。
我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径直朝延禧宫方向走去。看我这幅模样,珍哥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
我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拿起剪秋端来的茶一饮而尽,之后又重重的将茶碗摔放在桌子上,吓得满屋的丫头均低垂着头,不敢说话。脑子里不停浮现着西鲁克氏那张嘴脸,耳朵里不停的回荡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玄烨怎给福全挑了这样的一个子,说话做事如此没有分寸,如此鲁莽。这样的人,怎配得上那嫡仙般的福全,想起那温柔似水的笑容,想起那妙曼的箫声和那次真心的告白。心中不由得微微的痛,为福全,更为我竟去当那个什么可笑的赐婚大使!倘若在现代,她敢这么与我说话,我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到她脸上。但是,究竟什么事情让她抓到了痕迹让她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找我摊牌?虽说,西鲁克氏话不中听,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一定不会平白的造谣生事。毕竟,得罪一个宫中正得宠的娘娘,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究竟是什么事儿呢?我不得不按压下愤怒,仔细的思量着。
我本身,自是没什么问题的,福全婚后我连见都没见过他,再说,一个淑贵都让我头疼不已了,更没有心思去为福全的事情分心。那么,把柄定是出在福全身上,可福全总不至于傻到去与他的福晋诉说他对我的情谊吧!
越想头却越痛,不得已只能用一手撑着支与桌上,“格格,可是不舒服?”剪秋忧心的问道,我摆摆手说道“恐是累了,我先去睡了,晚膳也不必叫醒我。”说着就站起身,剪秋急忙跟了上来。
暖阁内,剪秋为我摘下耳上的坠子,取下头上的簪子,我呆呆看着镜中不再珠环翠绕的自己,却突然有了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才是我真正的模样不是?剪秋替我解开发髻,用木梳自上而下轻缓梳理一番,就搀扶我来到边,刚准备躺下,却突然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气。我闻寻去,发现味道来自搁在侧的锦被上,我拿起凑在鼻子边闻了闻说道“今儿这被子气与往日不同呢。”
“哦,看今日天气不错,奴婢拿去院子里晒,许是沾了什么粉味,要不要给格格换掉?”剪秋问道。
“不用了,这味儿倒也好闻。”我又细细问了一下,似乎是一种菊的气,倒也沁鼻。
莲心吹灭了最后一盏灯,暖阁顿时陷入黑暗,我急忙开口说“别全灭了,留上几盏吧。”
“是。”答话的是青罗,她与莲心一同负责我这暖阁的整洁与延禧宫的掌灯,也是个心细手巧的姑娘,平时话不多,做事却很稳重,颇有剪秋之风,我也很喜欢。青罗点起了一盏灯,方才还黑漆漆的宫殿也在几盏灯下匀染出一室的柔和。
无意看了一眼莲心,正巧她也看着我,瞧见我看她,急忙的低下头去,这丫头,一直像只兔子似的胆小。我心中微微一笑,可是,我怎么瞅着她刚才的眼神,是那样的语还休呢?
我闭目思量着,可困意越来越沉,终是支撑不住,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