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之岛惨案(六)意外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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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本岛有外来人员共计七十五名,其中六十八名由各地传送阵进入,剩下七名由石桥进入。从传送阵进入的人除了这个岛上毕业出去的学生还包括曼陀雅学院的蜜儿·叶·帝里尼、雷·达·克尔、梅兰、梅罗、尼采、乔伊·路普,本岛毕业的学生以左安·皮杰尔为首,以下是卡米尔、欧克提、瑞佛、沙糜·菲、鲁克·巴……”

    “你不是打算把所有六十八个名字都报一遍吧。”筑紫汐急喊。开玩笑,她又不是人口普查处的,这要听到什么时候去。

    “苏提尔以及……等等。”月堂海冰出乎意料地做了总结。(“谁是等等!!!”某处窜出三名身穿湘北校服男子,被乱棍打下……)

    “什么叫等等啊!!”筑紫汐不满。刚才还嫌名字太长,此刻又觉得月堂海冰敷衍。

    “不是我敷衍了事。”月堂海冰很明白青梅竹马的想法,“是那边的女巫之神没有把他们的名字写出来我也没有办法。”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筑紫汐示意月堂海冰继续读下去,心中暗想反正没名字的人肯定不会是凶手,不查也没关系。

    “这些巫师、女巫基本上都在传送阵瘫痪之前二天内到达。”

    “怎么这么巧?”筑紫汐不相信这么多人会一起聚集在差不多的时间赶到,而且还刚好都赶在传送阵瘫痪之前。

    “关于这我也问过米歇尔大人,他说因为这次巫术工会的祭典比较隆重,所以前期准备工作花费了不少时间,直到一周前才大致结束,再加上岛上的学生为了庆典秘密排练了很多节目,为了能给大家一个惊喜,工会这次统一限定只在庆典开始三天前开放本岛,并且与会者都必须凭籍请柬及特殊身份标识才能进入。”

    三天前,收到恐吓信也是三天前不是吗?筑紫汐低头沉思,怎么时间上那么巧合?

    “小冰,你有没有问过诺涯长老,当时那封恐吓信是怎么送到这里又是怎么会被误拆的?”

    “信是被直接放到诺涯长老设在巫工场馆三楼的临时祭典筹措委员会总部的办公桌上,那名巫师看到信掉在地上没有封口,大概是好奇所以拆了开来,接着就在医院里躺到现在。”

    “三天前开始有岛上居民以外的人入内,三天前收到恐吓信,如果我们假设恐soudu.org吓信是那些在这一天进入岛上的人所带来也不奇怪吧。”筑紫汐勾起嘴角,范围似乎又缩小了啊。

    月堂海冰迅速在登记册上扫过一眼:“第一天进入的人只有五名,三名从传送阵进入,两名由石桥进入。由石桥进入的是巫咸台搜奇栏目主持人乐悠扬和她的助理金成阳三郎,这两人都在巫咸台供职超过三十年以上,与巫术工会关系一向很好,应该没有问题;由传送阵进入的三人分别是左安·皮杰尔、卡米尔、苏提尔,等等,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没有登记名字的。”月堂海冰抬起头,眼中是困惑不解,“你自己看吧。”

    筑紫汐接过他递过来的簿子,快速浏览了一遍,果然在该页最底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行小字:“x月x日传送至本岛,暂放置巫工之塔门房。”名字那一栏是空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感叹号!

    “巫工之塔门房……”筑紫汐在脑中快速过滤帅哥目击证人的话。

    七点开始,帝·乌尔比安在门房喝茶;七点四十五分,科里到达门房打混,喝了珍珠奶茶吃了盐水鸭;伊恩虽然没有明确到门房的记录却一直都在巫工之塔附近散布;费茨罗伊也是在巫工之塔门口被伊恩看到,以上这些目击证人统统都在巫工之塔的门口逗留过短暂的时间,而剩下的目击证人以撒·安法洛,艾兹·左蓝达以及修斯·弥凯恩·安萨尔要进入珞克思玛长老的房间也必须经过门房。

    “我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一个证人给遗漏了!”筑紫汐哀叹,拍着脑门站起来,看来她必须要去会会那名没有名字的神秘证人了。

    由巫术工会场馆北门出去,向西经过一片较小的居民区,随后通过一大片盛开的白樱林,在林子尽头的是一座二层的建筑,这就是巫工之塔门房阿婆所说的话剧社排练馆,也是筑紫汐的目的地。

    呈T字形的古朴木结构看来有了相当的年代,造型简单却有着无法形容的美感,四周遍是青藤攀附,落英洋洋洒洒地在空中飘舞,古老的场馆和静谧的环境,这里到处洋溢着一股清淡而悠远的出世感。

    筑紫汐深深地吸了口气,推开了厚重的木门。伴随着嘎吱的声响,门内的世界也渐渐展现在她的眼前。不宽的走廊,两边是包裹着天鹅绒的桃木门,或许是以前被用作休息室的地方――据门房间阿婆说,这栋建筑早在波莱达群岛尚是一块完整的大陆时就已经存在,也许本来就是用作演出的豪华场馆,而现在话剧社的社员们将这栋古老的废弃建筑重新利用了起来,成了本社的活动中心。

    经过短短三十米的走道,筑紫汐来到了剧院门前。大且宽的厚实门扉并没有关严,从小小的缝隙处透射出一点金色的光芒照耀在黄昏的走道上,隐约听到里面有什么人在说话。

    筑紫汐正要进入,却冷不防被哐的一声撞开的大门吓了一跳,从里面以抛物线飞出来某样不明物体。出于自卫的本能,她本能地往旁边一闪,顺带一记手刀就劈了下去。那不明物体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再加之此前飞出的冲力一路冲撞到过道的墙壁,惨嚎着翻了几个滚终于撞到墙角停了下来。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大开的门内传出:“科里·索姆达,你不要太过火了,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听声音是剑道社社长以撒·安法洛。

    被点名的不明物体科里呜咽着从地上爬起来,脸颊上还留着一个清晰的脚印。他狠命地晃了晃脑袋,大约是撞得有些晕了,但在看到筑紫汐的时候却又瞬间恢复了精神,优雅而稳健地迈步过来。

    “亲爱的小姐,请允许我……”又一记重锤,科里翩然倒下,高举的右手上是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果然是职业级的花花公子啊!筑紫汐在心中感叹,竟然无论何时无论身处什么状况都不忘记携带“拐骗”良家妇女的各种道具。科里的身后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月堂海冰,随意地拍了拍手,掸掉袖口上的灰尘。

    “我有些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他轻松地解释道,又补上一句,“我怕你又把别人的地方弄坏,这个月的赔偿费我已经替你垫了好几百块了。”

    这后半句不说也可以吧!!真是的,筑紫汐在心里嘟哝,明明自己早上才刚刚拆掉人家半栋塔还好意思说她,真是天使面孔恶魔心肠的家伙!

    “噢,我们的代导演似乎挂了啊。”戏谑的语气,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帝·乌尔比安。

    “挂了更好,大家散伙。”以撒仍然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始终在一边没有说话的修斯也难得附和了对手的话,点了点头,以三个字作总结:“他活该。”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回去了?”艾兹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可是我的_4460.htm蛋糕还没有烘好。”

    “那你就继续留在这里烘你的蛋糕,我们走。”伊恩的声音。

    “啊咧,这么快就走了?”有个纤弱而文质的声音响起,缓慢的语调,虽然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却又在骨子里透着那么一股坚强与执著。

    “哎,这个声音好熟悉啊。”筑紫汐奇怪道。

    沿着台阶向下,她的视野开始变得清晰。宽广的圆形舞台,在那上面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个人。

    穿着十七世纪英国宫廷华袍的是以撒·安法洛,深棕色的天鹅绒缎,洁白的领巾,银色的扣饰配上他那柄从不离身的长剑,宛若从油画中走出一般,虽然仍旧端着那张万年扑克脸,却隐约有些什么地方不同。

    依然是一身白色的修斯·弥凯恩·安萨尔衣服的风格是豪奢而繁复的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贵族的风格,精巧的纯银摆饰上镶嵌着一颗澄澈的祖母绿宝石,银色的头发用一根嵌金发带松松挽住,斜披着带有浓烈暖色的织染杂锦,优雅高贵得令人咋舌。

    身着浅杏色修身长袍,足蹬利落马靴的是伊恩,那充满着蒙古风味的粗犷气度在他的身上却有了不一样的诠释,本该是两种最不和谐的音符,阳刚与阴柔,此刻却在他的身上如此的和谐统一,融会得天经地义。

    帝·乌尔比安,如流浪吉普赛人一样的风格。紫色的长流苏头巾覆在他深棕色的长发上,一路遮到脚踝,金红色垂裾随着他的动作在纱巾底下若隐若现,并时不时伴随有清脆的铃金撞击声,单独带着的金色耳环衬得他更显神秘。

    在一旁嘟哝着察看烤箱温度的是艾兹·左蓝达,出人意料的穿着平安时期贵族的装束,白八藤纹缝腋袍外面罩着青色薄缕,没有戴乌直帽而是任由一头浅棕色长发垂在脑后,清瘦的脸庞上一双浅茶色的眸子微微带着笑意,确实是很符合号称浪漫王朝的平安年代的人呐!

    再加上穿着乳白夹金长袍,胸前绣着洋溢浓厚阿拉伯风情图腾的刚刚跌跌忡忡爬进来的科里,他的头上包着同色的头巾,间中一颗蓝宝石,斜斜插着一根白色的羽毛,健康的麦色皮肤,正宛如中东热情的王子――如果不把他脸上那个脚印算进去的话。

    哎,又是如此耀眼的一幕啊,筑紫汐感叹!

    在所有人的包围中是一名个头不高的女子,长长的头发垂在脑后,身上是一袭黑色的女巫袍,在她转过头来的刹那,筑紫汐终于发出了一声惊叫:“拉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