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吃饱了,它朝着訾晨叫了两声然后又飞到了訾晨的肩膀上。
“那我们走吧。”訾晨带着这只白鸽经过米铺的柜台,走出了米铺。
街上的人依旧有些多,天空依旧有些阴霾。阴霾的天气总是会让人也觉得不舒服,但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天气,人才会不舒服;还是人本来就不舒服,所以才觉得看天气也不舒服。
这个问题我们也暂且不论,因为它仍然属于题外话。
……
庄家。
辰时已经到了,林壁和小白此刻正站在大厅中等待着庄泉。他们不知道庄泉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来。
庄泉终于出来了,他对小白和林壁笑了笑,道:“二位早。”
“庄公子早。”小白应道。
“早什么?辰时都快过完了,你才出来。”林壁冷冷道。
庄泉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他的心里更加觉得这两个年轻人绝对过不了考核的第一关。庄古天曾经对他说过,傲气是失败的必然因素。而眼前这个墨衣男子显然傲气十足,既然傲气十足,那么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二位跟我来吧。”庄泉说道。
庄泉领着二人来到了后院,后院和前院的布置有些不同。前院的布置和一般大户人家的布置一样,有假山和小亭,还有水池。但庄家的后院就不同了,后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很大的空地。
泥土正在散发着雨后芬芳,小白努力的嗅着空气中的芬芳,却在泥土气息扑鼻的气味中闻到一丝木板的味道,小白觉得这是大煞风景。
庄泉用剑鞘的一端在地上敲了敲,只见地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入口,可以看到一截木梯在里面。入口是圆的,直径约有一丈。
“跟我下来吧。”庄泉当先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当三人都来到了地下室第一曾的时候,头顶上的入口关上了。
庄泉微笑着看着小白和林壁。
“这么多玉石……值不少钱吧,从哪弄来的?”小白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庄泉说。
“挖的。”庄泉答。
“挖的?骗人吧?你知不知道挖出这么多的玉石要多长时间?”林壁问。
“知道,百年不够吗?”庄泉反问,他的眼里闪出自豪的神色。
林壁挑了挑眉毛,“也是,庄家历史很久了,不过可苦了你祖辈们,现在的你们只需坐享其成而已。”
“你……。”庄泉差点拔出腰间的剑。
林壁不再理睬庄泉,继续观察着各个木架上的玉石。
“庄公子莫要生气,我弟弟他说话就是这样,还请公子海涵。”小白赶忙道。
“哼,我不生气,你们要过的第一关就是说出这里所有玉石的名称和产地,过了这第一关,才有机会进行第二关。”庄泉冷笑一声,对着林壁说道。
“什么?这……才是第一关?”小白不禁问。
“对,这是最简单的第一关。”庄泉理了理衣领,道。
小白走到林壁身边,小声道:“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虽然我知道他们自己家中没有人能做到,但我自认为还是可以的。”林壁大声说道。
“哦?那就请!”庄泉右手一挥,说道。
……
訾晨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他想的头又开始有些痛了,但还是没有能想到一个好的办法进庄家。
肩头的白鸽用嘴轻轻啄了一下訾晨的耳朵,仿佛在暗示他: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
“嗯。”訾晨朝白鸽点点头。
訾晨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看着来来往往的每个人。有的人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幸福,有点人脸上却挂着苦闷和忧伤,还有的人脸上的表情木木的,看不出心情。不过訾晨还是觉得,人一旦到了没有表情的时候,那这个人就可以说是一个活死人了。
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许只有这样的活死人可以做到吧?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个人在訾晨的身后拍了一下他另一个没有鸽子的肩膀。
訾晨回过头,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訾晨并不认识他。
“请问有什么事吗?”訾晨问。
“有事,你跟我走吧。”男子微笑着看着訾晨,就像慈祥的父亲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一样。
訾晨觉得这个男子没有恶意。于是訾晨就朝着面前的男子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有恶意又如何呢?訾晨自信自己就算是遇到了隐居闹市的真正天下第一,自己也有足够的能耐离开,毫发无损的离开。
面前的男子转身便朝着长街的另一头走去了,訾晨紧随其后。男子带着訾晨拐进了一个小巷,这个小巷和去庄家必经的那条小巷极其相似。訾晨觉得,如果有人把他的眼睛蒙上,然后把他放到其中的一条小巷中,再让他分辨自己所处的是哪条小巷,那么訾晨肯定分辨不出来。
这条巷子很深,很长。訾晨随着男子走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男子似乎还是没有一点止步的意思。于是訾晨只得随着男子又朝前走了许久。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巷子到头了,前面是一堵高高厚厚的墙。
死胡同。
“请进。”男子指着紧靠着墙角的一扇木门。
木门上还贴着一对红红的门联,门联上的字很黑,很粗。红黑搭配,这是过年的象征?
訾晨看了看男子,上前推开了门,当先走了进去。院子很小,只需要走七八步就到了一间木屋前,木屋的门没有关,但是窗子关着在,窗子上贴了一个红底黑字的‘福’。
訾晨径直走进了屋内,屋内有人,是个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老人的头发都白了,但是他还是挺拔的站在屋内,背对着訾晨。
訾晨忽然觉得四面八方有很强的剑气朝他射来,訾晨暗暗提起内力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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