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的那人是谁?”林壁问道。
“剑门三杰!”秋决笑了笑,道。
“孟落?”訾晨问道。
“嗯。”秋决答。
“看来剑门的人,想趁此机会,入主中原啊!”林壁抱着双臂道。
“是啊,不过,那只是他们的痴想罢了,我中原武林,岂能容他们主宰!”秋决的眼神变的凌厉。
“你说我们三人联手的一击,有谁能抵挡?”秋决看着訾晨问。
“无人能挡。”林壁笑了一声,道。
“未必,如果五魔联手,我们三人未必是对手!”訾晨苦笑着道。
“不过,泰山王已经承诺退隐。但就算只是四魔,我们也未必能胜!何况……还有叶飞!”訾晨想了想,又道。
提到叶飞,气氛有些沉闷,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并肩走着,山风更冷,雪更大。
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还有多少人在默默追寻,苦苦挣扎。命运,能有多么残酷?没有人知道,我们能知道的就只有自己的寂寞,彻骨的寂寞!
泰山顶!石宅!
叶飞独自坐在正厅里。
他在思考着,接下来他该如何去做。
难道真的可以像老泰说的那样,只要我愿意,哪怕背叛魔窟?但,这可是老泰他们辛辛苦苦,经历了太多的生死,才换来的!我又有什么资格随随便便将其葬送!
叶飞的心里很矛盾。兄弟之情他不愿就此舍弃,而知遇之恩他更不能就此负了!
喝下一杯酒,身上的寒冷,似乎祛了一点。
但,心中的寒呢?
江南,訾府!
院里的雪飘飞着,似柳絮般飞舞着。荷花小池里的水已经结了冰,一如往年那般,结上了一层晶莹的冰。
池边的小亭子里有酒香散出。
小清的父亲,刑部尚书。夏云天!现在正坐在亭子里喝着酒,相对而坐的是訾河。
“云天,刑部如今该有动作了吧?”訾河看着手中的酒杯,问道。
“嗯,是该有了,下午,我就去刑部安排。”夏云天答道。
“阿河,你该相信阿晨的,他有纵横江湖的能力和信心。”夏云天喝了一杯酒。
“哼!逆子罢了!学了点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算,他有一平魔窟的武功,难道他也有管理这纷乱江湖的头脑?他才多大?”訾河冷笑一声道。
“只要给他时间,我相信,他会做好的!”夏云天轻轻叹了一口气。
“云天,平魔窟的事你们刑部完全可以自己解决,为什么非要发什么悬赏令?”訾晨问道。
夏云天微微笑了笑,“刑部年轻一代的人里面,已经没有当年像我们年轻时那样足以傲视天下武林的人了,如今,刑部需要武功,智慧,都能够高于草野的一批年轻人,这样,天下才能够平稳,百姓,才可以安心的过好日子!”
夏云天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接着道,“阿河,你以为没有刑部的悬赏令,阿晨就会好好的去参加科举吗,阿晨,是个倔强的孩子,和你一样倔强,他认定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
“但是,把一个如此之纷杂的江湖交给一批毫无经验的年轻人,你不觉得很冒险吗?”訾河皱着眉头问道。
“年轻人怎么了?他们有热血,他们重情义,他们懂大义!那一点,比那些只懂追求权势,心中根本就没有底线的那些老奸巨滑的人差?阿河,你我当年不也是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不管不顾,不惜一切的去追逐心中的信仰吗?”夏云天又喝了一杯酒,反问道。
“云天,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訾河没有回答。
“来,喝酒,把这坛酒喝了,你才能走。”訾河拍了拍桌上的一坛酒。
“好!”
酒香很浓,比酒香更浓的,是情义!
女子的闺房,是醉人的,醉人的不仅是那散发着淡淡柔情的粉色罗帐,还有那种素雅的氤氲之气。
小清坐在桌边,翻着一本书。
依旧是纳兰词!
有他的日子里,他们一起读着,一起伤情着纳兰的一生,一起伤情着纳兰那些只有花却无果的爱情。
一起感叹,为何命运要这般折磨纳兰。给了他倾倒众生的才情,却只准他有流星般短暂的生命!
而现在,小清只有一个人默默的读着这一阕又一阕让人寸断肝肠的词!千言万语,说与何人?
泪,又一次坠落,落在薄如枫叶的纸上,恰好落在那一阕词上: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而这个季节,春风未至,梨花未开。
开的只有寒梅,只有白的刺眼的雪,冷的彻骨的风。
还有,刻骨的思念!
华山!
一路上,訾晨已经把最近发生的事简单的和秋决说了。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华山脚下。
露天的酒铺在冒着热气,三人走到了一张桌子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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