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锋的私生活变得更有规律,不再疲于奔命,身体棒棒。他好,大家自然跟着也好,某项运动的质量很高,犹鱼得水,淋漓尽致,真正变成了一种享受,而不是一种任务。同时,那厮也得以腾出不少精力,对冉姗姗、陈芷芸等人进行更多的人性化关怀,像后者,隔三差五就会被偷偷摸上床,双方进行有一些有限制的热情活动,倒是前者则要纯洁多了。
公事方面,俱乐部现在主要在做两件事,一是对何君玫的山庄扩建一事继续跟进,这是切身利益不同所致;二是应王月的悲情请求,对她父亲那个五十亿资产的王氏集团提供一些帮助,关于此事,乔锋抱的是一种慈善心态,不花自己的钱,帮着中介一下,为后者在合理法定范围以内,获得一些可能的贷款和政策扶持,这当然得去找政府,不过他自己是不会去的,由别人打他的牌,不算作弊。
事实上,这两件事都不需要乔锋操什么心,他暂时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在其它方面。
乔家村的老妈小妈还想继续在山里住一段时间,那厮自然只能顺应她们的心声,不急着去接人。
……
日子看似很平静,让人感觉很安全,不过有一天突然发生了一件事,马上打破了这种平静。
周五是一个让人憧憬无限的美好日子,在这天快下班的时候,李小娟忽然给正惬意收拾着准备回家的乔锋打来了电话,带着哭腔焦急万分地说道:“哥,不好了,雪玲被人劫走了!”
“什么?”乔锋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出那个许久没见面的可爱小女生,都是她妈造的孽,大家才一直没见面,严肃问道:“小娟,先冷静一点,和哥说清楚,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发生的事,有谁看到没有?报警没有?”妈的,警察有用么?胆敢劫持牛叉的官三代,不是牛得厉害,就是蠢得厉害。
李小娟哼了几下鼻涕,擦了一下后惊魂未定地说道:“就是刚才发生的事,在学校大门的外面,雪玲和另外一个同学正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路上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她们身边,迅速下来俩人,二话没说就把雪玲拖上车,然后就往东环路方向跑了。这里不少人都看到了,应该有人报警了吧?哥,怎么办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和黄雪玲保持着距离,李小娟对她的情谊仍是相当深厚。
乔锋略一沉吟,马上异常严肃地道:“小娟,你现在马上回学校大门内的第三食堂,坐在人多的地方,我立即开车过来接你。你现在什么都别做,什么也别想,注意自己的安全就行了。听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李小娟坚决应道,在那牛叉哥哥的镇定情绪感染下,她顿时淡定了几分。
迅速摞下电话后,乔锋在第一时间找到周倩倩,以最简洁的语言向她说明了情况,要求她迅速提高警惕,注意保护好大家的安全,并用电话联系不在俱乐部的其余女人,提醒她们注意,晚上全部回家,等等,很有点草木皆兵的意味。而得知情况后的女人们则马上一片惊诧,一时没人对那位大领导怀恨在心,或者表达出幸灾乐祸。
两分钟后,乔锋已冲到一楼外面的停车场,急匆匆跳上陈芷芸的宝马SUV,不顾下班逐渐增多的车流,惊险穿梭其间,迅速往学校方向开去。
同时,他马上给黄莲香打去了电话,根据政府的办事效率,他不信还有谁能比他更快向她通报情况。
“喂,什么事?”黄莲香接通了电话,语气很平淡,显然还不知道情况。事实上,俩人已经很久没通过话了,从上次京里一别之后便一直如此。
“是这样的。”乔锋尽量不刺激对方的情绪,正色说道:“莲香,对于接下来我所说的情况,希望你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路上尖锐的喇叭声正不绝于耳,却是别人在礼貌问候这辆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吓得别人差点尿裤子的牛车。
黄莲香马上察觉到了那厮的不同寻常,一种不好的预感马上涌上心头,按捺不住高度的心慌,“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
乔锋长呼一口气,严肃说道:“十分钟前,雪玲在学校门口被一辆面包车上的人给劫走了,小娟当时就在后面,看到了整个经过,我现在马上去找小娟,进一步了解情况。”
“啊……”黄莲香一时呆在原地,头脑一片混乱,差点晕倒在地,这个女儿可是她的绝对心头肉与软肋。
“莲香,请你一定注意保持冷静,这种时候慌乱没有任何意义。你现在马上向市公安局施压,调集所有相关路口的监控,并立即组织大规模的调查走访、跟踪与设卡拦截。我会适时再和你联系的。”乔锋郑重交代了一番,最后认真强调道:“时间就是生命!”
一语惊醒梦中人,黄莲香马上恢复了雷厉风行的风范,沉着说道:“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先挂电话了!”
她又立即拨通了公安局长的电话,空前严肃地道:“龚局长……”然后则向京里报告了这个非常意外的消息,震动极大……
乔锋一路狂飙,同时设想了种种可能的劫持情形,无论如何,他都可以肯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行动,对方肯定已跟踪了一段时间,十分清楚黄雪玲的活动规律。而想到那宝贝妹妹又是同一宿舍的,乔锋不禁捏了几把冷汗。至于这次劫持的技术含量到底有多大,还需要进一步询问那位惊恐的宝贝妹妹才能知道,技术含量同时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判断依据,一般来说,技术含量越高,企图越不简单。
联想到黄莲香在麓城的火箭升迁速度,以及她到任后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施政动作,那厮自然冒出了也许可能之类的第一印象,当然不会仅限于此,毕竟像劫持这种高度激进举动,是一种极度疯狂的行为,已经没有任何余地,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白热化程度。而由于政治上的矛盾很明显,如果没有绝对不走漏风声的能力,政治对手是断然不会如此去做的。那厮甚至已经隐隐感觉到,如果这是政治斗争带来的副产品,那么这批劫持犯应该通过了几个神秘中介,就算抓到他们,要凭证据抓到源头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问题还在于,现在包括对方企图在内的一切还只是未知,假如是政治问题,那么这种做法的可能企图除了扰乱某些人的注意力以外,应该不会有更多,而拿这种夸张之事去要挟什么则是绝无可能的,除非有人活腻了。有鉴于此,黄雪玲的处境可能就非常危险了,因为她的命其实没什么价值,只要找不到她就能达到这种劫持的牵制目的。
在沉思中,神情严峻的乔锋终于赶到了学校门口,此时警方尚未正式赶到现场,除了两个治安片警象征性站在那里,翘首等待着重案人员。而从围观人群的方位和他们的指手画脚来看,乔锋很容易确定出事地点,正当人来人往的公共区域,附近便有很多摄像头笼罩,选择这种地点作案,证明对方的胆子不但很大,而且很切实际,因为这里不但让人不容易提起警惕,交通也很方便,非常利于出击和撤退。
乔锋没有停留,一边驾车开进校门,顺便观察了现场情况,接着又在食堂找到脸色苍白、焦急万分的李小娟,人家的确是小姐妹情深。
为免引起大家关注,乔锋拉着李小娟很快到了车上,又快速驶向另外一处校门,免得万一和“死了死了”的公安重案车队撞面,接着不幸被封锁管制。
在那厮的怀里躺了好一会,脑袋被摸了又摸后,李小娟总算平静下来。
“小娟,坚强一点,再好好回忆一下。”乔锋殷切鼓励一番,认真说道:“现在和哥仔细说说当时的事,先讲你和雪玲在出事之前十分钟的情况,再讲一下那辆面包车是怎么停下来的,下来的人又是如何把雪玲拖上车……”
“……”
在那厮的仔细及提示性询问下,李小娟逐渐想到了更多的细节,现在乔锋已经能够确定,这伙劫匪的技术含量很高,如那辆面包车是最常见的五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给及时识别带来了很大难度),当时是以急刹方式直接停在黄雪玲的身旁,然后快速跳下两个戴着头罩的截匪,几乎在瞬间就把目标人物带上了车,而面包车在现场停留可能不超过五秒,如果调取监控录象,估计就很清楚了,但那厮一无权限,二无时间。他现在必须马上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疑,警方的标准动作不会是乔锋的标准,为了需要,他在必要时可能会采取非常手段,直趋可能的主题,因为他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去干大批警察的大海捞针般的工作,只能靠脑子和设想,甚至是运气。
乔锋带着受惊的李小娟回到了别墅,在大家庭的温暖下,估计很快就能消除心理阴影了,那厮决定在找到黄雪玲之前,不准李小娟再去学校,哪怕只是草木皆兵,安全仍是第一位的。而对于黄雪玲,连乔锋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她丢了,自己怎么会这么急?妈的,又不是老子的女儿!
鄙视归鄙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去寻找这个丢失的孩子,毕竟以前大家一起快乐过。
包括暖暖、秀秀、小梅、温姿和江老师在内,全部奉命回家了,一并处在别墅区的安全环境之下。某人的神经现在确实有些过敏,他察觉到了大规模报复理论的一些局限性,比如这不适合斗争的分级,要么相安,要么拼命,回旋余地实在太小了,不够灵活,因此打算在此事之后,尽快组织一个适宜的私人安保体系。
……
市公安局的龚彪局长很不好过,市长的女儿在学校大门外的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劫持了,这像一颗重磅炸弹砸到他的头上。且不论黄市长空前严肃的指示,这次甚至连省厅都震动了,公安厅长下来亲自压阵,人家的后台之强可想而知。总之,现在解救黄雪玲成为了省市两级公安机构的头等政治任务,非常严肃。
同样压力很大的也包括刚上任不久的市刑侦代理支队长贾璐同志,对于还很年轻的她来说,这个突如其来的挑战实在很大。而她和黄雪玲有过数面之缘,又多出了一份私人情谊,救人甚是心切。
问题却在于,根据监控录象的仔细筛选,那辆面包车在劫持了黄雪玲之后,沿着大街小巷东拐西拐一番后,然后忽然被遗弃了,再然后就失去了一切后续线索,并且不能确定在此之前是否已将劫持目标转移到其它车辆。
总之,不管现在警方在各个路口上部署了多少荷枪实弹的警力,进行了多么严密的盘查,以及很多眼睛高度认真盯着众多的监控屏幕,那车劫匪就像鱼入大海,无所遁形,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当然,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偌大的城市,藏几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随后,警方马上连夜展开了第二步行动,开始在全城范围进行大规模搜查与走访,这自然与外围的严密围控相结合,理论上插翅难飞,一时间全城受扰。显然,如此夸张的举动,是在严格的指示之下进行的,哪怕不可为,也得为之,对公安部门来说,最起码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于是,麓城所有一般性的违法行为暂时中断了,无论是窑子还是赌场,甚至连娱乐场都临时歇业,小偷小摸者更是草木皆兵,手脚非常干净,此时撞到枪口上,显然没好果子吃,晚上街上的行人车辆也少了很多,也许这是麓城治安最好的时段。
不过还是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乔锋这晚当然没心情做那种事,而是双手抱在后脑勺,躺在床上静静思考盘算着,周倩倩和温美霞则都很知趣,没去打扰他,很安静的先睡着了。
对于湖山的政治格局,乔锋早有研究,明白当中基本的利害关系。
而在半夜的时候,他则悄悄出门了,利用阴影掩护迅速翻出别墅,接着持续利用树林、小区等隐蔽地形,徒步快速跃进。一路上附近就有很多严阵以待的警察,或是设卡,或是入室调查,气氛很是紧张,却又大大提高了那厮的兴奋度,他已经很久没干如此冒险刺激之事了,隐约找到了一点战斗激qing,而危险潜行一向是他所热衷的一项活动,
这次乔锋奔去的目标,则是一个市级领导的住处,他打算在这里悄悄逛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至少比大海捞针要好得多。由于他不是警察,自然不用搜查证,方便得很。
无疑,这位领导不会是黄莲香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