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灵魂和生命都可以出借的时候,说明他们的羁绊已经很深很深,
“当然不是,你是幻听,绝对是幻听!
我说的是努力,怎么可能是奴隶!
难道你们魔人的弱点是耳朵不好么?看来我的把这个要素记录下来。”
那什么幻听,完全是口胡,文真的只是说走嘴了而已,只是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而已。
绝对没有错。
当然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事实上,当文发现自己不小心说走了嘴,结果把红哲未来的奴隶生活透『露』了出来之后,连忙收住了嘴,并企图用幻听的蹩脚借口来『蒙』『混』过关。
红哲的借口实在糟糕的紧,夜蝶盗几人都是一脸无奈,觉得这种借口只有疯子才会相信。红哲从小到大,可谓从来没有从骗局中走出来过,这样的一个人,自然应该是小心翼翼的,又怎么可能连这么低级的骗术都识别不了呢?
然而,他们却忘了红哲正是一个疯子。
他们更忘了,红哲这么多年没有从骗局中走出来,难道真的都是骗子太高明?
夜蝶盗众人很快得到了答案,当他们看到了红哲竟然真的去『摸』自己的耳朵,然后一脸『迷』茫的去研究魔人是否有耳朵不好的弱点的时候,他们就知道,红哲的被骗根本就是活该。
此非天之过,人之过也,智力是硬伤,没得救,真的。
此时,就连文也哑然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自己的骗术在不知不觉间越过了宗师级,达到了神级不成。
难道自己的水平已经能够随便说一句话,都能让别人受骗不成?
当然,这种自满的行为终究只是一个闪念而已,他的职业素质让他不得不承认,不是自己太厉害,而是红哲太2b。
文想了想,觉得还是赶快转移话题,比较好,否则万一让红哲发现了自己在骗他,自己的一世英名可就全丢掉了。
“红哲!”文吼了一声,将红哲这倒霉孩子从『迷』茫中唤出,然后带着一脸怪异的表情,极为‘真诚’的说道,“好吧,这次一定要听好了哦。
总之,咳,基于以上原因,在陈啸鸣团长的英明决策下,我们夜蝶盗决定在战斗中消耗你的力量,在确保成功率之后,发动我的大魔术—传说中的甲骨封印术!
当然,虽然这一场战斗的核心是我怪盗甲骨文,但我能够完成这个魔术,和我们夜蝶盗的每一个同志都是分不开的,尤其是初雨和琉璃两位仙子”
文当然说谎了,所谓决定,不过是陈啸鸣和文两个人的事情,战场中的初雨和琉璃是完全不知道的。但现在夜蝶盗内部的矛盾已经解决,所以他并不会将这些告诉给一个底细还没有完全『摸』清的新人,没有必要,也很危险。
当然,更真实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种时候,他可不敢把初雨忽略掉,至于琉璃,倒是捎带脚的提到罢了。
红哲的戴高帽行为并没有得到什么反应,但对他来说,能够这么轻易地『蒙』『混』过关,又免遭皮『肉』之苦,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顿了一下,文开始洋洋自得的介绍其自己的魔术。
当然在介绍之前,关于魔术师的规则,文也自然不会忘记,“当然,不同于之前给你介绍的小魔术,现在这个魔术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更有很多非常重要的秘密。
所以出于魔术师的道德,这个魔术的原理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哦,别和我套关系我看的出来,像你这样的变态往往都有奥克的潜质,所以我更不能答应你了。
就算是同伴也一样,我希望你能理解。”
“根本没人和你套关系吧,红哲根本一句话也没说过吧。”陈啸鸣受不了了,忍不住吐槽道。
“哼?团长,我不得不说,你作为怪盗甲骨一族的粉丝是相当不合格的,你难道看不出红哲眼中的痴『迷』么?他一定对我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文不以未然。
陈啸鸣掩面道,“那不是什么痴『迷』吧,那根本就是『迷』茫吧。好吧,随便你怎么想,快点继续!”
文说道,“总之,我能说的是,按照魔术师的标准理论体系来说,这个魔术同样相当于一个逃脱魔术,只是魔术的对象不是魔术师本身,而是作为观众的你。
我想,你作为魔术粉丝,一定很清楚逃脱魔术在魔术界的地位吧。
没错,在魔术界,逃脱魔术是相当重要的。
所以,这样重要的魔术,我一定要保守住秘密。”
“喂,”红哲终于有了反应,“什么破秘密,你到底多想把它说出来啊。”
“呃。”文顿时被噎住了,半响,他才轻咳一声,说道,“总之,关于这个魔术的原理虽然不能说,但涉及的道具我却可以简单的提一下。
我想,即使只有这些,你也可以感到庆幸了。
首先,我通过蝶儿的连锁模块『门』格海绵极空间,做好一定程度的布置,这个布置的秘密。
然后就是等待着你们的战斗进入最高峰,这期间是我要求我的头号粉丝团长大人来完成的工作,就是不断地削弱你,『激』怒你,只不过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即使我不这么做,你也会发怒的,因为你是一个变态嘛哈哈。”
“……”红哲没有言语,勉强忍住,压抑住了把文捏成碎片的冲动。
文却完全不为所动,依然兴奋的不能自已“然后,就是最关键的地方了。
我和团长的布局无比成功,你的怒火远比计划中来的快,再配上你的吆喝声,让我们非常容易把握住你暴走的时机!
这样,我们很简单的把握住了关键的时间点,即你即将发动最后自爆的时刻,在你们的力量爆发出来,却没有来的及扩散的瞬间,我们完成了魔术的最后一个准备步骤,将草泥马空行器作为一个模块核心进封存,同时封存的还有自爆产生的力量。
也就是说,当你的草泥马空行器最后进行自爆时,其作为自爆代价所付出的灵魂或者生命力量并没有失去,而是和草泥马的身体一起被我封存在了极体内。
哦,这极体就是我刚才说的『门』格海绵极空间。
只是因为封印的发生时间,是在介于自爆和没自爆中的瞬间,所以,即使通过极体进行了封存,其状态也是极为不稳定的。
那个,红哲,你怎么了?”
文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说过,‘我只说一点’,不但越说越带劲,而且越说越快,越说月疯狂,只是说着说着,他却停了下来,有些不解的看着主要听众,撒旦红哲。
只见夜蝶盗的新任厨师正耷拉着头发,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全没有了嚣张和变态的气息,见文看向自己,红哲勉强的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道“我有点晕,你可以继续。”
陈啸鸣对文报以了无边的同情,无论是谁,发现连自己自爆这么悲壮的事情,都被人『弄』得好像一个玩笑一样,也会受不了的。
但是,尽管同情,陈啸鸣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红哲。
难道他还能对红哲说:你能被文这个魔术天才,当做道具使用,是你的荣幸么?
不过,陈啸鸣却有理由相信,虽然自己说不出口,但文这个白痴是绝对说得出口的。
因为,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因为,他的确这么说了。
看着红哲痛苦的样子,文一愣,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透出了无边的失望,“果然以你的能力还是理解不了伟大的魔术么?你难道不明白被我魔术天才怪盗甲骨文当做道具使用,是你的荣幸么?
不过,我也理解,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欣赏魔术这么至高无上的艺术的人本就很少,团长能算半个,但一个变态,不算也罢。
也好,那我就长话短说。
略去过程不提,总之,现在的草泥马还活着,但却是不稳定的活着。依靠蝶儿的力量可以让它保持这种状态存活在极体里,但是想要恢复伪空行器的能力却不可能。
如果你的能力连这个也理解不了的话,我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
草泥马它现在,大概,就像一个植物人一样。”
“植物人”这个词红哲倒是明白了,只是却让他的面『色』变的很难看。
文也能体会红哲的心情,因为他为了这只神奇的伪空行器,也是同样费劲了心力,却只得到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他不爽的很。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不爽只是因为功败垂成,是失望。而红哲却不是。
草泥马既然能够将自己的灵魂和生命都借给他,就说明他们的羁绊已经很深很深,这个时候,红哲所存在的感情,大概只剩下了‘伤’。
是伤感,是伤心,更是受伤。
灵魂的受伤。
陈啸鸣摇了摇头,严肃的对红哲道,“你压榨它压榨的太狠了,但如果不这样,你们也许根本活不到这一天。
正是因为你和草泥马的灵魂以及生命连接在了一起,你们才能发挥出这样强大的力量,才能一直坚持到我们面前。”
文『露』出了一个微笑道,“其实你不该伤心。我想说,能有今天对你们来说都太过奇迹了。
若不是遇到我们,它怕是连成为‘植物人’也不用奢望的。
尽管,如今草泥马的状态很不好,我们每人愿意它这样,但是,你也不用绝望。
因为,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有团长。”
“灵魂使徒?”文说的不甚清楚,但已经几乎绝望的红哲却立刻明白了怪盗的意思。
虽然还不清楚灵魂使徒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现在,陈啸鸣的强大,红哲已经用自己的灵魂深深地领会到了。
见红哲反应很快,文也继续着话题,扭头问陈啸鸣,“团长?在等待红哲苏醒的时候,我已经将草泥马空行器的状况都告诉过你,你也通过蝶儿检查了一下它的状态。结果如何?”
文既然问道自己,陈啸鸣也不会耽搁时间,立刻调出了一个视屏,指着上面的复杂的数据说,“草泥马目前的状态很复杂,我也不再多说。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接收这个视屏的内容,这里面有我简要分析的结果。
接下来,我便告诉你们我的结论。
首先,通过分析案例,我判断出,我应该能挽救它的灵魂,但是却不是现在。
现在的我,不要说救,就连打开极体都不敢。”
陈啸鸣很严肃,看上去就像一个博学的教授,但是没人知道,他其实只是一个‘复读机’而已。
很简单,这些话自然是夜告诉陈啸鸣的否则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对还在极体内封印着的草泥马进行诊断,更不要说得到结果了。
陈啸鸣和夜的关系已经变成了拍档,所以不像过去,对于陈啸鸣的要求,夜并没有藏『私』,而是为他提供了一份详尽的报告,这报告不但包含对草泥马现在身体状况的分析结果,同样还有解决办法。
过了好一会,见几人都简单的对夜的报告进行了大致的浏览。
陈啸鸣才点点头,继续说道,“这报告比较专业,但是大致的内容我想你们都清楚了。
首先,现在的我还不行,而且,不止是我,这里面还有你们的工作。
首先,我需要初雨和文通力合作,详细的研究『门』格海绵极空间的能力和特『性』,这样我们才能在打开极体的时候,确保草泥马的安全。
然后,就是我,我的能力是关键,刚刚已经说过了,现在的我还不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一天并不遥远,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只是涉及灵魂使徒的秘密,不能对你们多说。
但是,即使我们三人都做到最好,也无法对草泥马进行足够的救治。
因为,我们缺少能够医疗它身体的医生。
“医生?”初雨问。
陈啸鸣很严肃,“没错,即使我能够挽救它的灵魂,对它的身体也无能为力,除非我们能够找到一个医生,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医生。”
“不是一般的医生?”琉璃若有所思,似乎没有想明白。
文苦笑的摇了摇头,“你认为普通的医生能够救治一只伪空行器么?即使这只伪空行器看起来像一个动物?!”
文这么一说,几人纷纷点点头,表示明白。
陈啸鸣却没有多说,只是道,“总之,这些条件都是我们现在无法达到的,所以即使再急,我们也只能等待时机成熟。”
“我懂。”听到草泥马有救,红哲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同样,他也知道,这些事是急不得的。毕竟,受伤的可不是一般的生物,而是一艘伪空行器,是仅次于星级道具的强大道具。
它,伤的太重了。
见红哲接受的快,陈啸鸣便结束了这个话题,“那么,继续刚才的话题。在那之后,你成功的离开了你叔叔的魔爪后,又发生了什么?”
深呼吸了几次,红哲也慢慢将草泥马的事情满藏在了心里,才道,
“说真的,如果和叔叔那段对话是我记忆的禁区,那这之后的生活就是我最痛苦的回忆。
我真的想把它们都忘掉。
草泥马是一艘伪空行器,也许是由于叔叔并没有预料到这只草泥马竟然能够认主,甚至脱离他的掌控,所以在我呆在恶魔泪海佣兵团期间,他为了增强团队实力,为草泥马装备了外挂模块。
于是,我在离去的时候,虽然将所有的机组人员都驱逐了,但是却带走了草泥马所有的外挂模块。
当然,虽说是所有模块,但草泥马只是一个伪空行器而已,能够安装的主模块仅有一个。
好在叔叔能力极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那艘超级巨大的战舰,作为主模块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才让草泥马能够发挥出极强的战力,同时能够隐藏自己身份。
我给它起名叫做撒旦号。
不像你们的夜蝶号,即使现在也有着很深的夜蝶的影子,至少从翅膀就能发现一些端倪。
当草泥马披挂着这艘巨大的战舰在宇宙间航行的时候,没有人能认出它的身份。
人们看到的,只是一艘貌似强大的战舰而已。
可惜,叔叔为草泥马安装了如此强大的外挂模块,最后却便宜了我。”
“最可惜的是没便宜我们。那之后呢。”陈啸鸣无奈地道,尽管草泥马最终得以暂时保全,但那外挂模块却无法被收入极体,早就被那场巨大的战争搞成了宇宙残渣。
红哲自然知道陈啸鸣是什么意思,想到那艘随着他一直征战的战舰模块已经不复存在,他只好无奈的苦笑道,“孤身一人,只有一艘伪空行器在手的我,注定无法就这样在星界生存。
好在,叔叔在草泥马伪空行器中存放了一些食物,这些食物本来是提供给一船船员食用的,虽然因为并不是主要的载重船,只存放了大概一周的食物,但由于撒旦号的乘员只剩下了我一人,所以若是省省吃,也够我坚持不到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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