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殊不知,福祸相依,人的所谓命运,就是从这一次次被打破的命运中开始的。IAZAILOU
什么是最可怕的人,就是即使他死了,你也不得不忌惮,甚至因此丧命,也无法逃脱他的白『色』恐怖。
这样的人自然极为稀有,但是在每一个文明的发展史上,却有并不少见,可以说,正是他们的恐怖力量堆叠起了一个又一个文明兴衰。
这样的人有着不同的种类,比如单纯靠武力震慑,即使他死了,你一旦想起他来,也会浑身『抽』噎,甚至感觉他会从某个地方跳出来,一刀把你劈了。
有的则靠着特殊的能力,比如一个让你见不到真面目的刺客,即使他死了,你也依然不敢相信他真的死了,你会觉得他其实还活着,只是隐藏在某个角落,时时刻刻等待着机会强『奸』你的菊『花』。
还有的则是运筹帷幄型的,这种人最可怕。
比如诸葛孔明就是这一类的,善于布局的他们,可以将局变成自己的化身,而自己本身的存在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红哲的叔叔撒旦元霜很明显就是这一类的怪物,他的个人实力很强,但是却比不过红哲,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让红哲不至于『毛』骨悚然。
但是,他或许是不经意,或许是老谋深算的布局,却让红哲在不知不觉间着了道。
直到今天,已经数年过去,他对自己的叔叔依然没有忘却。
甚至因为对方的一系列看似布局的动作,让他认为知道今天的一切,仍然在自己叔叔的控制下。
对此,真的不能不说是红哲的不对,虽然也许他的确是杞人忧天,但是撒旦元霜单就把自己的侄子吓成了神经病这一点来说,已经足够让人心生忌惮了。
但是,陈啸鸣却不这么想,他觉得红哲的叔叔就算再运筹帷幄,也终究有限,机关算尽必有一疏,这不是一句玩笑话,而是真理。
万物接在运动中,这不规则的世界,谁有能真言无所不知呢?
要知道就连无所不能的星人,也有认栽的一天,甚至那个氪银星人就栽在了一个普通的地球人手上….
所以,陈啸鸣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问题,他只能说,红哲是真的中了病了。
这病或许不轻,但并不是不能治。
红哲需要的只是一个打破常规的机会。
比如,夜蝶盗盗贼团。
是的,就算撒旦元霜的布局再周密,他也不可能算到多年后,红哲会遇到夜蝶盗盗贼团,更不可能算到红哲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要知道,在撒旦元霜完成布局的时候,不但夜蝶盗盗贼团和夜蝶号还不存在,甚至这个盗贼团的几个团员都还在另一个世界。
如果他能连这么毫不相干的事情都做到机关算尽,那么他是不是连氪银星人的死都能算到呢?
无论如何,能算到星人的死的人,也许有,但绝不会出现在非星人中,如果撒旦元霜真的能够算尽这一切的话,陈啸鸣只能认为,撒旦元霜是一个星人……
只是….
这怎么可能!!!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相信撒旦元霜自己也很清楚这些。
所以,陈啸鸣有理由相信,正是自己,以及夜蝶盗的出现,打破了撒旦元霜的布局,让红哲的未来多出了变化。
无论这未来是好是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殊不知,福祸相依,人的所谓命运,就是从这一次次被打破的命运中开始的。
虽然,和夜蝶盗这莫名其妙的一战,给了红哲极大的打击,尤其是失去了草泥马,对红哲的打击更大,甚至比丢掉『性』命还要大。
只因为,草泥马空行器,陪伴了红哲太久太久,在他最危急的时候,是草泥马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身边,挽救了他的『性』命,在过去的所有生命中,只有草泥马这么一只伪空行器是红哲的朋友。
只有它而已。
所以,对于草泥马伪空行器的事情,陈啸鸣也觉得,的确有必要好好的说一说,毕竟这和红哲的未来也有很大关系。
此时,陈啸鸣却没有陪着红哲伤感,而是扭头问,“初雨,你怎么看?”
作为空行器舰长,以及吴永贵的徒弟,初雨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权威的,“草泥马么?这只草泥马伪空行器很特殊,我觉得它不是一般的草泥马,很可能是直系后代。”
初雨的话其实很有深度。
所谓伪空行器,其本体和空行器一样都是生物,只是他们的本体更多的则是一些奇形怪状的杂『交』生物。
但是,所有了解空行器学的人都知道,既然是杂『交』,就有其杂『交』的父代。
也就是产生伪空行器的根源。
这根源只能是真正的空行器。否则,伪空行器就没有空行器的血统,也就不能成为伪空行器了。
也就是说,任何一种伪空行器,究其根源,都是由真正的空行器所繁衍出来的。
这就是血统。
因此,既然是杂『交』。就会涉及很多类似生物学的知识,比如是直系还是旁系,是初代,还是不断繁衍后,血脉已经稀薄的后代。
这其中既然有所不同,就必然导致伪空行器的能力和力量有所区别。
也因此才有了十大神兽,以及死亡接引者等等的分类。
这『门』学问很复杂,即使是吴永贵也仅仅了解到了一点,所以初雨更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但即使如此,初雨也看得出,以这只草泥马的能力,绝不是杂『交』很多代之后的稀薄血缘草泥马能够达到的。这只草泥马伪空行器,不是直系后代,就是前几代后代。
但是,草泥马的十大神兽之首的名号,在星界早已流传不知多少年头,若真的是前几代后代,这伪空行器的年龄必然极大。
但观其跟着红哲胡闹的『性』子,这种可能大概也不大。
这样分析下来,这草泥马是直系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了。
因为手中握有星问,所以初雨想到的,陈啸鸣也差不多同样想到了,所以他很是赞同初雨的观点,当即道,“恩,这样才说得通。看那战舰的样子,即使红哲不说我们也知道,它在和我们战斗之前,一定经历了不少战斗,早已伤筋动骨。
可即使这样,还能让我们『花』费如此大的力气,才把它拿下,可见其能力相对于普通的伪空行器,实在有些强的离谱了。
尤其是那草泥马一次又一次的变身爆发,还有最后的超级大爆炸真的让我直到现在依然背后冒着冷汗啊。
和这艘草泥马伪空行器比起来,霍之霍送给僧尼二人的那艘比目鱼伪空行器,可真是其貌不扬,能力极弱啊。
我现在只想嘛霍之霍一声,死『奸』商,下辈子祝你天天被骗!”
“你们在说什么?”红哲瞪着眼睛问道,虽然是伪空行器草泥马的主人,但红哲对伪空行器并没有多少知识。
这其实很正常,一来他在遇到草泥马前,没有接受过任何关于伪空行器的知识,二来,虽然后来在恶魔泪海佣兵团学习的时候,他了解到了一切,但因为星系本身的层次有限,终究他所了解到的知识也是极为有限的。
陈啸鸣并没有准备为红哲解释这些问题,虽然他认同了红哲的变态,但他绝不认为给一个变态做教学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所以陈啸鸣可以忽略了红哲的问题。
少年团长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卖关子,而是凝视着红哲的眼睛,郑重的抛出了一个巨大的包袱,“它没死。”
陈啸鸣仅仅说了这三个字,甚至连主语都没有,听上去实在是不明不白的紧。
然而,就是这三个字,却让红哲的身体猛的一震,他瞬间愣住了,盯着陈啸鸣的脸怔怔不动,好像灵魂出窍一般。又过了好久,红哲的声音才颤颤巍巍的传来,“它?你是说,草泥马没死?”
陈啸鸣自然不会在这种事实上开玩笑,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刻解释,而是扭头问向怪盗甲骨文,“文,我想这应该你来介绍了吧。我虽然通过灵魂探测,对草泥马现在的状态大致有了一些了解,可以感觉到他的灵魂还在。
但我能感觉道的东西,和你这个始作俑者相比自然不值一提。”
文也严肃了起来,关于这件事,他也早就想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明白。红哲,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最后发生的事情,就在你自爆的时候……”
询问一个人自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实在是很诡异的行为,但这个自爆的家伙既然能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一切就都可以淡定了。
真的,这种诡异,大家应该早就习惯了。
至少夜蝶盗的几人是习惯了。
关于自己的自爆,红哲却『迷』茫的摇了摇头,“不行,那天我已经失去理智,开始还好,虽然有些冲动,但我的确还意识到自己在战斗,在和很强的敌人战斗。
但是,随着战斗的加深,我一次又一次透支自己,甚至草泥马的生命和灵魂力量,到了后来,我几乎失去了神智甚至,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我完全没有印象了。”
“果然如此么。”文点了点头,这和他的判断基本一致,那种一次次利用草泥马伪空行器的力量,来透支自己的一切的方式,若是能完全保持理智,是绝对做不到的,所以,红哲的这种解释才更加合理。
红哲现在的说法,让他整个人都正常了三分,更让文也长舒一口气,无论如何,至少他没有了这样的担心
——在未来的某一天,某人因为宗教狂热,而跑去当人体炸弹,偏偏夜蝶盗还得为他收拾烂摊子。
哦,这实在太可怕了。
文敲了一下桌子,“既然如此,我就来为你简单的讲解一下。
那天,虽然你依靠草泥马的力量,一次一又一次爆发,所展现出来到力量,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测。但是,我想现在你也清楚,那天我们放水了。”
“恩。”红哲没有辩驳,他知道,文说的绝对是最实事求是的话。
挽救了他『性』命的灵魂使徒陈啸鸣自然不用说,这个看似平凡的团长,在红哲看来绝对是最可怕和最『阴』险的。因为,在他面前,红哲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能够保住的秘密。这简直就是白『色』恐怖。
即使是当日完全被自己克制的初雨,也让红哲深深的认识到,这『女』孩绝对是放水了,否则那魔鬼一样的剑,所迸发出来的气势,就可以完全压倒自己的元素能力。
什么物理攻击无效,若是这『女』孩认真起来,自己根本不堪一击。
更不用说,那一战完全打酱油的文,虽然没有参与战斗,但他现在也知道,最后让自己的自爆一击无效化的,正是这看似人畜无害的怪盗。
若说,唯一能让自己不这么害怕的歌星琉璃,也和自己几乎战成了平手。
要知道,她只是一个歌星而已,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能够战斗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更何况她的战斗职业,更多的只是辅助。
这些家伙,根本就都是怪物!红哲觉得这样的评价都是极为谦虚了。要知道,自己的力量,可是由伪空行器草泥马透支了一切来加持的。而对方的空行器夜蝶号,却直到战斗结束,都几乎没有动过。
当这些战斗力综合在一起,红哲觉得,只有深不可测这四个字可以形容。
所以,这一刻,他无从反驳。
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很弱。
文的声音随即传来,“没错,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问题,出于种种考虑,并没有立刻对你进行扼杀。否则,仅仅调集蝶儿的力量,你便没有机会。
当然,‘问题’还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我们想要保住你。
只因为,你无意中透『露』出一句话。”
“一句话?”红哲说的话太多了,多到『乱』七八糟,多到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去回忆,真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所以,陈啸鸣提醒了他,“其实并不是一句话,而是三句。
第一句,你说你不要做全系魔人。
第二句,你这么说过:非著名厨师撒旦红哲说过:最美妙的菜『色』,总是诞生在下一个厨师手中
第三,你屡次口中漏风,透『露』出你的撒旦红哲。”
陈啸鸣说着,手中在空中一指,红哲的三句话呈现三种颜『色』,浮现在空中。
这时,文站了起来,走到这三句话旁边,接过话来,“好的,让我们来将这三句没有用的形容词去掉,后剩下了什么。
你是撒旦红哲,不愿做全系魔人,你臭屁的把自己的话当做名言,顺便提到了自己是厨师。
说明你是一个抛弃了全系魔人身份的旅行厨师。
再加上,你虽然如此臭屁,如此变态,却仍然只说自己是非著名厨师,所以,我们便推断,你还是有着旅行厨师的骄傲的。
当这些矛盾综合在一起,就直接指出了一个事实,你,很可能是一个见习星厨。
所以,我在和团长商量后,决定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因为,我们需要你。”
红哲笑了,这些人凭借几句话竟然能够推断出自己的身份,实在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只是,此时此刻,他却有些自嘲,口中喃喃自语,“见习星厨么?没想到,我追逐星厨之路,『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却最终还是它救了我。”
文不愿在这方面纠缠,只是道,“这也许就是命运吧。当然,除了这个原因,我们也不愿莫名其妙的和你大战一场,甚至连原因也不知道。
这不是我们的风格。
同样,我们也对这个草泥马伪空行器很感兴趣。
毕竟,作为区区一个伪空行器,它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所以,尽管快速格杀你对我们并不难,但是,想要同时既保住你,又保住草泥马伪空行器,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你和你的草泥马还不停地透支着生命、灵魂,来换取力量,更让我们不好下手,生怕一个不小心,你们便自爆了事了。”
“呃。”红哲脸红了,红的跟‘猴儿’的屁股一样。他那一战的确是疯了一样,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有够丢人。
文却笑的无比灿烂,“当然,如果你产生了愧疚,觉得很对不起我们,你大可以化悲愤为力量,全身心的投入今后的奴隶生活中…….”
“你是说……奴隶?”红哲顿时一愣。
文赶快打断了红哲,“当然不是,你是幻听,绝对是幻听!
我说的是努力,怎么可能是奴隶!
难道你们魔人的弱点是耳朵不好么?看来我的把这个要素记录下来。
好吧,这次一定要听好了哦。
总之,咳,基于以上原因,在陈啸鸣团长的英明决策下,我们夜蝶盗决定在战斗中消耗你的力量,在确保成功率之后,发动我的大魔术—传说中的甲骨封印术!”
“甲骨封印术?!”红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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