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艳看一眼楚天,笑道:“刘将军看尽天下美色,我烈阳众女虽说样貌尚算过得去,但与将军眼光实有不小差距,为免刺激将军法眼,小女还是保持此种样貌为好!”
“哈哈!”刘宗敏大笑,道:“烈阳众女名号享誉江湖武林,司徒姑娘出身天幻宫,‘玉女魔刹’之名号如雷贯耳,本将无缘得睹仙颜,实是寝食难安。”
楚天忙道:“刘将军,楚某妻妾确有几分姿色,但俱都是江湖武林人抬爱所致。既然将军如此言说,即便有辱将军法眼,亦要满足将军猎艳之心了,哈哈!”楚天话有话,遂以大笑掩饰。
刘宗敏笑道:“既然门主有言,便请司徒姑娘一展仙颜如何?”
司徒艳娇嗔一声,静静道:“我烈阳众姐妹,小女姿容实是不堪一提。秦素素与尹如雪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确如传言那般之美。但此二女若是与司马茜相比,仍有少许不足。而今,单单以容貌而论,司马茜为天下第一美女确不过分。其姿容难以形容,即便我等姐妹看之,亦是舍不得侧目!”
司徒艳说罢,又道:“小女说这许多,将军是否仍要看小女?”
刘宗敏听司徒艳介绍烈阳三女,心一阵激荡。烈阳众女之美艳,天下哪个不知,何况以猎色见长的威武将军。见司徒艳相问,仍然笑道:“若是司徒艳姑娘展露姿容,本将荣幸之至!”
司徒艳见此,再未多言,轻抬玉手,缓缓抹去易容胭脂。随即,冷艳出尘,嫩柔万端,面若桃李的绝色姿容尽现众人面前。立时,刘宗敏猛然一震,司徒艳面上哪里还有一点人间胭粉之气,看得刘宗敏不由呆住,吃吃的面孔显露出一丝无限的垂涎之色。
楚天与巧玲看之,各自心暗笑。
“将军如此神情,是否小女不入法眼?”司徒艳面上已罩上冷冷的寒霜,美目含煞,渗露出一股冰冷之气。
刘宗敏忙笑道:“本将一时失态,请姑娘莫怪!姑娘姿容真是冠绝天下,本将此生哪见过如司徒姑娘之美女,实是三生有幸,大开眼界!本将妻室与司徒姑娘......以及与小丫头相比,当如萤火比之皓月,土鸡比之凤凰,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巧玲嬉笑道:“将军何故如此糟践自己妻妾,所言甚是夸张。将军内室之数位娘亦是人龙凤,姿容非凡,俱都是人间少有之色。嘻嘻!”
刘宗敏回头看看,见四下无人,不由一怔,道:“魔童丫头自进得厅堂,并未见过任何人等,何以知晓本将妻妾之姿容?”
“呵呵,将军有所不知!本魔早便练成谛听内观之术,十里之内,一切尽在本魔脑海之。将军内室现有位娘,正在侧耳倾听我等谈话。若是将军不信,尽可前去询问!”
刘宗敏听罢,不由大惊失色。骇然道:“如此说来,魔童丫头岂不成了神仙,那门主与司徒姑娘......”
楚天忙道:“丫头所言未必是真,将军勿要挂怀。楚某此来,事情已了,便不再打扰将军。”说罢,楚天慢慢站起身来。
“门主何故如此急迫,不若在府歇息几日,本将亦好同门主畅谈一番!”刘宗敏口挽留,眼神却不经意地瞄了司徒艳与巧玲几眼。
楚天笑道:“楚某俗事繁多,江湖未定,前路未卜。尚有他事亟待楚某前往处置,适才与将军商定之事,将军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神剑门虽然神秘难测,但亦并未真正放在楚某心上!将军当为则为!”
刘宗敏忙道:“门主之豪迈,乃是本将平生仅见。大丈夫一言既出,哪有食言之理!请门主放心,本将定当尽力而为。若有讯息,必会及早告知门主。若门主执意请辞,本将亦不挽留,待有闲暇,本将随时恭候门主光临!”
“呵呵,楚某先行谢过将军厚意!”说罢,缓缓向门外走去。刘宗敏仅仅跟随楚天出了厅堂大门。楚天抱拳,道:“天下大事非一日之功,楚某希望将军审时度势,循序而进,顺应以时,安抚四方。呵呵,楚某唯愿将军早日助闯王登临大宝,匡扶天下!”
刘宗敏亦拱手抱拳,道:“门主气量胆识超乎常人,若是助闯王一臂之力或是与我义军共同进退,天下何愁不定。”
楚天正色道:“楚某确是无意天下。自古至今,改朝换代,沉浮兴衰,焉有长治久安之时!所亡之因莫不是贪图私利,沉迷于声色犬马。恕楚某直言,闯王义军旗号虽明,口号虽响,却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欺人之举!若有朝一日荣登大宝,坐镇天下,不知又将演变成何种样貌。楚某言尽于此,只望将军慎之!后会有期,告辞!”
说罢,楚天微微一笑,未见如何作势,身形已冉冉腾起,慢慢地直上十余丈高下。而司徒艳与巧玲亦是闪动身形,飘飞如云,好似天仙,曼妙无方,奇幻已极。
刘宗敏乍看之下,心神狂震,几疑三人是神仙下凡。未等看清三人如何作势,眼只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楚天三人身形倏然消失,一丝不见。
刘宗敏心不由暗暗震惊,直感到有些后怕。若非在关键时刻压抑住心怒火,凭三人如此玄幻的神功,一旦冲突起来,已不知现在会是何种结局。
客栈。
司徒艳面色深沉,楚天见了,笑道:“老大面色好似乌云压顶,怎地这般阴沉,是否因那刘黑多说了几句?”
司徒艳嗔怪道:“贱妾本欲给刘贼一些颜色看看,可惜老爷从旁打岔,若是不依老爷,则有损我烈阳家规礼数。而今,妾身愈想愈觉得有些气闷。今日看来,当日李校官所言绝非是其自作主张,定是受刘贼所指使。”
巧玲笑道:“大姐,看已看了,说亦说了,气闷又有何用!只当那刘黑没有眼睛便是。再说,即便看了,也未将大姐看得没了,何苦与他计较。若是刘黑替我烈阳将神剑门老巢毁去,亦省得我等费些心神。”
楚天肃然道:“此事并不可全然寄托在刘贼手!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等明日便往武当,去会会清虚那牛鼻。若是说服武当便可,如若不然......”说到此处,楚天目忽现厉色。
司徒艳见楚天神色,心一阵惊悸,实不知楚天心又泛起何种狠辣心性。惊悸,娇躯不由靠向楚天,柔婉道:“老爷,妾身心一直不安,整个江湖愈来愈乱,让人难以琢磨。那少林武当享誉千百年,尽管两派并非是凡夫俗所传的圣明之地。但两派久已名声在外,为世俗所崇敬。我等切不可违背天下人之凡心,而做那骂名千古之事。”
巧玲听罢,冷笑道:“大姐有所不知,那日我等在落鹰峡之时,少林武当冥顽不化,血口喷人,一口咬定两派弟是被烈阳所杀。且与天山派、杀手堂、追魂堂沆瀣一气,及至后来的神剑门人,几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巨孽。由此看来,少林武当与淫邪之徒、江湖巨孽毫无二致!怎能称得上是佛门圣地,道教仙山,实乃是一群沽名钓誉之徒。若依婢心性,早早杀了便是,怎留着这群假仁假意之人在世上招摇撞骗,愚弄众生!”
司徒艳嗔怪道:“你这丫头心性怎地如此狠辣!当今天下,朝纲混乱,奸佞当道,以致各地百姓纷纷揭竿而起,烽火燎原。值此凡尘乱世,焉有清静之处!少林武当素有清誉,只是近数十年来,人才凋敝,大德之人奇缺,方致今日之局。即便如此,其影响及实力仍不可忽视。我等定要谨慎行事,若非万不得已,切不可莽撞行事。”
楚天轻叹一声,道:“老大所言甚是有理!适才想起落鹰峡一事,不由心生怨恨。人生百年,犹如白驹过隙,少林武当一脉亦自会出现大德之人。即便杀之,确是于事无补。不过,今世为人,亦不能昏聩过度!除非万不得已,我等忍耐便是,但对冥顽不化之人,杀之便可!”
“老爷说的是!若是老爷嫌麻烦,有事婢代其劳!”巧玲嬉笑道,看着面目满是稚气,但言语已丝毫没有童真之意。眼深处,尽是随意的杀气与随性的狠戾。
司徒艳芳心巨震,看着巧玲稚气的面容,心惶惑不已,感到十分陌生。尽管巧玲与楚天相随时日不长,但其心性却变得同楚天如出一辙。
楚天拉过巧玲,一双猿臂搂着二女,轻轻摩挲娇躯,笑道:“你二人在众姐妹,一个最大,一个最小;一个庄重,一个顽皮。但在老爷看来,在姐妹属你二人心机深厚。我等前往武当,自应先礼后兵。但看清虚那牛鼻如何说辞,再做道理!如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