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1)一念之间止干戈 阵法换得两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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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宗敏心神忽感不安,虎目凝视了楚天三人许久。忽地,刘宗敏哈哈大笑一阵,朗声道:“本将军只是想见识一番门主功力而已,绝无他意。请!”说罢,大手一挥,喝道:“尔等退下,各自回营。无本将军命令,任何人不得在此停留!”

    “门主请!”刘宗敏说着,黑黑的脸膛满含笑意,当先领路而行。楚天微微瞄了一眼四周,领着二女紧随而去。

    厅堂之,楚天端坐,如玉般的手掌轻轻摩弄着桌面。神情泰然,一副然自得之色。司徒艳与巧玲仍是主仆打扮,看不出任何原来的样貌。

    待兵丁奉上香茗,楚天轻轻啜了几口,平静道:“将军先后两次相约楚某,但两次相邀却是迥然不同。此番书信言说有要事相商,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呵呵!”刘宗敏轻笑,大手轻轻抚弄长髯,道:“本将军相邀门主,前后生发出些许误会。且误会愈来愈深,并致死去众多兄弟,实乃是手下曲解本将军深意所致。虽曾发生许多误会,本将军为大事着想,一概既往不咎!此次相邀门主,实为当今天下大事而已,并无其他打算!”

    “哈哈!”楚天大笑,慨然道:“将军心胸之宽广令楚某极为佩服!既然将军言及天下大事,不知是江湖大事,还是义军争霸天下之大事。若是后者,恕楚某不敬,本门主实在无意于天下纷争!”

    刘宗敏朗声道:“江湖便是天下,天下亦是江湖。门主杀伐数年,而今仍是呈胶着状态,这又与征战天下有何区别。今日相邀门主前来,乃是闯王之意。如我闯王义军得门主相助,必能如虎添翼,不日便可直捣黄龙!”

    楚天笑道:“闯王看得起楚某,当是楚某之殊荣!但楚某只想偏安一隅,以求清心,对金銮宝殿,王公显贵毫无兴趣。楚某逍遥惯了,尚请将军海涵!”

    “既然门主无意天下,本将军亦不勉强!不过此次相邀门主前来,实乃是闯王之意。烈阳门斩杀我义军近万,闯王并未十分恼怒,只是言及烈阳门所用的**弹及烈阳乾坤阵法。遂托本将军向门主讨教一番,不知门主可否教我?”刘宗敏说罢,态度看起来甚是虔诚。

    楚天微微一笑,看着刘宗敏虔诚而有些狡黠的神色,道:“将军此言让楚某甚难回应!若是楚某将阵法及**弹教于将军,一旦将军念起与我烈阳昔日仇隙,烈阳门岂不危险。”

    刘宗敏道:“门主尽管放心,闯王见烈阳门战力强悍,**弹威力无边,更兼烈阳阵队极为适合大军征战,特嘱本将向门主保证,一旦义军知悉烈阳阵法,必当讲求信义。如门主不信本将,闯王之语却不可不信。”说着,随手自案几上拿过一封书信,道:“此是闯王亲笔书信,特命本将呈交门主!”

    楚天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落款果然是闯王亲笔署名。其内容与刘宗敏所言基本吻合。不过信言道,若是楚天传授阵法,义军可与烈阳以任何条件作为交换,言辞极为恳切。

    楚天将书信递与司徒艳,心思虑:这闯王连年征战,战事起起落落,终不能直捣黄龙,恐怕是苦于兵力及战力之故,并非有何其他企图。联想到江湖之上,烽烟四起,混乱不堪,各庄派虽有联盟,但各大庄派为自保实力,相互牵扯,难以形成合力。神剑门与各大庄派素有血仇,此时,突然现身,其用意不言自明。唯有神剑门方是真正的大患。

    楚天思虑甫毕,遂笑道:“刘将军,**弹制作极其繁琐,制作起来甚为危险。且楚某亦不知晓**弹制作之法,因而,楚某确是无能为力。至于烈阳阵法倒是可以传授一二!”

    “哈哈!好好好!”刘宗敏听罢,甚为高兴,忙道:“素闻门主豪放不羁,开朗仗义,今日所见,果不其然。”说罢,低眉沉思一下,又道:“闯王特嘱本将,若是门主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我义军当以此为门主做些事情,不知门主有何要求?”

    楚天看看司徒艳两女,笑道:“将军非江湖人,或许不知江湖事!楚某原自对于江湖实无任何忧心之处。而今,七十年前肆虐江湖的神剑门死灰复燃,并龟缩在一秘密之处,始终不曾公开露面,对各门派威胁极大。我烈阳门现正征战四方,势力渐趋成熟,实为神剑门之大敌。且楚某已斩杀了神剑门四大神剑,仇怨渐深。非是楚某惧怕神剑门,只是需要费些心力而已。”

    楚天说到此处,刘宗敏忙自摆手,朗声道:“门主勿需担忧,此事包在本将身上,义军定会将其老巢尽数捣毁,即便抛洒热血,亦将神剑门赶将出来。至于杀伐征战,本将或许无能为力,只有请门主自行处置了,不知门主意下如何?”

    “呵呵!”楚天轻笑,道:“楚某在此谢过将军。既然我等所谈乃是交换,楚某便依从将军之意。”说着,自怀拿出一细细的、犹如圆形的笔状圆筒。打开后,抽出两卷纸张,展开一张时,却是一张地图。

    楚天笑着,对刘宗敏道:“此图乃是神剑门老巢具体方位,楚某已将具体位置标注清楚,将军一看便知。”随后,又展开另一纸卷,打开后,却是一张稍大的阵势图形。楚天又道:“此图便是烈阳乾坤阵法,阵法每人步法、身法等均已注释详尽。将军可命人按此阵法操练。而要发挥阵法威力,却要挑选身具一定功力之人担当!不然,其威力将难以显现!”

    刘宗敏面露喜色,将两张图拿在手,反复看着,好似得到了天大的宝贝一般。看了好一阵,方才抬头,待看楚天然的神色,忽道:“门主是否早已知晓此行之事?”

    楚天笑道:“将军所言甚是!”

    刘宗敏怔道:“门主可有未卜先知之能?”

    “呵呵,非也!”楚天微微摆手,又道:“近日,各路义军遭受重创,洪承畴带兵有方,屡破义军。虽是战略得当,但亦有兵士战力之故。义军虽然英勇,但缺乏阵队训练,战力不足。楚某思虑许久,方才赶制此图。楚某不知天下未来将走向何方,见闯王转战南北,骁勇善战,但终不得匡世之法。即使得此阵法,若不巩固根基,安抚四方,恩威并重,统筹谋划。未来将会如何,实难预料!”

    “哈哈哈!”刘宗敏大笑:“闯王雄才大略,智勇双全,谋夺天下将是早晚之事。此事,门主不必操心。”说罢,转而诡笑道:“不知门主武功是否已是天下第一,究竟高到何种地步?”

    楚天听了,没来由地盯了刘宗敏一眼,那眼神好似利剑一般,霎时便穿透了刘宗敏的心房。刘宗敏心神惶然一震,只觉得这眼神好似能看穿自己心的一切,让人无法遁形。正自惶惑、惶恐,便听楚天道:“将军所问,楚某确是难以答复,江湖之上高人万千,非只楚某一人!”

    刘宗敏正要开口,忽听巧玲道:“黑将军所问,老爷确实难以回答。说得高了,有炫耀之嫌;说得低了,有虚言应付之虑。依本魔看来,若是老爷参与大军征战,万马群,取上将首级,当如探囊取物一般!”

    刘宗敏怔道:“适才在府衙门外,有人呼喊‘灵兽魔童’,不知姑娘是否便是真正的灵兽魔童?”

    巧玲伸手一抹,稚嫩的面目立时眼前。刘宗敏看得心神巨震,见巧玲面目虽然稚嫩,但神韵却是深邃无边。酷似孩童般的面目,有着难以言明的伶俐与灵气。吹弹可破的娇面,无比娇嫩,甚是惹人喜爱。刘宗敏看了好久,方才将目光转向司徒烟,沉静心神,不由笑道:“不知此女又是哪位姑娘?”

    司徒艳冷声道:“昔日在荆门,李校官被杀乃是其打着将军旗号,欲要我等姐妹前来伺奉将军,不知可有此事?”

    刘宗敏忙一摆手,狡黠地笑道:“绝无此事,凡事均是那李校官自作主张,或许便是那李校官掩人耳目,行自身私事,而陷本将于不仁不义!此人即便未死在你等手,本将军亦不会轻饶!”

    司徒艳笑道:“人道将军英勇盖世,威名远播,小女自始至终以为将军决不会做那夺人妻女之卑劣行径。若真是如此,岂不与捡拾残羹剩饭,拾人牙慧毫无二致,让天下人耻笑,留下千古骂名!”

    “呵呵!”刘宗敏讪笑,忙道:“姑娘言之有理,本将何愁妻女,又怎会觊觎他人之敝屣。定是那李校官曲解本将之意,而致殒命荆门,此人确是罪不容诛。你等代本将斩杀那狗贼,实是了却了本将心腹大患。”

    司徒艳道:“将军果然通明事理,小女佩服!”

    刘宗敏眼神始终未曾离开司徒艳,心疑虑,不知这易容的女到底是烈阳众女的哪一位。江湖传闻,楚天妻女各个貌美如仙。众女各有千秋,却俱都是美绝人寰的女。遂忍不住问道:“不知姑娘又是哪一位?”

    “小女贱名难入将军法耳,既然将军相问,小女怎敢不言。小女便是司徒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