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总使,门主屡经劫难,非常人所能承受!不知渡过此次劫难后是否还会承受煎熬?”祁刚焦虑地问道。
司徒艳神情一紧,幽幽道:“实不知门主是否还有劫难。门主所练烈阳神功每进一层或每一次提升,均要历经一次劫难。此功法当真诡异惨烈,不知何时能达至极境,而免除再受煎熬,唉!”
祁刚道:“或许因功法超绝刚猛,并非所有人可练。而对习练之人更是要求甚高,不经生死劫难绝难达到极致,这或许是上古神功原有的特质。”
司徒艳略微思虑,缓缓道:“祁护法所言不无道理。门主功力强猛无俦,而烈阳功法比爷爷之太乙幻天功法。少林般若功法。易筋经。达摩玄功及九阳神功均早了数千年。而自此功法问世,除传说炎帝练至极致外,却无一人冲破十层,甚至练到八层之人亦是寥寥无几。连义父这等聪慧无双,悟性超绝之人也只练到七层余。将近八层而已!”
“门主确是习武奇才,好似万事均能无师自通,看一知百,悟力无人能及。不然决不能将烈阳神功练到十层,并将有望达到圆满,门主真乃神人也!”祁刚由衷赞叹。
司徒艳笑笑,道:“此次虽说暂时脱离险境,但门主言说内府经脉仍有一些未经炼化的烈阳罡气,随时都可能发作。为此,我等决定再往雾灵山一趟,寻那千年寒玉,尽力炼化烈阳罡气!”
祁刚忙道:“总使,雾灵山靠近京师,范家庄左近已聚集无数人马。你等此去,极易遭到围攻,一旦门主痼疾发作,几位少奶如何应对?”
“祁护法,门主去意已决,恐难阻止,且我等亦赞同前去。如不前往,门主一旦再行发作,便几乎无可救治!唉,事急从权,不得不为,只不知下次如没了千年寒玉,老六还能否有足阴化合!”
“司徒总使,何谓足阴?”祁刚问道。
司徒艳一笑,顿感自己说漏了嘴,道:“祁护法亦非懵懂少年,我说将出来,你便可知晓,足阴便是足量的女子阴气!门主烈阳罡气太过刚猛,发作时炙热难当。如非以足阴冲和,便将受炽热炙烤,最后烈焰焚身而亡!”
“冲和?”祁刚仍是疑惑。旋即,面上不由现出一丝尴尬,自言自语道:“阴阳调和,温养真气,当能固本清元,怪不得门主言说属下娶个妻妾自会知晓,原来如此!呵呵。”
祁刚自顾念叨,全然忘了司徒艳在旁。待抬头见到司徒艳微微泛红的娇面时,急忙道:“请恕祁刚无礼,冒犯总使!”
司徒艳笑道:“无妨,说者无心,何罪之有。天地之间无不充斥阴阳,万物莫不如此。只是礼教束缚,均将男女之事冠以淫邪或是隐忍不发,隐秘晦涩,实是有违人之本性。圣人道:食色性也。后世之人不知何故将自然之道慢慢固化成人为外道!心无色,何色之有;心有色,天下无不色。可惜。可叹!”
祁刚听司徒艳将阴阳之理娓娓道来,惊愕不已。未曾想到司徒艳看似有些冷艳的外表下,言说世人禁忌之事确是无所顾忌,说得如此透彻。直白而又随意。不由心道:门主是否已重新造化众女灵魂,怎地各个都变得空无飘渺,渐渐脱离尘俗之气。
翌日。
午时已过,如烟才慢慢醒转。
房间中,只秦素素守在床榻前。见如烟醒转,不由喜道:“六姐,你可醒来了,老爷一直等到午时还不见你醒转,便带着其他姐妹到后堂去了!”
如烟缓缓坐起,笑道:“我只感到疲累已极,浑身像是散了架子,一丝力气也无。睡过去后,便再也无任何感觉。”
“呵呵,老六,怎会散了架子!你与老爷冲和之时,我等姐妹羡慕得不行。你未来之时,我几个姐妹昏厥过不知多少次,几乎性命不保。而六姐来后,却是人到成功,身到病除。而自己亦是快乐无限,舒适得呻吟出声,弄得我们姐妹虽是有心抢人,却无力承受。老六确是天赋异秉,乃非常之人啊!”
“去!我何时呻吟了,满口胡言!”如烟娇面泛红,娇嗔道。
“我们姐妹均听到了,不然等姐妹回返,一问便知!”
如烟羞道:“你等哪个未呻吟过!唉,老爷是愈来愈难以琢磨了,我等姐妹死去活来,独他在神志迷失之时仍是力道如昔,且有进一步增强之势。可怜姐妹们日后将如何应对?”
“咯咯,六姐,老爷龙精虎猛难道不是我等姐妹所期盼的吗!如老爷病入膏肓,或是萎靡不振,我姐妹岂不空守闺阁,渐成怨妇了!”秦素素依然娇笑,美艳照人,风情万种。
如烟笑道:“看来烈阳门已无淑女,各个三句话不离**之事。到底是哪个带坏的呢,老四还是老五,或者还是姐妹们自己!”
“是哪个将你等带坏了!”二女正说着,楚天已推门而进。
如烟忙掩上酥胸,笑道:“姐姐与老七言说烈阳门再无淑女,不知是哪个将姐妹们带坏了,正说着,你便进来了!”
楚天走到床榻边上,挨着如烟坐下,轻抚娇躯,假装愁苦道:“唉!弟弟何偿不为此事烦恼。现如今,烈阳门到处是**。如真的传到江湖,老爷我还有何面目在人前装模作样,岂不让天下登徒子嫉恨老爷吗,哈哈!”楚天说完,连自己都已大笑起来。
“去,弟弟怎地愈来愈顽劣!好好的淑女到得烈阳门,各个都如虎狼一般,色眼放光,弟弟应整治下风气了!”如烟道。
楚天邪笑:“弟弟遵从姐姐训示。但整治风气需有个顺序,弟弟想,便从姐姐开始,如何?”
如烟一怔:“如何从我开始?”
“首倡者自当以身作则,不然何以为他人作出样子,他人又如何效仿!”楚天肃然道。
如烟亦正色道:“自姐姐做起亦无不可,但姐姐却另有道理!不若从老四。老五做起,姐姐想来想去,烈阳门风气之败坏根源均在此二人,弟弟可否同意?”
楚天看一眼正自暗笑的秦素素,道:“不知老七意下如何?”
秦素素笑道:“六姐所言甚有道理,贱妾认为从老四。//老五做起甚为妥当!”
“哈哈哈!”楚天大笑:“你两个貌似要整治,实则内心却在极力推却整治。如要真心整治,何以将远在他处的老四。老五作为托词!老爷说得对否,快快从实招来!”
二女忍俊不住,不由笑出声来。如烟道:“弟弟真是愈来愈聪明了,姐妹们再难套住弟弟。唉,我们姐妹将愈来愈苦闷啊!”
“姐姐何处感到苦闷,让弟弟为姐姐去去火!”楚天嬉笑着将大手伸进缎被之中。
如烟急忙推拒,却哪里抵挡得住。须臾,娇躯便已轻轻颤抖起来,见秦素素在旁,忙道:“弟弟不可,哦,不……可!”
如烟娇声喘息,把秦素素看得面上绯红。万没想到,楚天竟当着自己与如烟亲热。盖因秦素素从未同众女一道,同时与楚天亲热,见此情形哪能不羞。一张娇面愈加妩媚动人,看得楚天热血沸腾,一把将秦素素拉到怀里,左拥右抱,挨个亲吻起来。
秦素素开始之际,一颗芳心扑扑乱跳,无力地轻轻挣扎。过了片刻,便被楚天抚弄得浑身酥软。二女渐渐骨软筋麻,仅过了一会儿,便瘫软如泥,情不自禁地喘息起来。
“老七,老六到膳堂用饭!”华玲玲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猛地见到三人亲热,先时一愣,本能地向外转身。可刚刚转过身去,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个飘身,便扑向床榻。娇笑道:“不怪大姐言说,你等定是在房中亲热,不然怎会不到后堂去!”
说罢,捏了捏楚天,撒娇道:“小爷爷也要亲亲孙女,不然我便将此事说将出去!”
“哈哈,你这丫头也学会要挟人了!也罢,死丫头过来,让小爷爷亲亲!”
“嘻嘻,小爷爷真好!”
膳堂。
秦素素。如烟及华玲玲面上依然带着些许红晕。司徒艳装作若无其事,故意看向别处。并不时地瞄瞄三人,眼中露出一丝诡秘之色,看得三女更加不好意思。
“大姐,我三人面上也未长出花来,何故用这眼色看我三人!”华玲玲已忍不住,脱口而出。
司徒艳笑道:“你三人花容月貌,均可称上粉面桃花,怎说是未长花。大姐只是看你三人面泛喜色,妩媚有加,有道是:云想衣裳花想容。这等美人哪个不喜观瞧,咯咯!”说罢,咯咯笑起来。
其他几女早知司徒艳话中之意,亦随之娇笑起来。只是祁刚。柳虹刚及万峰不明所以,见众女娇笑,亦跟着讪笑。众女见之,笑声更加脆亮。
等众女笑声小了些,楚天正色道:“用餐之际,最忌说笑,尤以女子为甚。应顾忌女容,正襟危坐,端庄清雅。你等应好生检点自身,为后人作个表率!”
“咯咯……哈哈哈……”楚天不说还好,待楚天刚刚说完,众女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膳堂充满高亢的嬉笑声。
楚天诡秘一笑,旋即,又摇摇头,一副无奈神情,道:“祁护法,勿笑我等,实是嬉笑惯了!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来,吃酒。”
众女一听,又开心地笑了一阵,见楚天已用起饭来,方才渐渐止住笑声。忙举箸用饭,面上仍是笑意充盈,美目中隐含惬意神色。
“门主,属下敢问你何日启程?”祁刚问道。
“事不宜迟,明日便走!”
祁刚忧虑道:“此去或有危险,不若属下一同前去,如何?”
楚天道:“此地紧邻少林,乃南北必经之路,各路人马如大队而行,或许能及早知晓,以便应对。如有闪失,于今日之势极为不利。如你不在此处,我甚为担心。此去虽说有些危险,但凭几人功力,不求伤敌,但求自保无虞!”
“不知何人将随门主前去?”
楚天笑道:“柳虹刚形象出众,实在不便;万峰可留此处,亦可回返鬼庄。另外解姑娘几乎无甚武功,带去极为危险;唐姑娘身染小恙,将与解姑娘一同在此等候,其余众女将随我前往。”
祁刚听罢,略微宽心,道:“司徒总使。柳护**力高绝;更兼秦姑娘脱胎换骨,功力已然凌驾众女之上;而华姑娘亦是进境神速,蒋堂主虽说在众女中武功稍低,但亦可应对一般人物。如此阵容前去,属下放心了!”
楚天一笑,看一眼秦素素,道:“秦堂主虽说功力猛增,几与老大。老六相当,但其除了内力招式外,因骤提功力,身子却不如其他人经年习练。根底雄厚。秦堂主身子娇弱,恐怕绵力不足。但以昨日演练来看,其绵力悠长,出乎我预料,但我仍是担心!”
秦素素道:“老爷,贱妾在鬼庄之时,日日苦练,初始却是疲累异常。而今虽是绵力仍有不足,但已能应付一般局面,请老爷放心!”
楚天笑道:“既然老七如此说,老爷还有何不放心处。”随即又道:“此次与老六冲和后,其九阴之体内阴气几乎被全部激发炼化,真气纯厚无比,已超乎我之想象,恐怕内力已达至自身之极致。如无奇缘及他法,再想有极大提升将极其艰难。只有勤加修炼以增纯厚,或许领悟阴阳仙法,方可进入另一种境界。如今,若论内力,当以老六为高。”
说罢,看看众人惊异的表情,又道:“自与老六行功后,老爷我忽有灵动,于那冲和双修之法已有些许心得,或许对其他姐妹有所裨益。此次如能渡过劫难,消除痼疾,歇息时当好生尝试一番,或许有意想不到之奇迹!”
众女一听楚天言语,顿时面露喜色,殷殷期盼之情俱都表露在娇面上。看之无不欣然,期盼若渴。
祁刚见楚天将阴阳冲和之事当众说出,好似平日闲言,随口道来,心中既好笑,又感佩楚天自然随性之心态,无拘无束,任意而为,毫不做作。
“师傅,此次出去可要当心,弟子在此等候师傅归来!”万峰说罢,已现出不舍之情。
狄龙。吴云。熊震天亦先后开口道:“请师傅保重,弟子随时恭候师傅回返!”
众人中只柳虹刚未言语,而面上却是一脸阴郁,恐是老大不愿。如烟见之,笑道:“二哥,此去乃是秘密行事,你这般样貌岂不是活招牌!妹妹及门主不日即可回返,望哥哥好生在此处等候!”
柳虹刚仍未开口,只无奈地点点头,大嘴一张,便将一大块鸡肉吞进口中。众人轰然一笑,继续用饭,再不言其他。
翌日。
天光微露,众女已早早起来,忙着洗漱收拾行装。
楚天却仍是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待众女收拾妥当,并几经叫喊,方才慢慢起身。众女知道如在以往,楚天每日均是早早醒转。见其与往日大不相同,俱都暗自琢磨,却不知因何如此。
楚天不言,只默默凝神内视内府及各处经脉,隐隐感到自气海及全身经脉深处有一丝异样的真气,缓缓地在体内游走,不经细查绝难发现。但其除了微微有一点炽热外,并无痛楚之感。
待众人用过早饭,穿戴整齐,嬉笑着互相涂抹胭脂。不一刻便都变了样貌。楚天已变成黑脸村夫,司徒艳易容成中年妇人,其余众女则变成了丑陋的村姑。
为掩人耳目,楚天等人将万峰及柳虹刚留在南阳府衙。与祁刚等人告辞后,顺着府衙校场边缘,相继跃出,缓缓向野外走去。
众人走出南阳府地界,循着偏僻路径,取道彰德府,直向河北西路而去。众人晓行夜宿,一路无事。一直到冀州保定城左近,不但是楚天,司徒艳等几女却先后发觉周围隐隐有一丝异样。
众人假装无事,专捡偏僻路径行走。待到无人处,楚天略微凝神,面色已肃然不善。对众女传音道:“后面许是追魂堂余孽,自豫境一直相随而来。只是此次离我等远些,先时尚未发觉,而今离我等愈来愈近,真是阴魂不散!也罢,顺手牵羊,省得日后遭受麻烦!”
楚天说罢,众女已知其心意,遂紧随着楚天向野地开阔处走去。众人边行边注意四方动静,一直快要走过开阔地,亦未见左右有何行动。
楚天面色愈来愈森冷,嘴角已泛起一丝骇人的残忍。又对众女传音道:“我等尽速向山崖草木稀疏处行走,尽量避开沼泽水地!”
众女不解其意,只好随着楚天略微分散,向远处地势高处而行。将要到达山崖高处之际,后面已隐隐约约冒出数个幽灵般的身影。山石灌木掩映间隙中,偶尔闪烁着几点青白的寒光。
“你等勿要回头,我等二十余里周围将近有四十余人,如起争端,注意照顾老二,老九!”
楚天接着传音道:“可叹素素一身清雅随和之心,恐要于今日芳心染血,甚至是满手血腥。如我等今日不去除麻烦,日后或许会酿成无尽的血腥!”
秦素素一路行来,确未想到情势如此紧张。平日里所闻江湖步步杀机。处处险恶等传言,尚疑信参半。今日见楚天神情,已感到传闻正将成为现实,虽是心中早有准备,但乍然面临即将而来的血腥,仍是芳心惊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