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七十:军事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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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将田瑟往塌边搀扶,欲要让他坐下,以好说话。不想刚挪动两步,田瑟口里就喷出一口鲜血,再一看,头早歪了。

    刘备知道不中了,心里虽然悲痛,无奈也只得让人抬下去好生葬了。这边,留下这四五个刺客问话。

    先前这些人还是乱七八糟的说着,也没个说清的,到最后才听出个大概。

    原来田瑟领着他们二十名刺客,偷偷潜入泰山,一路打听,找到吕虔,摸清情况,事夜就动了手。不想事不机密,田瑟等还没动手,就被吕虔发现,待要逃离时,又被守卫围住。于是他们二十多人就同这些越来越多的守卫拼斗着,最后死了十几人,余者也就是这四五人,加田瑟一共六人,这才堪堪逃出。这田瑟战斗中本来身受重创,需要休息,但他坚持要先把情况告诉刘备,也好让刘备放心。他们也不好不从,只得随即动身折回彭城。如此长途身受颠簸,伤口复发,自然更甚。所以田瑟也没来得及和刘备禀明情况,不想就此死了。

    刘备一阵感伤,先让他们下去了。自己在书房内越想越不忿,便是令人到后山传来厉影和隋雷二人,跟他们说了这事。

    厉影认为已经惊动了吕虔,他势必会有所准备,如要再去,只怕难以成功。他的意见是放弃此计,另找他谋。

    刘备想了想,虽然有理,毕竟心有不甘,又问隋雷。

    隋雷却摇了摇头,故意要顶上一句:“我看追风所言大错特错也!如何?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壁,还有苍蝇都是抱有缝的蛋。想那个吕虔他此刻就算惊慌不行,以致大不行也。但他毕竟要外出,要走访,要单独一个人,要喝水,要吃饭,反正我们有的是机会。只要墙透了风,蛋破了缝,我们就有杀他的可能。”

    刘备听他一说,大叫一声好,啪了啪他的肩膀:“风烈所言甚壮,某听来句句有理,滑理之稽也。这样吧,这件重任我看别人都不行,我就交给你了吧!”

    隋雷心里一愣,脸色尴尬:“可我也只是随便一说,这个……那个……奇哉怪也!”

    刘备哈哈一笑:“什么奇哉怪也,你可是怕死啊?”

    隋雷最是听不得别人说他怕死,赶紧叫道:“谁说我怕死?只是奇哉怪也,大人你怎么知道此任非我莫属?”

    刘备见他上当了,赶紧说道:“你看,你都知道墙有缝,苍蝇抱蛋,而我尚且不知,可见你想得周到,想得透彻。也只有你这样想得透彻的人,才能想得出好的办法去对付那些无缝的蛋,无缝的墙啊。”

    隋雷听他一说,乐得手舞足蹈,啪手叫好:“是不奇哉怪也,是不奇哉怪也!”

    刘备嘻嘻一笑,心里不由对他这‘有缝的墙’之理论十分欣赏,突然发现他平时说话虽然疯疯癫癫,但心思却是十分稠密,也是个会思考的人。虽然,他思考起来吓死人。不过刘备敢把这任务交给他,也不是凭他这句什么‘苍蝇抱有缝的蛋’而做决定的,他在更早用他训练刺客之前,其实早对他经过了多方考验,知道他说话虽然杂无头绪,但做事却是极其认真的。所以他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后,这才认真决定将这刺杀的任务交给了他。但他也怕重蹈上次覆辙,临走前又是多加嘱咐,更比上次多添了十名刺客,而且个个都是好手。

    刘备这边送走刺客,又将‘军制改革’提上日程。他效法当年曹操改换军制名称,以让军队更加焕然一新的做法,将此议题推了上来。于是,经过两天讨论,将改革情况记录于下:

    原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一人,不变;原二伍为一什,设什长一人,不变;原五什为一队,设队率一人,今改为都伯;原二队为一屯,设屯长一人,今改为百人将;原五屯为一曲,设军侯一人,今改为牙门将(或骑督、部曲督);原二曲为一部,设司马(别部司马)一人,不变;原五部为一营,设校尉(或都尉、骑都尉、中郎将)一人,不变。外,随意增设裨将军一职。

    刘备忙过了这时节,天气也渐渐转冷,张飞的募兵任务也接近尾声。最后一加统计,共计募得新兵三万余,其中徐州兵占了二成,汝、沛等地占了一成。刘备将所募集新兵分给众将,交由他们认真训练。

    不觉到了十月,那天清晨起来,突然外边遍地砸下琼瑶,一片银装素裹,好不晶莹世界。刘备心里高兴,想到自接手徐州以来一直过于忙碌,都未曾跟甘倩及女儿好好相处过,思来甚是惭愧。趁着初冬新雪,便驾了自己马,驮了甘倩二人,也不带侍卫,三人一骑,一早便偷溜出了彭城,一路往密林河流间奔驰。

    亏那马是大宛名驹,在这种恶烈天气下,虽然载着他三人,但亦是如履平地,稳稳当当。刘备不敢跑快,见离得城池远了,这才自己先下了马,次后接下甘倩二人。

    甘倩见刘备那对招风大耳冻得如欲皲裂一般,看的舍不得,连连道:“何苦来哉,我们在家赏雪也一样的。”

    刘备接过全身裹了貂裘的刘甜,逗了她两下。那刘甜先还是看着甘倩,最后随着甘倩的目光看到了刘备那对通红的耳朵,似是听懂了甘倩话里的意思,便是伸出手来,扯了扯他的耳朵。刘备假装大叫,逗得刘甜直笑。

    刘备笑道:“家里的雪是公家的,外面的雪,才是我们三人的。”

    甘倩一听,脸上肌粉绽蕊,鲜红欲滴,微微一红,低下头去。

    刘备又载着他们驰了一程,望着一望无极的白,顿时把那些案牍劳形全都抛诸脑外,心里别说有多舒畅。堪堪驰到一个岭头,又下来观望了一回雪。站在雪地上,望着远山堆银,近河披玉,不由猛吸了一口气。

    他把眼睛闭上,想到毛主席的一首《沁园春·雪》,不由口吐清音,豪气狂发,微微吟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甘倩在旁一听,微微点头,心道:“这首诗磅礴大气,到底是男儿血性!”她还以为此诗是刘备所做,想到末尾那句‘**,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偏偏把那形容景色的地方却硬生着挪到了儿女情长上,心里细细一想,不免晕上潮红,芳心窃喜。

    刘备也只背了一半,觉得后面内容跟现在情景不符,也就住口了。他当然也没察到甘倩这一微妙变化,不过回过头来看那雪地上的大宛马时,突然想到此马到现在还没名目,却是自己一直都赖于公务,忘了这回事了。刘备想到这里,立即皱起眉头:“我该给这马取个什么好名字呢?”

    顿了两顿,计上心来,“有了!”

    刚欲吐出,背后突然只听甘倩轻咦一声,惊呼:“大人,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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