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请柬,接过少女手中的一杯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哼!天启祭祀,我打拼这么多年,在这熊城,终于能接到圣城天启祭祀的邀请帖。”
“去给我准备一套合身的礼服,今日晚上我有一个邀请!”
“是!”那少女应了一声,连忙退了下去。
坐在左下方第一位堂椅上的一名大汉看着老大白马雄看完了天启祭祀的邀请函,心情愉快,见老大发话,拱了拱手,“大哥,我们白马帮终于接到了圣城天启祭祀的邀请。”
“是啊,老二,这都是这么些年我们兄弟一起打拼的结果。”
“那些圣城来的天启祭祀也真是高傲自大,每年只邀请熊城所有家族排名前十的族长,其实我们白马帮家大业大,早都应该邀请我们了,我们的马队遍布熊城各个大小城镇,一举收复那些小强盗团伙,这次整改成功,我们白马帮绝对能够和排名前五的家族并列。”
“我们的实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我们的生意有些人看不起,哼!他们都知道什么,以为靠着家养的一些护卫队就能够保住自己的家业长盛不衰,可笑,我要雄霸熊城,我要建立大批量的马队,哼!他们那些家族护卫队,怎么比得上我们经过浴血奋战,彪悍异常的马队!”
“大哥真是高瞻远瞩!”
“唉,二弟的话这就见外了,这一切都是我们一众兄弟共同打拼的结果,当年我出生低贱,后来参加马队,做了马贼,为人所不齿,现在还不是熊城豪门,谁要是有胆说我的不是,我便剁了他的嘴,哼,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实力才是王道!”
“哈哈哈,对啊,我们一众兄弟如今也算是整个熊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还怕他那些家族小小的护卫队,要是与我们相比,那真是可怜又可笑!”
“大哥,关于鸿儿的事情,大哥不要太伤心,我们白马帮一定百倍的收回利息!”说道这里,老二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沙哑。
“哼!”白马雄突然目露狠色,“真是翻了天了,鸿儿是我的心头肉,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在熊城所杀,这人我一定要他凌迟而死!”
“大哥!”老二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白马雄拦了下来。
“二弟,不要这样,我一辈子在刀尖上跳舞,对于生死早都看淡了,鸿儿的死,只怪他自己无能。”白马雄话锋突然一转,幽幽的说道,“敢杀我鸿儿,那么便让他的祖宗十八代陪葬吧!”
……
就在两人聊得投入地时候,管家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正好撞在出去的少女身上,一个踉跄爬在了地上,吓得那少女哆哆嗦嗦而又不敢上前搀扶。
“李管家,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看到李管家如此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这不是打扰自己的心情吗,心中略微有些不快,但是他也没有怪李管家的意思,想当年,李管家也是自己马队中的彪悍兄弟,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现如今自己的管家。
“老爷不好了,少主被人杀了。”
“什么?”白马雄一听就愣在了当场,当反应过了时,大惊失色,自己就两个儿子,老大名叫白乾,老二叫白鸿,现在竟然都被人杀了,自己打拼有何用!
白马雄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把抓住李管家,阴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管家,眼睛由于嗜血的野狼。
“你是不是说乾儿也被人杀了。”白马雄双手紧紧地抓着李管家的胳膊,三级巅峰的武者的一抓,当场就将李管家险些捏的晕了过来去,他声音颤抖,犹如失去孩子的母鸡一般,强大的气势,逼得屋里的所有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李管家看到自己跟所多年的老大如此模样,知道这是老大要爆发的征兆,自己早都吓得胆战心惊,却又不敢出声,只能连连点头。
“啪!”白马雄一把将痛的快要晕过去的李管家扔在地上。
“老二,这是怎么会事情,召集兄弟们,随我去好好查清楚,乾儿一级武者巅峰实力,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在熊城少有人能敌过,是谁杀的,竟然让我断子绝孙,我白马雄杀他全家鸡犬不留!”
“老爷,听逃出来的人说,好像就是昨天那两个山民杀的少主,我们的人一直都跟着呢。”李管家连忙补充道。
“好大的狗胆!”老二一声怒喝,朝着外面走去,召集兄弟们去了,这是奇耻大辱,白马帮在熊城赫赫有名,现在两天内,竟然遭到这样事情,无异于对着白马帮的脸上打巴掌,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这件事传出去,那他白马帮在这熊城也没有脸混下去了。
没有多大一会儿的时间,白马帮一众人便召集齐全,在几个狼狈逃回去的兄弟的指引下朝着子虚这边走来,此时已经快到中午,阳光倾泻而下,照的,大地一片通红,一大群人,约莫一百来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刃,闪着森寒的冷光,街边人都远远地躲过这一群人,连看他们的眼神都不敢投去。
小木车旁边,十几具尸体冷冰冰的尸体躺在地上,血水早都染红了这片地方,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这片天地,熊城臣民闻到血腥味都远远地避过,生怕惹麻烦上身,这里静悄悄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蒋瑞侧着身子,将吓得瘫软在地上的美丽少女扶了起来,缓缓地问道。
“小女子名叫……公子可以称呼小女子小蝶。”似乎有难言之隐一般,这少女话说到了一半,只告诉蒋瑞叫她小蝶,这可是子虚,蒋瑞两人第二次救下她了,要不是这两人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他不敢想象,现在的她是如何模样。可是当她看向浑身是血的子虚总有些畏惧,目光躲躲闪闪。
“小蝶?”蒋瑞看着这美丽少女的神色,判定这少女一定有难言之隐,也就没有在这上面刨根问底,“你怎么没有走,又叫他们给拿住了?”
“公子,我……我家中出了些事情,所以便和母亲一起来到熊城,结果母亲得了不治之症,命在旦夕,一次,我外出买药,正好碰到白马帮帮主的小公子,他见色起义,想要……我就就将母亲安置在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可是那小公子竟然对小女子念念不忘,天天追查下落,一直都没有找到,可是就在那天,我刚出去为母亲买药,正好看到白小公子在大街上转悠,小女子连忙低下头,挑选胭脂,可是还是被他发现了,后来被两位公子救下……”
“小蝶,不要再称呼小女子了,我们两个是山民出生,当不起公子,你母亲现在怎么样,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啊。”现在的子虚又恢复了热情淳朴的山民样子,听了小蝶的话,心里为小蝶难过,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在这纷乱的世间独自生活,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而且还有个老母亲重病垂危……
听到子虚的话,小蝶的眼色一下变得难看了,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已经一年有余,在这期间,虽然母亲有病,更要她去照顾,可是无论怎么说,她们还是两个人,可是要是母亲去世了,那可真是无依无靠,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了。
看着子虚清纯明亮的眼睛,憨厚淳朴的外部,小蝶也不再害怕子虚了,弱弱的点了点头,她的母亲现在命在旦夕,她想时时刻刻都陪在母亲的身边,她生怕失去自己的母亲。
“小瑞,我们走吧,看能不能帮助一下小蝶。”子虚看到小蝶点头,心地善良的他是一定要帮助的。
“好吧。”蒋瑞也欣然点头,他也乐得帮助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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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洛教廷后堂,这里平时很少住人,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基洛教廷圣教教徒,除此之外便是为数不多的基洛教廷五岳祭祀,那蓝袍老者正是驻守熊城的五岳祭祀,五岳祭祀的祭祀袍都是蓝色的,天启祭祀都是白色的,在五岳祭祀之下便是传教士,他们一般身穿淡蓝色祭祀袍,传教士遍布全大陆,通常都没有固定居所,他们游历天下,教化育人,宣传基洛教廷的博大精神,其次就是教廷护卫队。
五位天启祭祀高高的坐在上方,那蓝袍老者五岳祭祀站在下方。
“空原大人,图腾觉醒那天,最后报名来的两人,手持一印有火焰三叉戟,刻有‘武’字令牌的两个青年,老朽怀疑那令牌是圣城‘武家’的令牌,只是不能确定。”
叫空原的壮年天启祭祀,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下,缓缓说道:“你可记得那是一张普通红色的令牌,还是一张赤红色,似乎有火焰跳动的令牌?”
“老朽记得,那张令牌似金非金,上面有一股高贵的气息,那种浓郁的火元素似乎凌驾于任何火元素之上,虽没有火焰,却是有种火焰跳动的迹象。”
听了这些,空原眉头皱到了一起,他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武家的最最高贵的令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那是武家的长老令牌,你马上安排并邀请那两人参加今晚宴会。注意一下,还有没有别的人,要是有一定要恭恭敬敬,并且及时通知我等,我等亲自去请。”
蓝袍老者一听心惊,幸亏当时他做的还算礼貌,要是稍有差池,那真是后悔莫及。
“是,大人,老朽马上去安排。”说完后,蓝袍老者赶紧去安排了。
此时,一道白影突然一闪,小木车上便出现了一尊人影,那人正是武长明,还是那样苍老,不过此时他的一双眼睛却是阴晴不定,淡淡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十几具尸体,眉头皱到了一起,在子虚战斗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子虚的状态有些不对,那是温涵了一股高贵而又暴戾的煞气,就似乎那是与生俱来,深入根本的天赋一般,按说人要是有这种煞气存在,那非要疯了不可,可是子虚不但丝毫没有受到这种煞气的影响,而且在战斗中竟然能够起到绝对冷静,理智的对敌,这是图腾觉醒子虚才开始有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想想自己,因为疼爱儿子,为了儿子好,想要儿子娶得周家的千金,却适得其反,儿子弃婚而逃,后来生了子虚,自己从此走出了家族,为的是寻回儿子,可是终究不能如愿,最后隐居熊城这座小城的一个小山村里,独自一人抚养子虚长大。
武长明缓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十八年了,我离开武家已经十八年了,也该到回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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