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佑哪里来得及反应,伸出手中的银子向前一闪。
嘣!
刺来的利刃堪堪被凌天佑挥过来的银子给挡住,短刃竟在银块上劈开一道深深的沟壑,凌天佑手上发麻,疾步向后退了开去,握着似是抽了筋的手腕,一头冷汗道:“兄台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原本蜷曲在角落里的乞丐此时站起了身子,挺直了腰间,身形肃然变的高大起来,等也不等又是刀,凌天佑手腕受创使不上力道,又兼此人速度又迅又急,火石闪电间,刺啦一声,差点又是躲闪不开,右手的绣袍应声划开。
凌天佑想也不想,躲开这一刀,拼命向后跑,此时正是太阳刚落山,此处街道了无人烟,若及时跑回热闹的街市,量他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暮然间一人从他身前走了出来,来人一身黑衣锦袍,一顶圆宽的大斗笠把整个脸都遮了起来,手正把着腰间长剑的剑柄,笑道:“凌天佑,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得掉?”
凌天佑慌乱的向后退着,难道是杨清的人?自己差点打废他的儿子而面上他又不能出马,找杀手杀自己却是可以吃完抹净跟自己没关系。
大声道:“好汉是什么人?可否报上名来?”瞄着两人逼过来的步伐有章有法,没有任何鄙陋瑕疵之处,俨然是高手。
两人见他无路可退,黑衣人轻摇肩膀,笑道:“既然要了你的命,就让你当个明白鬼!”
乞丐拉开皱皱地长发,一张古厝的面容映入眼帘,狠冷无情道:“杀你却是不容易,一连龟缩在李府和军营就是不出来,这回逮到了机会却是来这地方找乐子,看来是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就逃不过这风流种裙下生啊!”
凌天佑一时愣神,突然想到一人怒道:“你们是狼邙山的人?”
黑衣人摇着头笑道:“不愧是凌天佑,既然你杀了我们四当家的,你以为你杀了一条狗吗?让我们狼邙山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既然落到我们手里,你认栽吧!”
乞丐短刀一指,冷峻的锋芒杀过一道光亮,厉声道:“今天就带你的头颅去给四当家的做祭器!”
说着冷锋一转,靠了上来,黑衣人亦拔出利剑直刺过来,若是一人他还可以对付,此时两人,外加自己右手一时用不上力气,只道自己难道真就此死在这里吗?
凌天佑瞳孔皱缩,可却无力反抗,咬着牙,自己若死在这里,晴儿怎么办?刚刚组建的新军怎么办?明月又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嗡!
噗通!
尸体趟在地上,潺潺的血水顺着青石板汩汩地流着。
清亮的一柄长剑悬在空中,在漫天红彤彤被最后一丝落日烤的云彩中闪着一股妖异的红光。
倒下的不是凌天佑,而是黑衣人和那个乞丐,两人同时倒地,一丝声音也没发出,凌天佑愣神地看着刚才这诡异的瞬间,自己自认无论从速度、力道、技巧、武力都已经磨练地趋于完美,但看到刚才这一剑,他才晓得什么叫剑术,什么叫中国古代最为称道的剑术。
一击必杀!
来人一身银甲,面庞飘逸俊朗又带着些许威严,两只凤眉斜插入鬓,一头扎紧的长发飘飘随风,站在那里睥睨世下,银甲男子淡淡地看了一眼凌天佑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凌天佑想问,但又闭上了嘴,他不晓得如果他如果问了,此人会不会连他也一块杀了,握着手腕,深深地躬身拜了一拜,沉声道:“多谢!”。
“等等!”
凌天佑冷汗直冒,停下脚步。
银衣男子精眸一闪,面色骤冷,沉声道:“你以后若有辜负明月的地方,让我知道了,你这条命我照样会要回来!”
凌天佑又躬身拜了一拜,坚定道:“即使是兄台不说,天佑也一定会好好待明月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说罢,身影一闪,消失在街道上。
林天佑神情一振,这来人赫然就是明月的师兄,武野!那个东京城掩护明月能够抵抗景龙卫的大师兄,那个在江边抵挡高俅噬龙卫围追堵截的领头人,没想到此人剑术如此高超,为人更是狠冷无情!
而自己却是早早就被狼邙山的人给盯上了,看来以后但凡出门都要带上人,小心得万年船,这次若不是有此人相助,只怕遗憾终生。
春天本就是多风的季节,傍晚日头落了山又赶上风口点上,风像有了魂一般猛往襟口里面窜,凌天佑刚赶到李府前,程光瓦亮高大的府墙边的脚楼上,一位家卫探出了头来,招呼道:“二爷回来啦!”
凌天佑抬头看了一看,透过射箭的空洞,瞧着里面的家卫已经冻得直哆嗦,摇了摇头笑着点了点头道:“等我跟张管家支应下,这鼓风的角楼没个火炉子怎么能行,再待下去,怕是得了老寒腿去!”
“那我就带兄弟们谢二爷啦!”
凌天佑进驻李府以来,虽一直在团练衙门,但盛名却是一时间传的火热,整顿军务撤了李安的官,公堂上收拾了向来飞扬跋扈的杨广,又裁剪了近大半的民兵营,收归田产,招兵接近三千,且首开招兵先例创了些新法子,府里上下自不用说皆是敬佩赞许之声。
到了府门处应门的门房见凌天佑走了过来,早早地开了大门,凌天佑也无二话一摆前襟,踏着门槛进了门,朝着自家小院就行了去,一路上但凡见了面的都不忘给他打个福礼,有些叫不上名字的也少不得多磨上两句。
待到了自家庭院,才第一次打量起来,初始右边角的小厨房此时已经盖得有模有样,边上几个烧水劈柴做饭下等仆人的房子也粉刷一新,就连右角的茅房也多加了一顶遮风的顶棚,而自己的阁楼更是灯火通明,照的院子亮堂堂的,掀起珠帘,踏步迈了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这几天事情接二连三的出,拖着疲惫地身子沉沉地坐在中间的靠椅上。
哗哗!
帘子轻开,一缕倩影踏了进来,却是柳眉,刚转过头看到凌天佑懒懒地坐在椅子上,着急地跑了过去从旁脚攥起一棉坐垫,娇声道:“二爷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这大冷的天就干巴巴地坐在这硬邦邦的椅子上,若是让晴儿姑娘看到了,少不得又要挨顿骂。”
说着就要拉凌天的臂膀。
啊!
刚刚扭伤的手腕被碰得一疼,叫出声来,柳眉哪里知道这些,见凌天佑周身冒着冷气,吃痛地流着汗,立即跪了下来,咬着朱唇,怕是要哭了出来:“奴婢不晓得二爷手上有伤,奴婢不是有意的,”
凌天佑揉了揉臂腕,噗嗤一笑,摇头道:“你且起来,这点伤不碍事,瞧把你给吓得,怕是天踏了去。”
细细打量此刻柳眉娇嫩的脸庞泪光点点,却是听到凌天佑如此说两朵红晕又在双颊升起,又靠了上来,一堆玉兔在一起一伏间似要喷薄而出,怜惜地看着有些青肿的手腕莞尔一笑,喃喃道:“都肿的包了碗似的,怎么就说是小伤,奴婢给你吹吹。”
说着,一双娇胸紧紧把凌天佑的右手卡在中间,朱唇轻启,似都要贴上了手腕,一缕温和的香气轻轻哈在手腕处。
凌天佑全身都是一阵舒坦,右手上亦能感受到,这柳眉胸前的挺拔温软,食指轻轻一动。
嗯!
一声低浅的娇*吟似要破体而出,惹得凌天佑欲火升腾,强制压下火气,强制收回右手,道:“没事,这点小伤以前在家练武的时候常受,睡上一觉就能好个差不离儿。”
见柳眉一脸红晕,轻咬着朱唇不敢看凌天佑,怕是被自己刚才轻微地挑拨弄得心烦意乱,站起身来道:“身子乏了,几天没洗个热水澡,家里可备有热水?”
柳眉脸颊似是更红了些,眉目流转道:“晴儿姑娘吩咐的晓不得二爷哪天就回来,日日都备着呢。”
热气蒸腾,巨大的浴桶前精细的摆着豆荚皂、湿粉、花露水、月白毛巾,柳眉脱了绣鞋,露出一双粉嫩的小脚,踏了进来,低着头喃喃道:“还是奴婢给二爷宽衣吧。”
本是被晴儿宽衣惯了的凌天佑,不由得心里打起了鼓,但又随即释怀,双手一升道:“这侍候人的事,怎么以前在大户人家学过?么却是如此知晓。”
柳眉掩嘴轻笑,轻轻拉开长袍解这扣子,道:“但凡从那里出来的,哪里连这个都不学的道理?”
凌天佑见柳眉蹲下身子就要扒上自己的裤子,忙伸手阻挠,一把抓住伸上来的柔夷,脸微微涨红道:“裤子我自己来,你且转过身去。”
柳眉兀自转过身,嘴角甜甜一笑,也不知是被屋内热气给热的还是被身后的男人给惹得脸颊一阵燥热,心里却是一阵委屈,难道二爷看不上自己的美貌,若是论姿色自己是连晴儿也不逞多让,怎就还还似个扭扭捏捏。
噗通!
凌天佑跳进了水中,眼睛微闭,周身暖洋洋的,柳眉转过身,笑着行了过来,笑道:“我给二爷搓搓身子。”
凌天佑只怕要睡着了般享受,一声鼻音轻轻嗯了一声,轻轻向桶边靠了靠,俯着身子,露出后背,感受了这双清凉凉的小手,贴了上来,来来回摩挲着后背,周身一阵酥麻。
此时两人迤逦诱惑之极,柔柔滑滑的小手来回揉*搓着后背,却是有着别样的刺激,凌天佑率先打破僵局,询问道“在这园子还住的惯吗?”
柳眉轻轻柔柔地搓着后背,热气升腾到脸颊上,凝成水珠又落了下来,感受着凌天佑坚实夲起的肌肉,见凌天佑问道才转过神,呐呐道“住得惯,大小姐对二爷这房的下人最是照顾,连着叫制衣坊给做了四套衣裳,房子也给翻新了一遍,就是被子褥子也都是崭新的。”
“晴儿给你安排了什么差事?怎么今天就剩你一人在这大屋?”
柳眉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水珠,翻过凌天佑的身子,搓起了胸前柔声道:“今天大小姐领着去后院挑花去了。”
说到这神情一顿,圆润的小臂被水浸湿,依依能看到里面细白的皮肤,轻叹道:“平儿姑娘说,奴婢生就一副狐媚相,若是留在内室怕是勾了二爷的魂去,就让我去厨房烧火煮饭去,今日内屋没人,奴婢来换炉灶,才赶了上来伺候您的。”
凌天佑却是早已看这眼前的俏佳人发了怔,怎么看怎么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妖娆,而且那妖娆绝不张扬,含蓄的有种江南烟雨的雅致和飘遥,让人看了就有一种若不亲手撩去她的“面纱”狠狠“欺负”她一番,天理都难容的感觉。
突然轻轻一挑低着头的柳眉细嫩的下巴,手里把着那轻轻摩挲在胸前的小手,喃喃道:“平儿说的没错,你这个小妖精可不是要勾了我的魂去!”
“二爷不要说笑!”
“我哪里说笑?”说着竟是看到柳眉伏着身子,那柔嫩挺拔的酥胸,一时间欲火升腾。
柳眉媚眼流转,轻轻扶着凌天佑胸前,感受着那加速的心跳,娇媚的喊了一声:“二爷!”
似是要把凌天佑的骨头的叫酥了去,只差一把把这俏美人一把拉到怀里蹂躏一番。
正在这时外面穿来晴儿清亮的声音:“二爷回来了吗?大小姐说有事找您,这御风的袍子还在这呢?人呢?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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