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佑仍感受着白嫩柔夷握在手中的一丝滑腻,苦笑自己又何时老实过?
凌天佑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回想着李府的大小姐,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喃喃道:“李府的大小姐我就是看了都害怕,又怎么喜欢她?”说着找着屋内的暖榻就躺了下来。
明月心下一甜但仍然绷着秀脸,抿着小嘴,疑狐道:“那你喜欢谁?”
凌天佑见小丫头双颊泛起桃花,偷瞄着这边,嘴角上扬笑道:“喜欢谁?也不会喜一个小傻蛋。”
明月气得转过身,疾步迈了过来,双眉一剔,娇斥道:“你说谁是小傻蛋?”
凌天佑笑看着明月生气的模样,明眸秋水睁的溜圆,嫩嫩地肌肤上似是染了一抹胭脂,配合着微微震颤的娇躯,让人越看越想看似有种含蓄中透着狂野的孕情,使人想撕破那层薄薄的丝沙,狠狠蹂躏的冲动。
“我又没说你,激动什么?”
“你还笑!”
明月盯着这个混蛋举拳就冲了过来。
啊!
凌天佑趁势,一把搂住明月那盈盈一握的款款蛮腰,一个起身翻转,把美人压在了身下。
明月感受着周身刚健有致的肌肉棱块,压在软软的胴*体上,轻轻地推着身前的凌天佑,一脸的羞涩道:“你个登徒子,快放开我!”
“那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凌天佑一手把着明月的手一手抱在腰间表情装出一副狠相。
明月挣扎了一下,放弃反抗,狠狠掐了一下凌天佑腰间的软*肉,恨恨道:“人家是来学琴棋书画的不行吗?”
凌天佑腰间一疼,狠狠瞪了明月一眼不信道:“学琴棋书画到这里学?怎就跑到金陵来了?还在这怀香楼?怕是琴棋书画没学到,其他的学了不少吧?”
明月眼睛一眨,身子反而更贴近了些,笑面如花,柔声软语道:“怎么?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好好好!人家说!”
明月紧紧把着他伏在胸前丝带的手,转过头道:“这怀香楼本就是我纳兰家的产业,你却是小看了这瓦肆勾栏间的女子,论才艺书画有多少姐姐比不得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家大师。”
宋时瓦肆勾栏起初是唱曲,吟诗作对的娱乐场所,后期才渐渐演变成了明歌暗娼的汇聚地,但仍有不少德艺双馨的清倌人圣明一时,甚至有些朝堂大臣迎娶的先例,人有高低贵贱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卖儿卖女,闹了饥荒死了爹娘,生了大病没钱医治,遇到天灾没了粮食,这女子的命是最不值钱的,多少心地纯洁向上的俏佳人沦落到这里。
凌天佑翻转身子,手背与脑后,一脸的平静:“什么时候过来的?”
明月感受到凌天佑的情绪落寞,两手抱在小腹上,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房上檩木间五彩斑斓的彩色成尘,“早就过来了,但师父却是刚刚走,她在这里我哪里敢唤你过来。”
凌天佑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可知你师父为什么要把我送给晁盖?”
“我哪里晓得,虽然明月喜欢山上的好汉们,但纳兰家却是和他们没有太多交往,师父更是敬而远之,哪里晓得她会把你送给晁天王。”明月兀自又低下头,挼搓着那刚刚被凌天佑半开的胸前丝带,神情迤逦动人。
整个的事件,明月的师傅就像个迷一样到现在他还没想明白,通灵宝玉她都肯给晁天王还是在皇宫大内得的手这不得让人好奇明月师傅的身份,而纳兰家却和梁山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头脑一滞,既然想不明白又何必去想?
转过头看着明月,心下一暖,轻轻一搂,把娇柔的身子转了过来,盯着那清澈地眸子,缓缓道:“可是想我了?”
明月盯着看了半晌,原本茭白的俏脸红得似要掐出水来,晃过神来,轻轻一推,转过身去,小声嘀咕道:“想你个大头鬼!”
凌天佑看到明月这可爱的小模样恨不得马上去亲上一口,神情一变,声调一提:“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叫到这里来?”
“我……我乐意!”明月嘟囔着小嘴说不出个所以然一时间俏脸羞得更红了。
“乐意什么乐意?要我来的是你,不要我来的也是你,你们女人的心思怎么都这么捉摸不定?”凌天佑转过身子,一手撑着头,一手又握起明月的柔夷调笑道。
明月突然转过身子,睫毛弯弯,扑到凌天怀里,气呼呼道:“就是想你了!自从那天被师傅带走,我就想你想到发了疯,你这个坏家伙!”身体一扭,凌天佑的衣服有些挣乱,脖颈边的那排牙印儿堪堪漏了出来,轻轻地摸了摸,喃喃道:“还疼吗?”
晶莹地皓腕轻轻滑过脸庞,擦着肩头,一丝凉意袭上肩头,又有着一股异样的滑腻与燥热,凌天佑欲火一升,转过头来道:“不行,你都给我上了标签,我也要给你上一个!”
“啊!不要!”
铛!
黄昏甲夜,小心火烛!回肠荡气,悠长的打更声突然传了进来,却说时候已经到了一更天(约晚上七点)。
“额!完了!差点忘了”
“什么?”
明月好不容易推开凌天佑,酥胸上下起伏,喘息道:“一更天到了,师兄要来了,你快走!”
凌天佑刚被这丫头挑逗的火起,哪里肯放手:“就让他看到又何妨?”
“真是冤家!您今天若是早点来还至于出这样的事,快点走!让师傅知道咱们哪里还能见得着!”
依依不舍地把凌天佑推到门口,想了想又把他推到窗边急切道:“要是师兄从正门过来准碰到你,你快这出去。”
“嗳,我这刚到就……”
还没等他说完,在他脸上闪电般亲了一口,把凌天佑塞出窗外,砰地关上了窗,背靠在门边,双手捂着脸颊,恍惚到,难道这就是相恋的感觉,突然醒过神,整理衣服,盼着师兄能晚些再来。
凌天佑莫名奇妙地吐了一口气,自己堂堂朝廷命官却偷情被赶到了屋顶上,这要被人看到,还不笑掉大牙,想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摸了摸脸上那淡淡的唇印,拍拍衣袖一个跳跃下了楼。
却不想明月会到这个地方来学些书画,而怀香楼竟然是纳兰家的产业,世上可有这么巧的事?这次在金陵口绞杀山贼的事,听徐豹说已经递到了枢密院,而自己刚刚得罪了枢密使童贯的干儿子,这真是笔糊涂账啊!
踏着步子低着头,正寻思间,路边一乞丐靠了上来,跪着磕着头可怜道:“老爷!赏几个铜板吧!”
凌天佑见其一一身邋遢,一头的长发似是发了油一般混在一起,周身破烂不堪,裹脚的鞋子已经全是洞,黑糊糊的脚丫露在外面,可怜之极,伸手就向怀里掏银子。
只在这瞬间,混乱的头发丝间,乞丐原本疲弱的眼皮骤然睁开闪现一股杀机,一柄尖刀从手中赫然刺了过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