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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那名军官手中看似沉重的双手剑渐渐的垂落在我的面前,深深的陷入在了田间小路的硬土之中
他捂着自己溢满鲜血的胸口不断的小步退后着,以充满了“怎么可能”“这是假的”之类的不解和恐惧的眼神看着面前持着赤色的锈剑,缓缓站起的我
“不可思议么,或许吧。因为我将赠予你们通往没有罪恶的世界,并赐予你们期盼已久的自由”
我看着面前的军官,露出了微笑。
“那么,第一个就是你吧~”
“小鬼,别小看我!”
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双唇,弃掉后背双手剑的剑鞘,从腰间抽出紫红色的短匕,疯狂的朝我戳了数下
我稍向后一跃,轻易闪开他连续的攻势。站在距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看着他停下自己的脚步,吐出含在口中的血,气喘嘘嘘的弓在我面前。我渐渐的露出了笑脸,举着赤剑朝他走去
“即使统领着士兵的将,也不过如此,请让我助你早日解放吧~”
“混蛋!你们还看什么!干掉他啊!”
那名军官惊恐的跌坐在地上,弃掉手中的匕首,不顾着胸口不断涌出鲜红色的血液,转过身拼命的朝着自己军队中爬去。
“哼,丧家犬,离开这个世界吧!”
“噗”
我一步跃去,踩住他的后背,将他踩在干枯坚硬的地面上,露出狠恶的微笑,用剑刃在他的颈部轻轻的抹开一道伤痕,血在身体抽搐时如涌泉般喷溅,他因喉咙顺势开裂的原因发出了“嘶~呼”的漏气声。反抗的力量逐渐减小,随后便被命运宣告死亡。
“他……他竟然杀死了将军!”“一定要杀了他!”“让他陪葬!”
已近在几尺的士兵们看见自己统帅的阵亡,不但没有乱了阵脚,气势反而变的更加恢弘。
“别开这种恐怖的玩笑啊!”
看到鲜血的刺激,让我清醒了半分,露出尴尬的笑容,之前脑海中所有的攻击步伐及攻击方式大致忘却。脸上的笑脸抽搐着,大致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
看来还没被包围,我撤!
(将剑插回剑鞘,鞠躬,笑一个,转身……开溜)
我稍稍回过头,看着他们愣住的模样。大致三秒钟后开始涌起了一片怒吼,随之而来的脚步声更如无数的巨浪撞击石头上一般发出巨大的声音。
“‘焚蛋!站住!给我站住!’”
听着这话,我稍稍捂住自己的胯下。尴尬的回过头,看着他们那一张张五官纠结的脸,冲着他们做起了鬼脸
“别焚我蛋啊,站住我还有命啊!呸~”
他们纠结在一起的五官,在我鬼脸的刺激下,又染上了一层红色,额上的青筋也逐渐浮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愤怒气场向外弥漫着压迫性的力量,平坦的土地也在他们的践踏下,完全下陷了几厘米
我的父亲啊!救命啊!
践踏着坑洼的土地,我用因为连滚带爬的缘故,沾上水和泥土的衣角捂住自己的口鼻跌跌撞撞的穿梭在被火严重灼烧的村子中,时不时拍去布料上沾染上的火苗。然焚烧产生的黑色烟雾愈发浓烈,我透过浸湿的衣角大口呼吸着浑浊的空气,但头却依旧开始渐渐变得昏沉,眼前的路如幻影般弥漫成三、四条一模一样的路,我无法做出正确的思考,一步踩空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胸口正好磕在突起的泥土上,再加之前受到吞吸了太多的浓雾,致使呼吸也变得非常的艰难。
我惊恐的看着拿着凶器逐步向我逼近的敌军,他们的人数似乎变的更少了,大致也只余下百人左右。
“‘嗖’”几发箭矢产生的风压从远处传来,跟随在我背后的几名倒霉的士兵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与这个喧嚣的世界告别了
“敌援!!”
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大脑的疲倦使我双眼的视线渐渐沉寂在了黑暗之中,但周围的声音却依旧十分的清晰。
“小子,独断专行是不好的,差点害的我也死了!”
这声音是木大叔的么。
即使我这么想着,但连开口也变得如登天一般困难
(什么也听不见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一片花田之中,原先身上的疲倦感似乎消逝殆尽,天空中耀眼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傻傻的愣了很久,才从冰凉的土地上站起。
“很久不见了,楠”
“谁?”
脑海中响起了一名成熟男子的声音,但我不相信这种离奇的事件,四顾着周围可以藏匿的地方
“楠,我的样貌并非存在于你的脑海之中,所以若我不愿意出来,你是看不到我的。”
那成熟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回荡着
“楠,你杀了的将领知道么。”
男子的口气犹如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未有半点的怀疑。这使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又如何!”
“在战争中,若中立之人宰杀任意一国将领,则犹如宣告与其国的关系有平常,到彻底对立。”
他说着,声音似乎稍稍变得略微哽咽。而这点我也心知肚明,但却并不服气。冲着空气吼着
“可是是他们先侵略我们的啊!”
“除非在当地领主的命令下与其对立之外,我们平民在哪个国家都是保持着中立。他们侵略我们,我们也不得还手”
我暗暗的低下自己的头,啮齿的声音时不时从我的口中逃逸
“出来。”
“……”
一阵风吹过,飘散而落的花瓣在风中剧烈旋转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去死吧!”
花瓣还未从他的身旁褪去,我便迅速的拔出腰间的佩剑向他拦腰挥去
“鲁莽的孩子。呵呵”
他的嘴角稍稍向上翘起,向后略微一跃躲过。
——怎么会,和我闪避的方式一样!难道……
趁他还未落地,我迈出另外一只脚转身再一次横劈。
“咣~滋”一道笔直的火星线在空中逗留了一段时间,再渐渐落去。
“放水了,这可是很无趣的呀”
男子摆动着自己的双臂,露出十分阳光的微笑,此刻我才注意到他的有一副清秀英俊的面容,而黑色的刘海虽有杂乱,却不乏帅气。(我说啊,这类人活在世界上一定是祸害女性的魂淡--,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父亲的啊!)
“好了,我只是来见你一面的,现在可以送你回去了”
“等……唔”
说着,男子冲到我面前,对我肚子来了一拳,我本能的弓起腰时,男子单手反持剑柄,另一只手撑住剑拖,蹲在地上的姿势转变成弓步,剑尖从我胸膛贯穿而过
“库啊!”
我看着自己的未溅出鲜血的胸口。顿时,冰凉的感觉弥漫着全身,思绪在寒意的刺激下渐渐模糊。
“孩子,你杀死敌将的事情,是永远无法避免的命运,也是你人生序曲的开始”
男子微笑的伸出自己的左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庞,即使非常的冰凉,但脸庞留下的粗糙的触感却让我想起了许多
是你么……好想你……
我唏嘘着双唇,话语却完全哽咽在自己的咽喉之中。视线渐渐的模糊了,我明明还有很多话要说啊。
“嗯……”
我睁开双眼时,眼前浮现这一片蓝色的天花板,而后背软软的触感仿佛像枕席在一堆棉花上。身上披盖着由草编的凉席。即使这凉席在十分的平民化,可是……
……这上面的纹案绝对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拥有的啊!
如我所说的一般,凉席上绣有着…………(未想到),一般的平民百姓是不可能拥有的
暂且先不说这点……
我惊恐的环顾着四周,偌大的房间摆满了众多豪华的装饰品。(这是哪里啊!)
“哟,醒来了?楠”
高傲的声音从自己左边传来,全身绑着白色带子的克里在几位仆人的搀扶下缓缓的走进房内。我看着他,兴奋的从床上一跃而下,拍着他盖满白色带子的上身大声的惊呼道
“哇哇,木乃伊战士!”
“呜哇!”
克里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随后将我推开,无奈的看着我说道
“你想杀了我啊!话说回来,睡了几个星期你感觉怎么样?”
“嘛,感觉还不错,刚刚和已故的父亲在天国聊了一会”
我看着周围偌大的空间,若无其事的说道。仿佛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一般。
“哈…哈…你可真是疯子呢,我可不认为濒死的感觉很不错”
我眼中的克里尴尬的看着我笑了笑,但脸上的笑容十分的逞强,似乎觉得我已经疯了。他的眼神时不时透露出“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目光。
“嗯?怎么了?”
我发现了他那惊讶的视线,他似乎发觉了,摆了摆手,说道
“没事”
随后低下头喃喃的说着
“战争的基因也能遗传么?”
“啊嘞,你说什么?”
我昏沉的大脑并未完全变得清醒,致使他的话语从我耳旁擦过
“没,对了,你醒了对吧?”
“差不多”
我轻轻的用拳头尝试性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仿佛我无论再怎么昏沉只要敲一下就醒了一般
“对了……木……”
“国王要见你”
克里简短的话语不仅打断了我,好像还再一次打破了从我耳旁擦过的不可能事件
“哈?”
我脑海中转了无数的问号。
刚刚,他好像说了什么很刺激得事情。
似乎不是克里的话语从我耳旁擦过,而是克里的话语太具有的冲击性,致使我刚才发上的事情,完全被吓的忘却了。
“国王要见你”
克里无奈的捏着自己的鼻梁,义正言辞的说道
“诶!”
我的惊呼声渗透了整个房间,这一冲击致使我大脑再一次一片的空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