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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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统带路在前,几人沿江而上,大约走了十里路,前面的石路顿时开阔了起来,又见数十座巨石挡在路中央。庞统立于一块巨石面前停了下来,回头道:“你们来看,这里有许多奇怪的巨石堆集在此,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放的。开始我还认为是东吴人所为,后来我隐居在此多半也是为了研究这些石头,才发现事实并非那么简单。表面上这些石头杂乱堆放,实际上却不是如此,其实每个石头都是按八卦布置分布,内藏阵势,恐非一堆乱石那么简单。东吴虽人才济济,但能摆下如此玄妙阵法的恐怕却是没有。”

    周若男指着一块巨石道:“快看,那上面好象有字!”几人望去,果见其中一巨石上刻有几个字,只是字迹较小若不仔细观看还真难以发觉。赵云逐字念道:“斩龙锁凤,天地无极。”周若男道:“这是什么意思,真是费解。”庞统想了想说道:“我们再四周寻找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当下几人又继续分开搜索。周若男见乱石当中有一块石头,表面平整光滑,大约有四五见寸宽,正好可容一人坐下,便想将石头移至宽敞处坐下休息,哪知周若男用尽力气那块石头却是稳丝不动。

    周若男甚是郁闷,于是把赵云叫来帮忙,可赵云用力试了半天,竟也是不能动那石头半点,赵云感觉其中有蹊跷便不再乱动。等到庞统来时,庞统上下打量了石头,又轻轻敲了敲,然后左右旋转几下,脸上微露笑容:“找到了,正是这里。”赵云和周若男迷惑不解,齐声问道:“找到什么了?”庞统道:“机关,这就是石阵的总机关。”赵云和周若男曾见识过草房中的机关,虽不是很明白,但却对庞统的话再无怀疑。

    庞统左旋右扭了半天,那石块还是毫无动静,庞统又找来一块大石头,当面狠砸了下去,大石裂了数段,那石块却是毫无损伤。庞统想了片刻道:“赵将军,你挥剑砍那石块试试。”赵云“嗯”的拔出宝剑,当即用力劈下,只听“当”的一声,那石块断为两截。周若男大吃一惊,只见那石块内侧光滑平整,原来竟是精钢所制,正暗自称奇,那地面忽然微微震动,挡在面前的那块巨石竟缓缓移动开来。

    庞统心中似乎一阵激动,叹道:“这石阵主人心思极其缜密,无怪乎我多年来一直找不到秘密所在。现在看来即便能找到机关,但如果没有赵将军的这一剑,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周若男忽道:“我明白了,巨石上所写的“斩龙锁凤”指的是两个人。庞统道号“凤雏”,字里面的“凤”当然指的是他,而赵将军字“子龙”正好应了那个“龙”,但想要开此石阵却非两人同往不可。否则机关没有“凤雏”不能破,石块没有赵将军也是不能斩开,真是两者缺一不可。”赵云道:“周姑娘分析的有道理,但剩下的那句“天地无极”又是何意?”周若男摇头道:“这个却是不清楚,恐怕要进入石阵才知道。”

    几人进入石阵,阵内与阵外又大不相同。阵外俱都是巨石构成而阵内聚细石成堆,每阁一处便有一小堆,细细数来竟有六十四小堆。每堆细石大约高有五尺,宽六十围左右。庞统见此心中已是有了分寸急招呼赵云和周若男退出石阵,赵云两人虽是不解但见庞统表情甚是严肃也只好照办。到了阵外庞统嘘了口气道:“果不出我所料,此阵正是失传已久的‘八阵图。’

    “八阵图!”赵云两人惊道。

    “对。”庞统正色回答道。周若男若有所思说道:“我好象想起来了,军师要我找的就是‘八阵图’。我只道是图纸什么的不想原来却是个石阵。”庞统笑道:“孔明原来早有准备连退路也都想好了。佩服!佩服呀!”赵云更加迷惑不解:“什么八阵图,什么连退路都想好了,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呀?”庞统指着石阵解释道:“赵将军有所不知,这“八阵图”是古人留下来的一种阵势。此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八个门中除了有一条生路其余全是死路。寻常之人若进入阵中多有困于阵中不能出来,所以此阵端的是厉害无比,变化万端。刚才我们险些误入阵中,幸好及时退了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云两人听罢都是松了口气,庆幸大家退出了石阵。赵云又问:“难道庞统先生也不能破此阵吗?”庞统笑道:“此阵虽厉害无比,但要想困住我庞统倒不是那么简单。”话还没说完周若男又叫了起来:“我想通了,这‘天地无极’四字就是指石阵变化无常,威力无比之意。”庞统夸道:“周姑娘果然聪明,意思是差不多了,但如果将八个字连在一起来理解意思就差不多了。”

    “八个字连在一起。。。。。。”周若男自语口中念道,只片刻,赵云和周若男齐声说道:“我明白了。”周若男用眼瞪了赵云一眼,赵云也不去计较只是微笑不语。周若男这才道:“这八字其实是一语双关。单独分开来讲意思是:要开此阵非赵将军的青缸剑和庞统先生的机关不可,如果少了其中任一个因素都不可能打开此阵。再把八字合起来理解意思又说‘八阵图’威力太大,就算是龙,凤一旦被困入阵中也是无法逃脱。只怕是这天地间再也难找出第二个这样厉害的阵法了。”

    庞统点头笑道:“可以这么说吧,也不知道孔明从哪里学来这样一个石阵,真是羡煞我了。当初我隐居在此多年潜心学习各种阵法,无意中发现此处石阵,虽不知其名但也隐约猜测到这定是个极其厉害的阵势,但一直苦于无法进入,因此便耽搁了起来。后周姑娘无意中又点醒了我,于是今日再次来到这里碰碰运气,现在看来这的确就是失传已久的‘八阵图’无疑。”赵云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军师布的石阵?军师将石阵放在这里干吗?真是难以理解。”庞统笑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将军自然会知晓。”赵云本想问个清楚但庞统只是微笑并不回答。周若男见天色不早便对赵云使了使眼神,赵云领会两人拱手向庞统告别。庞统道:“我就不送两位了,我还要在这里看看,两位请自便。”周若男道:“还请庞统先生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不要辜负了军师的一片苦心。”庞统应道:“两位请放心,我说的话一定会做到。不用再多久我们又会见面的。”赵云和周若男翻身上马,告辞了庞统转身而去。

    路上两人说笑不停,当赵云问到军师之事,周若男泯嘴一笑:“这是我和军师之间的秘密,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说完扬鞭抽马,马似离弦之箭直冲而出,远远将赵云抛在身后。赵云不甘示弱紧紧跟随其后,正值一轮夕阳斜挂天边,江边景色秀美如画,再也美妙不过。

    转眼又过了数月,赵云找来周若男商议决定按计行事。这天两人精心打扮了一翻后带了五百军士往刘备寝宫赶来。到了宫外赵云向守卫通报,守卫进去不多久出来传话道:“皇叔有请,请将军跟我来。”

    赵云吩咐军士守在宫外,自己和周若男跟随守卫进入宫中。来至大殿中,那守卫说道:“请两位在此等候,皇叔即可出来。”说完退出了大殿。赵云和周若男又等了许久,还不见刘备出来。赵云急的在大殿内来回走动很不厌烦,周若男坐在椅上看了心里直笑,便劝道:“你就不能停下来看得我眼睛都累了。”赵云急道:“主公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多等一分钟便多了一份危险。”周若男听后心中转思道:“他对刘备这么好,不知道对我也有这么好吗?”想到这里不禁双颊微热,于是转过脸去,生怕被赵云看到。

    正在这时刘备迎了进来,赵云久不见刘备却时刻惦记其安危,如今刘备进在眼前,心情自是激动异常,只听“扑通”一声,赵云早已跪倒在地:“主公。”两字喊出,却是情深意重。主仆两人数月未见,此时此刻刘备心情也不由触动,赶紧一把扶起赵云,两人对望片刻,从对方眼神中彼此了解各自心情。刘备眼中泪水欲掉,转身擦了一会儿这才回过身来,说道:“子龙今日来见,似有什么大事?”赵云顿了顿声说道:“实不相瞒刚接到军师密令,曹操为报赤壁之仇亲率五十万大军而来,军师恐荆州无主军心涣散故望主公速回。”赵云本依计而行,但此时心情亦真亦假早已是假戏真做。饶是刘备这些天来沉迷于酒色之中,忽听到这些,心中也是不由大吃一惊,慌道:“此事当真!”赵云正色道:“句句属实。”周若男也插嘴说道:“是真的,如果再不回去,荆州只怕就归曹操了。”

    刘备犹豫不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赵云急道:“此刻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主公先回到荆州再说。”刘备走了几步说道:“我要是走了,这里怎么办。。。。。。”周若男看着心急,不由喊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得了那么多,东西虽不能带走,但人可以带走呀。”一语点醒了刘备。刘备想了想,对赵云说道:“你们先在外面等候,我去准备准备就来。”说完急匆匆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刘备才出得宫来,跟随的除了几名丫鬟外,还有一位女子。刘备和丫鬟小心扶女子上了马车,赵云和周若男对视相望,两人心中有数,都是微微摇头,随后几人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寝宫内多有东吴间谍,见此情况也不敢怠慢,刘备这才刚走,几人已将此事禀报给了吴侯。孙权急令太史慈和甘宁两将率五千精兵火速追赶,两将轻装便骑沿路一直追赶不休,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便见前面浓烟滚滚,刘备一行人马隐约可见。

    原来孙尚香虽也是习武之人,但是终究是个女儿身,路上又多有小石,很不利于马匹奔走,刘备怕其辛苦,所以放慢了行驶速度。赵云虽知不妥但也无奈,只好寄托上天保佑。果不出所料,一行人刚刚来至江边,太史慈,甘宁两将已渐渐追来。

    赵云见东吴兵马来的如此迅速,心中也是略吃一惊,当下喝道:“主公,快走。”一行人纷纷扬鞭猛抽,加快了行驶速度。太史慈,甘宁两将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两将一声令下,五千精兵紧追不舍。如此两队人马距离渐渐拉近,赵云眼见敌兵将至不由心急万分,忽听身边周若男喊道:“军师不是给了你三个锦囊吗?前面两个都已灵验了,何不打开最后一个看看。”赵云闻听立即眉开舒展,笑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说完,急从怀中取出锦囊,展开最后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道:“若遇追兵,可邀请孙夫人出面制止,能解一时之急。”两人看罢大喜,赵云又将纸条递给了刘备,刘备看后点了点头,对孙尚香说道:“眼下太史慈,甘宁两将前来追赶,还请夫人出面喝退两人。”孙尚香道:“请夫君放心,我既已嫁给了皇叔,生是皇叔的人死是皇叔的鬼,这事交给我好了。”

    刘备感激万分,紧握孙尚香双手道:“夫人如此仁义,我刘备万死不能报。”孙尚香急道:“夫君快走,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刘备依依不舍,又令赵云和周若男两人留下协助孙尚香,随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太史慈,甘宁两将眼看要追上刘备等人,忽见孙尚香,赵云等三人立于阵前,两将不敢造次,急下马跪拜齐声道:“不知郡主在此,太史慈,甘宁前来叩拜。”孙尚香怒道:“太史慈,甘宁你们好大的胆。”两将对视互望一脸无奈,又听孙尚香喝道:“今日我与皇叔游山玩水,不想你二人却屡次破坏我们的雅致,就不怕我砍了你们的头吗!”两将齐道:“不敢,但军令如山,我们也是身不由已。”孙尚香气道:“什么军令如山,君侯是我亲哥哥。你们只怕君侯就不怕我吗!”周若男趁机也道:“是呀,你们就不想一想,君侯生平最孝敬吴国太,而国太最喜爱的正是这位郡主,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们还看不明白吗?”

    两将也觉周若男这翻话有理,心中均想:“不错,郡主怎么说也和吴侯都是一家人,到时出了差错还不是我们倒霉。”太史慈本与赵云交情甚好,也不愿意为难赵云等人,想到这里两将拱手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搅郡主了,我们这就退了去。”说完两将率兵退去。

    赵云等人见吴军退去,便掉转马头追赶刘备。几人快马加鞭,不多时已是追上了刘备队伍,大家汇合一起相互点头示意以表欣慰,但脚下却仍不敢怠慢,一行人马不停息继续赶路不止。也不知走了多久,路面开始不平起来,只见路面小石渐多,那马儿渐渐放慢了脚步,刘备等人奋力抽打马匹,无奈马儿似有所畏惧,任你怎么鞭打,仍是不紧不慢小心奔跑,行军速度一下慢了许多。周若男不禁有些气恼,破口骂道:“这该死的马,偏偏在这个节目眼上唱反调,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大伙虽然置身于危急当中,但听周若男话中带着调皮劲,都是微微一笑,彼此心情放松了许多。

    眼见行军速度奇慢,赵云急道:“如此行驶速度与当日主公携民渡江情形差不多,万一吴兵返回追来,我等岂不束手就擒。”话刚说完,忽听远出一人高声喝喊:“刘备休走!有我周瑜在此,谅你也插翅难逃。”大伙顺声望去,只见远处旌旗飘扬,刀剑如林,大队人马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而来。

    “大都督周瑜!他怎么也来了?”孙尚香惊道。原来当日鲁肃见纸终究包不住火,刘备迎亲之事在东吴闹得沸声扬扬,无奈之下便与吴候,周瑜商议。周瑜见假戏成真干脆来个将计就计将孙尚香真嫁于刘备,然后又为刘备新建寝宫,每日送上奇珍异宝,用以迷惑刘备心志。同时又将刘备与赵云隔开,削落两人之间的感情,果不出所料,刘备整日与孙尚香粘在一起,两人卿卿我我,尽情享受着两人世界,赵云几次相见也被孙尚香有意支开。即便如此周瑜还是不放心,又每日守在江边以防不测。这天见江边远远来了一队人马,便差军士打探,果不出所料正是刘备等人,周瑜这才点了大队人马追杀而来。

    “周瑜是东吴第一人物,昔日火烧赤壁正是此人功劳,我哥孙权尚且让他三分更何况别人,皇叔,看来这次我也无能为力了。”孙尚香说完,面露疑难之色。

    刘备闻言心中略惊,赵云喝道:“主公放心,有我赵云在此何俱周瑜。”刘备道:“子龙,话虽如此但事出有因。当日子龙在百万曹军中来去自如都不曾伤其半点,更何况周瑜?但眼下情形不似当日,东吴虽有留我之心,但万不会伤害我性命,若如此,子龙做无谓拼杀,万一有所损伤,那是我刘备不愿意看到的。”言下之意即便我让吴军捉去,也不愿意赵云受半点伤。赵云见吴军又逼近了许多,急道:“主公心意赵云领了,但眼下情况危急,主公再不走就晚了。”刘备摇了摇头,硬是不肯离去。

    “好个刘皇叔,果然名不虚传。”忽听后侧有人笑道。大伙转身望去:只见一道袍老者立于一石坡上。赵云,周若男大喜:“凤雏”先生!”来人正是庞统。庞统笑道:“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快随我来。”一行人上了石坡,眼前巨石耸立,怪石成堆,一切再也是熟悉不过。

    “八阵图!”赵云,周若男两人齐声喊道。庞统微笑不语,只顾在前带路,行至阵口之处,庞统停下正色道:“前面阵内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大家都把眼睛闭上,相互手牵手方可入阵。”大伙依言照办,都是紧闭双目,各自牵了对方的手依次进入阵中。也不知走了多久,大伙只感觉置身于睡梦当中,耳边不时传来呼啸风声,虽觉好奇却也不敢睁眼观看。如此又走了好一阵,大伙又觉脚下步伐错综复杂,左拐右转的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步,整个人晕晕沉沉欲吐不能,已是达到自身极限。大伙正觉控制不住时,忽听庞统说道:“好了,大家可以睁开双眼了。”

    刘备等人睁眼观望,一行人已是身处野外空旷之地,不远处有口山洞,洞内隐约传出呼啸风声,不用说大伙刚才正是从此洞中出来。刘备上前拜谢了庞统,庞统笑道:“皇叔,过了这里直往前走就可到达荆州,庞统就不远送了。”周若男闻得两人说话,疑道:“庞统先生,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庞统笑道:“你这丫头,我当然记得了,只是眼前我还有点小事未办,等办完这事后我即可就来。”周若男得意的笑了笑:“这还差不多,那我们后悔有期。”庞统向大伙拱手告辞随即又进入了山洞之中。刘备望着庞统背影久久不肯离去,赵云笑道:“主公快走吧,庞统已进入洞内了。”刘备道:“以前听别人常说凤雏与卧龙齐名,今天看来此言非虚啊。”

    周瑜亲率大军追赶刘备,眼看两者距离越来越近擒住刘备已是早晚之事,心中不禁得意之极。忽见刘备等人顺坡而上转眼间已是消失了身影,周瑜部将吕蒙急道:“大都督,怎么不见了刘备身影?”周瑜也感奇怪催马快行,不一会儿全军来到了山坡上。周瑜令全军停下自己下马巡视,左右看后发现山坡上除了一口山洞外再无其他出路。周瑜哈哈一笑:“此处只有这一山洞,刘备等人必是逃进了山洞。”吕蒙疑道:“大都督,刘备等人至少也有五百多人,看此山洞入口狭小难道里面竟是别有洞天。”周瑜想了想道:“吕蒙将军言之有理,我看不如这样:我率一部分人进洞追赶你留在这里把守洞口,以防刘备逃脱。”说完抽出宝剑率先冲入洞中其余军士紧随其后。如此进入约千名军士,山洞内却似一个无底深渊毫无半点动静。吕蒙见进去的人也差不多,便在洞外明处留守了些军士,自己和其余军士在巨石暗处隐藏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忽听洞内雷声轰鸣,风声阵阵,其中还隐约夹杂着惨叫之声,令人听了不由毛骨悚然。吕蒙眉头微皱紧紧盯住洞口全身不敢有一丝放松。又过了一会儿洞口隐约传来脚步声,接着一头戴斗笠,身着道袍之人走了出来。只是此人斗笠奇大遮盖了半个脸颊一时难以看清脸孔。吕蒙正感奇怪,随后洞中又走出几人,当中一人摇摇欲坠幸有旁人扶住才勉强支撑不倒。

    “大都督!”吕蒙惊道,急上前扶住周瑜在一块小石上坐下。周瑜表情呆滞口中不停喘着气,想着刚才的情形兀自不能自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洞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吕蒙冲着随行出洞的几名军士发疯似的怒道。那些军士虽拣回一条性命,但也是惊恐过度,只是在那里痛哭并不说话,过了半响,其中一名军士才缓缓说道:“将。。。。。。将军,这。。。。。。这是个魔洞。人要是进去了。。。。。。就别想。。。。。。别想再。。。。。。出来。”一句话刚说完脸上又露惊恐之色,在场众人看了都是汗毛微起。

    “将军别再问了,还是快些扶大都督回去好好养伤才是。”忽听一人在巨石顶上高声喊道。吕蒙向头顶望去正是那道袍斗笠之人,吕蒙拱手道:“敢问先生何方高人?又怎会在此洞内出现?”那人笑道:“将军不必多问,回去后叫你那大都督好生养病切勿再动歪脑筋,否则我庞统定叫他再尝尝这“八阵图”的厉害。”

    原来此人正是庞统,庞统护送刘备等人出了石阵便转身又回到了洞中,碰巧这时周瑜带人正进入石阵中。周瑜不识此阵千余人马在阵中乱窜,刹时间,飞沙走石,遮天盖地,横沙立土,重叠如山,江声浪涌,剑鼓如声。起初周瑜还只道是飓风来袭忙命军士卧立不动,过了一会儿果见风小了许多。忽听石阵中雷声阵阵云雾四起,每堆石头上方皆有雾气缠绕。随着雾气逐渐增多,片刻整个石阵已是白雾一片。千余名军士虽近在咫尺却也是难以看清对方面容。周瑜才意识不妙急忙扑在地上思索对策,心中虽将所学阵法一一默记了一遍,但对于眼前石阵竟是毫无半点头绪不得其解。那千名军士如同失去了双目在石阵中乱跑,周瑜虽高声喝喊但也无济于事,雷声,风声一片哪里还听得见。军士们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相互踏践而亡的不计其数。过了片刻,阵中忽又下起大雨,那雨冲刷下来夹杂着鲜血,石阵内片刻已是血流成河其状惨不忍睹。

    庞统看得清楚心中微觉不忍,便将周瑜救出石阵。周瑜头昏眼花只觉被几人扶住,又隐约看见前面有一戴斗笠之人带路。不多时已是到了洞口,众军士只顾关心周瑜伤势却早把庞统忘在一边,庞统趁着混乱之机到了巨石顶峰,见周瑜已脱离危险这才悄然现身。周瑜此时已有半分清醒,忽听“庞统”两字不由大怒,急命军士向山顶放箭,庞统早料周瑜有此一着,一个转身已是不见身影。吕蒙甚是奇怪,问道:“大都督,这是为何?要不是得此人相助,大都督怕是已经。。。。。。”周瑜气道:“子明你不知道,此人以前数次找我帮忙给主公引见,我见此人面容丑陋心中甚是反感,便没有答应,因此结下了仇怨。今天刘备能够安然逃脱必是此人在暗中帮忙,如果不杀了此人日后必将对东吴后患无穷。”周瑜毕竟伤势严重,说完这些话已是气喘嘘嘘,吕蒙担心周瑜伤势加重,便命人用树枝做了担架,抬着周瑜自回柴桑养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