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朝堂之争(下){秋红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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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死一般的静!

    金殿内静悄悄的,众人都纷纷侧眼面面相觑的惊望着那站在大殿正中躯干挺得笔直,如同枪杆般年轻身影。心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小子太他妈毒了,给四世三公的袁逢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就算他有嘴也说不清啊!

    旋即,众人对姜易又高看了一分。袁逢顿时语塞,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恶狠狠瞪了姜易一眼,退了回去。姜易转过身来,看着笑眯眯看热闹的灵帝刘宏,摊了摊手,痛心疾首的道:“陛下,某些大臣以为身居高位,就可以为所欲为,将陛下的颜面放在何处呢?而且这些人太没规矩了,他们这是将您,置于何地啊!”[..]

    姜易的这些话不可谓不毒,直接三言两语就将刚才他在朝堂上失礼之事一带而过,将矛头直指袁逢,使其难堪,有口不能辩。

    你不是说我不知礼仪吗?

    那好,我是不知礼仪,但是你身为朝廷堂堂大员,久居高位,却是在朝堂之上直接无视皇帝颜面,与我据理力争,这又算什么?

    莫非当真当今圣上不在?那好,若是皇上治我的罪,那么你也得陪着我。

    姜易的为人就是这样,你若待我好,敬我一分,那么不管怎么样,你亦回敬你十分。若是你想辱我,谋害我,那么好,我会毫不犹豫的还击,不管你是谁。

    望着姜易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此时袁逢身体微微颤抖,呼吸急促,额头虚汗直冒,一张白净无须的脸亦是涨的如同猪肝。他没想到眼前这不到弱冠之龄的小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一口咬定他,使得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大殿内此刻众人纷纷的震惊姜易这些话,脸上毫不掩饰遗留着那丝惊愕。

    宦官张让闻听,一怔,旋即大喜过望,他也没想到眼前的小子如此厉害,几句话就说的袁逢无言以对,当下心中暗想:不错,这小子可以结交,若是运用得当,却是可以使得他们狗咬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里,张让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静静的观看大殿中的情况。

    高踞龙椅之上的灵帝,呵欠连天、无精打采,却是因为姜易的话一怔,旋即抬起头望着那满脸通红,身体颤抖的袁逢。

    那袁逢感受到众多目光,旋即头仰天,怒气攻心,大吼一声:“竖子敢尔!”

    “噗!”

    一口鲜血从其嘴中宛若利箭一般疾射而出,身体往后一倒。

    “袁大人!”

    “袁大人!”

    “袁大人!”

    望着那被姜易气的吐血而倒袁逢,众人纷纷一惊。

    离得近的几个人上前接住后仰的袁逢,轻呼道。

    灵帝也因为这一幕吓了一跳,见到殿中一时大乱,立马让身边的小黄门请太医前来救治袁逢,毕竟袁氏一门四世三公。

    “袁大人?”姜易望着那飞溅一口鲜血,仰头向后倒去的白面无须的官员,喃喃自语。“哼,原来是袁家的人,我倒是是谁呢。”

    不一会儿,太医在小黄门的引领下快速的走进了大殿内,望着那在大殿内,口角流有血迹,躺在众官怀中的人,大吃一惊,忙上前去,道:“快,快点,将袁大人平缓的放在丹墀上,我来号脉。”

    话音方落,就见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搭上袁逢的脉搏上,静静的号脉。

    大殿内静悄悄的,众人都纷纷望着那太医为袁逢号脉。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正当灵帝感觉太压抑之时,那太医却是停止了手中的活。

    灵帝当即问道:“袁爱卿不知怎样?”

    那太医倒拜丹墀,对着灵帝跪拜道:“陛下,袁太仆只是怒急攻心,昏死过去,只需休息几日就会没事。”

    听完太医的会诊,众百官包括灵帝在内都轻松了一口气。只是站在灵帝身旁的张让,听完太医的汇报,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

    灵帝见状,对着百官打着呵欠道:“既然袁爱卿以没事,朕已感疲乏,今日廷议就到此为止。”

    众百官纷纷一惊,抬头向灵帝望去,却听见张让扯开嗓子喊道:“今日廷议到此结束,百官罢朝、、、”文武百官遂倒拜丹墀,大呼三声万岁之后,纷纷退朝走出大殿。

    姜易当即一怔,没想到早朝就这么结束了。旋即和众人一同走出大殿正准备离开,却是没想到被人拉了拉衣袖,回过头来望去。

    却见王允拉着他的衣袖,焦急的道:“兴平,你、你啊!唉、、、”

    望着那一脸焦急样子的王允、皇甫嵩和卢植,姜易却是笑道:“王侍中,怎么了?”

    “怎么了?你小子可知道刚才被你气晕的那位是谁?”

    “是谁?”

    姜易不太确定的道。毕竟他虽然和袁术发生了纠纷,认识了袁家两兄弟,但是袁家的其他成员却是不知道。

    “那可是四世三公之一袁逢袁太仆,你却将他气晕,你说,你、、、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王允急道。

    姜易抬起头凝望着王允,久久不语。

    “王侍中,当日之事,我暂且不提。

    他袁逢是人,是朝廷大员,久居高位,不好好管教自家子嗣,却让那袁术趾高气昂,纵马逞凶,莫非你还要我应该向那四世三公的袁术虚伪求全不成,这我做不到。就算做到,我姜易也不屑如此。

    为官者,不能为民做主,为民请命,就算他官阶在高,某以轻视他。

    而且大丈夫身在天地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负起一定的责任。

    我姜易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未做过什么官,但我做人只求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己心。

    某是绝不会为了自己向那袁术虚以委蛇,助涨那袁术嚣张气焰,就算死也不会低头认错!况且我并没有错、、、”

    说完,一甩袖袍,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天地间,徒然只留下姜易那磅礴大气的声音久久徘徊。

    望着那离去的甩袖离去的姜易,王允一怔,旋即眼中露出一抹精光。在这一刻,姜易身影在他心中的地位却是不知不觉间徒然增大了不少。

    “好一个大丈夫身在天地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子师,子干,怎么样?我就知道这小子绝不会向四世三公的袁太仆低头的。”

    皇甫嵩望着离去的姜易声音,眼中精光闪烁,笑道。

    王允和卢植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喜色,旋即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

    “是啊!没想到我们这些人却是不及这小子一点啊!”

    姜易静静的走在路上,回想着刚才说出那片话语,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轻松。

    是啊,做人不就是问心无愧,不求己身,但求无过吗?

    你袁家在这个汉末时代是很强大,但是莫要以为强大了,在士林中有地位,就可以为所欲为。

    或许我姜易不能把你袁家怎么样,但是我却有一颗敢于把你袁家拉下水的决心!

    怎么想这些呢?旋即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抛开,迈起脚步往王府走去、、、

    、、、、、、、、、、、

    灵帝从德阳殿早朝退了下来,就回到自己的寝宫,坐卧在龙榻,脑海中回想着朝堂上那道身穿黑衫的年轻身影,越想越觉得那道身影和当日梦境中所见极其相像,旋即抬起头来,望着立在一旁的张让道:“让父,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可是朕的应梦贤臣?”

    张让立在一旁,也在想着朝堂之上那道身影,想着怎么将此人牢牢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让其为自己所用,却没想到灵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当即一惊,立马献媚的道:“陛下,依老奴之见,那小子尽然敢在大殿之上和袁太仆据理力争,将袁太仆气晕。虽然他少知礼仪,但是他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见其有谋略;皇甫太夫不是说他在辽东大战鲜卑,使那檀石槐最终落败而亡,可见其悍勇如斯。

    而且他现在如此年少,和陛下梦中所梦见身穿黑衫少年如此相似。

    如此有勇有谋的少年俊才要不是陛下的应梦贤臣,那么老奴也找不到还有谁可以替代他了。”

    “哦?让父这么说,他就是上天派给我的那位贤臣乎?”灵帝询问道。

    “陛下,老奴怎么说都是老奴的见识,或许也不一定。不如陛下将他叫来,好好询问下,不就可以知道他是否是陛下的应梦贤臣了?”张让眼珠一转,旋即道。

    为臣下者,当察言观色,随机应变,要做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些话要说到七分假,三分真,不要在上位者面前表现的太过聪明,但也不要表现的太过愚蠢。

    只要这样才能活得好,活得久,活得更滋润。

    这一点张让却是把握的很好,有些话只要点到为止,不必细说,让灵帝自己猜测去,这样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寝宫内静悄悄的,只有张让和灵帝的呼吸声彼此起伏。还有那微弱的火光在寝宫内闪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良久,寝宫内才响起灵帝那淡淡的声音。

    “让父,那就让他明日早朝后来见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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