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听着这个消息,并没有黑熊般那种兴奋,他所考虑到的是,他和王纪之间早已断裂,而且他上次还将王休打成那样甚至那王休一怒之下被活活气死。他可不认为那王纪会这么好心的放过他。
见姜易面露沉吟之色,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高兴。黑熊急问道:“姜兄弟,你没事吧,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姜易见黑熊在那急问道,忙摇了摇头,向他解释道:“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我觉得此事有点蹊跷。”
韩当在身后闻听,见姜易面露沉吟之状,上前问道:“怎么个蹊跷法?”
姜易沉吟一会,又摇了摇头。他觉得王纪有事找他,但又说不上来。总之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韩当和黑熊见状,也不好说什么。
姜易抬起头对黑熊道:“我们去看看吧!”
说完又转过头对着韩当道:“韩大哥,你先在这再委屈几天,我必定想办法救你出来。”
听着姜易的话,韩当旋即点了点头,道:“姜兄弟,这么多天都待住了,我还会在乎这几天吗?请姜兄弟放心吧!”
黑熊忙让狱卒将姜易从狱中放出来,好让他回去复命。
那狱中小卒哪敢惹黑熊这种人物,况且还有郡守之命呢,等黑熊说完,他立马上前将木门打开,将姜易放了出来。
姜易见狱卒将门打开,忙走出去,并转身对着韩当一作揖,道:“韩大哥,小弟我先去了。”
韩当望着姜易出去牢门,对着他作揖,心中一阵热流涌动,微微颔首,嘶哑的道:“姜兄弟放心去吧!”
姜易见状,也不与再啰嗦,和黑熊向太守走去。
辽东襄平城太守府邸处。
王纪正盘腿坐在前厅正中央的案台处,低头冥冥苦思着,额头一时松开,一时又紧皱着,眼中阴晴不定,看上去是有什么事不能取舍一样。
想那王纪此时在这一脸愁眉不展,却是因为一骑快马加鞭向他呈上了一封火漆的文书,并向他禀报鲜卑单于檀石槐亲自领兵,辽东诸县已遭到鲜卑袭击,请他快点出兵营救,否则必造成辽东诸县震荡不安。
他本想出兵营救,可是两年前,朝廷派兵与鲜卑大战,却被鲜卑单于檀石槐仅用三千鲜卑铁骑所败,只剩十几余骑本还,令天下震惊不已。而他在那时上任于此,却是早已对檀石槐的名声如雷贯耳,而今他却是满脸的苦涩,出兵,必会触檀石槐的风头,若赢,那还好,若不能赢,那他必定有会遭到那些世家的刁难。虽说他可以一走了之,但那样他心有不甘。那些辽东世家们在这期间对其可谓百般刁难,令其颜面扫地。
俗话说的好:“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
要他想这么容易的放过他们,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的心腹王休已扮马贼去屠灭杜村,他只要将姜易杀了就可以了。那他就可以在走之前,给这些世家一份礼物。就算知道了,他也早已多远了。可是在刚才不久前,王威对他说:“放那小子出来,让他去对付那些鲜卑兵们,若胜对我们有利,若不胜再来杀他不迟。而且他不是说他勇武吗?那些人老是来求情吗?正好借这机会让他去,那样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等王纪还在那阴晴不定,不能取舍。姜易和黑熊来到太守府的正厅处,望着王纪在那低头沉思,黑熊忙上前躬身道:“大人,姜易带到。”
那王纪闻听黑熊那犹如炸雷般的声音在这大厅中响起,当即抬头望向他们,旋即松口气,仿佛作出决定,面带微笑的对着黑熊道:“黑熊,你先下去吧!有事再让人叫你。”
黑熊听着王纪的话,向姜易望去,却见姜易望着他,点了点头,忙向王纪一抱拳,作揖道:”那属下告退!”
说完,一躬身倒退着走出太守府。
等到黑熊退出太守府后,直到看不见其背影。王纪在此注视着姜易。
感受到王纪那火热的目光,姜易缓缓地抬起头也淡淡的注视王纪。
大厅内一片寂静,除了两人那呼吸声,就没有一丁点声音可闻。
望着姜易那风轻云淡般的沉静和淡定的目光,王纪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他忙从案上站起来,向姜易走去,道:“姜兄弟,这段时间委屈你了。都怪王某一时疏忽,听信小人谗言,才使小兄弟遭此罪受。当真愧对小兄弟多已!”
望着王纪那一脸的悔恨的表情,并要向他作揖时。姜易心中却嗤之以鼻,但脸上却感慨万分,一脸激动表情,忙上前拦住王纪,对着着他作揖道:“大人,能够为小子这般着想,小子惶恐不安。小子不过一匹夫耳,承蒙大人看得起,委以重任。如今大人不计小子过错,小子以万分高兴了,怎能受大人如此大礼呢?”
见姜易上前拖住他,并对他作揖道,王纪感觉姜易其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知好歹。感觉到心中升起的想法,王纪一惊,强自压下心中升起的想法。伸手扶起他,面带微笑地说道:“小兄弟,此次不当是放你出来,还有一桩事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下来?”
姜易听着王纪的话,知道正题来了,忙打起精神问道:“没什么事是我不敢接的!但不知是何事?”
王纪刚听着姜易前半句,心里正高兴着,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好说话,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却暗自叹息着,忙向他将事情的缘由到了出来。
说完,王纪见姜易在那低头沉思,旋即在那摇了摇头,独自叹息道:“哎,算了,还是不要去了。毕竟那些鲜卑人不好惹。连朝廷的大军前去都以失败告终了,更何况你呢?还是让别人去吧!”
姜易满脑子里都被王纪所说的消息充斥着,他没见过塞外胡人劫掠边境,但是在前世的电视上和史书资料上可是知道那些场面的景象。他从来不认为他是个好人,可当那些胡人胡乱屠杀汉人时,心中一片怒火,全身血液都在燃烧沸腾。他知道再往后百年之后,汉人将遭到快被灭种的大劫。
如今到了这时代,留着汉家血,岂可再次让那些塞外蛮夷如此肆意乱为屠杀我汉家人。
不管怎么样,总之我汉家血脉不容胡夷这样践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姜易压下心中的愤怒,抬起头,对着王纪作揖道:“若大人信得过我,我必效死力,让那些鲜卑狗知道我汉家威严可不是他们能够随便践踏的。”
听着姜易那气势磅礴的话,王纪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小兄弟果然没让我失望。如今小兄弟已答应了,那我也不就放心了。让此次前去,必须先探查到鲜卑底细,不知小兄弟可敢前去?”
姜易对着王纪一抱拳,躬身道:“有何不敢的,只是还需向大人要一人?”
王纪听着姜易的话,大笑道:“既然小兄弟都那么痛快了,我岂能落后?别说一人,就是十人,百人也行。只是不知道小兄弟所说的是何人?”
姜易望着王纪,缓缓的道:“此人曾经是襄平城一城门小校,如今却身在狱中,姓韩,名当表字义公。”
王纪见姜易所说之人,却是早就被他关在狱中的韩当。想到此处,他眉头皱了皱,要说此人,也并没什么错,只是当时见他和姜易关系莫逆,才将他抓了起来。
如今既然要先让姜易放心,放了此人也不是不可以,就算现在不能杀了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他。
王纪望着姜易郑重的道:“既然小兄弟如此说了,那么我这就让人放了他,好与你一起前去探查敌情。”
姜易没想到王纪突然这么好说话,当即大喜,再次对着王纪躬身拜谢。
辽东郡一处小道上,十几名骑兵顶盔冠甲,手持长兵器正快速的向前方树林中奔去。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领命前去打探敌情,充当斥候的姜易等人。
进入树林之中,姜易当先一拽马缰,停了下来,对着身后一起停下来的众人道:“此次鲜卑趁机劫掠,我等奉命前去侦察,可能有去无回。若想现在退出,我不会怪尔等的,你们要想好了。”
众人都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如是众人异口同声道:“我等愿与军侯共进退!”
姜易听着韩当等人那异口同声的语气,当即点头道:“好!既然众兄弟如此看得起我姜兴平,那我姜兴平愿与众兄弟共进退!”
正当姜易再次准备前进时,却听到阵阵马蹄声,那马蹄声一阵急促,由远及近,隐隐间还能听到阵阵怒喝声。
姜易一拽马缰,向后摆了摆手,对着身后众人道:“等一会儿,有人来了。”
却见前方十几骑身穿毛裘,打扮异于汉人,身背弓箭,手持大刀正向刚才他们经过的小道跑去。
那当先一骑用绳子拖着一人在地上快速奔跑,后面一骑上前还用马鞭抽打那被拖之人,鞭鞭作响。
姜易看到当即大怒,对着众人道:“韩大哥上去救人,其余之人随我上去将这些鲜卑狗杀了。”
说罢,姜易一拽马缰,轻踢马腹,举着手中的龙冥锁金槊向着那些正在奔驰的鲜卑骑兵奔去。
那些正在奔驰的鲜卑兵没想到一汉人少年骑着马举着兵器向他们跑来,当即那带头的鲜卑之人停下来,对着身后的鲜卑兵说了几句,就见他身后的鲜卑兵嗷嗷直叫,举着手中的兵器向姜易快速冲去。
“杀!”
姜易见那些鲜卑骑兵向他冲来,大喝一声,挺着手中的马槊对着当先一人就直刺而去。
那鲜卑骑兵没想到姜易速度这么快,就被其一槊刺中胸窝,就掉下马了。
那些鲜卑骑兵一愣,没想到这汉人少年在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就杀死他们一人,当即各个大叫,怒不可及,举着手中的兵器就向姜易劈去。
姜易望着那些鲜卑骑兵各个怒不可及的向着他冲来,再次大喝一声,对着他们冲过去。
姜易冲入其中,仗着手中马槊锋利,仿佛是一尊煞神降临,挥舞着马槊宛若杂耍一般,就有将两人刺落马下。
韩当等人见姜易在阵中大发神威,一连刺死好几人,一踢马腹,大喝一声对着那些鲜卑骑兵冲去。
韩当对着那在那观看的鲜卑兵跑去,大喝一声,举着手中大刀对着那人面门砍去。
那人见韩当举着大刀对着面门砍去,忙将手中刀举起来挡。
“砰!”
两刀相撞,蹦出火花。
一刀为结果掉他,韩当抬起头望着眼前之人,那人面容粗犷,满头长发向两肩披散着,一双眼睛对他直望着,咧着嘴对着他嗷嗷直叫。
韩当听着他在那嚎叫,仿佛在嘲笑他不过如此一样,怒喝一声,再次举着手中的大刀对着他狠狠的劈去。
那鲜卑蛮子见状,也不示弱,忙举着刀对着韩当狠狠劈去,一刀快似一刀,招招直劈韩当要害。
韩当见这蛮子一身蛮力,一点不输于姜易,忙变劈为削,刀刀削向他要害。
两人战不及十回合,韩当卖出一破绽,引他来劈。
那鲜卑蛮子不知是计,一刀劈去。猝不及防,空门大开,被韩当趁此机会,一刀斩落马下。
韩当见此人斩落马下,姜易等人也将那些鲜卑蛮子全部杀了。这次能将这些鲜卑蛮子斩杀也纯属侥幸,要不是这些蛮子托大,若要杀死他们,必定要付一般功夫。好在此次没有什么伤亡,只是姜易不习惯马战,被一鲜卑蛮子趁机一刀划伤了胸口。
韩当看着姜易胸口淡淡的血红,忙催马上前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望着韩当那满脸焦急的样子,姜易苦笑道:“韩大哥,我没事,就是一时不慎,被其一刀划破了皮罢了。”
韩当闻听,忙松了一口气,他可不希望姜易有事,他还没有和姜易一起建功立业呢,而且他这条命都是姜易救得,怎能让他有事呢。
姜易望着那被鲜卑蛮子拖在地下的一人,忙翻身下马,走上前去,望着那与他们服装不同的一少年,忙上前解开那将其双手绑着的绳子,扶起他。
姜易在将其那散乱的头发拨开,看着他的样子,也不过十四五岁。在用手放在其鼻子处,见还有气息,忙轻声的叫唤着靠在他怀中和他一样大的少年。
那少年终于在姜易的叫唤下醒了起来,望着眼前和他一样大的姜易,那少年一脸迷茫。
姜易见那少年醒了,忙问道:“小兄弟,你可醒了。你叫什么呢?”
那少年好一阵才清醒过来,看着姜易等人的打扮,在听着姜易的语言,缓慢的回答道:“我从小生长在草原上,我没名没姓,他们都叫我阿奴。”
望着他那凄惨的模样,姜易等人心中生不起一点怒意,有的只是无限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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