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座小村落浓浓的烟火冉冉升起,村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人。有老人、中年人、小孩,还有妇孺。
红白相间,他们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大都带着惶恐与不安。
在村中不远处,还有那些被脱得一丝不挂妇人,她们身上到处都是白色浆液,脸上更带有浓浓的惊恐和羞怒。
这就是刚才鲜卑骑兵劫掠过后所遗留下的村子。这些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杀了,村中基本上没留下活口。
而这一切的罪果都来自鲜卑的侵扰和劫掠。
在离此不远的一座村落中也将要面临着这样的结果,而这个村子不是别的村子,正是姜易待过杜村。
当天当杜泽等人从山中打完猎回家时,正好听到众多马匹奔腾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四五百鲜卑骑兵向杜村的方向奔去,他们当即大惊失色,顾不得疲劳,扔掉手中的猎物,忙快速的向村中快速跑去。
当走进村中时,却还是晚了一步。正见那些鲜卑骑兵骑在马上弯弓纷纷对着村中快速奔射而去。
村中之人见到这个景象,纷纷大叫,惊恐着,到处乱跑,都恨不得多生两只脚。然而那也不能摆脱这些箭雨。
“噗、噗、、”
那些在村中乱跑的人纷纷应声而倒。哭喊声不绝入耳,一片惊慌状。
杜泽等人见状,个个怒目圆睁,容貌狰狞,大声怒吼向村中冲去,并搭起手中射猎用的弓箭对着那些奔驰而去鲜卑骑兵射去。
“噗!”
一名鲜卑骑兵骑在马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正准备搭着弓再次对着那些汉人射去。然而他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一支打猎用的羽箭向他射来,噗地一声,射入他的心窝处直透后心。嘴角还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就应声栽下马。
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听着从一旁大声吼叫声,众鲜卑骑兵并没有对此感到惊讶。当下就有几骑挥舞着手中的刀向杜泽等人奔去,其余的鲜卑兵们仍旧忘我的骑射着,挥舞着手中的刀向村中那些混乱中汉人杀去。对于他们而言,这些汉人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们就一群手持屠刀的屠夫罢了。
望着那挥舞着刀向他们奔来的鲜卑狗,杜泽大恨,忙向身边的人道:“这里交给我了。你们先去村中救人。”说完,舞着手中的钢叉向那急速而来的鲜卑骑兵跑去。
那些鲜卑骑兵见杜泽就一个人向他们跑来,大笑一声,嘴中嗷嗷直叫着,仿佛在嘲笑杜泽的不自量力一样。
然而很快他们就见到他一生就不敢相信的事,只见一把钢叉就对着他们当先一人的坐骑直刺而来。
“噗!”
那马因为速度过快遭此一击,猝不及防当先前蹄一失,就向前栽去,而那骑在马上鲜卑兵刚还舞着手中刀准备砍向杜泽,却不想马失前蹄,将其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没准备爬起来,就被杜泽栖身而上,一脚踩在他的身上,一钢叉就上前结果了他。
那些随行而来的鲜卑兵脑子还没转过来呢,刚才还和他们一起嘲笑眼前汉人时,却没想到,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就死去一人。
那些随行而来的鲜卑兵当即大怒,各个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杜泽冲去,好为那已死去的鲜卑兵报仇。
杜泽解决掉一个鲜卑兵,忙拔出钢叉,再次对着那些向他冲过来鲜卑兵冲去,宛如悍不畏死一样。
那些望着杜泽不到一瞬间就杀了一个鲜卑骑兵,松了一口气,就不为他担心了,忙向村中跑去解救村人。
杜泽现在满脑子都被怒火充斥,看着这些鲜卑狗们射杀村人,恨不得将这些杂种都杀了。
望着那不到一瞬间就被他杀死只剩下一个鲜卑狗正惊恐的望着,杜泽微微的喘息着,再次抢过一匹无主战马翻身而上,向那望着他的鲜卑兵挥舞着钢叉冲去。
那鲜卑兵却被杜泽给吓住了,他何时见过这么凶猛的汉人,在他眼里汉人就是待宰的羔羊。只有他们杀汉人,不曾在汉人杀他们鲜卑人。
望着那在他眼前不断放大的钢叉,那鲜卑兵本准备逃跑,然而想到作为鲜卑子民的他怎么可能逃跑呢,正准备举着手中刀和杜泽硬拼,但是杜泽却不给他机会,用力一抛手中钢叉,那钢叉顿时快若闪电般向他面门刺去。
“噗!”
金属刺入血肉声响起,那鲜卑兵身体一僵,瞳孔睁着老大,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事实一样。一把黑色的钢叉从他面门前应声而入,从后脑处而出。然而这一切并不是假的,当他们跟随檀石槐劫掠大汉边境时,这一切就注定事实了,没有一个人可以改变,也无法改变。只有那鲜血从他脸上留下,使其看上更加恐怖。
望着那从马上掉下去的鲜卑骑兵,杜泽上前将钢叉从他身上拔出,再次纵马向自家奔去。
而在离这座村庄不远处一处树林中,一群穿戴整齐,手持兵器人的汉人正骑在马上远远的关注这座村庄处的厮杀。
“大人,我们真的不上去帮忙吗?毕竟那些都是我们汉人啊!岂可被那些鲜卑狗所杀?”
一名身披盔甲,手持长枪的大汉向抬着头关注前方厮杀的人道。看其架势,眼前之人隐隐是这次带头之人。
那人回过头来道,面带微笑地说道:“呵呵,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些人是我们汉人,但是你看看我们就这么点人,我不想让弟兄们送命,所以这些我也无能无力,哎、、、”说完,还摇了摇头。表示一副我无能无力的样子。
若姜易在此处的话,必定会为感到惊讶。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已死去的王休。
那人听罢,却急道:“可是大人、、、若这样的话,我心中难安!”
王休见这亲随还要再说,当即摆了摆手道:“好了,这些事,我自有分寸。你难道不清楚出发之前太守对你们说过的吗?此行一切都听命于我,若有不听命者,当斩!”
那人见王休说这些,眉头一皱,还准备再说。
可王休却没给他机会,再次说道:“若你实在看不下去,那你就回到襄平城中将此间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太守大人,希望他做好准备。”
那人听罢,当下轻嘘一口气,对着王休抱了抱拳,一拽马缰,想襄平城方向奔去。只是他没看到当他调转马头时,王休眼中一丝寒芒一闪而逝。
望着他离去,王休再次望向村中方向。他这次来此处就是为了将杜村中之人全部杀掉,好嫁祸给那些世家,让那小子知道后,和那些世家狗咬狗。而他没死这事,却是他诈死,瞒过那些世家。他从人前隐藏到身后,就能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干完这事,好解王纪这么年来所受的屈辱,还能报他的一丝之恨。
正当杜泽一路上解决了几个拦他去路的鲜卑骑兵赶到门前时,却见十几个鲜卑骑兵以已下马向他屋中冲去,他大急之下,狠踢马腹,那马吃痛向前快速奔去。
望着那从后方跨马急冲过来的人,那些正准备进屋的鲜卑兵一愣,当即各个怒吼着,向杜泽冲去。
杜泽可不管他们,他现在心中一片火急,占着马快,抬手就是一钢叉对着他最近的鲜卑兵刺去。
那鲜卑兵见状,忙举起手中的刀拦向那向他直刺而来的不知名的兵器。
然而他却是小看了杜泽,杜泽见此,一抖手中钢叉,向那鲜卑兵的手腕处刺去。
“噗!”
那鲜卑兵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杜泽一钢叉刺中手腕,鲜血就像喷泉一样喷射而出。就听到他那杀猪般的哭喊声。
杜泽不管他那难听的声音,再次抬手手中钢叉将其刺死。
这一切虽说很久,但从杜泽出手到结束一切都在电光火花之间。
那些鲜卑兵没想到就在这么一转眼间,眼前的那犹如怒目金刚般的汉人就杀死了他们一人,这令得一向强大的鲜卑人感到了耻辱。当即怒吼着,悍不畏死的向杜泽冲去。
远处那些正在劫掠的鲜卑兵也被这边吼声惊到,当下个个都望向这边,见到这边情况,都哈哈大笑,仿佛是嘲笑他们。
而那些鲜卑兵听见那些在劫掠的鲜卑骑兵们笑声时,又个个脸色发红,恨不得将眼前那汉人杀死,好证明他们的强大。
杜泽可不管这些,见到这鲜卑兵各个悍不畏死的向他冲去,他满脸的凝重之色,从打猎回来到现在,他已厮杀不下十余次,体力消耗大半,这样战下去,倒的一定是他,可若不奋勇厮杀,那么他会死的更快,更不要说就他的妻儿和那些的村人们了。
占着有马,杜泽再次催马大吼一声,快速挥出手中的钢叉刺向那些鲜卑兵。
将那些鲜卑兵杀光后,杜泽手持钢叉犹如一尊战不败的金刚一样,望着那倒地在一旁的战马和那些大口的喘息着,不顾身上那已有好几处在流血的刀伤,忙向屋中跑去。
杜氏在屋内满脸惊恐听着外面的厮杀声,见到满身鲜血的杜泽,当即吓了一跳,忙上前问道:“孩子他爹,你没事吧!”
杜泽喘口气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庆儿呢?你们赶快和我走,先到别处避难再说。”
杜庆从屋中出来,手中拿着一把猎刀,见到杜泽,大喜道:“爹,你回来就好了。我正准备拿着刀保护娘呢。”
杜泽闻听,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儿就有此心!好,好,好,不愧是我杜兴德的儿子!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庆儿,你和你娘赶紧和我走。”
当杜泽一家人从屋中出来时,却见一大群鲜卑骑兵向他这边跑来。
杜泽忙准备杜氏和杜庆上马,可那些鲜卑兵早已看到他们,再见到那满地被杜泽杀死的同伴,怒吼着向他们冲来。
望着那很快冲过来的鲜卑兵,杜泽知道一家人想走已不行了,忙对着杜庆说道:“庆儿,如今全部想走已不行了,等会我杀出一条血路时,你就一直不要回头,忙骑着马向上次去过城中跑去,将此事告诉你姜叔父后,就从此就跟在你姜叔父身后,知道吗?”
杜庆见杜泽这么说,当下摇了摇头,道:“爹,我不走!我还要保护娘呢,我不走、、、”
“胡闹,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等你长大之后,再来为爹娘报仇。等到那,好好听你姜叔父的话,你姜叔父不是普通人。”杜泽对着杜庆轻吼道,眼里却是隐隐间有眼泪要留下,但强忍着没让他留下来,因为他不想在杜庆面前流泪。
杜氏见状,上前抱着杜庆哭道:“庆儿,你到那以后,要好好的听你姜叔父的话!你姜叔父虽说年纪不是很大,然他却是个了不起的人。从此之后,你定要好好的学习你姜叔父,知道吗?”
杜庆见状,哽咽着,点了点头。往地下一跪,对着杜泽夫妇磕了磕三个响头。
望着那砰砰响直磕头的杜庆,杜泽心中暗叹:“吾儿长大了!”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
“庆儿,等我大喊一声时,你就向外跑去,不要回头,知道吗?”杜泽扶起杜庆道。
杜庆握了握手中猎刀,点了点头。
杜泽望着那些冲过来的鲜卑骑兵,翻身上马,对着他们怒冲而去。
那些鲜卑兵见他一个人向他们冲来,都是哈哈大笑。举着手中的刀亦向杜泽冲去。
望着那很快被鲜卑骑兵包围住的杜泽,杜庆和杜氏一颗忙提到了心口。
正当他们望得出神时,却听到杜泽大喝声:“庆儿,还不快走,记住我的话,莫令我失望!”
杜氏哭着对杜庆道:“庆儿,要记住爹娘的话啊!你赶快走吧!”
杜庆望着杜泽夫妇,点了点头,一踢马腹,快速向一旁的道路奔去。
望着杜庆安然离去,杜泽夫妇松了一口气,当即,杜泽再次刺死几人,退到杜氏身边怒视着这些鲜卑骑兵。
而远在襄平城狱中的姜易还不知道这些,仍旧和韩当闲谈着。正当他们聊得正投入的时候,却见黑熊兴奋跑进来道:“姜兄弟,姜兄弟,好消息啊!”
姜易看着他那开心的样子,不竟奇道:“唔,是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兴奋呢?说出来听听。”
黑熊望着姜易道:“太守大人放你出来了,叫我到此处对你说声,并叫你到他那去,他有要事找你商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