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不错,在道人——也就是你的父亲和我等分别后,我兄弟二人就将龙镇威毒死,取得了宝物,按照事先约定,同取得镖局内财物的刘、马二人会和,然后就化名隐居在这个偏远的小镇。唉,作孽啊!”赵夫人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没有说错,当年泼向那黑衣妖孽但是却不起作用的黑狗血也是你二人搞的鬼吧?”刘半两瞪着眼睛问赵夫人。“是的,当年我们怕你父亲破坏我们的计划,就将他交代我们弄的黑狗血换成了鸡的血,这才使你的父亲受伤。我们真是该死!”赵夫人低下他那颗罪恶的脑袋。刘半两压下想上去抽他们嘴巴子的冲动,继续问道:“看来这次的厉鬼就是龙镇威了,他找你们报仇来了,对吗?”“不对,其实来报仇的不是他。”赵夫人否定了刘半两的推断。刘半两一愣问道:“那是何人?”
“唉,这就要从我们做下这桩罪行的五年后说起,也就是三十年前。因为我们又做下了一桩我们自己都不能原谅的罪行,本来我们可以赎罪的,但是我们还是放弃了。”
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事情在发生,每天都有人在做着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但是还是被贪欲所蒙蔽。一个欲字让多少人失去了幸福,失去了原本幸福快乐的生活。让表面风光,心里却背负着沉重心理负担的人夜不能寐。有的事情做了,只是个错误,但有的事情做了却是犯罪。问题是为什么没有人去反思,去忏悔。上天给了忏悔的机会,自己能不能突破自己去捉住机会呢?这所有的一切,只有等到报应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晚了!后悔有用吗?后悔只是犯了罪的人最无力的表白,是自己内心对自己的原谅。这一切却是徒劳的。善恶到头终有报,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赵夫人的话又把刘半两带回了三十年前,那个他们自己都不能原谅的时间里。初冬的小镇上一片祥和,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这座古老的小镇,小镇享受着阳光赐予它的温暖,慵懒的躺在这片土地上。镇中央的大街上,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上了年纪的老人眯着眼睛坐在马扎上晒太阳,顽皮的孩子互相追逐打闹,穿梭在晾晒的被褥之间,不时发出嬉笑的声音。只有镇北头铁匠铺老王头的打铁声在搅扰着这小镇的安静,他的打铁声断断续续,偶尔能听见烧红的铁片入水淬火发出的声响。
好一个安逸祥和的小镇。
“哎,快看呢。有人晕倒了。”一个眼尖的孩子指着老王头的门口大声喊着。好奇的孩子立马跑到老王头的门口观看。老王头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口。果然,门口有两个躺在地上的乞丐,两人身上单薄的衣服补丁叠着补丁,有的地方还露着。脸黑的如同故意抹了一层墨水般,眼睛紧紧的闭着,凌乱的头发上面布满柴草。嘴唇干的起了一层的死皮,嘴唇在微微的蠕动。仔细观看,原来是一老一少两个乞丐,大的年龄约莫在三十五六岁左右,而小的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看到这,老王头赶快回到自己的屋里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水出来,扶起乞丐,给每个人喂了点热水。不一会,两个乞丐缓缓的睁开眼睛。在围观孩子的帮助下,老王头扶起两个乞丐,将二人领到自己的院内,从屋内拿来四个白面馒头和一碟小菜。两个乞丐顾不得道谢,两只脏兮兮的手立马抓起馒头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四个馒头就全到了两个人的肚子里,老王头又给二人倒了水,二人顾不得水热就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二人酒饱饭足之后,年长的乞丐拉着小乞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老王头面前磕头,口中道:“多谢您救命之恩!谢谢、、、”老王头赶紧将二人扶起,让他们坐下说话。
“你二人何以乞讨到此,是不是家里受灾了?”老王头向年长乞丐问道:“恩人,实不相瞒,实际上我父子二人并不是乞丐,只是家里出了事,出来寻人的,没想到前两天在经过一座山时被强盗打劫,身上的钱全被抢走,才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唉,若非恩人相救,我们父子早饿死了。我们再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完,又要下跪,老王头赶忙阻止。“即是如此,你可有什么打算?”老王头问年长之人。“也没有什么打算,我们出来很多年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但是我们就是要饭也要找我们要找的人。”年长之人满脸的无奈道。“恩人,您的大恩我们记在心里,只有日后再报了。如若日后完成我们的事情,我们一定回来报答您。我们就此别过吧。”年长之人又道,然后领着他的儿子就朝门口走去。“哎,你们等等。”老王头叫住二人,又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店里呢正好缺伙计,我看你们的身体呢也需要恢复,不如这样,你们父子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一来养养身子,二来呢顺便给我帮个忙,打个下手,等你们的身体好些了,我再找伙计。你们再去要办的事,到时候我再给你们些许路费。你看怎么样?”“这?”年长之人考虑着老王头的话。“好吧,即是恩人说了,我们就听您的吩咐,给您打个下手,至于路费我们就不敢叨扰恩人了。”“那好,你们就在我这住下。以后呢你也别恩人长恩人短的了,我虽然才四十岁,但人显老,镇上的人叫我老王头,我看你也不到四十岁,以后我就喊你兄弟你就叫我王大哥好了。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王大哥,我叫杜远恒,这是我的儿子杜成。”
就这样,老王头将二人安排在偏房内,给二人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二人就在老王头家住下。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铁匠铺老王头家,杜远恒和儿子杜成早早的起,顾不得洗漱,爷俩就各自拿着扫帚在院子各个角落仔细的打扫着。老王头也起了,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再说,有很多主顾定制的铁器还没有打造呢。老王头来到院子,看到院子里忙活的杜远恒父子满意的点着头,心想自己没有白救他们啊,真是一对勤快的父子。杜远恒父子和老王头打完招呼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老王头来到铁炉旁边生火,点炉。
老王头刚生着火,就听见有人在外敲门。他来到门前将门打开,一看,原来是郎中赵夫人。
他手里提着一包东西。进得门来,赵夫人将手里的东西交到老王头的手里,说道:“老王头啊,这是你昨天让我给你抓的药,看你忙,亲自给你送来了。”“谢谢,谢谢。麻烦您给送来了。”老王头边说边将他让到屋里。刚坐下,杜远恒就端着两杯茶水走了过来,将茶水放在老王头和赵夫人跟前。转身便要出去,刚转过身,立马又转过来仔细的望向赵夫人。因为就在他眼睛一瞥赵夫人之下,面前的赵夫人在他看来是如此的面熟,明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一时竟愣愣的站在那里发呆。此时的赵夫人亦发现了杜远恒的神,他的脑海里和杜远恒一样的想法,总觉得眼前的人很面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偏偏想不起来了。老王头看到二人的表,站起身来介绍道:“赵夫人啊,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前两天在门口救下的两父子,由于落了难,我就让他们暂时住在我这里,他呢姓杜,院子里的那个小子是他儿子杜成。”顿了顿又向杜远恒道:“这是我们镇上的赵夫人郎中,是个热心人呢。”杜远恒和赵夫人都没有说话,各自
怀着心事抱了抱拳算是打过招呼了。
杜远恒怀着疑惑的心离开屋子,他脑子里在努力的回想着,这个人到底在哪里见过呢?越是想脑子越是乱,乱的似是棉花在一块乱搅,搅的他心里乱乱的,但还是想不起来。
而此时的赵夫人也满怀心事的和老王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约莫一袋烟的功夫,赵夫人走出老王头家。回到自己的药铺,赵夫人在在凳子上发呆。刚才见的人如此的眼熟,明明是见过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呢?赵夫人发出同样的疑问。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告诉自己必须想起这个人谁,到底是做什么的?因为他感觉此人的出现必定和他以后的生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种感觉不是说就能说出来的,好像冥冥之中注定此人必定和他有着某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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