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淅淅沥沥,不禁不慢下的下了足足三个时辰放才止,此时按时辰来算已
经入夜了,不过天色对城中之人来说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自那日起,压在城头
的黑云就没有散过,天空仿若换了一个似的,归于混沌,不分昼夜,唯一的区别
只是温度差异而已。
又几日,除了搜寻无果外,兵士们也渐渐的发现又有地方不对劲了。连着几
日,城中居然无一居民出行,只有几只野狗游荡,也不见有烧火做饭之痕迹,静
悄悄的可怕。当士卒们把这个发现上报上时,赵云自带人随便挑了几户人家破门
而入,才发现这一户户人家都睡的死死的,用手指探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是不管
怎样吵闹,即使闹的鸡飞狗跳,却都毫无反应,用剑轻刺到流血却也只见血汩汩
的往外流着,而被刺之人丝毫也不成动弹,宛若活死人一般。
赵云无法,只得命人盖好被子,掩好门窗,吩咐不得饶命。又带人回去复命
,此时刘玄德也被公孙瓒请来商议。
众将在堂内众说纷纭,却仍不得要领,刘玄德自是一言不发,最后无法,事
情一件接一件,当务之急还是找着如何破困,此时暂且不提,静观其变。
却说又几日晚,云自带人巡逻在城楼上。他现在已然成为公孙军中一城管大
队长了,我们知道,千年后城管大队的战斗力都是非常惊人的,倒也没有辱没他
的身份。而这千里之前的城管大队长今儿却又遇见一灵异事件。
是夜,城外城楼下突然想起了阵阵窸窣之声,像是在爪子在挠墙,又像是有
人再挖土之声。这在静悄悄的夜里,听的分外分明。赵云心中生疑,这事到现在
已经够乱了,只指望别添乱了,大半夜,又是谁呢。
赵云命人拿火把,丢了下去,却听那窸窣之声戛然而止,惊得跟着查看的守
城兵卒面如土色。
此为引子,接连几日,均是如此,响声越闹越大。顿时谣言四起,商议也是
无甚办法。倒是张飞受不得这憋屈气,嚷嚷:“哪里来的妖邪,这般闹腾,老张
我定要和子龙兄弟一起守夜见识见识。”
张飞真的说到做到,当夜自是独自上来城楼陪赵云一起守着。守着守着,却
嫌无聊,又无事解闷,不知从哪里摸了坛酒,自顾饮起来,赵云自是不去管他。
带兵举火夜行。
刚寻到一半,却听得击鼓之声。忙过去查看...
却是那西面城墙哪里传过来的。待到之时,张飞已经到哪里了,正提着酒坛
半眯着醉眼往城下观看。
只见城楼远处模糊处,人影晃动,鼓声阵阵,又看得不甚分明。赵云命人熄
了火把,借得幽暗天光,却见得一个个淡淡的身影,如军列阵,看服装制式就像
是前几日带兵围城的张、丘联军。
赵云不由头皮发炸,见鬼不算什么,关键今日见的是该死的一群鬼,应该是
鬼军。赵云如此,其余兵士早唬的面如土色,下意识的离城楼远点,要不是还有
两位将军在此镇着,只怕早已逃亡开去。但是这逃,又能逃到哪里呢,他们本来
就处困境,无处可逃。
城下众影随着鼓声,慢慢先前,顿时也热闹起来。张飞睁了眼,灌了口酒,
一口气喝尽,甩手丢了酒坛,抹了抹粘在胡子上的酒水,醉气汹汹骂道:“哪里
来的不长眼的小鬼,这么闹腾,还让不让人睡了?”
说罢,一口吐沫吐下去,喊道:“来人,取我丈八蛇矛来。”士卒闻声回过
神来,忙不迭的去取。相比那鬼卒,只怕这煞神更惹人清梦,不过现在却凭空可
爱了许多。
赵云心中稍定,此时早已派人通传公孙。有怕是幻想迷惑神智,取了一泥胎
弓,捻了只箭就往城下射去,却见射了个空,鬼影依然鬼影,并不见消散。当下
怒起,自己却令人开城门,他倒是要去会会这些乱起八糟的东西。
好不容易点了约50胆大之人,随着出城,张飞只是跟着出来。又听得城门吱
呀作响,城外冷风一吹,又散了一半,余下之人也双腿乏力,不得动弹。张飞自
是骂,赵云不理,策马向前。
走了几步,马儿也不肯向前了,在原地只打转。赵云无奈,只得弃了马。提
枪步行,张飞也是大步向前,本来在后面徐徐跟着的几人,见他们越走越远,也
不敢向前了,留在原地等待。
离那鬼军莫约两百米左右,赵云和张飞立定,那鬼军也不再逼紧,只是阵阵
骚动。僵持了一会,后面却又来一人,原来云长提着青龙偃月刀也来了,被这一
闹,大家早已惊醒。
云长上前见赵、张二人,忙问事情缘由,又听得众鬼哀嚎,久久不散。三人
相互看着,一时想不起什么好对策。
又等半晌,赵云打破沉默,独自提枪前行,张飞见了,就要跟着,却被关羽
眼神示意止住,两个在后接应,以观其变。
赵云待走近不到一百米左右,只是运气喊到:“何方妖物,常山赵子龙在此
,若战,便来战个痛快,若惧,还不速速退去。”
众鬼听得,顿时沸腾,又见其中冒出几个将领模样的人出来,有的胸口冒血
,有的眉心一点红迹,看手法皆是自己所杀,定睛一看,赫然就是前几日沙场单
挑所斩的那几将。口道:“还我命来。”
赵云心中生怒,喝道,“人在此,命一条,又本事便来去,能杀一次,还怕
第二次乎。”说罢,举枪便刺像其中一人。
余下众鬼惊散,留出一片空地来。后面关、张二人见此,也忙赶上来。见得
场中一人众鬼。
赵云虽不具,心中却惊。这鬼完全不惧寻常刀枪,即使刺中身体却也毫无损
伤,只是略略停顿下,倒是自己不小心中了几道,就像真的被砍中一样,烫的火
辣辣的疼。
战着,赵云心念一动,冒出一段心法来,正是那人书上所显字迹。心里琢磨
,难道也须附着神念。心下想着,又是一枪刺中一道白影,只见枪头突地带起一
道金光,刺入那鬼将身体,有如烧的通红的铁入水一般,瞬间沸腾,那鬼将惨叫
连连,带枪拔出来,自是看起来神色萎靡,朝鬼军中匿去。剩下四鬼自是不觉缠
斗。
此时关张二人却也遇到麻烦,鬼军中又走出几个手提脑袋之将,二话不说,
见他两人便要索命。又有鬼卒不畏生死一旁补漏,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城上玄德
,公孙见此,又是带兵出来助阵。军令如山,加上人多,还领了不少。不料那部
队刚出城,早就鬼军见得,就骚动不安,带起阴风阵阵扑了过去,一时间惨叫连
连。阵型大乱,公孙,玄德忙指挥稳住阵脚,自是手忙脚乱,那顾得上这边状况
。
那三人自有破鬼之法。赵云这一枪刺下去,已经刺走了三名鬼将了,场中只
剩下两名鬼将僵持。停下微微喘气,已经打了一个多时辰了,自己要躲5名鬼将的
攻击,耗费了不少体力。而,那几次凝聚神念的出招,也是耗神不少,到此已有
点头晕。
再观关张二人,云长自是一轮偃月刀舞的虎虎生风,带起阵阵煞气,又是有龙
吟之声,只逼的鬼将不敢近前。而张飞,虽伤不得鬼将,却是每每关键时刻,一
声大吼,震的鬼将停顿半刻,也是惊中无险。
此时莫约到了四更,天色越发阴冷。而那余下两鬼将也越发生猛起来。赵云
被逼的无法,有是一枪,刺退一名鬼将。而脑中此时也是嗡的一声,眼中模糊,
心神差点失手,不觉,两道鼻血流了下来。剩下最后一鬼,也无力刺走,只是游
走,只待得5更鸡鸣。
众鬼才是不甘的离去,这战了一夜,赵、关、张自是累的不行,掉头就就向
城中而去,回屋。公孙,刘备见众鬼散去,心下稍安,清点人马,带出来的人已
经折了一半以上,余下之人,有的早已昏厥在地躲过一劫,有的只会在哪里傻傻
呆笑,却是吓啥了。就算将领,这边也折了几名百夫长。自是心寒不提,草草收
拾了下也回城了。
这一睡又是一天,当晚赵云醒来,回忆起交战时刻,慢慢琢磨,心中如有所
悟。原来,那法诀仅仅是炼神之法,此时后面不知怎么的多一行字来,仿佛本来
就是应该多的,正是运神之法。
关张二人自是不提,接下来一日夜,城外却并不见骚动,赵云心中稍定,愈
加勤奋的琢磨法诀。待到第三日晚,又见骚动,此时他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这
一夜,只在城楼上守了一夜,众鬼不甘,自是爬上城楼。那云梯本是无形之物,
推无可推,只得任由哪些东西爬上,一时间叫苦不迭。城头狭小,形势愈加不利
。不是有人后退一步小心就跌下去。
赵云见此,无法,只得再次跳下城楼邀战。此事不提。
再说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了,守城军士基本都死的七七八八了。活着之人,
也是一脸茫然之色,不悲不喜,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了。
这些人,自是成了城中五将的亲兵。现在他们已经退居城中兵营守着。每到
夜里,便是起来聚在院中,只待鬼卒来袭。刘备自是不提,他再那里,基本无鬼
卒敢靠近。公孙瓒自带剩下一百多骑结阵,也少有鬼卒来扰,若有零星过来,也
是被阵阵煞气轰的散去形体。
最招惹的莫过关、赵、张三人,次次都是这三人杀将最多,自然惹的一身孽
。不过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这近百余日的厮杀,赵云渐渐的
已懂克制之法,结合盘蛇枪法,又衍生了一套盘蛇破魔枪,神念首发,已能心随
意动。五鬼将也又有三只被斩的形神俱灭,剩下两只也惧,只是围着嚎,却不敢
上前,赵云主动进攻,却又立即闪的不见人影,一时相当无聊。
众人又不得破困之法,只耐心等待。这段时间,张飞若要不是和张角本是同
姓,只怕早就骂到500年前张角家祖宗了。其余众人也不鸟这浑人。
却说,造成这事件的祸首又在干嘛呢?张角现在正身捉武士袍,后背一褐色
长布袋,独自走在草原之上。草原的天气本来多变,这个时候风渐渐的急了,恐
是要小雨了。张角抬头看了看天,微微一笑,低声道,这天早该变了...
张仍不紧不慢的走着,后面却传来阵阵马蹄,和一阵吆喝嬉笑声,张也置若
罔闻。来骑渐渐逼近,已闻踏草之声,待张角回头望时,却只见一道刀光,早已
身首异处。来人顿时欢呼,低身抬手要捞布袋,又觉沉的厉害,只得放手,马势
向前冲了一段,勒住了,绕了回来,惊喜道:“大哥,有好货,这东西沉的厉害
。”说罢下马,要去解布袋。
此时为首之人也策马到了,勒住了。待下手之人,解开布袋。赫然是一支方
天画戟,真再哪里冒着寒光。来人下马,提起画戟,掂了掂,感觉甚是满意,越
看越满意,眼睛都冒出光来。又道,看翻翻,看还有什么东西。
那小的听令,熟练的摸起来。不想确并无他物,只有一本书及一个钱袋,一
封信。那头儿接了,打开来看,见数量并不多,发怒踢了无头之尸一脚,拿了几
块大的,剩下的扔了过去,道,你们分了罢。
说罢把书扔了,骂道:“给书我作甚,不知老子不识字。”又把信递给随后
跟着的几人中一较瘦之人,“拆开看看,看写的什么?”
那人接了,看了会,惊喜道:“大哥,这是给并州刺史丁原的举荐信,还没
有属名字,是个大主啊,看样子这小子是个习武之人,怎的就被黑毛一刀给结果
了呢?也许我们可以冒充他去捞点好处。”
为首那人听了,沉默了一会。道:“不错,不错。”说罢,一戟挥过去,又
是一颗头颅,后面随从皆是惊惧,没反应过来之际,已被杀的干干静静。之前那
人忙策马想逃,却被飞来一戟穿了个通透。”
那人策马过去,拔了画戟,顺手擦了擦血迹,扬鞭便像远方奔去,不一会,
又回来,捡起之前丢的书,翻了翻,却是无字,感觉甚是上当。不料,刚欲合拢
,却见书中突地爬出众多蝌蚪出来,不一会又消失了。
那人惊疑不定,因为他居然看到了字,而且看懂了,仿若幻觉,但是脑中却
对刚才所见内容忆的无比清晰,那是一套戟法和一套练力之法。待回神顿时狂喜
,小心的把书揣入怀中,再次奔去,也不管这一地尸体,反正草原这也常见,过
几日就被野狗啃的只剩骨头,再被雨水一冲,什么痕迹都没了,只化做这草场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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