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回说到,公孙瓒派出去的探子都是莫名奇妙的给绕回来了,一连好几
波都是如此,公孙心中诧异,遂决定亲自去探。
又恐防有诈,被众将拦住,只有关、张、赵等武艺高强之辈带一百精骑出城
。他们出城也不避耳目,直接浩浩荡荡的朝先前张、丘军营地奔去。不料,这马
都跑了半个时辰,这平原依旧是平原,未曾变过,仿佛无穷无尽似的,赵云暗道
不妙,恐又是诱人施法,上次遇见黄巾,只困得他们在一树林,所困者不过几十
人而已,这次倒好,整个城中上万人全部被困于此,又不知从哪里冒出啦的大能
。
念及此,赵云遂道关、张二人且先行回城,一路慢慢道来之前之事,关羽面
露沉思,而张飞却嚷嚷道:“休欺俺没见识,那黄巾贼我兄弟三人也参与讨伐,
虽使得邪术,却被我哥哥用黑狗血给破了,回去只需宰几只黑狗取血泼了便是,
凭空赚得一顿狗肉。”
赵云见此,只道:“今次可能不同往日,就算取血也不知往何处泼也。”
众人回城,道明情况,一时商业无果,只等静心等待,这一等又是三天。天
气却也毫无变化,只是黑云压成,却有不见打雷下雨,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各种
流言飞窜,守军气氛也很是压抑。
这日子已经不分昼夜,待到第四日,莫约晌午的时候,天空突然劈了一道闪
电下来,见此变化,众人立刻上城楼围观。
只见远处慢慢显出一道模糊身影,就这样不紧不慢走着,一步一步,待稍近
,又见来人黄衣飞扬,姿态自是狂放,彷如这地被这人一激,已然风起云涌。天
空又不时的劈下几道闪电,众人已被来人所吸引,浑然不觉。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来人慢慢走到城门前,也不叫门,抬头朝着城楼上众人
。来人究竟相貌如何?只见宽袖猎猎卷黄龙,衣带飘飘如风信,散发敞胸,不拘
一格,紫发丝丝分明,借风徐扬,双目微闭,却又仿若有神光透出,面色微黄,
容貌出尘却又透着点点刚毅,额厚而宽,抹黄巾,生双凸,列于左右,仿若龙角
,嘴角微扬挂笑,又若轻蔑,好一个狂人。
众人惊疑,真盯视来人之间,却见关云长舞刀登上护墙借势就像下跳劈而去
。赵云自慢慢掌握神念,感知已经比之前敏锐许多。云长这一刀,仿若已散于周
围方圆一丈之间,刀锋颤颤微鸣,夹着电光,有仿若有一庞然大物欲挣脱束缚而
去暴起伤人。
这一刀已起必杀之意,云自认为若是他接这一刀,必不好受。不知来人如何
,想出言阻止,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任由他去。
来人见此击,嘴角微弯勾出一个幅度,只听得吐出一字:“起。”身形已闪
到半空中,和城楼齐高。赵云顿时汗毛倒竖,这人居然轻易躲过了云长的气机锁
定,凭空出现在半空,不觉已做出最危险情况下的本能反应。云长见一击不中,
借着一刀气势落空击地之机借力生生的在空中再跳一次,拔到同等高度,挥刀横
斩。不料来人,向前夸出一步,已闪到云长背后,浮在众人面前,云长只得无奈
收刀落地,此时地上赫然出现一道三指宽,约五米长的沟壑。
张飞此时也面色凝重,须发尽张,气势顿起。向前一步护在玄德面前,双目
睁的滚圆,怒视来人,仿若一头野兽,随时可能暴起伤人。赵云也微微向前移动
,摆了一个盘蛇姿,锁定来人,只待来人接下来的行动。余下众人皆是拔刀防御
。
“面前这大耳儿可是斩我黄巾刘玄德乎?”那人越不在动作,就是那么浮着,
睁眼道。
“正是在下,不知来者何人?”玄德沉声道,并未放松戒备。
“我们见过面,吾名张角。”来人淡淡的道。
“张角。”众人皆惊呼,面面相觑。还有那个张角,自然是领百万黄巾天公将
军。
“张角?!来人可是天公将军,不是传言你已病死了么?”刘备竭力掩饰自己
心中震惊道,他自己也参与过几年前的讨伐战,对于那一战结果自然知道,张角
病死,张宝、张梁战死,事情就这么罢了,但是黄巾余党依然猖獗。
张角笑,最后渐渐的变成狂笑,气势又是一变。“吾能治万人,奈何独我病
耶。汝等见我道法,可愿归顺于我,共商大事,再教得汝等长生。”
众将不知如何答,各自嘀咕。公孙瓒脸色变幻,也不言语。倒是张飞扯着嗓
子嚷道:“这也是假的罢,你有如此神通,那为啥还被我家哥哥杀的溃不成军,
那劳什子的地公,人公都死了,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呸。”
张角听此,也不怒,只道:“吾能杀一人,却不能杀千万人。黄巾虽众,却
无良将。吾来此,只为一人,却不想到钓得如此多豪杰。”说罢一一扫过众人,
又见赵云,凝视良久,哈哈大笑。
赵云被笑的不明所以,又不好发话。却又见张角笑道:“汝等可曾想好?”
此时云长也上得城楼,立于玄德身旁。张角见众人不答话,从怀中掏出一卷
青黄古卷来,手一挥,那书便浮在空中。接着张角在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急促,
只见忽地一道碗口粗的闪电劈了下来,接着又是一道,足足5道闪电下来那书才炸
开。散成6份,那厚的一份张角自是收入怀中。又手指一点,那空中浮着还泛着电
光的书页便各飞向众人。
却是那5人得此残页,正是,刘备,公孙瓒,关羽,张飞,赵云五人。其余人
也只得艳羡。
张角又道:“先赐汝等人书几页,三日后我再来。”说罢,御风而去。众人
想追,却不得道路,久立无果,只得各自散去。
却说这一夜,众人皆不太平,刘关张三结义兄弟自是共寝一床议事不提。公
孙瓒也未曾睡去,暗暗招伯龙商议。赵云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张角莫名也给了自
己一张残页,临走时公孙瓒也未曾有甚表示,自己也就发愣的带了回来,现在才
惊醒,这真是一烫手山芋。
既然已经带回来了,赵云从怀中掏出那张残页出来,这纸不似普通的纸,却
又说不错来哪里不对,东汉时期,造纸术初兴,但工艺却并不完善,纸还是非常
贵的。赵云也曾有见,但这感觉却与之前有所不同。
纸上短短数十字,记载的却是一凝神之法。赵云看罢,那纸却无故自燃,怎
么扑都熄不灭,最后不剩一丝灰烬,仿佛本来无此物出现。赵云心中惊惧,心道
这可如何是好,本来他还打算看完去献公孙瓒的,毕竟他现在是自己的主子。这
一烧,想来想去还是不去作罢。
又细细回忆,那凝神之法依然铭记于心,有如版刻。再说其余几人,应各有
所得,第二日大家相见,却只字不提此事。商讨破困之法无果,只得静静等待张
角再次到来。
却说张角再次到来,并不如第一次那般醒目,待众人发现之时,已然在城中
众人所居府邸房顶上盘坐多时了。
张角见得众人汇聚院中,张看双眼,低眉垂目道:“诸君觉得这汉如何?”
众人不答,张角自顾言道:“椽木腐朽,大厦将倾,各位好自为之。”说罢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来,正中院中一株老梅树,电光照的周围有如白昼,耀花了
众人之眼。待到恢复视觉,已然不见张角人影。众人那晓这张角说来就来说走就
走,又不料此番再见是这等场景,之前心中虽有疑问,却无任一人问出来。张角
走了,那这困境又怎么办?
待众人从刚才事情中回过神来,嘴中咒骂,忙商讨对策。眼下之计,唯各处
搜寻,如摸象般看能否找到出路。
却说原管子城地带,一个不知名土坡上,一阵光影折射,凭空多了一人出来
,这人却正是刚才还在城中的张角。
这时又听得一人声,“张角,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角闻此,心下一惊,抬手就招出一九节木杖出来。这才发现来人就站在对
面另一隆起土坡上。张角整理下心情,道:“原来是青儿仙君。张角有礼了。”
说罢,也不作揖行礼,就这么看着对方,对方一袭白色锦袍,看不清面容。
“我不问别事,只问你为何困他。”
“仙君稍安,吾先也不知,不过既然困了,那便困了罢,难道仙君想出手破了
我这阵法。”
“如此小儿戏,我自没兴趣掺和。不过,我所奇怪的是你毁人书又是什么用意
?”
张角听罢,哈哈大笑。“仙君这是又要入伙么?当年仙君这一走,可是走的
潇洒。不过,今日不同往日,我也改变想法了,正忙着,若无他事,还请借过。
”
白衣人莞尔一笑,“你做甚事我不管,总不会是想继续延续这汉室气数,与
我无碍,我自于你无碍。”说罢,侧移一步。
张角见此,也不做作,收起九节杖,几步就闪身几丈之外,只听远远传来“
那也祝仙君早日脱得女儿身。”,狂笑而去。
白衣人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什么,随手一挥,只见城中不知怎么的下起细雨
起来...
城中下起了细雨,众人自有感应,忙抬头张望。又不见任何异常,遂不去管
它,继续搜寻,期望找到破困的线索。
而张角也有所感应,停了脚步,不一会又继续朝西方前行...
城中下起了细雨,仿佛有种抚慰的力量,又令人犯起阵阵困意,原本被这异
象弄的人心惶惶的城中居民不觉昏昏的抱着老婆孩子睡去。醒着的,只剩下那出
城四处收寻的带甲之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