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赵云单枪登上了城楼,全然不惧那些守备士卒,一心想擒了张纯
,立一个全功,仅当时见面礼。不晓得,被人这一围,看的不甚清楚。城头那位
将军的身形晃了几晃,变不见人影了。
赵云心中只想快点解决,慢慢的往之前将军所在的位置移动,挡前面的一律
杀无赦,周围的到只是震开,并不下重手,只盼这样那些军士会让减少下前进阻
力,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自然会往有利的方向靠拢,不一会儿,云前面的人已经
少了许多,这城楼本是狭小之地,由不得太多腾挪,待赵云到了先前的那将军的
驻地,却完全找不到任何踪迹了。
此时城门已经被撞开了,原来当赵云登上城楼之时,下方的公孙瓒军见了,
一时士气高涨,引得大喝一声,倍儿奋力向前。城楼守军见短时间奈何不了来人
,又见将军离去,士气已经泄了一半,多少有些惧意,未尽全力。
后城门被破,听得杀声震天,尽数选择弃甲而逃。赵云压力顿时觉得一松,
抓得一从身旁经过准备下楼逃串的士卒,想问问情况,这一问自然没有任何收获
,这军士既然敢从赵云这煞神旁路过,脚趾头也想的出来是属于可爱型的,又能
知道什么呢。
赵云无奈,话说兵败如山倒,眼下乱象已起,凭一人之力,能探听的消息实
在有限。这事,还是留个公孙瓒去操心吧,自己也算立了个功。
公孙瓒本在城外等待攻城结束,正在沉思当中,就听得部下一声喝彩,惊了
过来,举目望去,只见一士卒已凌空登上城楼,心中奇异,又见张纯面色阴晴不
定,推下城去。心中冷横,吩咐下去,加紧攻城。有吩咐探子四散,盯住各个城
门口,每隔一炷香时间回来报信一次,以防有脱。
待到城门破时,公孙瓒令偏将带着步卒先行入城,他这白马义本是骑兵,不
适合巷战,没必要进去。就在这城外等着待命。
公孙瓒也没有进去,前几年他与张纯交过战,知道这小子滑溜,不然也不会
又今日之事了。
“报,东门无异动。”一骑人马飞驰过来,“再探”。公孙瓒并不缺乏耐心
,不过,没多久就觉得不对劲了,西门,南门呢?就算攻的是北门,南门较远,
现在也该有人回来了,怎么还毫无动静,况且西门也没有?不好。公孙瓒只唤了
副将过来,只吩咐他加紧攻城,搜寻张纯踪影,自己却策马,带着300白马义往西
门驰去。他并不担心耍什么花招,有300白马义在旁,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就算也
,也可以轻易逃脱,这人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这马也是北方特产的优良战
马。他,只是,奇怪,自己派出去的探子,怎么一个都没有回来。
城不大,由北门去西门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西门仍是紧闭,看来并无异常。
公孙瓒又驰向南门,南门也是紧闭,这是为什么?公孙瓒奔了个空,下令四处搜
索探子踪迹。
不一会儿,已有人来报,过去一看,发现这些人都一脸惊惧,七窍流血而已
,死状及其恐怖,看的令人心寒。一股不祥的感觉渐渐的弥漫开来。
“走,去东门看看。”公孙瓒表情有点凝重,虽然这等怪异的事情他也不是
没见过,但是总归不是什么好兆头。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朝东门开去,待到东门
时,才发现城门早开,不断有散兵游勇从这边逃窜出来。
公孙瓒顿时气结,被张纯那小子给阴了一道。二话不说,招呼人马就往东边
的大道追去。
一路追一路打听,足足追了三天,却不料每每总在要追上的时候走错路,不
过好是好在,后续部队也渐渐的跟上来了。此时,随从们皆心生疑惑,只道事情
有妖,将军还是先回营再做打算为好。
“汝等男儿,还怕妖邪吗?如是妖邪,那张纯更该死,此事以后不要再提,继
续追。”随从皆毅然,上马紧紧随去。
话说张纯现在也不好受,被公孙一点也不顾自己感受的像疯狗一样追了三天
,自己也有点受不了,此时正在骂娘。前面就是管子城了,已经属于自己控制范
围的腹地,他还真的不信公孙瓒会追来,渐渐的放慢的行军进度,这个时候已经
只能称为残军了。不过总算能送一口气了。
刚歇了没多久,却又听得隆隆马蹄声,又见军士来报,公孙瓒的白马义已经
就在5里开外了。张纯心中错愕,瞬间变黑。回望四周,冷冷的看了一圈,翻身上
马,喝了一声,走。骑马疾驰而去,又有几骑越了出来,跟随而去,也不顾那妻
儿老小,留得背后一地哭声。
再说公孙瓒已经遥遥望见张纯的残部,追的越发狠了。一队人马驰到面前,
却又不见踪影。不一会儿,已有军士压着张纯的妻儿老小过来。看着畏畏缩缩的
老人,公孙瓒不觉心中有些开始佩服张纯起来,前面3里有是管子城青色的城墙,
但这3里有些人却再也走不完了,张纯舍了妻儿,换了自己一条生路,这份狠心少
有人能做到,能为人所不能为的事情自然值得佩服,那自己就成全他好了。
“传令下去,原地扎营休息,明日午时,城外叫阵,他们推出去祭旗。”公
孙瓒说完,变回头而去,不再看这些人,也不再管背后的啼哭,啼哭只是无能的
人才做的事情,而他的权势,从来都是靠血打下来的。
此时的赵云,也正混在这后面敢来的部队当中。自攻下石门,赵云在城楼上
见公孙瓒带着白马义离北门而去,就想跟上去看看。待下城楼,抢了匹马,已经
过了多时了。绕着西门,又到南门,又到东门转了圈。公孙却早已带兵追去,这
劣马的脚力自然比不上好马。好在后面的副将见此,也当机立断,吩咐分出一部
分马卒赶去接应,赵云也就混迹其中。
当夜,赵云已经于白马义会合,听得吩咐,就地扎营休整。己时造饭,午时
整军。
此时正值春浓,北方的天气还略带微寒。赵云跟着立在城外,静静的候着。
眼神中不由带点迷离。自己到底是卷入了这场浩劫当中,出来没多久,大部分的
时间都在马背上,要么就在厮杀当中,自己所向往的功业仿佛正在血影中沸腾,
但这功业又到底有什么用呢,而若不是这功业,自己出来又是为什么。一个多月
前的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还在陪自己那徒儿练枪吧。想起那徒儿,赵云不觉柔和
点,自己也不笨,有些事情自然看的出来,教的时候只把自己当死人看,没有多
想,改命之后,见了樊大户,才忆起师徒有别。
世事还是这样无情,看着被推搡出来的一干老小。赵云有种宁愿还沉浸在回
忆中的想法,战场却本是无情地,容不下这么多怜悯。自己手上也沾了不少血去
了,今天却头次见杀老幼,赵云不觉握了握枪杆。
“张纯,你还跑吗?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可以丢下的。”
“公孙匹夫,你敢!”城楼上的张纯睚眦崩裂。
“四天前你就这副表情,我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以为你有这种狠气,是个男
人,那就下来与我一战,别躲在壳里像小丑一样跳来跳去,你知道,这是拦不住
我的。”公孙瓒笑。“我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说罢,便策马回阵,只留下瑟瑟
发抖的女人和使劲啼哭的小儿。而,城楼上去鸦雀无声。
一干人默然,静静的等着时间流逝。生或死,这群沙场打磨过来的早就见惯
,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幼儿死,战争中太常见了,对此唯有默然。
一炷香很快就过去,公孙忘了忘城楼,还没见任何动静,看来自己的希望要
落空了。不动声色的传令,只见几个魁梧壮汉提到出来,此时风渐渐的急了,应
着啼哭和尖叫,不过没多久尖叫声啼哭声戛然而止,滚下几个头颅。赵云心中有
点淡淡的失落,有听得炮仗,原来,城门大开,涌出一队人马。
公孙瓒笑,“你终于肯出来了,不过来迟了。”
张纯脸阴沉的都能冻住人似的,咬牙切齿道:“公孙瓒,你也会有今天的。
”说罢,挥刀便纵马过来。
公孙瓒眯着眼,看着来人,慢慢的拔了出剑。驱马迎了上去,两旁的义从也
跟着动起来,一时间杀声震天。
两方人马酣战了不到半个时辰,天色突然变了,变的阴沉沉的,顷刻见下起
瓢泼大雨起来,不一会,几步外就只能看得到模糊人影。
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张纯方虽处哀兵,战了这一会,也渐渐不支。大雨顷至
,也渐渐的四散而去。
公孙瓒,我说过,你也会有今天的...城外林地中,一个怨毒的眼神盯着正准
备入城的俊美容颜看了会,带着几人转身离去。
这场仗虽然赢了,还毫不费力的取了管子城,公孙瓒却不知怎的,怎么也高
兴不起来,张纯又没有抓到,不过似乎还有别的东西自己没注意到。马儿慢慢的
向前踱着,瓒也只是低头沉思。
忽地,扯住偏将问道:“后续部队什么时候可以到来。”
这偏将面露难色,沉吟一会道:“王副将自是行军老手,如不遇这大雨,应
该只需一日就可以赶过来。”
公孙瓒想想,也不再说话,入城而去...
是日,进城先剿张纯残党,吩咐心腹带人接管了几个城门,严加防守,有派
人化成普通百姓监视城中一举一动才安下心来。若不是被雨淋了个通透,今日应
该有个好心情,不管怎样,连续两场胜利,克了两城,还得好好庆祝下,奖励有
功之臣。
到这里,才忆起几日前那飞身劈上城楼的身影,心中略略高兴,心想又得一
义士也,忙令人唤上来。
赵云入得堂内,见两旁矗立皆是头顶红缨之人,只是军中将领,又见公孙瓒
换得一身素袍佩剑端坐在堂上,配上坚毅俊美的脸庞,自是一番潇洒。连忙大踏
几步过来作揖,躬身道:“常山赵子龙,见过白马将军。”
“常山?”公孙见来人甚是年轻,又容颜俊美,心中大是喜欢,道:“见你
年纪轻轻,有如此武艺,常有气度,也不枉名为子龙。很好,很好。”说罢大笑
。
旋即又变,“不过你说你来自常山,那儿应该是袁绍的地盘,你不去投他过
来投我就是何用意?”堂上将领也不由变色。
赵云见此,不动声色朗声道:“绍刚愎自负,不体民心,而您独守边关,抵
得年年鲜卑侵袭,人人称义,家乡父老自是推荐我来投您。”
公孙听罢,哈哈大笑。“好,好,好,可愿亲随我左右,征战四方。”
“万死不辞。”赵云又是拱手接令。
“左右,赐金。”公孙瓒喝道,又转向柔和赵云道:“汝先跟着这位卜将军
下去熟悉下,待班师回去时再替你配马及特制铠甲。”
赵云自是领命退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