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在楼上叫了一声“不好”,飞身过去抓住了那个随从的腰带,向上一托卸去了鲁智深的千斤之力,那个随从“啊啊”大叫着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才掉了下来,路人忙不迭的躲避。林冲叫道,“哥哥,你要做什么?”鲁智深道,“听他们说有人调戏兄弟的娘子,俺来帮兄弟厮打。”说着话大步向高衙内一伙人冲了过去,高衙内那一伙人吓得缩在地上不敢动,林冲大叫道,“哥哥,且慢动手。”也飞身向鲁智深扑了过去。鲁智深每一拳每一脚都刚猛无比,林冲却似绕花蝴蝶一般将鲁智深打向高衙内一伙人的拳脚化解,这样鲁智深打一个,他去救一个,时间长了,倒不像是教训无赖与阻止出手,倒像是两个人比试武艺,高衙内那伙人被扔来扔去,鲁智深和林冲谁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忽然鲁智深一禅杖就要拍在高衙内脑门上,林冲拼命托住,叫道,“哥哥,且停手。”鲁智深瞪眼道,“兄弟,你怕他们做什么,索性将这厮们打死。”林冲道,“哥哥,这厮是我上司的义子,不识得拙荆,哥哥饶过他这一次。”林冲扭头对高衙内吼道,“还不快滚。”高衙内一伙连滚带爬逃去了。鲁智深一抖禅杖道,“如今江湖败落了,江湖人都要去投靠朝廷,弄得自己缚手缚脚,哪还有一点在江湖上逍遥坦荡的模样。”林冲道,“哥哥说的是,俺且送拙荆回家,明日再会。”
鲁智深要教训高衙内一伙无赖,林冲出手阻止,二人你来我往,鲁智深没能伤到一人,林冲也没能使鲁智深不得近身,但是鲁智深手里却多拿着一把六十二斤重的浑铁禅杖,林冲手无寸铁,更没有使出他家传的“林家枪法”。
高衙内自从认了高俅做父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见到林冲娘子美貌,便想要得到手,得不到的东西更令人想着,因此连日闷闷不乐。陪伴高衙内玩耍的少年当中有一个唤作“干鸟头”富安,为人机灵乖觉,跑到高衙内的房间向高衙内道,“衙内闷闷不乐,也懒得出去走动,不知为了何事?”高衙内躺在床上,随口应了声“嗯”。富安道,“城里新开张了一家妓院,衙内不去看看?”高衙内道,“没心情出去玩耍。”富安道,“小人揣度衙内是不是为了那‘双木’的烦恼?”高衙内翻身坐起道,“你怎知我心中所想,你有办法让我不再烦恼?”富安道,“要想让衙内不烦恼却难。”富安又道,“林冲手段高强,京城众人皆知,但是他如今在太尉帐下听命,不敢得罪了咱们,轻则刺配了他,重则要了他的性命,小人有一计,可使衙内心想事成。”高衙内道,“快快说来。”富安凑到耳边道出如此如此的计划,高衙内听了道,“好条计,今晚唤陆虞侯来吩咐了。”
富安从高衙内房中退出,从太尉府正门中走出来,转到一条小巷里,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块黑巾,将脸蒙上了,只露出两只眼睛。只见他飞身轻掠,不在哪一间房屋上多做停留,几个起落,竟然又落在了太尉府内,他又悄悄绕过两个守卫,飘进了一间大堂内,大堂的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白虎节堂。后堂坐着一个人——高太尉高俅。富安弯腰禀道,“太尉,我已向衙内说明计划,今晚陆谦就会去见衙内。”高俅道,“好,此事务必办好,不可再像上次王进一事,组织上赏罚分明,这你我都知。”富安道,“组织上派手下来做太尉的助手,属下怎敢大意。”高俅道,“将桌上林冲的档案拿去好好计划。”富安道,“是。”富安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本黑色的册子,正要转身离开。高俅又道,“你可见过陆谦了?”富安道,“属下来向太尉禀报,还没去见陆谦。”高俅道,“去办。”富安道,“是。退了出去。”
高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负手而立,仰往着天上若有所思。如今组织上依仗他,京城里的事务已全权由他代理,不仅给予他自行处置事务的特权,而且允许他招揽、培养对组织上有利的人才,当然要经过组织上的调查允许之后,组织的档案库里有红本和黑本两种档案,红本的档案是可以进行招揽并对组织有用的人的档案,黑本档案则是不可招揽或者于组织上不利的人的档案,是必须被除掉的那部分江湖人。高俅心中道,“我们的组织。重建江湖,要重建的是一个怎样的江湖,只有最高的领袖心中了然。”江湖,江湖又是什么?高俅想到自己少年时的无赖模样,摇摇头哑然失笑,今非昔比,自己已不是那个游戏少年了,自己现在是朝廷的太尉,组织上的头牌卧底,一个拥有双重身份的人。高俅想到红本陆谦和黑本林冲的档案,两个人的结语分别是:此人胸无大志,犹好功名,系江湖一流高手“豹子头”林冲儿时好友,可利用;“豹子头”林冲,江湖名门之后,为人性情柔弱,但是传统江湖思想根深蒂固,久留必有后患,除之。另,此人武功极高,甚之。高俅心中道,“江湖我本无意踏入,多想像少年时一样游戏人间,这些要被利用和除掉的人,究竟是是怎样的一些所谓‘江湖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