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话:第一条尾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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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悼会是三后举行的,由于上官无悔这么多年的名望,这天来追丧的人,大多数在各个领域都具有一些名气的。而因为上官无悔的突然逝世,原本在举行的翡翠公盘活动,暂时停一天,以此来追悼这个在赌石界和珠宝界做出很大贡献的泰斗人物。

    每个人对这位泰斗人物的突然逝世,都表现出无比沉痛的哀悼。陈寻常、谢桑葚是陪同唐玄璜一起出席追悼会的。唐玄璜在当天得知上官无悔去世的消息,顿时老泪纵横。没人能够了解他与上官无悔这么多年的情义。两个在两个行业上处于最巅峰的人物,无人能够感受到他们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他们却是彼此的惺惺相惜。

    三天前杨辉煌打电话给正在会场里的张坚强,说上官无悔病情突发,在送往医院后不治,宣告死亡。张坚强说上官老悔的脑里几年前突然长出一个瘤,让医生看过,说是良性,对生命没大碍。于是没有开刀动手术,用药物看能不能将交脑里的瘤去除。不过在几天前,上官无悔突然感到头疼,到医院里检查得知,脑里的瘤由良性变为恶性,要是不赶快动手术,随时有生命危险。

    上官无悔的手术找了国外著名的脑科医生,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那脑科医生一到,以收进行手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瘤细胞扩散的速度比预想中要快。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一切都是命数。”追悼会上张坚强叹声道,“这些年来,要不是多得上官老头帮忙,我未必能有今天的富有。可惜,他等了这么多年,如今就快要见到多年的夙愿得尝了,却撒手人寰。”张坚强带着悲痛的语气,连连道着“可惜”。

    陈寻常心里明白,不管张坚强当初是以什么理由说服上官无悔再次出山来帮他,这些来年的情份还是有的。陈寻常对上官无悔的印象也仅仅是在北京那一次,见过的那一面,谈不上深刻。不过死者已矣,唯有生者悲恸。

    追悼会上,陈寻常第一次见到了上官无悔的儿子,或者是遗传了上官无悔的基因多点,后天的基因改变倒没显得很特别。和上官老头一样,个儿不高,人也不算强壮。看样子大概有四十多岁了。此时他正带着一脸的悲伤跟张坚强说着话。同在一起的除了张坚强等人外,还有张坚持,周富贵,敖沧海等电影界的知名导演。

    陈寻常没想到周富贵认识上官无悔的儿子,也没听他提起过。敖沧海近来由于娱乐报纸上关于他的新闻挺多的,加上近来陈寻常偶尔也会看一下娱乐新闻,倒是从娱乐新闻上得知了他的一些近况。见面就上次去找周富贵时见过一面,还闹了些许不快。后来冰释前嫌,陈寻常还因此被逼赶鸭子上阵,拍了人生的第一部电影。尽管是个跑龙套的,而且还是连脸都没有露一个的临时演员。

    张坚持倒是第一次见,虽然是第一次见。自从李结界在张坚强的背景时,不小时八卦了一下,于是陈寻常这段时间来,在暗中有留意过他的情况。不可否认,杨啸的死,如果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么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在这暗中观察中,让陈寻常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就这点线索让陈寻常越来越将杨啸的死倾向于人为。不过现在他手上的证据还不够,暂时不敢打草惊蛇。一切是不能操之过急,到了这个份上,要是计划乱了,那之前做的一切说不定会功亏一篑。

    参加完上官无悔的追悼会后,陈寻常是和周富贵一起离开的。

    “老周,没听你说过认识上官无悔的儿子?”在车上陈寻常问道。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周富贵说道:“要不是他的父亲上官无悔突然逝世,或许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哦,陈寻常张坚持,敖沧海他们之前知不知道?”

    “不是很清楚”,周富贵摇摇头:“可能知道也不奇怪。”顿了一下周富贵又说道:“好像之前有听敖沧海提过,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

    陈寻常轻轻哦了一声,转移了话题,“近来关于杨啸那件事有什么进展?”

    “还是老样子,近来《绛恨》剧组是暂时停工,看来得等事件的风头过一段时间才行。”周富贵说道:“不过这样也好,现在事情解决了,了了心头的担忧,趁现在没什么事做,好好休息一下。”

    “这倒也是。”这一个多月来,估计周富贵每天晚上能够睡得安心的晚上不多。有些事情并非旁人提醒不用担心就可以不去想的,只要心里有一点疙瘩还没有除去,一刻都不能过得安稳。

    “这两天怎么没见老李?”周富贵问道。

    “那家伙这两天正对着一大堆的石头研究着”,陈寻常笑着说,“现在是张口闭口都是讲翡翠毛料,不信你问桑葚,我这两天耳朵都快被他的石头论,论得焦头烂额了。”

    谢桑葚轻轻的抿着嘴笑了笑,“我想要是他前两天买回来的那两块毛料能开出绿来,说不定会有点空,不然想见他还要等一阵子。”

    李结界和上官老头根本不熟,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所以上官无悔的追悼会他没有去,就目前是那一块价值不菲的破石头,比追悼会要重要得多了。倒不是李结界只认钱不懂忠、孝、礼、义。事情上这些年来,面对死亡他已经看得很开了。生老病死,这些是阻止不了的。

    或许陈寻常比较清楚,自从那一次,李结界经历过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情况后。往后再面对死亡,他总是笑笑。李结界是在三天前的中午赶回来的,同时也知道了上官无悔突然逝世的消息,当时他只说了一句,“上官老头这样走了了,可能对他也是一种好事。”

    到现在陈寻常也同意李结界当时所说的,现在上官老悔走了,可能他一生里只剩下了一个遗憾,然而当事情的发展一点一点的慢慢摊开后,会不会到时带走的是一生里的悔恨。

    “老周,近段时间来老坚持和敖沧海的关系怎么样?”陈寻常突然问道。

    “和以前差不多,虽然之前有媒体说因为《绛恨》开机前发生了一些争吵,然后俩人分道扬镳。不过应该是媒体将事情夸大而已。”周富贵说道。

    上次李结界有问过周富贵关于张坚持和敖沧海,不过显然周富贵对个中原因根本不知。就是他现在对敖沧海当初为什么找他合作拍《绛恨》依然感到不解。不过《绛恨》确实让他带来不少名气,就算这次因杨啸的事情哄的风波不算小,可是也正因此,是越来越多人认识他了。周富贵都有点觉得是不是真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陈寻常从倒后镜上,同坐在后面的谢桑葚相互看了一眼,将彼此心里的一些想法传递一下。这阵子来俩人的默契感是越来越强了。往往一些想法,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清楚对方想要说些什么了。同样是心思诊密的人,往往会有着很好的默契感的。

    回到家后,陈寻常看见李结界还在对着前两天花了一百多万买回来的两块毛料。手里拿着切割机,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下手。一时怕从这里切下去会切跨,那边切过来又切坏。搞得陈寻常都想帮他爽快点将他买回来的两块毛料一两刀切开算了,免得他整天在耳边叫他给点意见,是上面节还是下面切。

    李结界这两块毛料很多人都看好,都说出绿的机率很大。要不然他也不会下这么大本钱,看来这次他是想一次就赚回本,还顺便赚到利息。平时他赌石,看中的毛料都是他付了钱然后让别人帮忙切的。不过现在这两块毛料是他第一次下这么大手笔,一定要自己切才行,就算赌跨了,起码可以过过手瘾。

    当然,平均五十多万一块的毛料,换谁都不愿意赌垮。这不李结界正隆重其事的将两块毛料摆在桌子上,一边想着从哪里先开始切,一边泡着茶享受着。

    “要不桑葚我和你一人一块,吃点亏,帮老李切了,免得他一整天拿主意左右不定。”陈寻常将车钥匙往李结界的头上的方面抛过去。李结界头也没抬,依然是很全神贯注的拿着切割刮机,一边手拿着笔在石头上左画一笔,又划一横的,根本不去注意车钥匙会不会砸到他的头。

    不过砸中李结界的头的事情没有发生,车钥匙在划过他的头时,形成一条漂亮的抛物线。“恍当”一声,七钥匙稳稳的挂在了后面的一个铁钩上。

    “这忙我倒不敢帮,五十多万,要是切跨了,我怕心里承受不了。”谢桑葚轻轻的笑着说。

    “别在旁说风凉话了,帮忙判断一下,我画了好几条线,从哪条线下手比较好点。”李结界抬起头说道。

    “你都琢磨了这么久了,自己心里有数吧。”陈寻常坐到沙发上,拿起了夹子从盆子里夹出两个杯子,冲洗了一遍,倒上了茶,“早叫你早别人帮忙切不就行了,非得自己装专家……咦,这茶挺香的,老李这茶叶哪来的……”

    “没看见我正在忙”,李结界连头都懒得抬起:“明知故问,你自己珍藏的那些普洱都喝不出来。”

    “呃……”陈寻常无语了,他藏得这么隐密,还是被这厮搜出来。

    “李结界你不去当大盗,真是一大损失。”谢桑葚喝了一口茶,笑着说。

    “我身手再好也比不上叶追风,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李结界说道。

    “老李你说得没错,九尾狐的第一条尾巴露出来了!”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陈寻常说道。

    “哦”,李结界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问道:“这露出来的尾巴是谁的?”

    “张坚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