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走到了家门前,看见厅里谢桑葚在正悠然的喝着茶。谢桑葚外表给人感觉是很文静,须不知是外柔内刚。据她自己无意间的透露,陈寻常推断出来,她身手还挺不错。不过现在她喝茶的样子,清新秀丽的笑容,顾盼生姿的模样,让陈寻常看着无比陶醉。
把谢桑葚和未见面在脑海里想象的那个据说挺漂亮的女孩对比一下,怎么着都是正在眼底下的谢桑葚漂亮点。这一对比,又打消了有机会和那女孩见面的念头。
陈寻常抬起看见谢桑葚的目光望向他这边来,刚准备跟她打声招呼,突然发现沙发上还有一个人存在。定眼一眼陈寻常就不顾在谢桑葚损坏形象破口大骂:“你大爷的”,这是陈寻常骂人的口头禅:“这还真是稀客,稀客……”
不用说了,李结界回来了。
李结界听到骂声不用看都知道是陈寻常回来了,盯着他看了一眼,说道:“啧啧,半年不见,混出个人模狗样了。刚才又跑去哪祸害良家妇女去了。”
之前到北京找张坚强,陈寻常穿得比较正式。平时他是有多优闲就穿多优闲,不是一般正式场合,不会天天穿着正装,让自己都觉得不习惯。刚一下飞机就转车到许岳阳那,连行礼还是叫谢桑葚帮忙带回去的。
“就知道你这张狗嘴向来是吐不出好的象牙来的”,陈寻常鄙视一下李结界,“说说看,这些日子跑到哪勾搭去了。”
“噗”,本来还挺矜持在喝着茶的谢桑葚在听到这话时,实在是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由于陈寻常是她在她的对面。她的这一口茶不偏不已全都喷到他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忍不住。”谢桑葚忙道歉,这时嘴唇依然轻轻的咬紧,强忍着没有大笑出来。倒是双颊因喷了陈寻常一身水,觉得不好意思,满脸红润,羞涩不已。
知道谢桑葚是因为他刚才和李结界的对话,才会忍不住失态。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抽出纸巾擦干身上的水。虽然他现在穿着的这套是价格不匪的范思哲。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陈寻常在心里苦笑着。
“老陈,有女孩子在,你要时刻注意你的言辞。我知道你文化低,但别在女孩子前面丢人。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分寸,你不觉得脸红,我还替你脸上无光呢。”李结界俨然一副长辈的口吻,假正经着。
在看到李结界摆着一副长辈的脸色教训陈寻常谢桑葚再也忍不住了,本来还想强忍着,这时倒捧着腹大笑起来,什么淑女形象都没了。
看到谢桑葚完全没形象的大笑着,陈寻常、李结界也跟着笑起来了。笑过之后,陈寻常和李结界各伸出右手,双击一下,接着来一个握手的姿势,转了一圈又变成拳头,用力的撞击着。
这是他们久别重逢的动作。
陈寻常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几时回来的?”
“你从北京回到上海我也差不多那个时间,”李结界喝了一口茶说着。
“咦,这普洱真香,真是‘香陈九畹芳兰气’入口温润犹如璞玉,老李你从哪带……”后面的话未说完想到不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阵风的又跑回他房间去。
谢桑葚不知道陈寻常乍突然跑楼上去,看着李结界问道:“他怎么了?”
“没事,甭管他,他时而会发疯的。”李结界悠然的慢慢的喝着茶,嘴角里却露出狡黠的微笑。谢桑葚看到这情况,就知道他肯定干了什么好事了。
“操,老李你这家伙,那可是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的水羞涩不已普洱,将近一百年的普洱,你居然拿出来喝了,现在十年普洱都要十万八万,我这差不多百年的……我欲哭无泪呀”陈寻常一副痛呼哀哉的表情。
“茶就是拿来喝的,这么好的茶也就你才这么笨,放着不喝。”李结界懒得理陈寻常。要知道这百年普洱李结界早就想拿来喝了,有好几次偷进陈寻常房间想偷一点来喝,不过一直没能得手。这次居然有这么好的机会,而且他让谢桑葚帮他拿行礼回来,钥匙给了谢桑葚。这大好机会,此时不不下手更待何时。
李结界喝完茶又往杯子里添了一杯,瞥了一眼想把他吞下去的陈寻常,说道:“注意形象,不拿来泡都泡了,茶都喝进肚子里,吞出来是不可能了。还有桑葚也喝了,你总不能去叫一个女孩为难吧。”顿了下李结界从沙发后面拿出一小块茶饼接着说:“我就是心太软……还留了一点给你。”
陈寻常一见到李结界手的那一小块茶饼,“咻”的一声从他手中夺了过来:“算你会做,不然等下我就把锁全都换掉,所有贵重的东西全部放进保险箱。我怕哪天我屋子里的东西会无缘无故一天比一天少呢。”
谢桑葚一直微笑着看陈寻常、李结界像两个孩子般的斗嘴。只在陈寻常刚才从李结界手中夺过茶饼时脸色稍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她一贯文静般的模样。
待陈寻常将那小块茶饼放好,坐到沙发后才说:“老李说说你这半个月搜索到什么线索。”
说到正事李结界不再嘻皮笑脸,“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在陕西、四川、云南这三地跑,我拿着照片去问过这些年打过交道的收藏家和学者,答案是一样的。其实大家不认识并不奇怪。有很多古董的名字,在出土时不一定都能叫出名字来的。史书上没有记载的,是那些做研究的学者最后才加上去的。”
“其实我们一开始就问错了方向,老陈虽然我们这些年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但不可否认,接触最多依然是做学问的,不然就是对古董有兴趣的收藏家。”
这点的确是,陈寻常和李结界合作惯了,大家行事起来有默契。在遇到危险状况,往往一个眼神或动作就能够猜到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因为很多时候碰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和物不太懂,常常要去向人请教。民间不是没人知道,只是不是每次都能凑巧碰到一个。做学问的,他们算是一个圈子的,一个不懂,可以推荐去找另一个可能懂的人。
“已经出土的文物,那些学者在查过很多史料后,即便说不出名字,在鉴定出是哪个朝代的,可以往这方面推测,然后定个名字。但那些见都没见过的呢……”李结界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有些史书上没记载的,像‘爻’这个部落,我这半个月也问了很多人,翻查了很多史书,都没有记载过。我们手头上所知道的信息是,这是一件春秋末期战国初期的古董,上面的图案是什么,不祥。”
“说重点!”陈寻常提醒李结界一句。陈寻常一直都觉得李结界有时候像个妇女似的,说了一大堆却说不到重点上去,老是在吊胃口。偏偏是你越急,他越吊胃口。
“喝,一点耐性都没有,要不让你来说。”果然还是这样。
对此陈寻常唯有摊摊手示意他继续:“被你这一打段,刚才都不知说到哪了。”
“说到图案”,谢桑葚抿着嘴轻笑着提醒。
“对,对说到图案”,李结界一副恍然记起的样子,“我觉得如果不是由于老周这情况,这件古董际时肯定能炒到一个很高的价格…..”
李结界准备再扯远点,待看见陈寻常脸色突然变了变,再看谢桑葚,连她都轻轻白了他一眼,就立刻闭嘴不再扯了:“说实话,在跑了一个星期多问不出结果后,我就把目光放到那些倒斗者身上。我想他们干这行的,走南闯北的,对古董的见识,绝对不会比那些做研究的差多少。”
“果然让我走了狗屎运”,说到这连李结界自己都不免兴奋一下:“在靠近陕西边界的一个小村庄里,我碰到一个已经九十多岁的老大爷。听起来九十多了,可人看着依然生龙活虎。当时我是跟认识的一个倒斗的家伙去的。一开始只听说去拜访一下他这行的一位前辈,据说有斗中之王之称。我当时就想,这就是所谓的行行出状元吧。当时任何线索也没,那去拜访斗中之王,碰碰运气。”
“很多时候,往往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就会出现转机”,李结界叹了一声,“我记时当时将照片的青铜器给那位老大爷看时,他两眼瞪着照片看了很久才问我这照片上的东西有没有亲眼见过。他这么一问,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妈的我差点激动的想骂人了。”
陈寻常、谢桑葚俩人也可以猜测到,就像他们之前在北京赌石,在大家眼中一致不看好的毛料中,居然能够解出老玻璃坑种这算得上品的翡翠。想不激动都难。那位老大爷在看了照片这么久才问李结界有没有看过真品,这说明他之前肯定有见过和照片上的青铜器有关的图。
“我当时一听老大爷这样说,心里想一定有戏。简要抑明跟他说了一下这件青铜器的情况。听我说完后老大爷才喃喃的说了句:可惜了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