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赌石了解的不多,即使在来时听张坚强再贯输了一点知识依然对这方面的经验有限。在左挑右看了一会谢桑葚叹了声:“如果是翡翠放在我面前,什么紫罗兰翡翠,冰种翡翠、花青翡翠、红翡之类的我是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像这些未切开,呆在石头里的,我就真是没这个本事看出哪块能出翡翠。”
陈寻常耸耸肩:“同样没那个本事,就里面充满着神秘的财富,玩赌石的人这些年来从未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车无所不能的,没想到你也有不懂的。”谢桑葚抿着嘴轻声笑着。
“我倒以为你看古董比我还厉害,赌石方面亦不会差的”
“这哪能浑为一谈”,谢桑葚白了陈寻常一眼:“古董可以看、可以摸,这赌石看来看去,摸来摸去,就一块石头。除非真的有异能,不然像我们这种门外汉,有多少钱都赔死。”
陈寻常亦感慨着,走到一堆石头面前拿起一块不算很大的毛料,轻轻掂量一下:“既然一场来,就只要价钱不贵,挑几块来玩玩亦无妨,说不定能走狗屎运。不然下次再约张坚强会有点难。张坚强这人表面看起来很豪爽,对任何人热情无比。然而这种人警惕也高,我们这次算小小耍了他一次,他不计较,倒不认为他真以为我们是听了那老头的话来买他手中的青铜器的。”
谢桑葚沉吟了一下:“张坚强这人给我的评价,三个字:不简单。而且凭我的直觉,他是个危险的人物,我怀疑他在对别人笑着都在时刻计算着对方。”
“你这直觉是不是你们女孩子所谓的第六感”,陈寻常笑着说:“危不危险我就不知道,不过诚如你说的,这人不简单。”
陈寻常和谢桑葚每个各挑了两块毛料,都不是很大的。反正没指望真的走狗屎云开出翡翠来,没必要去花那么多冤枉钱。
张坚强刚才说等他们挑好了让许半山打折,不过陈寻常和谢桑葚看了看他们挑的,都不好意思叫许半山打折。两人不像其他人在那些挑选出来被人看好的毛料堆挑。是在别人挑剩的一堆毛料里,要再叫许半山打折,估计张坚强的面子不好看。
六块毛料五千块不到,付了钱后见张坚强和许半山还未出来,陈寻常和谢桑葚也不急。里面的工作人员看见陈寻常两人面前摆着几块毛料问他们要不要现场解石。陈寻常见过别人解石,这活儿如果没有经验,哪怕里面真能出翡翠,要被切垮了,就真是亏大。而且陈寻常打心里认为自己买的这几块要真是能出翡翠,就真的是踩了大大的狗屎运了。就问谢桑葚要不要现场解石。谢桑葚说要是有人帮忙解石倒想见识见识究竟是怎样解石的。
这时陈寻常看见张坚强和许半山两人有说有笑的往这边走过来。想来那些毛料有张坚强看好的。张坚强看了一眼陈寻常面前的那几块毛料,眼睛轻皱一下,问道:“这是你们挑的?好像不怎么样。”
“这玩意我们不懂,就纯粹是挑几块来玩。”
张坚强这倒没说什么,转过头问许半山:“胖子,他们这几块毛料多少?之前有话在先,可得算便宜点。”
许半山走到陈寻常面前看了看那几块毛料,一脸苦笑:“老张你这不是为难我,看这几块毛料是别人挑剩的吧,根本不值几个钱,再打折我不如直接送给你们好了。”
“许老板的好意就心领了,我们刚才已经结过帐了,现在正准备去解石。”陈寻常说道。
“你们确定要去解石?说实话,不是打击你们,这几块废料能吃翡翠的机率微乎其微。”许半山笑着说。
“我们心里也有数,因为没亲眼见人解过石,想开开眼界”,谢桑葚如实的说:“反正都挑了,就顺便切开来看看。至少能死心,不用拿回去,即便明知能出翡翠的机率不高,也总比时时掂着好。”
谢桑葚这说的是实话,虽然赌石的人,在解石时心跳会加速,但结果已经是注定的,早也是解,晚也是解,不如当场解来个痛快。
“既然如此就遂你们的意,我安排人帮你们解石。”许半山笑了笑,吩咐几个人帮忙拿在陈寻常面前的那几块毛料。接着侧过头对张坚强说:“你那块要不要现在就解?”
张坚强想了一下说:“我的暂时就不解了,等我有空了再说。”
许半山是随口问问,张坚强要是肯当场解石他倒是兴奋的,因为那几块老坑种毛料很多人都看好,只是价格太高了,一般人不感冒险买。如果张坚强当场解石,要真的赌涨了,今天可能成交量会比往常要多点。不过知道张坚强自己有专业的切割师,也不指望他会当场解石。
在解石过程中陈寻常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来电显示,陌生的号码。按了接听健未说话就听到一阵兴奋的声音:“陈寻常,你在哪,我是老李。”
这声音是李结界那小子!
消失了半个月终于有音讯了,陈寻常握着电话一阵激动。由于切割机的声音有点大,陈寻常跟他们示意一下便走到外面去:“干你妹的,你小子终于舍得打电话回来了,都等着你救命,你居然一点都不急。”一走到外面陈寻常直接骂道。
“陈寻常先别急着干,反正小菱现在是和你在一起。”
陈寻常没听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迫切想知道他查到了什么:“消失了半个月,有查到什么线索没?”
“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而且这里的信号不稳定,事情挺复杂的要当面说才行”,陈寻常听到电话那头有传来沙沙的声响,李结界接着说:“周富贵手上的那件青铜器上面那像牛又长着翅膀的图案,我打听了半个月,终于有人认出来了。不是现实中的动物,是当时的人神话出来一种叫‘斑’的动物。它是战国时期一个部落的图腾。有‘地落幻斑,开屏为爻’的说法。”
图腾,陈寻常不会显得陌生,他这个资料,图腾一词是由印第安鄂吉布瓦人的方言词汇“totem”,后来首见于一个英国商人人类学家龙恪著的一本书《一个印第安译员兼商人的航海探险》。于是被大家所熟悉,广泛使用。图腾是一种信仰、标志、象征,不同的图腾有不同的禁忌。这是古老时期留下来充斥着神秘感的东西,却让人无比向往它的神秘。
由于李结界那边的信号不稳定,他只跟陈寻常说了一些关键的大概,很多情况要到见面才能详细了解。从李结界口中得知那个图案叫“斑”,但很明显它并不属于各种生物和植物,甚至哪种神物中亦没见它的存在。而且陈寻常亦没听过哪个民族或国家用“斑”做为图腾的说法。
没有听说过,历史资料亦没有留下任何记载并不代表可以否认它的存在。像龙图腾,龙做为神话衍生的生物。如果按图腾概念有其原有的为学界所基本公认的内涵和外延的定义来说,龙只是衍生出来的神话象征,不太属于自然界存在的实物这一说法。所谓各种“狭义图腾”、“广义图腾”一直争论不休。
而这种“斑图腾”姑且不去否定是不是存在,因为图腾本身就是作为一种信仰而存在。或许这个以“斑”为信仰的“爻”部落,只当它是不可亵渎的神物,图腾的说法不过是后人加上去的。
在这个问题上陈寻常没有做过多的想法,既然有人能说出这个图案来,那么这个“爻”的部落在古时可能真的存在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各种史料上均没有记载。尽管李结界由于信号的问题所告的不多,至少能带给陈寻常他们些许希望。不会像之前那样,以为是无头公案,无从下手。
挂了李结界的电话,陈寻常回到解石那。看着谢桑葚投来了带有疑问的目光。陈寻常回了一个眼神,示意打电话来的人是她猜想。谢桑葚得到肯定,没有表现太多的兴奋,把目光继续放在解石机上。
“怎么样,解了几块毛料了?”陈寻常问道。
“这已经是第四块了,不过诚如他们所说的,这六块毛料出翡翠的希望微乎其微”,谢桑葚一副意料之中的语气说着。
“我做这行生意这么多年了,还是有点眼光的,这都切了四块了,还是没有出翡翠。这回你们应该信了吧”许半山语气中带着得意:“怎么样,剩下两块是让你们过过手瘾,还是继续让我的人切?”
“还是你们来吧,就剩下两块了,早点切完,早点死心,况且解石我也不懂。”
“那就由我的人继续切了。”
说完许半山就挥手示意在切割机前的那人继续。
陈寻常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谢桑葚,嘴上说着只是挑几块来玩玩,不抱着能解出翡翠的希望。只是看着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切石机上的那块毛料,想必心里依然期待出奇迹。
“咦,有白雾了,”解石的师父惊讶了一下:“说不定真的有奇迹出现。”
听到这话许半山和张坚强等人也凑近一点去看。
“果然是雾气,洒点水”,许半山指挥着,然后转过头对陈寻常和谢桑葚说:“看来还真是有奇迹的。”
“出绿了,出绿了!赌涨了!”又是一声惊讶欢呼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