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曹天已经是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恢复神智的那一刻,曹天呼地一下坐了起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老妈”。只不过当他目光最终落在四周时,眼睛却一下子瞪得滚圆:“这是哪里?”
“莫非仍在做梦?”
屋子内的陈设陌生而且古怪,无一熟悉所在,这也难免他还认为自己在做梦。而且一望之下,此间的陈设,像极了草原牧民们居住的帐篷。
“我不是被那对狗男女施展了奸夫淫妇剑,被他们一下将身形打落原形,彻底失去了力量,沦陷无尽虚空混沌之中,撕破无数空间壁障,然后再醒来时,发现是倒霉催地被困死在一处沼泽地了吗?后来似乎遇见了一只七彩小鸟,还跟那只臭鸟说话唠嗑讲了许多心事,怎么现在又……”
曹天急匆匆跳下床来,他想跑出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偏巧他才跳脚而下,帐篷内光线徒地一亮,有个绿衣姑娘掀开帐幔走入。
那姑娘见到床前站立的曹天时,一下瞪圆了眼,一瞬不瞬盯住了他瞧了老半天,然后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才忽然惊叫一声转身跑了。
“搞什么名堂?”
曹天也是被那个绿衣姑娘的突然闯入弄懵,他看清楚了那绿衣姑娘的装束,这也是他刚才同样愣住了的原因。因为他发现,那个绿衣姑娘的装扮,实在像极了古代人的样子。
忽然感觉冷风阵阵,这才恍然觉察自己竟然是清洁溜溜的,身无寸缕。
便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帐幔复又被人掀开,却是刚才那姑娘又走了进来。曹天反应过来不妙,哧溜一下便蹿回到了被窝内,身法竟是从未有过的迅捷。
那姑娘嘴巴紧抿,面色怯生生的,似乎想笑不好意思笑出声来,这次她的手里端了一碗热汤,举步便要走上前来。
方才急切间没来得及看仔细,此刻对方重新走入,娇俏样儿落入曹天眼里,不由得让他眼前猛地一亮:仙女啊!
只见她一头美丽的秀发自然垂下至耳际,柔顺的峨眉,一双眸子顾盼生辉,玲珑的鼻子,粉腮嫣红,滴水樱桃般的嘴唇洁白的鹅蛋娇靥光洁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体形婀娜,脱俗清雅。
加上那一身得体古代少女装束,更加增添了一股令人惊艳的气质。
“你……你先别过来……”曹天慌张不已,嘴里含混不清地叫嚷着,手忙脚乱四下里翻找他的衣物。
奈何哪里找的到,便是这软和的床铺,此刻方才察觉,这些竟然都是直接用动物的皮毛缝制而成的。
那姑娘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曹天,羞红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她开口说起话来,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鹂鸣叫。
那是种从未听过的语言。
曹天听不懂她的话,但却听懂了那清脆欢喜的语调。
“你,你是那只鸟……”曹天发窘地问对方。
他记得自己晕死过去之前,周围便只有一只叫声特别清脆的鸟儿,和眼前的姑娘说话声音一样的好听。
那只七彩的鸟。
那姑娘眨了眨眼,又开口道:“原来你是南人!”这次却是说的汉语了,只是语调略显生涩,不过那声音依旧悦耳动听。
曹天一愣:“男人?哥哥我当然是男人,纯爷们!”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长得像女人了,竟然会让人产生性别歧义。更何况刚才光溜溜地被瞧了个通透,难道还分辨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心说坏事了,难不成在沼泽地浸泡时间太久,把身上的某个重要零部件整没有了?
不过也没觉着身体有什么不适感呀!
曹天心里多少有点发慌,却也不好意思立马掀开被窝查探虚实。
绿衣姑娘一身的民族服饰,她的普通话声调虽然古怪了些,不过说的还算标准,起码让他听懂无虞。
那姑娘闻言也是一愣,似乎半天才想明白过来曹天这句话的意思,莞尔一笑道:“你感觉好一点没有?”
“我很好!我好多了!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谢天谢地,总算大难不死!
曹天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心慌,趁开口说话的机会,悄悄移动缩在被窝里的左手刺探了一下敌情,发现那个最重要零部件安然无恙,这会儿总算稳住了神。只不过就这样当着一个姑娘家的面暗中做这等小动作,未免总觉有些尴尬。
还好那个姑娘此刻注意力转移在了手中的汤碗上,应该没瞧见他的小动作。
“快喝吧!”
曹天还在胡思乱想时,那姑娘已经在床边坐了下来,离他很近,几乎紧贴着他。那姑娘说话时鼻息间的热气轻轻呵在了他的脸颊上,带了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味道,让他脸颊麻麻痒痒的。
离得这么近,曹天甚至立马感觉四周的温度瞬间升高了七八度,他有种突然被熊熊烈火包裹炙烤的错觉。
曹天总觉着这姑娘看自己时的目光太直白大胆了些。
想着莫非被救回来之后,便是这个姑娘替自己脱掉的衣物,擦洗的身子,又想起方才出糗的样子,曹天一下子又扭捏起来。主要是光溜溜的躲被窝里不太自在,加上两人又离得那么近,便越发的不敢跟对方目光发生接触了。
曹天呆呆地接过汤碗,仰头一口灌下,却被热汤的辛辣之味呛到,连声猛咳,眼泪都呛出来了。
这什么汤,怎么这么难喝……
正要了小命般的狂咳不止,整个背猛地一下僵住,曹天自觉背上跟通了电那般,一时间连咳声都顿住了。
原来是那姑娘正在体贴地轻拍他的后背。
那双手真是软和,柔滑似水,像是能直接抚弄在人的心上。
曹天不知为何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只觉浑身血液沸腾,直往脑门上冲。
从前时候,他跟女朋友徐曼丽爱爱时花样百出,而且彼此间将对方的身体了如指掌,几乎是闭上眼睛都能将对方身体最隐秘/处有几颗痣,几根毛发,都是一清二楚的。对于女人,他早就不是初哥了,可是不知为何对上这样一个女生,而且还只是这种浅显程度的所谓‘肌肤之亲’,便让有了如此强烈反应。
“这难道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缘故?新鲜刺激的缘故使然?”
曹天那里还敢造次。身体僵硬无比,动也不敢动。
更何况此刻他还是身无寸缕躲在被窝里面。一时间曹天被这个热情而大胆的异族少女的举动给震慑住了,浑不敢再有任何的唐突举动。
“好些了吗?”
曹天僵直了脖子点头,额头不知是因心情太过紧张还是那碗辛辣热汤的缘故,沁出一层细密汗珠。
“你很热吗?”那柔若无骨软滑似水的小手随即轻抚上了某人额头,仔细替他揩去汗珠。软滑的掌心掌背在他额头来回地反复试了好几次,似乎感觉用手仍旧无法确定他的体温是否正常。
说话之际,那少女很是自然地站起来,复又俯下身,两手轻轻地捧起他的脑袋,竟是将脸颊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她在做这一切时,就跟一个新婚的妻子在关心自己生病的丈夫,所做的这些亲昵动作,始终都是那么的自然而轻松,仿佛都是些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丝毫没有丁点儿陌生男女之间的尴尬与窘迫。
曹天却是有点不敢生受,下意识想要躲开,奈何僵直的脖颈根本不听使唤。
更要命的是,他慌乱中垂下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一扫,却是恰好瞥见了一片最不该看见的雪白,还有那两团雪白隆起间那道有着致命诱惑力的沟壑起伏。
再深入一点,他甚至又发现了两点更让他口干舌燥的粉色蓓蕾。
嗡——
曹天窒息了,眼睛瞪得直直的,再也舍不得将目光从那片本不该有片刻停留的禁地挪开。他的脑袋嗡嗡直响,全身一下绷得笔直,身体的某个完全失去衣物束缚得到彻底解放的零部件,此刻更是要命而夸张地蠢蠢欲动起来。
“我,我热……热……天啊!我这到底是在哪里?她这是要做什么,她难道是故意在勾引我么……”
曹天感觉嗓子冒火,下意识狂吞唾沫。
他此刻仍是躲在被窝里,心惊肉跳地感受着那个要命的不听指挥的东西的异动。他尴尬极了,暗恼自己怎可生出这样的龌龊思想。他真想立马寻一条地缝钻了进去,更是恨不得立马裹着被褥跳下床去逃之夭夭,但是偏偏又不敢妄动。他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身体的异状被对方察觉出来。
实在是太丢人了!
就在曹天心怀忐忑,既期望又迟疑接下来会否有点什么特别事情发生时,不想身前一松,室内的光线忽地又是一明复又一暗,那个有着黄鹂般悦耳嗓音的异族少女却又是一阵风般离开了。
曹天长松了一口气,却不由得一阵怅恾:她怎么就走了?
她,她刚才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她刚才是不是想……
呸呸呸,怎么可以这样胡乱编排别人!曹天,到底有没有搞错,人家可是咱救命恩人呀!曹天狠狠鄙视自己一番,又狂念了几遍清心寡欲咒,使劲摇摇头,好容易才将那点蔫儿坏的心思赶走。
过了不大一会儿,那姑娘丢了一套衣服进来,人却站在外面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便又走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