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愿为双鸿鹄 奋翅起高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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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未央走到新郎马前,问:“仁兄,你在哪里高就?”新郎官说:“在下现在是白身。”白身,也就是说,还是平民。新郎怕被人看轻,忙补了一句:“家父是未央宫的郎官。”叶未央立刻夸张地说:“原来是郎官的令郎!失敬,失敬!”郎官,是皇帝身边的侍臣。秦汉时代,皇宫里奔走的,不只是太监,更多还是郎官。郎官宿卫宫闱,多由贵族子弟和良家子充任。那年月,当上郎官可是一件风光无限、令人艳羡的好事。所以,民间管新婚的小伙子也叫新郎官儿,意思是说,结婚娶妻是人生大事,其重要程度,不亚于当上郎官。

    叶未央对众人说:“这位仁兄的父亲可是郎官。郎官,何其了得!”新郎听了,面有得色。叶未央说:“郎官,持戟护卫天子,奔走在龙凤宫阙之间。”新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叶未央说:“郎官最显达的一点,大家都不知道吧?我给大家说说,那就是……持虎子!”新郎官立刻面色尴尬。众人都不解其意。叶未央说:“大家还不知道持虎子是怎么回事吧?我给解释一下,持虎子,就是给万岁皇爷端尿盆儿!”众人齐声惊叹。新郎官忿忿地说:“你们想端还端不上呢。”。叶未央说:“大家试想一下,郎官大人有此重任,哪能有半点儿闪失!如果郎官大人端着万岁的尿盆儿,忽然想到自己的儿媳妇居然隐瞒婚史、嫁过一次。郎官大人大惊失色,尿盆失手落地,摔个粉碎。恰好万岁爷内急,尿盆儿摔了。万岁憋得围着未央宫长跑,继而不幸驾崩,这岂不是我大汉的一场浩劫?”

    新郎官愤然催马,要走。素丝女急切地冲过去,拦住马头,哀婉地恳求:“你听那个恶少年的鬼话!把他轰走,这婚……”新郎说:“不吉利之至!”素丝女一惊。新郎说:“你这个克夫的魔鬼!我真万幸!有人及时提醒,我才没把你娶回家,没铸成大错!”素丝问:“你不娶我了?”新郎说:“娶你?万一我重蹈前车之辙,还没等入洞房,就……”素丝女脸色苍白,任由新郎离去。素丝的母亲劝女儿:“哭着冲进屋去。”素丝问:“为什么哭?”母亲说:“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都得哭着进屋。”素丝说:“我不是一般人!我何必要从众?不嫁就不嫁!少了他这块狗肉就不成席了?我就不信没他这个鸡蛋,就做不了鸡蛋饼!他这么没主见,一个恶少年的话就信了,真是个俗气的凡人。他不娶我更好,我是个飘落凡尘的九天仙女,娶不到我,是他道行不深。”

    乐未央与周鼎回到家。两人喝酒。叶未央酒酣耳热之际,大声说:“不出三天,就会有官府来找我……找我……风光无限……把我请进朝堂,让我做个太平宰相。”周鼎说:“你太天真了。你以为那些吃肉的人,有这好心吗?你有良材,你就是有热材,又管他们屁事?他们会屈尊大驾来请你一个吃菜的平民百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