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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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需要多余的思考了,在库拉城唯一能和扑克牌组织沾上边的地方只有一个。

    白银公馆,那栋怎么看都像是匆忙改建而出的建筑,艾尔扎克早就想前去一探究竟。不过,这次他带上了海因,连伶都不明白艾尔扎克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那样危险的地方,竟然带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在伶的心里,海因就是小孩,而且还是很小的那种。

    “进去吧。”

    时间是深夜一点,这栋破旧别墅门前的铁门紧紧的关闭着,艾尔扎克稍稍用了用力,便将其推了开来,随后走在了最前方,带着身后的两人鱼贯而入。

    “起来受死了,库克彭斯。”

    艾尔扎克丝毫没有掩饰的意图,而是光明正大的敲响了别墅之外的木门。敲门声之大,估计连附近的平民都能在梦中被惊醒。

    当然不会有人为他开门,艾尔扎克也从未打算过让别人代劳,他猛的踢开了门扉,走进了这间黑洞洞的别墅之中。

    “保护好海因,别让他有危险。”

    艾尔扎克回头说了一句,随后摸着黑朝着正门大厅之后的另一间房屋走去。

    人类的气息是无法隐藏起来的,在达到了艾尔扎克的这个境界之后,对于气息的敏锐程度已经不是普通的方式就可以隐藏了。

    他也毫不客气,再次踢开了门扉,库克彭斯就在这间屋子之中,但让艾尔扎克有些惊奇的是,她并没有穿着睡衣,而是穿着一套极为得体的外套。

    “呵呵,又见面了。”

    在这样的外表之下,艾尔扎克轻易就判断出了在自己到来之前,库克彭斯应该正在与什么人会面,不过,至始至终他只感觉道了一股气息,这点他绝对可以保证。

    “是啊,我没想道我们会那么快相见。”

    库克彭斯还是那副神叨叨的模样,她的双眼似乎是真的看不见任何东西,因为艾尔扎克从未见过她睁开过眼睛,哪怕是现在也同样如此。

    “你不是能够测算未来吗?有没有算到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话语之中的嘲讽尽显无遗,似乎是已经到了胸有成竹的地步,但海因却敏锐的发觉,艾尔扎克正将他们护在一个角落之中,这让海因大为差异,一时之间却还未看懂这其中的奥妙。

    “人当然都会死的,不过我知道我现在是不会死的。”

    库克彭斯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情,面对着如此的艾尔扎克,她的脸上依然还是如同一汪溪水,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

    “啧啧啧,好大的自信。”

    艾尔扎克不屑的瞥了瞥嘴,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不妨猜猜看嘛,或许你不是很想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人一定非常好奇,不是吗?”

    艾尔扎克不知在朝着哪里发问,反正他的眼神根本没有盯着库克彭斯那张老迈的脸庞。

    “你知道会知道的?”

    库克彭斯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显然艾尔扎克话中的弦外之音说到了她最为在意的地方。

    可是她或许在意,艾尔扎克却丝毫不曾在意,他再次朝向海因与夜琦的身旁靠了靠,在确保了两人的安全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道:“当然会知道,不过我不需要使用什么预言。当一个人总是能了解我的行动,预判到我的想法之后,谁都会有我现在这样的感觉,我会不会是被跟踪了。可谁又能想道,堂堂的扑克牌组织当家人没事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勾当。彭斯夫人,那么晚了还穿的那么体面,是在梦游吗?”

    “我。。”

    库克彭斯显然是说不出话了。艾尔扎克面带笑意的在一旁看着,他知道隐藏在背后的那个家伙应该是沉不住气了。

    不过,那个家伙似乎也没有必要刻意去沉住气,至少现在艾尔扎克还没有信心可以战胜他,不过这次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争斗的,如果扑克牌组织真的对他有所图谋的话。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退下去。”

    果然,在库克彭斯语塞之后,房间之中多出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好像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丝毫的征兆。

    伶大吃了一惊,她从来不知道房间之中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但那个人的确是存在的,而且还在旁边观看了许久。

    “好久不见。”

    艾尔扎克率先打了个招呼,显得极为洒脱。这是一个没有月色的夜晚,窗外未曾向这件房屋之中射来任何一丝光芒。

    但一个声影的轮廓却还是清晰的显露了出来,艾尔扎克根本就懒得去感受,也不用判断,他已经可以肯定来人必定是沧亮无疑。

    “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沧亮还是斯利姆,又或者是其他什么身份?”

    艾尔扎克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倒像是在与老友交谈一般,显得极为熟稔。

    “还是叫沧亮吧,用哪个身份就叫哪个名字,这么多年来,我也已经习惯了。”

    也不知沧亮说这些话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现在的房间之中漆黑一片,艾尔扎克很想把灯打开,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这样的念头,他实在有些害怕自己看见那张脸之后会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毕竟他现在的控制能量相对以前实在要薄弱许多了。

    “说的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嘛。”

    艾尔扎克笑了几声,语气转而变得严肃了起来,“你打算跟踪到我什么时候?”

    “哦?你是怎么感觉出我在跟踪你的?或者换句话说,你认为你有被跟踪的价值吗?”

    沧亮没有正面回答艾尔扎克的问题,但这看起来更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有没有价值你何必要来问我,从约克比斯堡战争结束之后我就有些奇怪了,就算你能猜到一部分我的心中所想,但把我整个行进的路线都猜全了这好像有些夸张吧?你沧亮要是真有这样的能耐又何必畏畏缩缩的藏在幕后操纵全局,大可跳出来在战局上纵横风云,你连人心都能看透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沧亮摇摇头,脸色却没有多少变化的说道:“我怎么觉得把人心看透的不是我而是你?”

    “你是指什么?”

    艾尔扎克的话中充满了自信,似乎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但却依然还是使用了疑问的口吻。

    “其实我有过两次可以杀你的机会,包括现在第三次,但我依然不能杀了你,我知道你胸有成竹是因为什么,但我不得你说,你猜错了。我之所以不杀你,并不是因为你对我个人而言有多重要,而是对于这片大陆来说,少了艾尔扎克就少了一份希望。”

    “对于这片大陆?”

    “哈哈哈。。。”

    艾尔扎克像是听见了这辈子最为可笑的笑话那样,甚至都开始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了。

    “你是说这片大陆吗?千年前你似乎也这么和我说过一次的,现在你又来和我说这些,为何我觉得你才是大陆最大的梦魇,不,不该说是大陆,是这个世界,包括另一个世界,你才是扰乱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听过故事吗?”

    沧亮没有理会艾尔扎克的叱责,却慢悠悠的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什么故事?”

    艾尔扎克愣了愣,眀知道自己可能会落入一个陷阱之中,但他依然还想听听沧亮到底是要说些什么。

    “两个不同的故事,第一个叫作唇亡齿寒。我或许的确是在扰乱很多东西的秩序,不过我绝没有毁灭的心里,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的话,哪怕他是主宰者,也没有东西让他去主宰。我有很多机会可以当上主宰者,但你认为我这么做了吗?”

    “哼。”

    艾尔扎克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第二个故事是什么。”

    “那是在我第一次遇见你之前所遭遇的一个小插曲。”

    沧亮打了一个指响,房屋之内的灯全亮了起来,而与此同时,海因却发出了一声恐惧的惊叫。

    不知何时,库克彭斯已经倒在了地面之上,她的身下流淌着一片殷红。

    对于她的死,艾尔扎克与伶早已心知肚明,唯一不曾知晓的只有海因,此刻他的惊叫打断了沧亮的话语,但艾尔扎克却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沧亮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那时我在一个小村庄里遇见了一个渔夫,与其他的渔夫相比,他的生活要优越了许多,因为他所扑捉的海鱼总是可以活蹦乱跳的带上集市,而不像普通的渔夫那样捕捉回来之后几乎就奄奄一息了,哪怕养在海水中都没有效果。我当然也很好奇这其中的缘故,于是使用了一些手段,了解了其中的秘密。那渔夫在捕鱼的水瓮里放了几条带鱼,众所周知带鱼是一种极为凶悍的鱼,喜欢攻击所有的其他鱼类,而正是因为这样,那位渔夫所带回的鱼都是活蹦乱跳的,艾尔扎克,你明白这其中的缘故吗?”

    沧亮指向了艾尔扎克,嘴角之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嘲笑。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但对于人类来说,却是最为直白,尖锐的讽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