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反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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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无助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站立在所谓的白银公馆,看着眼前人非物非的场景,唯一相同的只有那些神叨叨的揭秘,还有那些自己无法猜透的虚妄之言。

    艾尔扎克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无助是在什么时候了,没人能够看透他冷冽自信的外表之下时时刻刻都有着深深的无助。

    寂寞,孤单,如影随形。这样的思虑不像是一位历经风霜的元帅,更像是怀春的少女。可又有谁知道,这样的情绪自从艾尔扎克记事起就已经存在了。

    库克彭斯有些嘲讽的面容让这位老妇在他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明明一开始是一副和善的面容,可为何说变就变,是处于对自己的失望?

    这真是个笑话,自己为何要给别人带来希望,他又不是救世主,哪怕是被万千才智所包裹,可他至始至终都还是一个普通的人。

    哪怕在库克彭斯的口中,他现在是那什么该死的恰泗一族。

    “我知道你心中的迷茫,你会寻找这里是必然的。”

    库克彭斯回应了艾尔扎克的疑问,一如既往的神秘主义令人厌烦,这样的感觉似乎就是她讲自己摆放在了一个神圣的位置之上,上知千年,下知千年。

    可如果人是可以全知全能的,那个体生存的意义又在何方?

    艾尔扎克讨厌这样的揭秘,讨厌这样的寓言。更讨厌这样毫无逻辑,却口口声声“必然”的对话。

    但他现在的确是有求于对方,眼前这如同神棍一样的老妇似乎对于他的情形十分了解。

    可是。。

    特劳得那不知何种能力所展现出的白色光芒短暂的抑制了他心中两个灵魂之间的争斗,让艾尔扎克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陡然之间,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假如预言是一种不存在的东西,那他千年前所经历的预言以及今天眼前的白银公馆是否可以透露出这其中的端倪。

    试问,如果预言真的有其所想象的准确性,那为何在千年前繁极一时的白银公馆会变成现在的这般模样。

    这其中似乎有着无法解释的东西,艾尔扎克此刻还未得到更多的资料让他判断自己所经历的这些,但隐隐的,他总觉得这与扑克牌组织应该存在着一些关联。

    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又联想到不久之前祝钢的那番半真半假的托付和手中那把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的黑魔剑。

    阴谋的气息又从他的身旁浮现了出来。

    艾尔扎克不敢往下断论,所以他在表面之上依然是一副慌乱的模样,话语也依然带有着几分凌乱。

    “迷茫,我真的很迷茫。你既然知道那些多的真像,既然可以预言,那就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这是从未有过的恳求,虽然艾尔扎克的心中未必诚恳,但在伶的眼里,此时的艾尔扎克已经与过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那种深深吸引她的气息似乎正在淡去。

    “呵呵。”库克彭斯发出了会心的笑意,她似乎正在等待着艾尔扎克的求助,闻听此言,立即又再次恢复了那种慈祥的模样。

    “预言便是可以彻底的看穿未来,这是一种神奇的能力,但却无法彻底的与对方言明。黑魔剑是一把被诅咒的武器,此时会出现在你的身上,这绝不是一种巧合。唯一可以破解其诅咒的方法只有一个,寻找出他诅咒的来源,并且彻底的将其消灭。”

    “诅咒的来源?是什么?”

    又是那种引导的语气,艾尔扎克随着库克彭斯的话语继续说了下去,但此刻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出了这其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就好像是千年前那样,所谓的预言的确都发生了。但换一个角度思考,正是因为预言,他才会有了那些本不会存有的想法,也正是因为预言,虽然艾尔扎克至始至终都不愿相信那种东西的存在,但在思维的层面之上,他依然在担心那些话语中的预测变成事实。

    无论相信与否,过去的他在意了,所以才会发生之后的那一切。如果当初他根本没听过这些所谓的预言,自己又是否会做出那之后的决定?

    这似乎有些马后炮,但艾尔扎克却短暂的被围困在这样的一个逻辑问题之上。开始发觉这其中极有可能所发生的另一种阴谋。

    “关于诅咒的来源,那只是有恰泗族才具有的本源能力,想要破解只有在他们沉睡之时,将其本尊消灭,才能化解那种诅咒,并且拥有其神器的真正力量。”

    恰泗族。

    艾尔扎克几乎可以肯定,那种东西一定与祝钢口中的第二中人类有些无法切断的联系。

    果不其然,库克彭斯之后的话语便印证了这一点,她再次提及了一个让艾尔扎克十分在意的地方。

    “我可以看见的东西,并不是未来的全部。但我知道至少,那种诅咒的力量现在正位于亚希斯埃神殿的地下,而那名拥有着诅咒来源的恰泗族此时正在沉眠之中,艾尔扎克元帅,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如果被黑魔剑的诅咒所彻底的控制,那你一切的未来都会变得漆黑一片,你想得到的一切都会失去,这是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机会?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且,圣殿骑士团也正在通缉我,我如何可以到达亚希斯埃破除诅咒?如果您真的可以预知未来的话,那就请可以我解决的方法。”

    这似乎是虔诚的恳求,库克彭斯并未在艾尔扎克的话语中听出什么不妥的地方。她仔细想了想,说道:“我在教廷里有些熟人,而你所造成的事件也并没有涉及到教廷中人,所以这件事我可以暂时为你压下,这也是为了大陆的未来。并且,特劳得拥有可以压制那种诅咒的能力,我想让他跟随你前往亚希斯埃的话,可以暂时保证你的心灵不被诅咒占据。”

    “到底是伟大的预言者。”

    艾尔扎克毫不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应该极快动身不是吗?我想我现在应该告辞了,虽然对于未来我还有很大的疑惑,不过我想等这一切结束之后再来像您讨教,您还会在这里等我吗?”

    “会的,我的孩子。特劳得就代表着我,他会在你的身边守护你平安归来的。”

    “是的,那我就告辞了。”

    艾尔扎克朝着库克彭斯鞠了一躬,随着带着伶缓缓的离开了这座破落的白银公馆,特劳得也紧随其后,与其一同离开了这里。

    现在的艾尔扎克正在思考一件重要的事情,特劳得的那种能力对于他极为有效,但艾尔扎克却不想将这个人留在自己的身旁。

    他做出了巨大的挣扎,在那种可笑的诅咒于自己真正心意之间做出决定。

    艾尔扎克低下头,在伶的耳边轻轻的耳语了几声。

    伶那张似乎一直都有些失望的面容,突然之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先是惊讶,最后再艾尔扎克不容置疑的点头之后,也随之点了点头。

    特劳得不知所以,却被艾尔扎克突然问道:“我想知道,您的那种伟大的能力可以在我身上持续多久?”

    “大约十二小时,不过你依然不能使用那把邪恶的武器否则时间会大大的减少。”

    特劳得并没有听出艾尔扎克这句话中的潜台词,如实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很好。”

    艾尔扎克听见了一个好消息,他与伶一起带着特劳得走向一个狭小的巷弄之中。

    这一般是凶杀案的多发地带,因为在这样的巷弄中几乎是不会有人前来光顾的。而艾尔扎克也做出了一个决断,与其墨守成规的守护着他那古板的善良,到不如按照自己本来的意志行动。

    这多少是受了一些黑魔剑的影响,但无可否认,这也的确是处于他的本意。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要去亚希斯埃吗?”

    走到了巷弄的尽头,特劳得隐隐感觉到了一种不详。

    但这的确算是后知后觉了。

    艾尔扎克的身上忽然再次爆发出了一阵黑暗,他紧紧的裹住了特劳得的双手,而伶在第一时间挥动着手中华宁为其特制的武器,毫不犹豫的朝着特劳得的颈部划过。

    这一切都来得太为突然,而伶的速度又真的快到了极端。

    特劳得几乎是根本来不及反映,他的头颅便随着一彭鲜血的喷发而滚落到了地面之上。

    艾尔扎克喘着气,努力的平缓着他的内心。而之所以不选择亲自动手,实在是因为害怕了黑魔剑那种无孔不入的侵蚀。

    伶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在艾尔扎克与她耳语的那一瞬间,她可以感觉道这真的是过去的艾尔扎克,面容或许可以改变,但那种感觉却是绝对无法改变的。

    “我们。。为什么要杀了他?”

    伶第一次提出了疑问。

    “先把尸体处理了,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艾尔扎克正在擦拭着地面上的血迹,他必须要把特劳得的尸体隐藏起来,因为他的时间的确不多,按照特劳得死前的说法,应该是只有十二个小时的一半左右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