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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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随着一道白光,那个半天没了动静的土堆突然爆炸了开来。

    一道白色的身影夹杂着几许蓝光从土堆里直射了出来,跌落在旁边的雪地上。

    “师傅,是个人诶。”白烟又探出了刚才因为惊讶而缩回去的脑袋,好奇地瞅瞅一片狼藉的土堆,又瞅瞅三丈外那个十分狼狈的白色人影。

    “你是谁?”毕方将那个探头探脑的小人塞回背后,冷冷地看着着倒在地上的白色人影。

    蓝白夹杂的光渐渐散去,呈现在那对师徒面前的竟是个白衣女子,清丽的面容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绝非一般姿色,只是现下嘴角殷红的血衬得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凌乱的发丝显示着她的狼狈。

    “呸。”白衣女子朝着旁边吐了口血沫星子,胡乱地用衣袖抹去了唇边残留的血,倨傲地回瞪着毕方,“你又是何人?”

    厄,白烟被对方那不可一世的气势给吓到了,连忙又把小脑袋给缩了回去。

    “这问题似乎是我先问的。”毕方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那个白衣女子,眉间隐隐透着一股疑惑。此女子只是个略有点修为的兔精,怎的也不像是能躲过自己神识并把自己的情绪传染给丫头的高手,但她又确实是从土堆里跳出来的没错。

    “哼,”白衣女子不屑地撇过头去,“我不告诉你,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说我能拿你如何?”话音刚落,毕方随意地一挥手,一道与之前相同的蓝色流光朝着白衣女子直直打去。

    “靠!”白衣女子暗骂一声,刚被毕方击中的身体还有些不灵活,再加之毕方这一下是出以不意的偷袭,纵使她已经起身跃了开来,右腿还是被流光给占到了一点,再落地立刻传来一阵刺痛,一个支撑不住便跌倒在地。

    嘶。将整个过程悉数收入视线的白烟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师傅果然是师傅,下手真够狠的。虽然她还对白衣女子先前影响自己情绪的事耿耿于怀,但看着人家那么凄惨地被打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师傅,”轻轻拽了拽身前人的衣角,白烟怯怯地喊了毕方一声,“她好像受伤了。”

    “哦。”毕方淡淡地应了声,微微摇了摇头。丫头的心还是太软了,既是如此,他这个做师傅的就必须做出个狠心的表率出来,等回去了再锻炼下她的狠劲。

    “再问你一次,你是谁?”毕方抬起手,看向白衣女子的目光里带的凌厉丝毫没有减弱。之前面对女宿的死缠烂打,碍于她的身份,不想给某个丫头带去麻烦的他一忍再忍。不过,这只小兔精如果再不识抬举的话,他可不会再高抬贵手了。

    “玉兔。”白衣女子愤恨地吐出两个字,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因着脚上的伤而站得有些歪。哼,咱好兔不吃眼前亏,何况眼前这个红衣的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之前的哭声是你发出来的?”毕方放下手,嘴角扬了扬,原本以为这小兔精高傲的很,没想到也只是只贪生怕死的畜生。

    “喂,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先回答了我的,再继续提问?”一听那个红衣男子又继续发问了,玉兔可不依了。咱能吃亏,但也不能吃大亏呀。

    “我何时说过要回答你的问题了?”一个湛蓝色的光球浮现在毕方的手心中,毕方冷笑着看着玉兔,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你不乖乖回答我的问题,这个光球可就会砸过来了。

    哇,好漂亮。白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毕方的背后挪到了他的身旁,琥珀色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毕方手心中的那个湛蓝色的光球,眼神中竟是羡慕之色。等回去了一定要让师傅把这个法术也交给自己,简直太美了,学会了没事放几个看看也嗲的!

    靠,不带这个赖皮的!同样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毕方手心的光球,玉兔却是被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血来。哪有人这样红果果地威胁的?厄,虽然还是她的小命比较重要些。

    吞了口唾沫,玉兔强装镇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哭声。”

    “哦?”毕方挑了挑眉,那个光球像个气球般的被他垫地一上一下的,那两人的脑袋也就随之一点一点的。

    “我可没骗你!”眼看着那个光球随时会飞出来的模样,玉兔可淡定不了了,先前的光速就险些让她重伤,被这么大个球砸中的话,她的小命肯定玩完了!“我之前可一直在雪地里睡觉,你说的什么哭声我没听见,更不知道!”

    “睡觉?”毕方狐疑地看了激动的玉兔一眼,从她的神态里可以看出她并没撒谎。可是如果不是她,莫非还有其他人?

    一扬手,手中的光球被抛了出去,白烟和玉兔同时用手遮住了眼,不过前面个是不忍,而后面个是不想面对。

    半响过去了,除了耳边呼呼吹个不停的北风,意料中的惨叫或者其他碰撞声什么都没听到。

    白烟偷偷把手指张开了一条缝,小心翼翼地透过那条缝往外望望了,却看到玉兔还好好地站在原地,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的,就连原来的腿上似乎都还是老样子。

    咦?白烟不解地歪着头,之前明明是看着师傅把光球扔出去的,莫非打偏了?四周望了望,还是和之前一样啊。

    正当两个人都一脸迷茫地四处张望的时候,原来被玉兔轰了一个洞的土堆突然又“嘭”地传来了类似爆炸的声音。

    这次换了个红影窜了出来,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次这个红影并没有如玉兔一般倒在地上,而是在空中颤了颤之后稳稳地降落在了雪地中。

    还不待白烟看清那个红影是个什么东西,余光中一个白影掠过,一拐一拐直奔那东西而去。

    “小萝!”玉兔一把将那个红影抱在了怀里,满是心疼得看着对方。

    “我没事。”红影摇了摇头,抓着玉兔的手,关切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厄,没事啊。”玉兔有些心虚地笑了笑。

    “没事?我刚分明见着你跑过来的是一拐一拐的,难道我眼花了?”红影沉下了脸,趁玉兔不备突然抓住了她的腿。

    “嘶!”被红影那么一抓,玉兔立刻倒吸一口气,疼得牙齿都有些发颤。

    “不是没事么?”红影皱眉看着玉兔,如果不是自己刚看到,你又打算瞒着我?

    “不要紧的啦。”玉兔红着脸低下了头。

    “哼!”红影冷哼一声,搀着玉兔站了起来,怒视着毕方,“是你突袭我们,还打伤了兔儿的?”

    直到此时白烟才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一袭艳红色的红衫加上一头火红的冲天短发,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的醒目,浅古铜色的脸上一道长长的疤可怖的从左眼角一直蔓延到嘴角,显得格外的狰狞。

    虽然对方瞪得是毕方,但白烟还是看得打了个冷颤,趁没人注意到她的时候悄悄地退回到了毕方的身后。

    毕方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绣着墨色梅花边的衣袖一挥,一道蓝色光波直接扫向了对方。

    “靠!”红衣人暗骂了一声,慌忙抱起玉兔跳向了旁边,堪堪地与毕方挥出的光波擦过,许是因为带着玉兔的关系,落地的时候竟显得有些狼狈。

    呼,还好,白烟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心里偷偷地纳闷着怎么师傅突然变得这么激动了?一句话不说朝着人家就打?

    瞅了眼那个短发根根竖起的男子,白烟心虚地又往毕方身后缩了缩,这声“靠”好像很耳熟啊。

    “红澜,别。”玉兔看着身边的男子捋起袖子就要冲出去,慌忙拦了下来。他的法力修为有几斤几两重她一清二楚,再看对方那个始终冷着一张脸的蓝发男子,只那么随便地挥挥衣袖便是他们绝对承受不住的攻击,如果这样冒冒失地冲出去,不是摆明着找死么?

    “兔儿!”红澜看着怀中那个脸色带着几许苍白的娇人,心里一阵憋屈,自己曾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可是现在真的到了需要自己出马的时候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师傅……”白烟扯了扯毕方的衣角,不忍心地瞅着那小两口一副殉情的模样,“有什么话慢慢问嘛,我们不赶时间的。”这回而,她完全忘记了之前是谁一心急着想要早点见到朱羽的了。

    毕方回过头,黑着脸对上那对琥珀色的眼睛,真想揪着她的耳朵问她到底赶不赶时间。哎……自己在那想着法子能快点把那个奇怪的哭声弄清楚,好早些赶回去把她咕咕叫的小肚子给塞满,她却给来句“不赶时间的”?感情着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淡淡地道了声,“知道了,你别操心。”

    说罢,不再去看那张布上疑惑的小脸,转过身微微叹了口气,敛起私人的情绪,看向玉兔和红澜。

    “说吧,那哭声是谁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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