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跑,给我追!!”大汉一声令下之后,率先奔着后院而去,身后,足有三十多号人也跟了上来。
后院没门,有的只是一堵两米来高的红砖墙,但仅仅两米的高度,又怎会难住李毅和神偷大侠呢?
“二狗哥,你先跳过去!”来到墙根下后,李毅对着时迁说道。
时迁知道李毅如今的伸手已经远远的高出了自己,于是没有犹豫,一个箭步便窜上墙去,随即跳出墙外。
再看李毅,提着那个装着巨款的行李包,就像提着一个空包一样,同样也是一个箭步,随后脚尖踩在红砖墙的缝隙上,一用力,整个人根本就没有经过墙沿,直接便跳出了墙外。
“大哥不好,让这俩小子跑了!!!”大汉身后的一人焦急的喊道。
“放心吧,墙外有咱们的人,这小子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带队的大汉邪恶的一笑,接着一摆手,带着众人来到了墙根下,随即动作粗鲁、但速度却不慢的跳出了墙外。
可是,来到后院墙外后,带队的大汉傻眼了,的确,他布置好的人还在,足有十多个人,但李毅和时迁却不在了,更可气的是,这十多个人一个个全是大眼瞪小眼,仿佛都受到了刺激了一般。
“人呢!??”大喊对一直守在墙外的十多个人吼道。
“大哥...”
“我他妈问你们刚才跳出那俩小子呢!!!”大汉彻底怒了。
“没...没看见...”
“啥!!!”
“看...看见了,大哥,你听我说...不是我们不抓,是这两人跑的实在是太快了,不,是那个人跑的太快了,他背起了另一个人,就...就像飞似地...”一个一直跟着队伍守在墙外的人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我去你.妈的!给老子追!!”带队的大汉脑袋差点气炸了,一声暴骂过后,对着月光下已经看不见任何踪影的土路开始追去。
......
“兄弟,你刚才是怎么跑出这样的速度,而且还是在背着我的情况下!”
李毅背着时迁一直跑到了南郊的一片小树林内,时迁见身后已经看不见任何追赶的身影并且听不见任何脚步声后,从李毅的背上跳了下来,不敢相信的对着李毅问道。
“二狗哥,实话告诉你,这两年我没练别的,就连跑步了。”李毅也觉得危险解除了,斜靠在一棵还没有发出嫩芽的大树旁回道,但他却没有任何气喘吁吁的样子,相反,脸上充满了一股自信的笑容。
“啥??练跑步??你不是说你一直昏迷了两年吗?”时迁现在的脑子乱的很。
“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便走便说吧。”李毅掏出了两根烟,扔给了时迁一根后,奔着树林外走去。
“哦...”点燃后,时迁深吸了一口,对着李毅的背影追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的对话如下。
“二狗哥,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修道的人吗?”
“修道??不信,这些好像都是在小说里出现的吧。现实生活中,哪有什么修道啊,大家都是两个胳膊两个腿的人,修什么道啊,再说了,道是什么谁知道啊。”
“起初的时候,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也不信,但就在两年前,我在省城中枪以后,我就信了。”
“你一共中了多少枪?”
“37。”
“那中枪以后,到底是谁把你救了?”
“一个修道人。”
“啥??还真有修道人??”
“嗯,有。”
“难道你这身功夫,就是那个救你的修道人教的?”
“就算是吧,其实我这不叫功夫,你见过我出手打人么?”
“咋不叫功夫啊,那个黄河现在都打不过你了。”
“我和黄河交手的时候,你见过我出手了么?”
“这...”
“我练的顶天算是轻功,准确的来说,我练的是身体的灵活性和反应能力。”
“修道人为什不教你点实战的东西呢?”
“他说我生性好斗,不宜学杀人之术,教我轻功,就是为了能让我自保而已。”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在滚子炮镇赵老大家的时候,你亲手弄断了黄河的双节棍,这应该算是实战技巧吧?”
“嗯,怎么说呢,这还是算在灵活性和反应能力上吧。”
“那你是用什么折断他双节棍的啊,用手?”
“呵呵,二狗哥,你看。”
说话间,李毅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类似水果刀形状的一只刀片。
“这把刀的材质是高碳合金,当它快速的运动时,就能削铁如泥。那天,我就是用这把刀斩断黄河的双节棍的,只不过是因为我的速度太快,你没有看到我出刀而已。”李毅说。
“哦...”时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眼睛一亮,道:“按你这么说,你学的轻功也可以杀人啊,因为你的反应速度和出手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常人,你想杀人的话,岂不是很简单?”
“你这么说也对,但...”说到这里,李毅突然停了下来。
“但什么?”时迁连忙追问。
“有时间在和你说吧。”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南郊的主干道上,由于时间不是很晚,也就晚上六点多钟,因此,
南郊这条主干道上偶尔还是能看见出租车的。
恰好,两人刚来到路边不久,迎面就来了一辆出租车,李毅挥了挥手,拦下了车,随即将装着巨款的行李包扔进了车的后座,对着时迁说道:“二狗哥,上车吧!”
“你不和我一起走?”看着李毅并没有走进车内,时迁好奇的问道。
“嗯,还差一百万,我再去一趟东郊。”说话间,李毅悄悄的拉开了时迁后背上的帆布包,动作很隐蔽的从里面掏出了两万块钱,继而揣入了自己的怀中。
“不行,据我估计,刘凯现在已经发现你了,你再回去的话,肯定有危险。”时迁不放心的说道。
“你就放心吧,还差一百万了,今晚一定要搞到。”为了防止司机在车里听到自己的说话内容,李毅故意压低了声音对着时迁说,同时,伸出了手臂,硬是将时迁推进了车内。
看着李毅那双坚决的眼神,时迁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住,李毅也肯定是不能跟自己回去了,想到这里,时迁一咬牙,对着司机说道:“开车!”
......
东郊的骰赌场内,生意兴隆,三一群两一伙的赌徒不时的走进来,整个屋内尽是烟雾,而且,还掺杂着赌徒们特有的那股‘不赢钱来死不休’的气息。
就是在这个本应该令骰赌场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忙绿无比的夜晚,可是有个人却很不开心,他是这里的场保,他坐在骰赌桌的后方,他神色黯淡,因为他今天下午输了钱,钱不多,但也不少,是一百万。
“杨哥,你不是说那小子还会来吗?都到现在了,他怎么还没来啊,输钱这件事,迟早都会被老板知道的,要不咱们主动点...?”
一个女工作人员,趁着赌客们全神关注的看着桌上开骰子时的空挡,有些抱怨的低声对着场保说道。
“这...”场保也犹豫了,他之前说的那句“这小子还会回来’的话,完全是因为当时的一时冲动加气愤,因为这几年来,对于骰赌这块,他还真就没遇到过什么对手,而今天,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给卷走了100万,他能不冲动么,能不气愤么?可是,经过这几个小时的思考,加上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九点了,而那小子还没有出现,对于他能不能回来了,场保还真就担心了起来。正如工作人员说的那样,这件事是瞒不住的,老板迟早会知道。
唉,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场保心中忐忑不已,神情愈加的绝望的时候,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身影出现了,那小子又回来了。
场保再也坐不下去了,快速的冲到了那个刚走进门的小子面前,一把攥住了那小子的手臂,双眼血红的说道:“我不服你,敢再玩一场不?”
可能是场保过于激动了,过于想将今天下午丢的面找回来,过于想将输的钱赢回来,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现这小子背后的那个帆布包,已经不是之前的帆布包了,而且,里面只装了两万块钱。
那小子微微一笑:“敢。”
场保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直接拉着那小子来到了本应该是放高利贷的小桌前,撵走了放高利贷的工作人员,又找到了一副骰具,不顾周围赌客和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就这样,开局了。
半个小时后,场保浑身已被汗水湿透,那小子挂在椅子上的帆布包却相比刚进来的时候鼓起了不少。
又是半个小时,骰赌场内突然来了三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
那个之前和场保对话的工作人员见到这三人进门后,快步的迎上前去。
“高经理,您怎么过来了?”工作人员口气恭维的问道。
“今晚南郊的牌赌场被人扫场了,被扫走了00多万,我来这是为了让你们加强防范,一旦遇见赌术高超的人,要立马通知我或者直接通知老板,因为来扫场的这人,是老板的仇人。”被叫做高经理的西装男子面无表情的说。
“那人长什么样?”问完这句话的同时,工作人员突然将目光看向了正在和场保在高利贷方桌上赌博的那人,因为直觉告诉他,那个今晚扫了南郊牌赌场的人,和下午来这里扫走这里100万,之后又回来的这人,很有可能是一个人。
“挺瘦,穿着一身和我衣服颜色差不多的西装,长的挺清秀。”高经理并没有注意到工作人员表情的变化。
“是...他吗?”
工作人员突然将手指向了正在和场保对弈的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