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百汉里对于一心逃命的步度根与其麾下的鲜卑轻骑来说,最多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所以在当日的午后时分,步度根与那些混乱离散的鲜卑游骑就回到了他们的天津大营。回来之后一看见大营这里早已是七零八落,而且粮仓也被徐庶的一把火给烧得干干净净,再加上以为姜游自夷州带来了大队的援军,因此步度根也不作多想,立即命令天津这里的鲜卑游骑马上向右北平的主营撤退。
徐庶这里由于姜游那头的部队尚未归还使得天津的兵力不足,再者天津城港与后勤船队又不能出什么意外,为求稳妥之下就没有对步度根进行追击,仅仅是派了少量的斥候去打探步度根那边现在的情况而已。不过实话实说,天津这里的夷州兵基本上全是步兵与水军,却没有什么骑兵,那现在用两条人腿去追四条马腿根本就是在自己累自己,追不追得上还两说,而且搞不好还会出点什么意外。
两天后姜游率领部队回到天津时,步度根早就带着鲜卑大军跑得没了影。根据徐庶所派出的斥候所打探回来的情报,再连同姜游这里计点出来的战果,两下里加起来一算,判断出步度根带来天津的八万人马应该还有剩下个四多、五万不到的样子。现在步度根撤回右北平与留在右北平的七万多大军合流,其兵力仍有十二万左右,依旧不可小视。再反观姜游这边,虽然有甘宁的五千骷髅水师精兵的加入,但由于连番激战的伤亡减员,实际的兵力可以说并没有增加什么。
针对这些实际情况,徐庶建议姜游先犒军三天,然后再在兵力上进行调整。
夷州北方军团在开战前的总兵力约为八万左右,其中右北平驻军四万,由陈宫与吕玲绮统领。因为右北平方面一直没有打过什么大规模的仗,因此在兵力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荀攸与高顺统率了两万人,目前仍旧驻留在居庸关,帮助曹彰镇守这座华北平原的重要门户。因为天候方面的原因,居庸关下的轲比能还一直没有对居庸关再发动过什么攻势,所以一直到现在双方仍处在一个对峙的状态,因此这两万夷州兵力也没什么变动。不过由于曹操自汉中撤退之后就将主力部队集中在洛阳以北的地区,对南北匈奴进行威慑性的军事行动,短时间内不但没什么兵力可以增派到居庸关来,反而希望曹彰这里能够尽可能的拖住鲜卑。在这种情况下,荀攸考虑到主体大局,也不敢将这两万夷州兵带回右北平去。
接下来就是姜游现在所在的天津了。原本天津主城的守军是一万三千,天津码头的守军是七千,另外是荀恽的三千护港海军。在击溃步度根之后,各部计点兵员都有不算大但也不小的减员。
徐庶给姜游提出的建议是将天津主城的守军缩减为八千,码头的守军缩减为三千,三军护港海军则不作变动。如此一来,天津方面可以抽调出五千左右的兵力,再加上甘宁带来的五千骷髅水师精兵,就凑起了一支万余人的精锐部队。而有这万余兵力,再连同上右北平方面的四万总计也有五万,基本上已经有了与步度根的十二万鲜卑军进行决战的实力。
本来按姜游的打算,是想亲自率领这万余兵力北援右北平的,但却遭到了徐庶等人的强烈反对。这里可以撇开姜游不会带兵打仗这方面的问题,真正的问题是姜游出不得什么意外。
要知道天津距离右北平有差不多三百多里地,天津这里出动的万余夷州兵差不多全是步兵,而步度根手上却是十二万鲜卑轻骑。在开阔地带,步兵碰上骑兵总是比较吃亏的,所以这万余步兵前往右北平是比较犯险的事。如果这次姜游亲自领兵前往右北平,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夷州方面的士气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不说,以姜游现在有着维系曹刘联合抗胡的关键中间人的身份,搞不好还会引发出什么无法预料的局面。
所以相比之下,还是让姜游老老实实的先呆在天津才比较好。即便是事有不继,姜游也可以从容的撤还夷州。只要姜游人在,对夷州的影响力就仍在,什么时候一声令下就可以卷土重来。
姜游考虑过之后便接受了徐庶的建议,毕竟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心里清楚。最后再行商议了一番之后,改为由徐庶统领这万余兵力北援右北平,赵云与甘宁作为大将一同北援。天津主城的守备由邓艾接手,码头与海军则由荀恽接手。姜游因为不怎么懂打仗,所以人虽然呆在天津,但并不干涉邓艾与荀恽这里的军事调动。
徐庶与赵云在刘备新野时期的时候是老熟人,至于甘宁嘛,原先也有和赵云打过交道,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没少和赵云切磋,所以这三个人之间可以称得上是互相敬重。师出天津之后,这三个人又仔细的商议了一下,一致认为以目前的情况,他们这万余人不必急于马上就驰援右北平,因为右北平的守备坚固、粮草充足,而且步度根方蒙大败,短时间之内兵将皆无斗志,所以右北平在一段时间之内城守无忧。如果他们这里太过急于去驰援右北平,搞不好反而会激得步度根作出什么过激的反应,那样就于战事不利了。
因此,徐庶这边的万余人是以坚实沉稳的方式,每天只不过是推进二十至二十五里,而且前方多派轻骑斥候,后面的步兵则是每到一个停留点就马上选择有利的地形扎下营寨。如此一来,以夷州兵的工程能力,再配合上夷州士卒所擅长的作战方式,万余夷州兵所扎下的营寨,步度根那边不来个四、五万的人马诂计会边夷州兵营寨的边都摸不着。
当然了,如果步度根不知好歹,真的出动大规模的兵力来攻击徐庶这边,那无疑是给了右北平的陈宫与吕玲绮趁机攻击鲜卑军主营的大好机会。右北平有夷州守军四万,而夷州北方军团目前所拥有的六千多主力精锐骑兵全都在吕玲绮的手上,换言之就是右北平所具备的突袭能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再以陈宫的能力,步度根要是真的敢来攻击徐庶所部,那鲜卑军前脚刚离营,吕玲绮率领的几万精锐可就杀过来了。真要那样,鲜卑军只能是首尾不能相顾……这要是用姜游的话来形容,就是“你可别当陈宫的‘掎角’特技只是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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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的万余人马师出天津的两天后,右北平的城门楼上。
“公台叔,鲜卑军营好像动静很大,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宫一手攥着茶壶……陈宫自律较严,于战事期间不怎么喝酒,偶尔酒瘾来了就拿浓茶先顶着。狠狠的灌了一口,另一手再举起望远镜仔细的向鲜卑军营里观望了一阵,之后才轻轻颌首道:“大概有个三、四万人的样子吧……看他们的样子如此狼狈,又是从天津的方向过来,相信他们肯定是着了元直的道,吃了一场大败仗败逃回来的。”
吕玲绮闻言喜道:“从天津那边败逃过来的?这么说元直叔那边大胜了一场?”
陈宫微笑道:“看来是错不了了。元直这家伙干得漂亮……其实真论起设计画谋,我都不见得是元直的对手……唉,我都五十多岁了,有些老了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对这些后辈,我是不服不行啊!”
吕玲绮更正道:“应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吧?”
陈宫再笑:“主公与雪郡主是什么德性,吕丫头你难道会不清楚?一些本来是好好的话,到了主公与雪郡主的嘴里,总是会让人觉得啼笑皆非,我这还不是跟主公与雪郡主学的?”
吕玲绮听过之后只是笑了笑,并不多作理会,不过神情中却带出了几分很迫切的意思。
陈宫也可以说是看着吕玲绮从小长大的,一望见吕玲绮的神情就知道吕玲绮是在想些什么,随即又笑道:“吕丫头你手痒了是不是?”
吕玲绮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到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公台叔。”
陈宫也笑笑,沉吟了片刻之后点头道:“步度根方蒙大败,士气正有些低迷,这个时候你下城去挑战一番到也有利于助长我军锐气……好吧,吕丫头你带三千精骑出城去挑战一番。不过你要记住,小胜一场或是占了些上风之后就从容归城,切不可贪功恋战!城头上的锣声一响,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退回城来!”
吕玲绮心中暗喜,脸上则郑重无比的道:“末将领命!”
“去吧!”
过不多时右北平的城门开启,吕玲绮率领三千精骑出城挑战。只是吕玲绮这边的士卒叫骂了老半天之后,步度根这边才慢悠悠的晃出了五千来人,而且还一个个的都无精打彩。陈宫在城头上望见这般情形,一开始还担心是步度根在耍什么花招,只是再用望远镜仔细的探望了一番之后却哑然失笑,因为步度根的营中炊烟大作,太多的鲜卑士卒正在那里争抢饭食,一个个的全都是一副饿鬼投胎的模样。
陈宫那是什么人?一望见这个样子就大致的猜出了天津那边是打了一场什么样的仗,心中在暗暗的为徐庶叫好之余,挥手命令鼓点兵全力擂鼓给吕玲绮助威。天津那边打了胜仗,自己这里也不能输了气势对不对?好歹也得让步度根再失掉点人马、丢掉点士气!
(过年啊……前几天先是奉命出差,去采买公司要发给员工的水果啦、礼品什么的,然后一回来就得去老家拜祖。拜祖的事往年还好,可是今年老爹偏瘫,瓶子还得推着轮椅带老爹一起去拜祖,累都累死……唉,断更数日,望大家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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