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长和海军6战队第一师的师长黄福生以及各级的军官见了一下面,然后又和吴永忠教授聊了几名,鼓励他继续努力,因为在婆罗洲上有很多油田,总有一天会勘探出他的第一口油田出来的。
之后,张山长就匆忙结束了在诗里亚的活动。
张山长回到“恒山”号上,一上船就问莫花:“怎么样?消息证实了吗?”
莫花刚刚并没有下军舰,她并不是嫌那只登6艇摇摇晃晃,因为她的姐莫如兰叮嘱过她,要时时刻刻跟在张山长身边,所以她一般不会抛下张山长不管的。
就在早上,国内来了的电报,说在欧洲的战事又生了变化。
英法联军在凡尔登败退之后,一直退到法国北部科唐坦半岛的外围一带,从卡昂一直向西部海岸,再次深挖沟壕,构造了一条坚固的防线。
英法联军意图是想守住在法国的最后一块登6地,为以后的反攻做好准备。
科唐坦半岛面临英吉利海峡,来自英国的人员和物资不停地送上对岸,在过去的两个月来,德**队动了很多次进攻,都没有办法突破,卡昂有望成为第二个凡尔登。
第一次世界大战由于有张山长的掺和,战争过程已经生了重大的改变,至于结果如何,没有人可以预料得到,不过张山长相信,中国将会得到很大的益处,至少不会像原先的历史那样作为战胜国还要割土赔款。
德**队两个月来攻不下卡昂防线,可是就在昨天,德国忽然一股作气突破了英法联军的防线,三十万英法联军败兵如山倒,一下子就崩溃了。
这个消息太让人意外了。不过这个消息还要进一步的查证,因此莫花就留在了船上,替张山长接收来自国内的电报。
莫花拿出笔记本,说道:“事情已经得到了证实,德国6军集中了上千辆装甲战车,一举突破了英法联军的防线,并且深入纵深,横冲直撞,英法联军因此阵脚大,被五十万德**队分割包围成两部分,一部分龟缩在卡昂,一部分向瑟堡方向撤退!”
张山长拿过一张欧洲军事地图,找到卡昂和瑟堡的位置,说道:“卡昂还可以直接坐船越过英吉利海峡逃回去英国去,凭英国人的海上运输能力,在一周的时间内运十几二十万人不成问题!”
在二战的敦刻尔克大撤退中,英国人就在一个星期左右时间里,救出了三十三万五千人,堪称历史的奇迹,卡昂和瑟堡是两个港口城市,特别是瑟堡更是法国西北部重要军港和商港,从南北美洲到欧洲大陆的邮船大都在此停泊。
相信英国人可以先来一个史无前例的瑟堡和卡昂大撤退,当然先要看英法联军能不能够守住卡昂,不过张山长并不看好英法联军,因为德**队突破防线之后,会从卡昂的背后起进攻,在德国人的装甲战车面前,英国人的那些水柜(坦克)根本无法抵挡,英法联军守得住的机率非常低。
另外,英法联军溃退的士兵能不能比德国人的装甲战车够快,先一步到达瑟堡也是一个未知数,不过按照常理,这是不太可能的。能够逃到瑟堡的人就算有,也一定很少。
这种情况之下,三十万英法联军的命只怕冻过水了。
莫花撇嘴说道:“英法联军溃败,不正是少爷你希望的吗?少爷你又为什么替他们操心呢?依我说,我巴不得他们全部死光,这英法联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在中国犯下的罪孽,圆明园的废墟就是永远的罪证!”
张山长“哦”了一声,说道:“对呀,我为什么样替他们操心呢,站在中国人的角度,我真巴不得英国人家家披麻带孝!”
这有一点恶毒,但是却并不为过,英国人的确在中国犯下难以饶恕的罪,别说鸦片战争,别说火烧圆明园,就说他们在中国卖了上百年的鸦片,这就罪该万死。
莫花又说道:“如果国内的民众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有人上街放鞭炮!“
张山长摇摇头,国人才不会像我这么气这么记恨,一百几十年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时时不忘报仇。说不定还有人上街悼念这些死难的英法联军呢?
莫花嘻嘻笑道:“现在少爷心愿得偿,我看应该喝一杯才行,也不枉你调教了安娜一遭。”
张山长眼睛盯着地图这个位置,卡昂,其实就是二战时诺曼底登6的主要战场。
张山长随口问道:“这关安娜什么事?”
莫花笑道:“少爷真的忘记了?你不是教了她一招‘龙庭扫穴,直捣黄龙’吗?我记得当时她记录了下来,第二天就了电报回去,你不觉得,德**队的战法,就是你说的‘龙庭扫穴,直捣黄龙’吗?”
“集中所有的装甲力量,直cha敌方纵深!”张山长点点头,这是二战时坦克战的精髓。
不过,张山长没有莫花这么肤浅,只看到表面的问题,只知道为英法联军的失败高兴,想不到其它。
英法联军在法国的最后一块6地失去,人员损失倒是事,最重要的是,可能会因此影响到美国的参战态度。
现在是一战,美国的国力还没有历史二战时期那么强大,在英法联军失去了欧洲的登6场的情况之下,美国人是不是有这个勇气和决心跟强大的德**队作战,然后先来一次“诺曼底登6”?
张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我们的假期要结束了,快点回去吧,我想国内也会来电报催我们回去了。”
果然,过了不久,国防军参谋总部就来了电报,催促张山长回去,接着副总统陈秀才和民族进步党的几个常委也联名来电报,催促张山长赶快回国。
从文莱到天津有十天的航程,如果坐军舰的话,张山长最迟也要在十一天之后才到达北京。
张山长也可以坐军舰到越南的金兰湾,然后坐飞机直达北京,这样就快许多。
不过这个时候的飞机太吵,张山长并不太喜欢,而且他也不着急回去,急着要他回去的应该是那些英国人,估计要他回去商量中国出兵的事情。对此,张山长没有什么兴趣。
自从中国宣布加入协约国之后,在北京就成立了一个联络组,以英国人、中国人和俄国人为,联络组的工作就是为了落实中国加入协约国所签订条约的细节,说白了就是为英国人逼迫中国政fǔ履行条约而设立的。
其中还有一个军事组,专门商量怎样让中国出兵的细节。
张山长不在北京,无论他们商量也没有用,因为这些事情要得到张山长的同意。
所以,张山长表面装着急忙忙赶回去的样子,但是又不真的要急着赶回去。
最后,张山长决定走海路,从文莱出,路经台湾,在台湾补充一下,然后“衡山”号就完成了护航任务返回南洋驻地,之后张山长乘坐“恒山”号从台湾直达天津,在天津休息一晚,然后坐火车直达北京。
在天津外面的海面上,同样在有一艘远洋客轮正在缓缓地靠岸,船舷上有两个中文“和平”。
“这是和平号!”站在甲板上的莫花叫了一声,“林大敌!你看一下,是不是你妹子从欧洲回来了!”
林大敌的妹子是林子青,按计算也应该回来了,林大敌拿出一个望远镜,往客轮上搜索,希望见到他要找的人。
莫花也用望远镜望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断定林子青就在上面,“不用找了,我敢断定你妹子就在上面,因为我看到码头上有一个人,这人就是方君英,林大敌,你不要告诉我她是来接你的?我们军舰是前往军港的,可不是在民用码头靠岸的哦!”
林大敌也看到了方君英,于是喃喃地说道:“是的,是她,她一定是来接我子青妹子的,莫花,我想跟少爷请一个假。”
莫花呵呵地说道:“行了,我会跟少爷说的,你快点去见你的妹子和媳妇吧。”
林大敌纠正道:“我只是记挂我妹子,方姐还不是我媳妇。”
莫花挥挥手,说道:“迟早的事,你快去准备吧,一靠岸你就下船,迟了就找不到她们了。”
莫花回到舱室,见到张山长坐在桌子前,一手拿着一杯热茶,一手拿着一本书正在看得津津有味。
莫花说道:“刚才的那艘客轮是和平号,林子青可能在上面,少爷要不要去见一下她?”
张山长怔了一下,手上的茶杯抖动了一下,差一点将茶水撒了出来,于是连忙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莫花又说道:“林大敌要请几天假去接她,还有那个方君英也在码头迎接的人群之中,可能是专程来接林子青的船的。”
张山长点点头,说道:“有人接就好!”
莫花又说道:“少爷真的不去看一下她吗?她在法国受了伤,不知道伤成怎样?好了没有?不过我想身上的伤还在其次,心灵上的伤才是重要的,她为法国人无私地付出,替他们治疗伤员,可是法国人却一点不理解,反过来伤害他们,如果换作我,一定会很难受。”
张山长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只是部分法国人而已,并不代表全部法国人”
这不像张山长的话,莫花知道张山长心不在焉、言不由衷,于是不再继续说下去,她把床头上挂着的大衣披在张山长身上,说道:“就要靠岸了,外面很冷,你要多穿着一件衣服,心着凉。”
张山长“哦”了一声,漫长不经心地翻开着书,但的字却总是跳出他的眼眶,怎么也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