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少数féi沃的火山地区以外,婆罗洲土地相对算贫瘠。但是对于勤劳的中国农民来说并不是问题,他们除了种植稻米之外,大部分都会种植胡椒、烟叶还有橡胶等经济作物,此外还可以种植咖啡豆。
中国人一个家庭一般都有五六口人,多的差不多十几口,在一些山区,那里最多每个人只有半亩地,根本没有办法养活一家,如今可以分给他们每个人一百亩,虽然这一百亩是荒野之地需要自己开垦,但是这对于勤恳的中国农民来说不是件难事,特别对一辈子都梦想做上地主的中国老百姓来说,是一件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戴安民和李斯年他们的工作就是把那些对中国人有威胁的土著赶尽杀绝,把他们从山区里捕获,当作廉价的劳工,修建基础的设施,帮助中国家庭开垦田地,把移民安置下去。
总的来说,戴安民做得不错,移民工作开展的有条不紊。
在坤甸的周围就是一片地势平坦的平原地区,长满了树木和其它热带植物,这里虽然经过很多年的开垦,农业已经初具规模,但是在较远一点的地方,还有很多荒野地等待移民去开垦。
第二天,张山长在戴安民和李斯年的陪同之下,去了坤甸附近的一个新村庄参加村民入伙仪式。
在中国人的传统习惯中,新屋落成就进行入伙仪式,放一串鞭炮,请亲戚朋友们吃上一顿。
从坤甸出,沿着一条河流向西边走,修建的细砂路面,汽车站走在上面很平稳。
婆罗洲河道纵横,区的交通主要靠河流运输,在坤甸的平原地带更是如此,张山长所走的这一条路,过不了多久就要跨过一道桥梁,河流在田野上穿cha纵横,海风徐徐吹过田野上的庄稼,此起彼伏,像海面上的波浪。
车队穿过一处处新的移民村庄,越往山里面走越能够看到新近开垦的痕迹,一片一片的森林被砍倒,大量的木材被推入河流里面,随着河水漂流到海里,然后被装上海船运到国内。
而那些剩下的树枝则散落在地面,有的实砍成柴火,其余的枝叶则堆在空旷地上晒干,有一些晒干的枝叶被劳作的农民点起了火,浓烟直冲半天。
这个时代,还没有环保的意识,把森林砍伐开辟农田,似乎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但是张山长看到这样胡砍伐森林却是连连皱眉头,于是叫停了车子。
张山长走下车来,指着远处正在砍伐的森林,对戴安民和李斯年说道:“这样无节制地砍伐,也不是一办法。”
戴安民和李斯年都不知道张山长是何意,李斯年不解地说道:“大总统,在苏门答腊一向都是这么干的,移民们把分配给他们的土地上的森林砍伐,把木材卖掉,这样才有生产和安家落户的本钱,其实在这里的木材并不值钱,移民们赚的也只是辛苦钱罢了!”
张山长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这是他们的第一笔收入,这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戴安民在旁边也说道:“除此之外,因为这里煤矿很少,盖房子用的砖瓦只能用木材来烧,烧成的青砖青瓦盖成的房子很漂亮,有江南风味,还有的人干脆用木材盖房子,这样又快又好。”
张山长点点头,看来自己的想法不太实际,重新考虑了一下之后,张山长才说道:“森林要砍,但是不能够全部砍掉,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是住在海边的,如果没有这些森林的保护,台风会吹倒我们的房子、庄稼。海水也会漫延上岸,侵浸我们的良田。”
李斯年笑道“这好办,我们每隔一断距离留一条林带就行了。”
张山长只好点头道:“就这样决定吧,每隔一千米,留下一百米宽的林带,那些已经砍掉的,要种上新的树木!”
李斯年说道:“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他们也要种一部分橡胶树!”
车队继续向前走,穿过一片浓烟笼罩的地方之后,来到一座山岗下面。
这里有一座刚刚建成的新村子,全村的房子都是用大块大块的木材建成的,外面还用两米多高的木桩围成了一个围墙。
这个新村的一村人是从广东北部山区集体移民过来的,相对于黄土高坡上的农民,广东人对于移民南洋没有太多的抵触,反而非常积极。
这是占领婆罗洲之后,来的第一批移民的其中一个村子,总共只有六户人家,人口不到四十人,而凑巧的是这一天是他们新居建成入伙的好日子,戴安民于是安排张山长来凑一下热闹。
当然,来这之前,戴安民是作过安排的,为了安全,村民的步枪已经被收了起来。
张山长和农民们打交道很有经验了,他只要稍微表示一下,每户人家送上一点东西,再抱一下人家肮脏的孩,给几粒糖果,就把那些人哄得感恩图报誓死效忠了,而随行的记者们也大为高兴,因为他们又有好题材可以写了。
在农家吃过中午饭之后,张山长还来到田间,查看开垦的进度。
张山长在田间现有几个马来土著赶着几只大象帮忙干活,这些大象力气很大,帮忙伐木的效率非常高。
每一个移民的家庭都多少有几个土著雇工,不过这几家人由于身材长得跟土著人差不多,这对土著来说很是投缘,为他们做工也非常卖力。
一个老头提着一个食盒走到到田间,掏出食物给这些土著雇工吃,张山长知道这个老头刚才还一个劲地请张山长到了他家吃饭。
张山长远远地看过去,现老头拿出琮的伙食不错,有鱼有肉,显然是为招待大总统准备的,只不过张山长没有吃而已。
看到那些人土著雇工吃着本来给他张山长准备的饭菜,张山长心里有一点为好受。
而且更加让人气愤的是,这些土著也吃得非常开心,一点也不像做奴工的样子。
土著开心,张山长就不开心!好像张山长生来就跟这些人有仇似的。
张山长觉得非常郁闷,他一心一意地赶绝当地土著,为新移民开创新的生存空间,可是在民间的一些老百姓,特别是当初的穷苦老百姓,一般都对那些土著雇工非常好,像苏门答腊岛的邱和生老财主那样残暴的人并不是很多。
张山长指着这个老头,对戴安民说道:“你有没有觉,善良的中国农民对这些土著抱着很大的同情心吗?”
戴安民苦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中国人民都是善良的,天生同情弱者,在苏门答腊还好一点,因为那里移民过去的都是一些在国内作威作福的地主老财,而这里的不同,来这里的都是良善的穷苦老百姓。他们很同情这些土著。”
张山长点点头,看着送饭的老头在土著吃饭的期间,帮着照看那些几只大象给它们喂食,心里若有所思。
张山长忽然对戴安民说道:“你有没有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
“故事是说:在一个冬天,有一个农夫现一条冻僵了的蛇。他很可怜它,就把它放在怀里。用他身上的热气把蛇温暖,蛇很快苏醒了。它清醒过来之后,就咬了农夫一口,农夫就中毒死了。我现在现田里的这个老汉就像故事里的农夫。”张山长说道。
戴安民和李斯年都深以为然,但是又没有办法,总不能够把这些土著都杀光吧,开垦田地少不了这些土著,因为凭中国的移民家庭的劳动力,很难承担这么繁重的工作。
李斯年问道:“大总统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山长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大量地移民,同时控制岛上土著人的数量,另外雇工尽量使用女土著,男土著还是送去修路和挖矿的好。”
戴安民说道:“我回去之后,召集一帮蛇头回来开一次会,向他们传达一下总统的最新指示!”
张山长连连点头,说道:“这样吧,我在这里多呆两天,尽量见一下这些蛇头,给他们鼓鼓劲!”
说到蛇头,戴安民又为另外一件事头痛,那就是拜上帝会的事。
“拜上帝会”是蛇头刘大飞搞出来的邪教组织,现在已经收下了近十万的土著,这些狂热的土著在刘大飞和叶老三的怂恿之下,就像当初苏门答腊上的土匪一样,向马来土著自己人开刀。
戴安民把“拜上帝会”、刘大飞与叶老三的事情向张山长详细汇报了一下,张山长听了之后也不禁愕然。
一向胡缠搞的刘大飞和一个傻子一样的叶老三也会干出这么大的事业,如果在世,以他们的规模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像李自成一样的大贼寇。
张山长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虽然知道邪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东西,半点纵容不得。但是在这里却好像并不是一件坏事。
住在城市的马来人一般都是信奉回教的,但是这些人多被抓去做了雇工或者是黑工,而住在山上与世隔绝的马来土著只有迷信没有宗教信仰,刘大飞搞出一个‘拜上帝会’之后,凡是信奉他的土著都显得到了好处,于是人就多了起来,而刘大飞也乐得得了这么多听话的土著帮他干活。
这些邪教祸害的是当地的土著,对于华人来说是有利的。
张山长问李斯年和戴安民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李斯年说道:“以我看来,在目前,拜上帝会对于我们清理土著是有用处的,毕竟我们的人数还是太少,利用这些土著去祸害土著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且这样也不会影响力我们的名声!”
张山长深思了一下,说道:“这个‘拜上帝会’,你们有把握控制得住吗?”
戴安民说道:“拜上帝会其实只是一支毒蛇展起来的,刘大飞是我们部队的人,名下的各个头目都是我们的人,而且土著基本上没有武器,只有木g,我有信心随时随地可以消灭他们。”
最后,张山长决定暂时利用一下‘拜上帝会’这个邪教组织,因为它祸害起土著人来事半功倍,而且不用背负骂名,不过张山长也知道邪教的严重xìng,要戴安民严密的监控,以防生变。
“希望刘大飞和叶老三两人的野心不要太大,否则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张山长说道。
张山长双在其它的几个移民村子参观了一下,然后就回到了坤甸。
两天之后,各地的蛇头6续回到坤甸,一共也只有十几个人,戴安民安排他们地指挥部队开了一下会,布了一些命令,之后,张山长走近会议室,接见了他们。
这些人简直就是三丘五岳、奇形怪状的人,可坏胚子之中的坏胚子,歪枣中的歪枣。
与正常的中国人相比,这些人简直一无是处,但是他们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幸福的男人,因为他们可以在这片土地上胡作非为,而且还有大总统为他们撑腰,这种幸福感,不是他人可以理解的。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知道这种幸福是谁给他的,一听到大总统到了坤甸之后,都纷纷带来了重礼。
有的献上珍宝,有的献上一只白象说是祥兽,不一而足,而刘大飞却送上两个非常精致的只有十六岁的双胞胎土著少女。
张山长一一谢绝了,所谓的珍宝只是一些迷信的物件并没有什么艺术价值,而白象还没有长出象牙也不值钱,至于土著双胞胎少女,张山长倒是想见识一下,但是随即想到土著人一身的sao味,也就没有兴趣了。
不过张山长却开玩笑对刘大飞说,他对于“拜上帝会”的白人教母倒是有一点兴趣。
刘大飞咬咬牙说道:“行,我马上叫人给大总统送过来!”
张山长随即哈哈大笑道:“别傻了,我是跟你说笑的,白婆子全身是毛,我不感兴趣!”
刘大飞却忽然找到了共同的兴趣似的,跟张山长侃了起来,说那个白人修女是如何的美妙。
第二天,张山长上了军舰,他要前往文莱,照例在那里跺上一脚,宣示一下主权。
戴安民看着张山长上了“广东”号,看着“广东”号冒起了浓烟就要开走的时候,忽然张山长又派人把戴安民叫上了军舰。
戴安民上了军舰之后,“啪”的一声立正,向张山长敬礼道:“大总统有什么吩咐,安民一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戴安民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张山长临走时还叫他上来,肯定有要紧的事情吩咐!
张山长看了戴安民差不多十几秒,才说道:“安民,你是我的老部下了,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你在这里主持大局,我是很放心的,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就是刘大飞,我担心他会行差踏错,你要给我好好看紧他!”
戴安民立正说道:“请总统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紧刘大飞的,不会让他胡闹的。”
昨天,张山长在跟刘大飞胡吹嘘的时候,忽然心里有一个感觉,这个刘大飞很像一个人,就是安史之的安禄山!
如果刘大飞不是“拜上帝会”的教主的话,张山长也许一笑了之,如果刘大飞是安禄山的话,自己岂不是变成了唐玄宗?
但是刘大飞现在是“拜上帝会”的教主,他现在已经有实力在南洋兴起腥风血雨,如果这人真的像安禄山那样有野心有城府的话。
但是现在,西婆罗洲上的确需要“拜上帝会”这样的邪教组织充当刽子手,现在就结束它未免太过可惜了。
所以张山长只好再次交代戴安民注意防范,千万不要让刘大飞有非分之想。
戴安民下了“广东”号之后,军舰就驶里了坤甸港口,沿着卡江出了大海,与在大海的“恒山”号和“衡山”号会合,张山长和莫花及随员坐着船上了“恒山”号座舰,舰队就沿着婆罗洲海岸北上,前往文莱。
经过两一而再从夜的航行,张山长于坤甸港出的第三天早上,来到时了文莱诗里亚,这这个后世著名的石油重镇的外海面上。
诗里亚之前还是一片荒野之地,不过自从来自中国的石油勘探队伍来到这里之后,就忽然热闹了起来。
6战一师派了一个团的部队,押着大量的土著劳工进入这块地方,清除了这里的杂草灌木,并且兴建了一个简易的码头,一些机械设备也通过这个简易的码头运送到了诗里亚。
勘探一般都不会搞什么仪式的,因为钻下去不一定会有石油出来。
但是,既然张山长要这么干,吴永忠也没有办法,他只希望快点帮张山长钻一口井,然后自己去找属于自己的油田。
张山长从“恒山”号下到船里,然后在简易的码头登6,这个码头的确实简易,用木桩塔成,还摇摇晃晃的。如果张山长在这里进行跺脚仪式的话,恐怕会塌下去。
不过,黄福生已经为此作好准备,在诗里亚,已经清理出一片地方来,而一台钻井设备也已经架好,张山长在此进行了宣示主权的跺脚步仪式之后,顺便进行钻井开钻的仪式,接着张山长跟众人见一下面,然后基本就可以上船走人了,总共不过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