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啪’的一声,落拳击掌,惊的楚缘一怔,而后坐起身来,一脸诚恳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缘缘,其实,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泡,书。吧,首。发}”
楚缘垂首不语,香肩颤抖,哥们冷汗涔涔,盖因清楚的听见了这丫头的磨牙声。
“你把我当傻瓜戏耍吗?我咬死你!”
“哎呀~~~”
。。。
早上起来,我身体里就像灌了铅似的,这叫一个累啊。
楚缘这丫头,张嘴一句禽兽闭嘴一句禽兽,开始还能当个笑话,可后来越听越气,只是看到内裤而已,至于吗?再说,又不是我存心掀你裙子来着,主要责任在你自己好不好?又骂又闹的,她累不累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累了,索性从柜里拽出了那条过冬时盖的厚被子,将薄被让给她一个人盖,免得在一个被窝里,她没完没了,疑神疑鬼。
虽说三八线从四分之一宽容到了三分之一,勉强不用侧身睡了,可现如今已经是六月份了,盖厚被子,可想有多热,但不盖吧,又真的有点凉,结果不言而喻,睡的煞是累人,只怪单身男人过日子讲究的是得过且过,咱并没有预备两条薄被子啊。
热本来就够人一呛,可不逞想,我没过线,睡觉不老实的楚缘却是自己玩起了侵略,钻进了我的被窝里。
不问也知道,定是将自己的被子当成了她的毛绒玩具,搂抱着睡来着,结果睡凉了,自然而然的躲进了我的被窝,然后用我取代了她的毛绒玩具...刷牙的时候我差点抬不起来被臭丫头压的麻痹的胳膊,这一夜的煎熬啊...
萧一可一早就不见了踪影,在客厅的茶几上给楚缘留了一张便条,说是自己怕上学迟到,所以起早回学校了,我却不以为然,妖精不是说这礼拜值周,她请了病假吗?
天知道她又跑哪里疯去了,理由冠冕堂皇,怕是担心在楚缘面前失了形象吧?
楚缘做贼心虚,自己划线,却自己过界,嫌丢人,连话都不好意思和我说,闷头吃早点,她吃的倒香,看的我心里这个不平衡啊,你个臭丫头先是骂了个痛快,后又睡了个舒服,我呢?
“哎呦~”油条掉落在粥碗里,我一声痛吟,左手揉着右肩。
楚缘正发愁没话题缓和气氛呢,忙关心道:“怎么了?”
我做作的笑了笑,阴阳怪气道:“没怎么,就是昨天晚上某只小野兽睡过了自己的划的线,将我胳膊压麻了而已。”
楚缘闻言,顿时面红耳赤,端起粥碗来一通猛划拉,用手背一擦嘴角,抓起背包就往门外跑,“我该上学了!”
臭丫头,居然假装没听到!
不过,吃了瘪却无言反驳,对楚缘而言恐怕还是第一次吧?我正暗自得意,却见换上鞋子的楚缘从玄关探回头来,一脸认真的问道:“哥,你昨天真的没有过线吗?”
“废话,”我笑骂道:“被你压的死死的,我想过也得过得去啊。”
“没过?”
“没过。”
“那你啊...禽兽不如!”
“扑——”刚含到嘴里的一口粥被我喷出去一丈远,气急败坏的望过去,却见红着小脸的楚缘嘻嘻一笑,撒腿冲出了门口。
这丫头运动神经差到了极点,我哪还有心思和她算账啊,忙叮嘱道:“慢点跑,别摔着!”
“知道啦...哎呀!”一声尖叫,我心脏猛然一震,放下碗筷,光着脚便冲出了门口。
“缘缘!怎么了?”我以为臭丫头失足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可向下一看,却哪里有半个人影啊?
“骗你呢!”楚缘突然从我身后跳出来,吓了我老大一跳,敢情臭丫头诈唬我玩呢。
一番惊吓,估计这早饭得消化不良了...我皱眉在楚缘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气道:“这种玩笑也开得?你想吓死我啊?”
“谁让你刚才骂我是小野兽的?”楚缘鼓起香腮,低头看到我赤着脚板,又破颜笑道:“这下我们扯平了,我上学去了,地凉,你也快回去吧...禽兽都不如的哥~”
“我揍你!”
“呀~,我好怕~!”我才一抬手,楚缘已经抱头跑下了楼梯,好半晌,还能听见她的格格娇笑从楼下传上来。
我不禁失笑,又觉得奇怪,这丫头,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一大早就如此的好心情?居然都开起我的玩笑来了,这可是以前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情啊,不过...这种兄妹间嬉闹的愉快感觉,我喜欢...
话说,禽兽不如...这丫头的反应也忒慢了些,过线是禽兽,不过线禽兽不如,这冷笑话,还是昨晚我对她说过的,她今天早上才琢磨过来啊...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是够冷的,回家...
。。。
打好了辞职信,磨蹭到中午时分,我才回到风畅公司。
“楚南,希望你再考虑一下,这件事情是我们有愧于你,这三百万是你应该得到的补偿...”龙珊收下了我的辞职信,然后又拿出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试图要我带走。
见过有钱的,却没见过这么有钱的,居然求着别人收支票,我叹了口气,“龙秘书,小子我有手有脚,不愁吃喝,在风畅干是干,在别处干也是干,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非要拿你们三百万去疗养我的心理创伤,呵呵,失去一份工作而已,每天失业再就业的人数都数不清,也不见你们送别人钱啊,竞争社会,稀松平常嘛。”
龙珊喃喃道:“可你失去的不仅是一份工作,还有一个朋友...”
我心下一痛,既而笑道:“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经历多了去了,若每次说个再见我都要伤感,那这辈子岂非都要活在哀伤中不得逃脱了?左邻右舍随着水土迁移失去联络,学校同事随着各奔前程淡薄疏远,所谓朋友,大多只是人生中的匆匆过客或者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我和墨总也不过如此,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轨迹,相遇就像个交叉路口,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点罢了,人总得继续前进不是吗?所以,有何伤感可言?”
龙珊愣愣的盯了我好一会,才幽幽叹了口气,“你年纪轻轻,倒是真会自己骗自己。”
我淡淡一笑,“我骗自己?呵呵,好过别人骗我。”
龙珊仍不死心,探身将支票滑到我面前,驳道:“还记得你昨天是怎么说的?骗人好过骗自己,一个可耻却自知,一个可怜已不自知,楚南,你非要做个可怜之人吗?”
“也许吧,”我起身将支票推还回去,笑道:“但是龙秘书,你焉知我此刻不是在骗你?我楚南从来不愿做个可怜之人,却从来不介意成为一个可耻之人,有件事情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便是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骗的只有两个人。”
龙珊好奇道:“谁?”
“一个是我,另一个不是你,”我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对龙珊伸出了右手,“龙秘书,谢谢你与董事长对我的关心,请代我跟他说声再见,虽然我们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呵呵。”
龙珊愕然的与我握了握手,这次,哥们握的时间稍微长了些,嗯,这女人的手就像她的人,保养的不错,软软的,滑滑的,嫩嫩的...
【老长一段PS:在‘不是朋友篇’中,很多读者朋友觉得楚南对墨菲愤怒的理由有些牵强,有些莫名其妙,是非在此唠叨几句。
在离开墨菲家之前,楚南曾有过如此的感慨:人的感情啊,真的是很微妙。
其实,人大多时候的愤怒都是一时钻牛角尖,若真的豁达而包容的像个圣人,怕一辈子都不会愤怒了,南南并不是圣人,他愤怒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墨菲骗了他,让他觉得自己成了墨菲父亲的替代品,可想,这种事情若发生在只有准二十四岁的、且一直暗恋着墨菲的南南身上,会是多么的荒唐,在这种前提下,他还能若无其事的面对墨菲吗?这就是一种很微妙的心理,而且,结合先前墨菲的亲吻啊,亲昵啊等种种让楚南误会其对自己感情的事情,南南会怒,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否认他有恼羞成怒的嫌疑)。
当然,两个人不可能从此水火不容,这次关系骤变,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情感转折,诚实面对自己的机会罢了,不过严格说来,这机会完全是针对墨菲一个人的,因为墨菲确实在骗人,骗她自己...所以前面才有楚南的一句‘骗己者可怜,因为不自知’,这也是站在作者角度在暗暗影射墨菲。
南南的怒火很大程度只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就像我们平时和亲密的人吵架,偶尔也会闹的很僵,说出一些很过分很离谱的话一样,这个时候、这个状态的人,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错误的,实际上,以为自己很冷静的不过是南南他自己而已,他真的只是因为墨菲骗了他,墨菲拿他当替代品这样的理由而愤怒吗?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亦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后文会有揭晓——当墨菲决定诚实面对他的时候。
因为本书不知死活的用了第一人称,所以大多时候只能站在楚南的立场写故事,对于此刻被欺骗后的愤怒亦是如此,无法以第三者的角度来观察他,分析他,所以才有了楚南对墨菲的愤怒有些理由牵强,不过这也是对的,若大家都一致认为责任在墨菲那边,到时候楚南原谅墨菲的时候,这小子定然又要被骂做贱骨头了,呵呵,楚南确实有点贱,但他到底是个有血性有脾气的男人嘛,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很短一段PS:求推荐票短信票和收藏,谢谢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