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问你到家了没有,”楚缘白了我一眼,阴阳怪气的哼唧道:“看她多关心你啊,连你自己一个人回家都不放心了,见过不矜持的女人,可我真没见过她这么不矜持的女人,一副要倒贴的你的架势。”
“哎呀~,好酸~”萧一可不客套的自己拿了一双楚缘的拖鞋换上,做作的捏着小巧的琼鼻,“我怎么闻到一股山西老陈醋味?缘缘,晚饭是不是有老醋花生啊?”
楚缘一怔,“没有啊,波波姐,你怎么了?”
“嘻嘻,我以为泡在醋里面的不是花生,而是你自己呢。”
楚缘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萧一可是调侃她呢,当即羞红了笑脸,嗔怪的追打着萧一可,“讨厌,波波姐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为了我哥吃醋啊?”
“嘻嘻,缘缘,看你那副酸溜溜的样子,知道的也就罢了,不知道的啊,还以为你是他小媳妇呢~”
小妖精不过是在开楚缘的玩笑罢了,可厚颜无耻,龌龊下流的我居然情不自禁的认同了她的胡言乱语,在针对流苏的态度上,楚缘确实管的太宽了,就像善嫉的小管家婆一样。
楚缘脚步明显一顿,朝我看过来,见我点头颌首,她更是羞臊不已,再去追萧一可时,吓的我与妖精同时色变,“波波姐,我跟你拼了!”
“啊!”妖精惊的眼泪横流,直奔我扑了过来,“大叔救我!要杀人了!”
我亦惊恐不已,“缘缘!刀!刀!”
臭丫头羞急之下,竟是忘了手里拿着菜刀,挥舞着便朝我们杀将过来,妈的,会出人命的...
。。。
吃饭时,萧一可刚刚提到今晚她老爸不回家,一个人有些害怕,有点寂寞,楚缘便‘识趣’的挽留她住下来了,我有种错觉,相比我这个哥哥,她似乎更想要一个姐姐,而萧一可,俨然成了她最理想的对象。
真不知妖精平时都是怎么忽悠我妹妹的,孤僻高傲,从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的楚缘,竟然如此的敬佩她,细细观察一番,萧一可在她面前,只是稍微收敛了一些,不再对我说些露骨话,不再胡闹而已啊。
“前两天不小心把沙发弄湿了,这两天太阳不好,没干透,还有些潮呢,”楚缘恨恨的横了我一眼,却是俏生生的,转而问萧一可道:“波波姐,你是喜欢睡的宽敞一些呢,还是挤一些呢?”
小妖精用力咽下口中的食物,惊讶道:“沙发不能睡人?那大叔晚上睡哪里?你的房间吗?”
“女孩子的床怎么可能让男人睡呢?”楚缘小脸一红,萧一可眼中神光一闪,我暗道不妙!
“两个人睡单人床的确挤了一点,”果然,萧一可像大灰狼看小绵羊一般瞄了我一眼,淫笑着摸摸下巴,“缘缘,我当然是喜欢睡的宽敞一些啦!”
楚缘对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不清那表情到底是委屈还是羞臊,然后对萧一可笑道:“那波波姐就一个人睡我的床吧,我去我哥房间睡。”
妖精差点一脑袋撞碎了我家的饭碗,“哈?”
楚缘以为妖精觉得为难了自己呢,忙道:“没关系的,我们是兄妹嘛,而且...上次墨姐姐留宿的时候,我就是跟我哥一起睡的,他睡觉还算挺老实的...”
呃...你个臭丫头睡觉喜欢翻身抱枕头,或者蜷身夹被子,貌似没资格评价我睡觉是否老实吧?上次将我胳膊压的麻痹了老半天呢...
提到墨菲,萧一可的脸色登时变了变,担忧的望了我一眼,见我面色如常,这才释怀的吐了口气,没想到,这丫头的心思竟如此的纤细。
回房睡觉之前,妖精尚且却我抱怨不休,说她还以为楚缘所谓‘睡的宽敞些’,是指我的双人床而言呢,没想到竟然是自己一个人睡小床...
上床之前,首先在楚缘的监督之下,检查衣服,长裤长褂,武装OK,臭丫头这才红着脸蛋批准我爬上自己的床,靠,没天理了...
熟悉的被窝里,溢满了熟悉的、却不应该出现在我房间里的味道,楚缘身上那淡淡的幽香,熏的我脸皮有点发烫,这感觉怎么有点像新郎官偷偷摸摸上了新娘子的床啊?上次我醉得不省人事,不晓得楚缘是凭着何等勇气爬上了我的床,反正此刻我是别扭的要死,尤其是看到那丫头一脸警惕,对我比划着防狼术的架势...
“不许过线!”
“什么线?”我坐在床边,刚要躺下,闻言不由顿了一顿。
“这条线!”楚缘盘腿而坐,丝毫没注意到这不雅的姿势已令她裙下春光乍泄,五指并拢,凭空比划了一条虚拟的三八线,“你敢过线你就是禽兽!”
开玩笑,你身材娇小却霸占了床的四分之三,打滚的富余都有了,可剩下的地方都不够我平躺着的,难道要我一整夜都侧着身睡啊?
吐了口气,我无力的躺倒。
楚缘一边推我一边急道:“你过线了!禽兽!你想占我便宜是不是?”
“我是你哥,能占你什么便宜啊?”我失笑道:“上次你都睡到我身上来了,那你不是比我更禽兽?再说,这是我的床好不好?萧一可是你的客人吧?她占了你的房间,而我大方的同意让你睡在我这里,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要划线,也应该是我给你划才对。”为了睡的稍微舒服一点,我算是豁出去脸皮了,引狼入室,其实萧一可那条可爱的小狼,是被我给招来的。
“那也不行,”用手推不动,臭丫头开始用脚蹬我了,“我是你妹妹,你应该让着我!”
我翻身向内,抓住她的脚踝,感慨道:“你就这时候想起我是你哥来了,平时也不见你对我好点。”
“我平时对你怎么不好了?”臭丫头的小脚收不回去,索性更用力的踩住我的胸口,试图将我推下床,“我不管,总之你不许过线,不然你就是禽兽!”
“那我更得过线了。”
“为什么?”楚缘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抱胸,“难道你真想做禽兽?”
“那倒不是,”我笑道:“你说过线是禽兽,可我若不过线,谁知道你明天会不会笑我啊。”
“笑你?”楚缘愣了片刻,尚未琢磨过味来,“笑你什么?”
汗...我这妹妹各方面都优秀的很,惟独这幽默感方面,是在贫乏的紧啊,不过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的纯洁,我即是欣慰,又是惭愧,干咳一声,我稍稍侧过脸去,小声提醒道:“那个,缘缘,你走光了...”
楚缘茫然低头,看到裙摆已然缩到柳腰位置,小脸就如灯笼一般,瞬间红了透彻不说,还带着火一般的温度,“啊——”
翻身而起,背对着我跪坐在床上,双手压住裙摆,似乎这个动作能另时间倒退,挽救她出丑那一幕似的,竖着秀眉,噙着眼泪,嘟着小嘴,恶狠狠道:“你看见了?什么颜色的?”
我老实回答道:“粉红色,带白色波点的...”
“我踢死你!”臭丫头豁出去了,也不在乎再度走光了,照我身上就踹,“谁让你看到的?!”
我忙护住嘴脸和下体要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都露到那种程度了,我再说没看见你准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