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可以吗?”滑溜对老狼大爷问道;然后转身向那武士说道:“这个计划是这样的,曼杜拉仑。艾夏拉克指望卜力尔会把我们找出来,但是只要我们一直抓住卜力尔的注意力,那么他回去跟艾夏拉克报告的时间就会一直往后拖延;我们这等于是掌握住艾夏拉克的眼睛,而艾夏拉克的眼睛既掌握在我们的手里,那他的处境就相对不利了。”
“但是这个好奇的仙达人难道不会在我们离开帐篷的时候跟踪我们?”曼杜拉仑问道:“当我们骑马离开亚蓝大集时,那些摩戈人会立刻从我们的背后跟上来。”
“这帐篷的后墙,不过是一片帆布而已,曼杜拉仑。”滑溜温和地指出。“只要一把利刃在手,你爱开几个门,就开几个门。”
德佛乐缩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我要去看看那些摩戈人。”德佛乐说道:“我想,我还有办法拖他们久一点呢”
“杜倪克和我跟你们一起出门。”滑溜对他的秃头朋友说道。“我们分头走,你走一条路,我们走另一条路。卜力尔会跟踪我们,我们再把他引回来。”
德佛乐点点头,然后三人一起出门。
“何必弄得这么复杂?”巴瑞克实在看不惯这种作风:“卜力尔又不认识希塔,何不就让希塔悄悄地走到他身后,然后把一把刀子
塞进他的肋骨里?然后我们再用货包把他捆起来,等我们离开亚蓝大集,再找个隐秘的水沟一丢,那不就得了。”
老狼摇了摇头。“艾夏拉克会想念他的。”老狼答道。“何况我要卜力尔去跟那些摩戈人说,我们就在帐篷里。要是运气好的话,他们会在帐篷前面坐个一、两天,才发现我们已经走了。”
接下来那几个钟头,一行人轮流到帐篷前面的路上,做些有的没的杂事,以便牢牢抓住卜力尔的注意力。嘉瑞安走到较暗的路上时,虽装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但是一感到卜力尔在看自己时,嘉瑞安仍不仅起了鸡皮疙瘩。嘉瑞安在德佛乐放补给品的帐篷里待了几分钟;集子里愈来愈安静,所以嘉瑞安忐忑不安地在黑暗的补给品帐篷里等待的时候,隔了好几排远的帐篷酒馆所发出的嘈杂声,震天喧响。最后嘉瑞安深吸一口气,然后走了出去;他弓着手臂,假装带了东西。嘉瑞安一边拉开主帐篷的布门时,还一边说道:“杜倪克,我找到了”
“用不着变花样,亲爱的。”宝姨指点道。
“我只是想装的自然一点。”嘉瑞安无辜地答道。
不久之后,德佛乐回来了,众人都围在温暖的帐篷里等着听消息;这时外面愈来愈暗,街道也愈发空荡荡。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德佛乐的挑夫就把他们的货包,从
帐篷后面的小缝拉了出去;滑溜、德佛乐和希塔跟着挑夫们前往集子边缘的马栏,其他人则尽量留久一点,以免卜力尔失去兴趣。最后为了来个误导,老狼大爷和巴瑞克还站到外面去,讨论通往乌铎国浦罗鼓城那条路的路况。
“这招不见得会奏效。”老狼和那大个头的红胡子走进来的时候,也承认了这一点:“艾夏拉克知道我们在追踪力达,所以会往南而去,不过如果卜力尔跟他说,我们要往浦罗鼓城去,那么他说不定会兵分两路来追踪我们。”然后老狼环顾帐篷,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众人一个接一个地从帐篷背面的小缝溜出来,伏身潜行到隔壁街上,然后才以平常的、像正常人做正经事的那种步伐,往马栏走去。他们路上经过好几家帐篷酒馆,里面传出大男人一起唱歌的声音;这时街上几乎空无一人,夜风拂过这个帐篷城市,吹得燕尾旗和和方旗都饱满飘摇。
然后众人走到亚蓝大集边缘;滑溜、德佛乐和希塔已经等在那儿,而座骑也准备好了。“祝你们好运。”德佛乐在大家上马的时候说道。“我会尽可能地把那些摩戈人拖久一点。”
滑溜和他的朋友握了握手。“我倒很想知道,你那些灌铅的铜板是哪儿得来的?”
德佛乐对滑溜挤了挤眼。
“这是怎么回事?”老狼问道
。
“德佛乐手边有几个里面灌铅、外面镀金的特奈隼金币。”滑溜对老狼解释道:“他拿了几个塞在摩戈人的帐篷里;明天一大早,他再拿几个这种金币去找军团的人,并且把这笔帐赖在那些摩戈人头上,说这些金币都是他们给的。等军团的人去搜摩戈人的帐篷时,他们一定会找到预藏的那几个金币。”
“特奈隼人把钱看得很重啊”巴瑞克有感而发地说道:“军团的人要是兴奋起来,说不定会大开杀戒哪”
德佛乐神秘地笑了笑。“那不是太可怕了吗?”
一行人上了马,离开马栏,往西道而去。天上的云层很厚,而且一到空旷的地方,风势就强劲起来。他们身后的亚蓝大集,在夜空之下闪烁着万家灯火,就像庞大的城市似的。嘉瑞安把斗篷拉紧一点;此时世上人人皆偎着炉火而眠,四周有墙壁保护,唯独他们摸黑在这风大的夜里赶路,这个感觉真是寂寞。然后西道到了,苍白空荡的路面,在暗黑无垠的亚蓝平原上展开,于是一行人踏上大道,继续往南而去。
黎明之前,风势逐渐增强,而且东边山丘上的天空开始亮起来的时候,大风便呼啸地吹来。这时候,嘉瑞安已经因为疲倦而变得麻木,心里也陷入几近梦境的恍惚状态。天色愈来愈亮,周遭同伴的脸孔,却愈看愈像陌生人,而且有的时
候,嘉瑞安连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骑马都忘了。嘉瑞安觉得自己像是置身于一群脸孔严肃的陌生同伴中,穿过荒凉而且没有任何特色的风景,沿着一条不晓得通往哪里的路往前走,而云层低压、在他们头顶上疾驰,狂风袭来,更吹得斗篷在他们身后翻飞。嘉瑞安突然生出了个奇怪的念头:这些陌生人要把自己抓走,他们要把嘉瑞安跟他自己真正的朋友拆散,带着嘉瑞安远走高飞;而且他们走得愈远,这个念头就愈强,所以嘉瑞安开始觉得忐忑不安。
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但嘉瑞安却突然掉转马头,奔下了大路,跑进路旁开阔的田野里。
“嘉瑞安”一名女子在嘉瑞安身后尖叫,但是嘉瑞安往马腹一夹,催促座骑加速奔跑。
有个人来势汹汹地赶了上来,这人身穿黑皮衣,剃光头,只留下头顶的一绺头发在风飘摇。嘉瑞安惊慌失措地踢着马,想叫马跑更快一点,但是他身后那个恐怖的骑士一下子便赶上来,并且把他手里的缰绳抢过去。“你在干什么?”那骑士严厉地质问道。
嘉瑞安瞪着那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那个穿蓝斗篷的女子也到了,其他人则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她迅速地下了马,然后神情严厉地盯着嘉瑞安看。这女子比一般女子高得多,她脸孔冷漠,而且很贵气;她头发乌黑,前
额有单一一绺白发。
嘉瑞安开始发抖。这女人令他非常害怕。
“下马”那女子命令道。
“温柔一点,宝佳娜”一名银白头发、脸孔邪恶的老人对那女子说道。
一名红胡子大巨人骑着马凑近来;嘉瑞安备受威胁,只好乖乖下马,害怕得几乎哭了出来。
“你过来”那女子又命令道。嘉瑞安畏畏缩缩地走上去。
“手伸出来”那女子说道。
‘你那是侍奉人的主,别人侍侯你还差不多’沮丧到极点的宇文策坐在地上,没好气的嘀咕着,夏洛看在眼里心里酸溜溜的也不是滋味,自己一阵忙乎结果被晾在一边,自己像没事一般反而让宇文星辰捞了好,白拣一个美女。心底深处本身就嫉妒宇文星辰的家世容貌,现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和宇文策背对背,十足一对斗败的公鸡。
“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妹妹吧。”
宇文星辰淡淡的说着,依然是那高傲样,香浓浅浅一笑或许只有她能看懂这高傲人儿的心思,移开眸光待要再谢若啉,没想到若啉却抢先说着‘都别谢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和香浓姑娘聊了’
虽然房间清雅可是这里毕竟是烟花红尘之地,若啉似是不想再多逗留,没想到香浓又轻声说向她‘小姐,香浓还有一
事企求,云儿这丫头一向陪伴在我身边,我不忍和她就这样分离’‘好啊,好啊,这丫头聪明伶俐,我也很喜欢,我也不想让姐姐孤单,以后还是有云儿服侍你吧’若啉同样浅浅笑着。
云儿听在耳里欣喜的向着若啉一个万福,又是千恩万谢,折腾了老久一群人终于带着香浓兴高采烈的走出了怡红阁,只有夏洛,叶苏,游大三小子无精打采的走在队伍最后头,来时的嚣张气焰消失的干干净净,本想惊天动地大干一番,结果却被别人抢了风头,仨能有精神吗。
嘉瑞安怯生生地伸出手,而那女子则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那女子把他的手指扳开,于是掌心那个嘉瑞安似乎一直都很痛恨的印记便露了出来;接着那女子便把他的手举起来,按在她头上的那一绺白发上。
“宝姨。”嘉瑞安喘息道,那梦魇似乎顿时消逝了。宝姨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嘉瑞安,抱了一好一会儿;奇怪的是,虽然公开在众人面前流露感情,但嘉瑞安却不觉得尴尬。
“这次很严重,父亲。”宝姨对老狼大爷说道。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嘉瑞安?”老狼大爷问道,他的声音很镇定。
“我也不知道。”嘉瑞安答道。“感觉上,好像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而且觉得你们都是坏人,所以我一心只想跑得远远的,回到我真正的朋
友身边。”
“你有没有戴着我给你的避邪银盘?”
“有。”
“从我给你以后,你有没有把那银盘脱下来过?”
“只有一次。”嘉瑞安承认了:“就是在特奈隼招待所洗澡的那一次。”
老狼叹了一口气。“那避邪银盘绝对不能脱下来。”老狼说道:“就连——反正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脱下来。你现在把贴身避邪银盘拿出来”
嘉瑞安把项链的银坠子拉出来。这银坠子上有着奇怪的图形。
老狼也从他的长袍底下拿出一个避邪的项链坠子;这块坠子很亮,,上面雕镂了一只站着的野狼,这野狼栩栩如生,像是随时准备要跳出来似的。
仍然一手揽着嘉瑞安的宝姨,也从贴身所在抽出一块类似的避邪银盘;而她的银盘上,刻了一只猫头鹰。“用右手握紧银盘,亲爱的。”宝姨吩咐道;然后她把自己的避邪银盘握在右手里,左手则盖在嘉瑞安握紧的拳头上;老狼也把自己的避邪银盘握紧,再把手盖在两人的手上。
嘉瑞安手里的坠子上好像突然有了生命似的,开始震动起来。
老狼大爷和宝姨彼此对看了很久,于是嘉瑞安手里的坠子跳动得更厉害了。感觉上,嘉瑞安像是心门大开,眼前则闪过奇怪的景物。嘉瑞安看到一个在不知道什么高地上的圆形房间,房间里升了火,
但火炉里却没有木柴;一个看来有点像老狼大爷、但显然不是老狼大爷的老人坐在桌边,他好像在直视着嘉瑞安,而且他的眼神非常和善,甚至可说是慈爱。嘉瑞安突然对这老人涌出敬爱之意,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
“这样应该够了。”老狼估量着,然后把嘉瑞安的手放开。
“那个老人是谁?”嘉瑞安问道。
“那人就是大师。”老狼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杜倪克关心地问道。
“这事还是不要谈比较好。”宝姨说道:“你看我们能在这儿升个火堆吗?也该吃早饭了。”
“那边有几棵树,可以避避风。”滑溜提议道。
大街上依旧雪花飘舞,行人稀少任凭一群人自由自走在街道上,风花雪舞中三个美丽的少女并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尽,不到一刻三个少女已经热乎成了一片,或许这就是缘分。这香浓怎么看都不像是烟花女子,怎么会沦落到这风尘之中了,知心和若啉对她的身世好奇不已,不觉间便问了起来。
“香浓原是大风国人氏,亲父本是大风国中丞御史,一年前家父因不满清风教右圣使左木挟持教派干预朝政,于是在朝廷上弹劾了一本,没想到家父竟遭到左木迫害冤死在大狱中。小女子孤苦无依带着云儿流浪到‘火光之城’,盘缠用尽只好沦
落风尘。”
香浓轻声说着,绝美的容颜之下凄凉之色,想不到这温婉的少女竟是御史大夫之家,书香门第,更想不到有这样凄惨的生世,知心和若啉唏嘘之中更多了一份爱怜。怪不得香浓那夜酒醉打听夏洛的情况原来和自己身世有关,只是这好奇打听竟为今天这事留下了伏笔。大风国清风教,知心忍不住回头看向夏洛,却看到了这小子埋着头懒洋洋的走在屁股后头,一副垂丧样。
走到一个十字街头,似乎是到了分手的时候,一条街通向皇宫另外一条街通向富贵客栈,突然知心停下了脚步,而夏洛依旧埋着头懵糟糟的往前走,冷不丁的撞到一个身影,自己的胸膛撞到两团软绵绵富有弹性的东西,血液不由自主腾的一下热乎起来,惊咋的抬起头,却看到了知心那粉红的脸蛋。
以为又要被扭耳夺,夏洛吓的就往后退动作太猛又撞到了屁股后头的叶苏,游大两小子,一时间仨哎哟声一片,知心不但没动怒反而浅笑着冲着他‘小狗子,来,我给你有话说。’说完径自走向一个无人安静的角落,‘哦’夏洛答应着迷惑的跟了上去,不知道这霸道的公主要给自己说什么,非要找个没人的地方。
一行人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着他们俩,叶苏冲着游大眨巴下眼睛,两小子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不过没在他们两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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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却趴在距离两人十来步的一个墙角处偷听,两人走近面对面知心看向夏洛悄声说着:
“小狗子,听香浓说那左木也不是个好人,你就不要回清风教了吧,我喜欢一个人到处瞎逛,爹爹总是担心我出事,不如我向爹爹请求封你做我的贴身侍卫吧。”
‘哇,贴身侍卫,三*陪么’夏洛一听之下惊咋的瞪大了双眼,整天陪着这美丽的公主,还真是件舒服的事,这美眉虽然有时候霸道了些可是温柔的时候又能融化人的心。不过整天陪着你哪还能做自己的事了,自己的理想可是做海盗王,再说艾咪他们虽然被救了出来,可是处境怎样还不得而知了,抠着后脑勺故意夸张的说着:
“判教那可是要杀头的”
“切,有我爹在,谁敢要你头,大不了我叫爹派人向你们圣使知会一声,看他放人不”知心一脸的不屑。
“可是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娘,我不回去,我老娘怎么办?”夏洛继续胡吹着。
趴在墙角边偷听的叶苏两小子差点喷出饭来,你什么时候有了八十岁的老娘,你才多大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都已经六七十了么
“你可以把你母亲接到‘火光之城’来啊,我相信你们的日子会比以前更好的。”只有知心还真信了他的话,继续帮他出着注意。
夏洛这下真没辙了,这公主平时看起来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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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今天怎么就糊涂了,怎么次的谎言居然也没听出来,哥明白是在拒绝你啊,可是又不能说穿了,这下抠着后脑勺是真犯难了,不得不继续拖延着:
“我娘腿脚不好,这么远的路走不了。”
“傻蛋,可以坐马车啊”
“我娘坐车会晕车。”
刚刚还温情脉脉的眸光,此刻却如锋刃一般冰冷深寒,能穿透人心思的眸光,爱恨交织的目光,粉红容颜如同投射而出的目光冰冷似霜。迎着冷冷的眸光,冰寒的面孔,大大咧咧的小子胸膛莫名的一阵颤抖,不是恐惧的颤抖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今生第一次接触美丽少女深冷似水的目光,夏洛突然有种想逃避的冲动,脑袋慢慢的低了下来,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逃避。
“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冷冷的声音传来,夏洛慌乱的抬起头,努力的挤出一丝傻笑的面容,忙不迭休的解释着:
“不是,不是,能保护你这样美丽的公主,我做梦都要笑醒了,可是我老娘真的离不开我,再说我现在这么瘦修炼也不高怎么保护你啊要不等两年,等我长结实点等我把老娘安顿好,等我功法再高点再来做你侍卫好不”
依然是那冰冷的眸光,冰寒的面容,知心深深呼吸一口冷冷的空气,冲着夏洛大声说着,不是赌气,也不是歇斯底里,更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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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誓言:
“好,小狗子,我就等你两年,等你长的高高大结结实实,等你把你母亲安顿好再来找我,两年后你不来,我就去大风国找你。”
说完甩手从夏洛身边走过,再没有回头,走过前边的若啉,香浓,宇文星辰,还是没有回头,最后一路小跑着跑进风雪中,俏丽的身影消失在飞舞的雪花下。
天地一片寂静,所有的人仿佛都忘记了时空的存在,知心最后那几句话明明白白的落在所有人的心中,看看消失在雪花中的知心,再看看呆呆站立在拐角处的夏洛,若啉弯月似的美目轻轻眨动着,秋波似纯洁无瑕的眸光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泽,兰心慧质的美眉似乎已经感受到了知心的情意。
“我们走吧。”
宇文星辰淡淡说着,还是一如往常的高傲,仿佛这世间就没什么可以撼动那颗冷淡的心,说完首先迈开前行的脚步,若啉也跟了上去,香浓回头再看了眼夏洛嘴角微微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和云儿紧跟着两兄妹走进风雪中。
空寂角落夏洛依旧茫然站立在街头,心莫名的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么大第一次这样的感觉,今天的第一次太多了,和库克大叔离去的那种茫然感觉完全不同。我是怎么了,这还是我吗自嘲的苦笑着拍了下自己的脸庞。
叶苏和游大两小子摸摸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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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过来了,两人所说的话一字不拉的被两小子偷听完了,看样子两人的交情不浅啊,早就好奇两人的关系突然就这样好了,叶苏脑袋凑过来眨巴着小眼睛,还是那狗吃屎改不掉的猥琐样:
“狗子哥,那小美女对你很不错啊,你们怎么就变的这么好了”
“我也不知道。”夏洛还是云里雾里的,茫然的说着,他也不明白两人的关系怎么就发展了这个样子,仿佛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
“狗子哥,那美女究竟是谁啊?”游大也好奇的问着。
“赤焰帝国的公主。”夏洛也不隐瞒,又开始大大咧咧起来。
‘啊’,两小子同时大叫起来,两小子又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这惊吓可不轻,看着夏洛就象看着天外飞仙,越来越崇拜老大了,帝国的公主也能被他泡了去。‘啊什么啊,快走吧’夏洛突然提高了嗓门,转身甩着手大摇大摆的朝着来时的路大步走去,两小子急忙屁颠屁颠的又跟上去了。
走回富贵客栈夏洛一把推开房门,屋内赫然坐着两个人,左木和秋炫凌一左一右围绕大木桌坐在圆凳上,看来来了有一段时间,看见左木夏洛单眼皮小眼骨碌一转,这左木先是在自己身上下了‘血风咒’,又迫害香浓一家看来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过又得罪不起,几大步冲到左木身前,点头哈腰一阵大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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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子参拜左木大人,大人什么时候来的啊久等了啊。”
看见这小子一幅奴才样,左木和秋炫凌同时哈哈一笑,笑完秋炫凌说道:
“小狗子,你面子可真不小啊,居然让圣使大人等了你半个时辰,全教上下除了圣主没有一个人有你这般待遇。”
“啊,大人等了这么久啊,真是让小狗子过意不去啊,我去给两位大人倒茶。”说着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小子,叶苏急忙走上前要去端桌上的茶壶,这小子也越会来事了。
“好了,好了,你小子不要在我面前装迷糊了,你等这封信等很久了吧,拿去。”
左木从衣袖中抽出一封信递到夏洛面前,着急的一把接过,在库克的调教之下好歹也识的几个大字了,信封上几个娟秀的小字‘夏洛收’。拿到信反而不着急了,翻过信封封口完完整整,看来没被拆过,对左木这种老奸巨滑的家伙就得防着点。
这才放心大胆的撕开封口取出信,打开一看,薄薄的一张信纸娟秀的小子,确实是艾咪姐的笔迹。
叶苏和游大也凑了过来瞅着信上的字,却识不的几个,心急的问着‘艾咪姐都说了啥?’‘艾咪姐说他们已经逃离了石虎的控制,暂时躲避在大风国一个名叫潮夕村的小小港湾,正等着和我们汇合了。’夏洛呵呵笑着,确切知道了黑鹰岛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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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全和落脚点,心情爽到了极点,叶苏和游大两小子听在耳里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夏洛,中修大赛也亦结束了,你小子表现也不错,完全超出了我的希望,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了?”左木问道。
“哦,我还是想和黑鹰岛的大哥大叔们在一起。”夏洛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生怕左木把他拉了去。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虽然你入了我清风教,但暂时还适宜回到教派大营中。不过,你既然入了清风教,便是我清风教的人,不管你身在何方都要听从我们的指示,这个你可知晓”左木整顿了下面容,恢复了些须威严之色。
“那是,那是,左木大人的救命之恩我们感激都来不及,自然是要听从你的指示。”夏洛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心里却嘀咕着,我跑到天涯海角你找都找不到我,还听你个屁的指示。
“哈哈哈,看来你小子还是挺识时务的嘛,你还有什么事给我说吗?”左木捻着胡须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看样子是有走的意思。
“左木大人,你瞧我都是清风教的人了,才一重的功法,传出去不笑掉人的大牙吗”夏洛嬉笑着脸,早就盘算好了要从左木哪里弄点清风教的心法,反正技多不压身正教魔功通通都给我炼。
“我也看出你小子是个修炼的人才,好吧,这是清风教二重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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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玉虚’的修炼心法,你拿去先炼着吧。”左木又从衣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青色封面的书籍递到夏洛面前,似乎早已有此准备,只等着夏洛先开口,这也是左木的御人之术,凡事先吊着你,永远被他牵着鼻子走。
夏洛兴兴然接过,比在琴阳城买的第一重心法老书轻了许多,也薄了许多,莫非越到后头这心法的字数越少么没有心思想这么多,随手翻开前几页果然是和第一重的心法承接连贯在一起的,兴冲冲的将这心法放入怀中,又嗫喏嗫喏的仿佛还有什么想说。
左木看在眼里额头轻轻一皱: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一并说出来,别磨磨蹭蹭的,能答应你的我一点也不含糊,不能答应的多说也无用。”
“大人是这样的,我们来到大陆这么长时间了,身上哪点银子早用光了,这两天就差上街要饭去了,大人能不能借点银子给我们”夏洛故意装出一幅很难为情的样子,其实心里面和讨要心法一般早已有此打算,自己辛辛苦苦在大赛上为你卖命,几次差点丢了命,不从你这老疙瘩身上榨点油水出来对的起自己身上这点干巴肉吗。
哈哈哈,左木和秋炫凌又是相视一笑,这小子真够油滑的,这次是秋炫凌接过话了:
“通过本次大赛你已经获得了中修的阶位,中修阶位一年俸禄乃是三千两文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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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既然你是右圣使亲手提拔的弟子,我就先把这一年的俸禄预支给你。”
说完从衣袖中抽出一张银票递到夏洛跟前,夏洛一把接过,一张大昌钱庄通存通兑的三千两银票,又是一阵兴冲冲的放到怀中,左木这老疙瘩虽然狡猾点,不过人还是挺大方的,夏洛对着左木又是一阵拜谢,又是一通永远不会忘记大人恩情的废话。
事情办完了,左木也懒得再和这小子纠缠,起身带着秋炫凌走出了屋子,只留下三小子在屋内又蹦又跳,狂笑不停。第二天一大早,夏洛便和周神通,甄无敌两人相互道别,‘圣天火地山’上的共同战斗两大一小貌似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虽然夏洛有点临阵逃跑的嫌疑,今天全体参赛观摩的清风教修士也要离开了。
道别过后,仨就杀到‘火光之城’最大的马市,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三匹高头大马,也不知道马的好坏只要高大威猛,骑起来够拉风就行,然后一阵风似的策马狂鞭吆喝着冲出了城门,沿着官道奔向‘琴阳城’准备到了港口再改坐帆船寻找那潮汐村。
空旷威严的皇宫‘太武大殿’内依旧肃穆庄严,大殿下只空空站立着一个少年,丰神俊郎的宇文星辰,一大早宇文星辰便被宣入大殿中,星辰般的眸光环顾四周,今生第一次进入这议政大殿,好奇中更是默默感受这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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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息。
当眼光触及到大殿正上方的朱红龙椅时,环顾的眸光停滞了,忍不住重重呼吸一口气,此刻的心境是不是和自己的父祖辈一样了。
咚咚咚,大殿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帝皇宇文博在一个太监的跟随之下从龙椅旁的侧门走了进来,坐上高高的龙椅,那太监站立一侧龙椅之下,看着下面的天才少年,四道目光相撞都是一种难言的情绪,宇文星辰弯腰弓背重重一拜‘帝皇’。
宇文博没有言语只是向着身下的太监淡淡说道‘宣旨吧’,太监急忙打开一个火红的的卷轴,娘声娘气的冲着宇文星辰:
“宇文星辰听旨。”
迷惑的双脚跪地,不知道怎么会有他的圣旨,向来宫中有什么大事都是传与父亲,即便是有关他的多是由父亲传达,今生还是头一遭接旨。
“二代‘火烈王’宇文飞度十天前远征沙漠帝国不幸以身殉国,现一等王爵‘火烈王’之位由宇文飞度长子宇文星辰承袭,钦此。”
太监娘声娘气念完,弯着腰走到宇文星辰面前双手递上火红的圣旨,低声又继续说道‘小王爷,接旨吧’。
好似一道晴天霹雳轰过头顶,星辰般的双眸刹那间空洞无神,默默念叨着‘殉国’,难道父亲死了吗,一个月前父亲还亲手将自己送到都城,短短一个月后竟人鬼殊途,这一趟都城之行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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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永别。怎么也不会相信拥有‘火瞳’,修炼已至第三阶‘火炎’的父亲,世间还有谁能杀到了他。
“小王爷,节哀顺变,还是先接旨吧。”站了半天的太监眼见宇文星辰空洞的眼神,也不搭理自己,再次轻声提醒着。
“帝皇,我不相信父亲殉国了,是不是前方消息有了差错,请帝皇允许星辰远赴沙漠帝国寻找父亲。”没有搭理这太监猛的高昂透头颅看向帝皇。
迎着天才少年坚毅而倔强的目光,宇文博重重闭上了双眼,殚精竭虑想出的理由还是没有瞒过这少年,良久睁开双眼重重吐出一口气,沉声说道:
“孤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萨膜耶’前圣使漫罗沙复活了,强大邪恶的力量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你也不用去沙漠帝国了,接下来孤会交给你更重要的事,总有一天你会远赴沙漠彻底铲除邪魔,实现我宇文家族祖祖辈辈的夙愿。”
眼眶中泪光闪烁,高傲的头颅终于深深埋了下来,长这么大除了母亲死的那一刻,就再没流过眼泪,太监看在眼里轻叹一声,再次开口:
“小王爷,先接旨吧。”
默默的伸出双手接过卷轴,宇文博看在眼里说着‘你起来吧’,又默默站立起身,宇文博用平缓的语气继续说道:
“桑木岛虽然被你们祖孙三代治理的井井有条,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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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都城终属偏僻之地,孤思来想去终究愧对你祖父和父亲两代。你和若啉尚小,孤现在是你们唯一的亲人,自然有照顾你们的责任,你们兄妹二人以后就住在都城吧。孤已命人在皇宫旁再建一座‘火烈王府’,以后这新王府便由你兄妹二人居住,你父亲留下的王府侍卫家仆财产全由你处置。”
不明白帝皇是何等用意,虽然贵为天才少年可是在帝皇的威严前,年少的‘火烈王’三世还是那样的弱小,已经由不得他选择,再说沉浸在悲伤中的少年,哪还有心思揣摩帝皇的心思,再度躬身一拜哭泣的声调轻声说着‘谢圣恩’。
心中的一块石头似乎沉沉落地,宇文博再度长长吐出一口气,可是威严的面容却看不出一丝表情的变化,从龙椅上站立起身慢慢的向着侧门走去,没有回头。
看着仍然迷茫站立在大殿内的宇文星辰,悲伤之中似乎还未从巨大的变化之下脱离出来,太监又提醒着‘小王爷,帝皇已经离殿了’,自然是明白这太监的意思,转身拽着卷轴一步步向着大殿外走去。沉重的步伐艰难的带动着弯下的身子,两天前气势如鸿的龙形虎骨此刻已经消失殆尽,孤单的背影下默默的向前走着,不经意间一只手抹向眼睛,闪烁在眼眶中的泪花终于划落而下。
走出‘太武大殿’向着皇宫深院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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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王府没有修好前依然住在皇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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